小说下载尽在 http://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书本网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第一章 天才剑士总司-死后世界   庆应四年--公历1868年,一代天才剑士冲田总司随着幕府时代的落幕,辞别人世。然而,这真是事情的结束吗?   "奇怪?"   我从昏昏噩噩中逐渐清醒过来,发觉自己的身体竟然是飘在空中的。我伸出双手看看自己,能够透过自己的手,看到晴朗天空上面的云彩。   "原来......我已经死了。"   尽管早已经明白,内心仍然出现了一丝暗然。我转换姿势,让自己站了起来。立在安静祥和的街道上。然后,决定暂时忘记不快的事情,开心的笑起来。自语着:   "其实,这样也不错嘛!至少不会咳了,还可以再和进藤先生在一起啊!"   我自然知道,他已经因为投降而被斩首了--大家因为我的病情而一直瞒着我。对了!我忽然记起,自从回到这里来,还从来没有在这个宁静美丽的地方好好逛逛。在离开这个世界以前,好好玩玩......也不错!如此想的我,哼着歌谣,蹦蹦跳跳开始在大街上游荡起来。   离开章鱼烧的摊位,我又拐进了和果子店。我最喜欢吃糖果一类的甜食了!很遗憾,我现在变得只能看,不能吃~~唉!   "大......大哥哥..."   一个怯生生的童音传进我的耳朵,我顺着声音望去,看到一个小小的女孩。她的胸口上有一个和我胸口上一模一样的断掉的锁链,我猜,那应该是死去灵魂的标志。我在新撰组的时候,就非常喜爱小孩子,那时我任副长助勤、一番队组长、剑术师范三个职位相当忙碌,可是一有闲暇,还是喜欢找小孩子一起玩。我蹲下身子,让自己的视线和小女孩保持水平,微笑道:   "小妹妹,有什么事吗?你管大哥哥叫宗次郎就可以,能不能告诉大哥哥你叫什么名字呢?"   她看起来很高兴的样子,又干又瘦的小脸上因为激动与害羞染上了红扑扑的颜色。她大大的点了几下头,用小小的声音说:   "我叫佳夜。宗次郎哥哥,你...你能不能陪陪我?只有我一个人站在这里......太寂寞了。"   "当--然可以了!"   我给她一个安心的笑容,摸摸她的头。可怜的孩子,看上去那么瘦,说不定就是在战乱中饥饿致死的。对此也有一分责任的我,内心十分自责。做些力所能及的事,也是理所当然的!我把两手一拍,装作忽然有了一个了不起的点子的模样道:   "不如这样,你可以陪着大哥哥做游戏吗?大哥哥刚好也好~无聊哦!"   "嗯!"   她因为开心,小脸焕发出了光彩。   就这样,我们很快就成为了熟悉的好朋友。我一直奇怪她为什么不能成佛,不过,我看来也暂时不能成佛的样子。这段期间就这样做伴真的不错!除了一起做游戏,我们也无话不谈。不过,我们有意无意间都不会提及和自己有关的事情。我就没有一次听她说起过自己的家人和自己死亡的原因--尽管我大概猜得到。   这样平静的日子是短暂的。有一天,发生了我从来也没想象过的事情,这之前,我甚至从没想过死后还能受到什么样的威胁。那一天,我从来没有如此憎恨自己手中为什么没有一把剑......   暮霭茫茫,太阳的西沉让天空渐渐染上了紫红的色彩。是我首先注意到了不同寻常的声响。那是一种刺耳异常的嚣鸣,听声音距离仍然很远,我却已经有了不祥的预感。而佳夜还在浑然不觉的讲述着自己朋友的趣事:   "......然后呢,和子被青蛙吓得尖叫起来..."   "佳夜。"   我头一次露出了严肃的表情,打断了她说话的兴致。拉住她的手道:   "大哥哥有不好的感觉,这里不能停留了。咱们先离开这里。"   佳夜露出担心的神情,问:   "发生什么事了吗?宗次郎哥哥?"   我苦笑着摇摇头。我要怎么和她说清楚自己也不明白的事啊?只是拉着她开始跑起来。可是,那个令人不安的声音反而加速的接近了。这下,连佳夜也听到了。她害怕起来,说话中带着哭腔道:   "那...那是什么?宗次郎哥哥,佳夜好害怕!"   "没事的!"   我握紧了拉她的手道,   "佳夜不需要害怕,大哥哥会保护你的。"   小孩子跑起来速度还是太慢,我一把将她抱在怀里飞奔起来。现在的我没有了病痛的折磨,跑起来十分轻松。声音越发近了,能够感觉到那是个大家伙,它踩踏地面能够使大地震动起来。尽管没有回头,我知道它已经追到了自己的背后。回头一看,那青灰色的巨大两足怪物头上,有类似面具一样遮住脸的甲壳。不看还好,一看之下,心脏和瞳孔都被眼前发生的事情骇得紧缩了一下!那怪物的嘴里,同样咬着一个人来灵魂,就这样吃了下去。   怪物正盯着我看,眼睛露出贪婪的光:   "美味的灵魂!"   看见它举起爪子准备打下来,我明白战斗是不可避免的了。飞快闪进一条小巷,把佳夜放到一个不显眼的地方,告诫她道:   "佳夜,你在这里乖乖呆着哦,大哥哥出去解决那个家伙!"   佳夜害怕的揪住了我的袖子,不想让我离去。眼睛里满是害怕担心。我给她一个大大的微笑,十分有自信的说道:   "用不着害怕哟,大哥哥可是剑客,十~~分厉害的!"   佳夜这才犹犹豫豫的放开了小手,不放心的说了声:   "宗次郎哥哥千万小心!"   我点点头,冲了出去。不过,我的内心明白。就算是一个成名的剑客又如何?我现在毕竟连剑也没有啊!难道我能够空手打败那样一个怪物吗?不可能!为今之计,只有尽量远的把这个怪物引开,希望它不会再回来伤害佳夜吧!   刚刚离开小巷,那怪物的大爪子就打了下来。我仗着常年锻炼的灵活身法躲了开去,一击不中,那爪子打到了地面上,地面立刻出现了一个大坑。真是可怕的力量!我再次确认了空手战斗根本毫无胜算,光靠拳脚的话,应该也不能造成对它致命的攻击。怪物发出恶心的笑声,怪叫着说:   "你跑不掉的,乖乖给我吃掉吧!"   趁着它一瞬间分神的空,我快速冲到它的身边,狠狠一腿踢过去!没有对它造成任何伤害,反而是我感觉仿佛踢中了大石头一般。不妙!我快速后撤思考着。然后,它开始两只手交替的反复打下来,我只好拼命躲闪。   可恶!这个时候,为什么手中没有一把剑?!不多时,我体力已开始因为剧烈的运动流失,那怪物却显得毫不在意的样子。我的速度渐渐减慢,呼吸也因此而粗重,终于,没能避开它猛击下来的一爪,我因为强烈的冲击力向后飞去,狠狠撞在一堵石墙上。我险些因为剧烈的疼痛昏过去,想要动一下身子,却因为疼痛没办法做到。而怪物举起的爪子已经准备好给我致命的一击,我不会认命的闭上眼睛,反而是死死盯著那个怪物,希望在它进攻的最后一刻有机会再闪开一次。剑客的生涯告诉我,任何时候也不可以轻易放弃的。   爪子,打了下来......我的身体却没有恢复行动能力,难道,没有办法了吗?   "宗次郎哥哥--!"   佳夜忽然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呼喊,我就看着她这样扑到了自己身上,甚至无法开口阻止她。然后,亲眼看着佳夜单薄的身体被丑陋的爪子刺穿。   "佳夜--!!"   在我的喊声中,佳夜小小的身躯消失在那张大嘴里面......   "现在...轮到你了!"第二章 来到尸魂界   "你这......怪物!!"   我的全身都被憎恨的怒火燃烧了起来,长年从事斩人的工作并不代表我已经冷血。相反,我比任何人都有更多机会了解失去一个伙伴是怎么回事。这个时候,身体开始循环一种我从来不知道的能量。我决意要继续与那怪物战斗!就算我清楚不能将它打败,但那也不能成为我退却的理由。相反,因为佳夜的死,我必须帮她报仇!   因为疼痛难以移动的身体,在这个时候好像开始迅速的好转。我发力蹬地跳起,闪开它再一次的袭击,这一次我的动作比以前更加轻盈,甚至比我受伤以前更加迅捷。有希望!如果我能够变强的话,想要伤到那只怪物应该也是有办法的!一面利用剑道的步法边躲闪边接近,一面思考对敌的策略:   它很高大,很明显我无法有效的击中它的要害,那么,我现在只能攻击它的腿,使它速度减慢,然后伺机攻击它的要害部位。我心里有了计较,就这么办!   飞起一脚,汇集自己最大的力量,从侧面去攻击它的膝盖。虽然感觉上仍然和踢中了坚硬的石头相似,可是敌人已经不能无动于衷。它发出一声吼叫,跪了下来。我的动作不敢稍有停滞,因为破绽的产生可能只有一瞬,有了破绽,绝对要上前攻击!   踩着它跪下来那一边的膝盖跳起,刚好能够达到怪物脖颈的位置。然后,照着第七节颈椎骨的位置,打下去!第七节颈椎骨的位置,是人体的要害之一。虽然我并不认为它是人类,可是它的结构和人类十分相似,我觉得战斗的方式可以参照与人类战斗的方式。   打中了!还不等我内心有所欣喜,就明白了我全力的一击事实上根本没有对它产生威胁。就在我还腾在空中,没办法立即做出反应的时刻,怪物的肘部招呼了上来。我再一次被打得飞了出去。   翻滚着被撞出去,还未落地,已注意到黑色的身影从我的身旁掠过。那是......一个黑衣的剑客!说实话,他的身法与剑术在我看来简直全身都是破绽。可是他起跳的高度远远超过了正常人能够达到的地步,就算是已经成为灵魂的我,也不能做出超越在生时能力以外的事情。难道,他并不是一个普通的灵魂吗?在与怪物一来一往间,我看到他的胸前并没有我和佳夜都有的锁链。   黑衣剑客看起来对付这种怪物相当有经验的样子,我不愿错过这个难得的机会,就选了个好位置仔细的观摩。然后我发现,黑衣剑客的进攻,紧紧围绕着怪物带有甲壳的头部。那里会是它的要害么?这个猜测在剑客成功击中怪物脸上的甲壳时得到了证实,随着整个头部被击碎,令我束手无策的巨大怪物就这么飞散成为碎片消失了--它死了。   佳夜却不能回来,我看着怪物最后不见得位置,视线久久不能离开。那个剑客也注意到了我,他向我走了过来。看上去,他面对我并没有杀气,我想,他应该仅仅是有什么事情要说吧?想到刚才事实上我是因为他才能得救,赶忙摆正姿势,鞠了一躬道:   "非常感谢您刚才的出手相救!"   没想到我这一道谢,他反而不好意思起来。挠着脑袋傻笑道:   "不,没什么。呵呵,保护灵魂、消灭虚是我们死神的职责......"   "虚?死神?"   原来如此,那个丑陋的怪物叫做虚啊?而死神倒是很有趣的样子。无论如何,我再次鞠躬:   "您太客气了,致谢是应该的。不过......"   我正色的表示:   "如果我手中也握着剑的话,刚才绝对不会败在它的手下!"   "剑?"   死神看看自己的日本刀,解释道:   "这并不是普通的剑!它叫‘斩魄刀',是死神才能拥有的东西呢!好了,现在我要给你进行‘魂葬'了。不要紧张哦!"   看他翻转自己的剑,令剑柄对准我的额头。我有些疑惑,下意识的摆出防御的姿势,长年的战斗生涯,已经令我任何时候都不轻易放松自己的警惕。看见我的防备,他也识趣的停下来,解释道:   "放松,放松啦!只是魂葬而已,我只是送你去‘尸魂界',也就是所谓的‘成佛'。"   成佛吗?我不再后退了。虽然不知道所谓"尸魂界"是什么,也不知道什么是"成佛"。可是,我知道自己已经到了应该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于是我点点头。他便把刀把印在了我的额头上面。随着一阵微微的恍惚感,我看见了自己已经处在陌生的地方。   四处散落的垃圾与破败残旧房舍,四处不是既瘦弱、又淡漠的人,就是看上去不怀好意的家伙。我戴上了微笑的假面,看来,死去的世界并不如我想象中那样可以轻松的呢。   "哟!新来的,欢迎来到尸魂界第79区--草鹿区。"   刚巧在近旁的一个危险家伙如此像我打着招呼。我,崭新的生活开始了...... 第三章 持刀的宿命   在尸魂界生活已月余,我明白了杀人者无论在何地也永远是杀人者这个事实,并不会因为死去而有所改变。草鹿区的贫穷破败使生活简化成不是杀人便要被杀,这一我本来已经熟悉的定理上面。   同时也得知了一些其他的事,比如,我是有灵力的。草鹿区里,真正掌握了权力的,就是有灵力的人。因为没有灵力的人事实上不会肚子饿,只需要喝水就可以了。有灵力的人就必须要吃东西。而在这个任何资源都相当稀少的地方,想要生存下去除了抢夺没有其他方法。所以,有灵力的人想要活下去就只有战斗。在最困难的时候,就连人类本身也是一种可以食用的物资。   从一个地狱到达另一个地狱。   可是,我也同时获得了可以守护的人。那是一个同样有少许灵力的男孩,木村一郎。我喜欢保护着什么生存下去,从前是土方先生、队士们,现在是我新认的弟弟一郎。当然,我也希望着有一天,能见到近藤先生和土方先生他们。   "宗次郎哥哥!"   一郎刚才出门,好久没有回来。我正在担心,没想他现在正抱着好几个饭团跑过来。一边跑,一边叫我。我看见他的身后追着为数不少的人,连忙拔出剑迎了上去。   说到剑,除了死神拥有的斩魄刀,在流魂街上,也有普通的刀剑存在。我现在的这把,就是从对手那里抢夺过来的。现在我在草鹿区也小有名气,因为自从我来到这里,已有不少认为我容易欺负的人死在了我的剑下。所以看到了我,追击的人群,立刻有不少人就此逃之夭夭。   "宗次郎哥哥,杀了他们!"   一郎抱着抢来的饭团在我背后嚣张叫嚣。唉!拿这个小孩没办法。我板了脸重复最近说得最多的话:   "小孩子别提什么打打杀杀的!回家去等着哥哥!"   一郎吐吐舌头,躲进了我们平日居住的破屋里面。他知道,如果不离开的话,我是不会当着他的面动手杀人。看着他吵吵嚷嚷也要帮忙的样子,我感叹他当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呢!接下来我不再多作考虑,直接冲杀上去开始动手。对着这些完全不懂剑道、只知胡乱砍杀的人,我甚至没有以寡敌众的实感,只用最基本的动作快速的解决一个又一个。和平时一样,我的四周很快又只有我一个人站立着了。擦净剑上遗留的血迹,我去吃那些事实上等于许多人命的饭团。   我就是我,到哪里也是杀人者。为了生存,这事实上并不可耻。   "一郎,我回来了哦!"   我微笑着走进屋子,不让自己的面容带上一丝阴霾。一郎看见我进来,好像才最终放下了心。他把一个饭团举得高高的,跑过来递给我说:   "宗次郎哥哥尝尝看这个!很好吃的哦。"   我接过来尝了一口,惊喜道:   "真的,里面还有鱼哦!谢谢你,一郎。不过,你一定答应哥哥,不可以自己去找吃的了。好吗?"   我习惯性的摸摸他的头。一郎知道我的担心,乖巧的点点头。可是我知道,那不过是他敷衍了事的挡箭牌。认命的叹口气,开始认真考虑是否让他学剑。我是不希望他走这条路,然而这并不是我能决定的,环境在逼迫你做出抉择。   "一郎,"   我以无比认真地眼神看着吃东西正香的木村一郎,他抬起头,嘴巴还塞得满满的:   "什么事?宗次郎哥哥?"   "为了保护自己,你学剑吧!"   该做决定的时候,我决不犹豫。不让自己再出现一生无法释怀的遗憾。可以看见一郎两只眼睛瞬间明亮许多,他应该是盼望今天许久了。   "不过......"   我补充道,   "以后我的话绝对不允许随便违背,要你做什么必须没有疑问的遵守。明白吗?"   这样做,也可以防止他自以为有了力量去做危险的事。那样会比没有任何力量更加容易丢了性命。看我说得不同以往的慎重,一郎点点头。没有像往常一样说出一堆敷衍的好话。我这才露出往常那样的微笑道:   "说起来,我以前就担任过剑术教头呢!"   一郎露出明显的羡慕表情,感叹道:   "宗次郎哥哥好厉害啊!那时候,大家一定愿意宗次郎哥哥指导吧?因为宗次郎哥哥人这么好。"   "扑哧!"   我忍不住喷笑出来,回答道:   "说错了哟!刚好相反呢!"   "咦?"   木村一郎不明白的问:   "为什么啊?"   我只是不回答,因为,他很快亲身体验到了这一点。这是因为......事实上不善教学的我,通常会用不放水的严苛对战来指导。那时候的我,完全不懂得下手轻是怎么回事。这不?连护具也不存在的小屋里,再一次响起了一郎那完全不在乎男子汉尊严的告饶声:   "停......停手啊啊啊啊,冲田师父,会死人的啊啊啊啊......!!"第四章 聚散无常   草鹿区的傍晚,我和一郎同坐在破屋的门口,欣赏那千古不变的晚霞。我喝一口茶,眼睛不曾片刻离开那瞬息便会消逝的美景,感叹道:   "真是和平啊......"   再一次露出了笑颜。事实上我现在仍然每日抢夺食物,仍旧每日杀人,可是我和一郎却可以平平安安的,这已经是值得知足的了。一郎听了我的话,攥起拳头说着大声反驳的话:   "对我来说可完全不是这样!自从和您学剑,我身上的伤痕一天也没有消失!"   "呵呵,抱歉啦!"   我笑呵呵的摸摸他的头。他嘟起自己的小嘴,抱怨道:   "宗次郎哥哥平时明明这么好的,怎么一旦拿起剑,就变得好像鬼一样?"   我的笑容在一瞬间僵硬,那是我想起来了从前作为新撰组成员的日子。是的,我那时并非"人之子"而是"鬼之子"。从前是,现在也是。跨越到遥远的未来时刻,这一点也是永不改变的吧?   "宗次郎哥哥?"   一郎敏锐地注意到了我的异常,他很担心的叫我。我回过神来,赶紧让自己再次挂上笑容。摸摸他的头问:   "怎么了?一郎?"   一郎脸上满是歉意,他忽然站起身来,面对我鞠了一个90度的躬。同时大声地说:   "对不起!宗次郎哥哥。我刚才说错话了,你不要生一郎的气啊!"   唉,这敏锐的小孩。我摇摇头,温言安慰着他:   "一郎不用道歉哦,因为一郎说得是对的。一郎,要知道剑术就是为着杀人而存在的伎俩,宗次郎哥哥生前做了很久剑客。每天过的都是腥风血雨的生活。我,早就已经变成鬼了。"   因为他现在和我学剑,我认为这一点没什么好隐瞒的。就告诉了他。一郎反而慌张起来,他紧张的使劲儿摇头道:   "宗次郎哥哥才不是鬼,宗次郎哥哥是最好的哥哥,一郎不许宗次郎哥哥说自己是鬼!"   "呵呵,谢谢你。一郎!"   对于"鬼之子"来说,这些天真无邪的孩子,是我最大的救赎。原本低落的心情也随之烟消云散了,我拿起竹剑,心情很好的说:   "那么,就趁天色还未黑,再一次练习剑道吧!"   一郎的脸在弹指之间变为土色,他跃起来就逃跑:   "不--要--啊!!"   "哈哈哈哈......"   原本没有开玩笑意思的我,意外的娱乐到了。   然则世事无常,快乐也总是短暂。第二天发生了不寻常的事,也改变了我原本稳定的生活:一只虚出现在草鹿区里面。它的出现给原本已经是血色天空的草鹿区染上了更加深重的色彩,因为能在这个区里生存下来的,通常是更加有灵力的灵魂。   当时我正在指导一郎练习剑道,那个不祥而邪恶的灵压出现了。曾经和虚正面冲突的我当然知道发生了怎么一回事。可恶!又是那种怪物吗?在草鹿区的生活告诉我,虽然流魂街70区同样也受死神管辖,可是因为距静灵庭过于遥远,很少有死神会赶来这里消灭虚的。即使最终有人来了,这里也早已血流成河。   "你在屋子里呆着,没有我的同意,绝对不要轻易出去!明白吗?"   我拿好自己的剑,严厉的警告一郎。他虽然有跃跃欲试的神色,仍然听话的点点头。我这才放心地冲出去,这一次,一定亲自消灭这种怪物,告慰消失的佳夜!   赶到已化为修罗场的地点,一只和大螃蟹相似的虚正在大肆吞噬灵魂。这片地区一片死寂,因为有力量的人早已逃跑了。而不及逃跑的人根本不是虚的对手。哪怕手握武器,仍然敌不过虚那坚硬的甲壳,那些人手里仅有的木棒、菜刀一类简易武器,我亲眼看见在虚两只大钳子的攻击下断为碎片。   那只虚显然也注意到了我,我似乎是有很高的灵力。在这种专吃灵魂的怪物眼里,就是格外美味的食物了。这一只全身甲胄的虚显然比以前吃掉佳夜那只强的多,不过这一次我不一定会输!虽然不是我的乞食清光或菊一文字则宗,可是我的手中有剑!   拔剑而立,我摆出了平青眼的架势。面对这样一个强敌,绝不容许我有任何松懈之心。我没有贸然的进攻,而是等待着对方首先进攻露出破绽的时刻。不出我所料,这种没有多少理智可言的怪物忍不住进攻了。它一只钳子向我夹过来,我快速后撤,在它一击力量用尽停住的一刹那跳起,砍向它的头。"当!"的一响,不但没能及时砍开它的头,这钝刀反被震了回来。   "哼!"   一击不中,我飞快后撤,躲避它另一只钳子的攻击。战斗中,那种曾带给我的奇异能量再次出现了。现在我知道那是灵力。这种力量是会随着战斗而增长的么?寻找机会,再次给了它一击:仍然反震回来,那只虚的面具却也因此有了裂纹!   虚因为被击中而愤怒了,它吼叫一声:   "臭小子,我要你的命!"   "很可惜......"   我逐渐因为战斗而开始觉醒好久不曾出现的残忍表情,冷笑道:   "我没有那个东西。我只是‘鬼之子'而已!"   血液也因为杀意与搏斗而沸腾,这个毫无掩饰散发着赤裸裸冷酷无情的我,才是我最真实的一面吧?一郎看见这样的我,还会坚持"宗次郎哥哥是最好的哥哥"吗?我发觉我害怕去探究这件事的答案。现在,我只有斩击、再斩击!   "--喝!!"   在有效的最后一击中,我的剑最终深深切进了虚的头,它也像那次一样,化为碎片消失了。"呼!呼!"我喘着粗气,对付这个家伙,我也花费了许多体力。如果是以前还患病的时候,定然坚持不下来吧?可是还不等我安心,空间忽然出现了一个大口子,虚接连出现,才刚刚取得胜利的我,再一次被包围了!我瞟了一眼自己抢来的那把剑,剑刃也已出现了裂痕。看来是坚持不久了呢!现在还陷入了包围......真是不妙!   局势容不得我多考虑,那些虚已经先后发起了进攻。幸亏它们并不都如刚才那一只那样厉害,我得以再次斩碎2、3只虚的面具。然而,伴随了我一段日子的剑也终于断裂了。我陷入了最糟糕的状态!虚的包围没有任何松动,它们在逐渐挤上前来。一个个都露出了迫不及待的贪婪目光。我手无寸铁的处在这样绝望的环境里,灵力因为危机而焦躁不安的鼓动着,随着心跳的节拍、随着虚的接近而不断壮大!   "扑通!扑通!"   逐渐的,连我自己也无法分辨这搏动的声音究竟是属于我心脏的跳动,还是灵力的韵律。围困的死境、接近的危机、不安的灵力,我在这样混乱的状态下反而头脑更加清醒。不知为什么,我觉得如果再坚持下去的话,什么东西就要改变。改变的究竟是什么,我现在却也说不出来。"扑!扑!"有一只虚从嘴里吐出了绿色的粘液,我连忙跳起躲闪。   还在空中的时候,挨了另一只虚趁机出手的一下。肩膀划开了一个大口子,血流不止。落地以后,更是有7、8只臂膀同时向我打过来。我只有奋力跃上空中,由于灵力的渐渐壮大,我起跳很高。幸运的躲过一只打过来的爪子。那只吐口水的虚再次瞄准了我空中的身影发射了绿色的粘液,眼看就要被击中了,我心里一急,不知怎么,竟在空中横移了两米,那绿色粘液擦着我的身体飞了过去。   双拳难敌四手,闪开了那不知名的粘液,却来不及反应,被另一只虚鞭子似的尾巴抽中,狠狠砸到了地面上。我仰面躺到在地面上,感觉不到撞击带来的疼痛。反而发觉全身都被灵力的波动充斥着,心跳得厉害,灵力随着心跳声震颤。   有件事,马上就要发生了!我在那奇特的感觉中支撑起自己的身体,看见虚纷纷举起的爪子,准备给我致命的一击......我会死在这里吗?在这里失败?......不!我不能放弃,我要......胜利!!   在最后一击纷纷打中我的一瞬之间,那蠢蠢欲动的力量终于勃发而出,爆发出青色的光芒围绕着我。那是我的灵力围成的护罩,一柄日本刀就这样凭空出现在我的手中,破碎的衣服被一件熟悉的黑色衣服所代替。力量......源源不断!   是时候出击了!我左冲右突:翔尾闪、虚空杀、无明剑任意挥洒着。仿佛回到了从前斩杀敌人的时光,我的四周到处都有敌人倒下的身影。冲杀之间,一段记忆浮现在我的眼前,耳边有这样一首诗在回旋着:   来到壬生已有一年   我现在已是一番队的队长   发生了许多的事情   有晴朗的夏日   也有血腥的 雨夜   但是 我 并没什么改变   只是拿着剑 守护重要的人   为了我身边的人    以及并肩作战的同伴   拿起剑   "剑之道 如同光之道   走错一步   便会堕入黑暗化为修罗"   你曾经 这样说过吧   但 如此也无妨   为了守护重要之人的志向   让我化身为鬼吧   即便被称为壬生狼   即便被称为人斩   也全无所谓   只要我们所走的路上   飘扬着"诚"的旗帜   身不动  能否褪去黑暗  花与水   是的,这便是我吧?我可以想象到自己现在的面容,那是被人称为"任生狼"嗜血的目光。我还在暗自庆幸一郎没有看见这样的我得时候,我听到了他颤抖的声音:   "宗、宗次郎哥哥......"   什么?!他、他是什么时候来的?我这样一分神,立即实在的挨了敌人一下。在倒下去那个天地倒转过来的时间,我绝望的看见一郎那惊恐与惧怕的脸。就是这样了吧?看来,除了从前新撰组的同伴,哪里也不是我回去的地方......   "呵呵,没想到这次拣到了有趣的东西呢!"   堕入黑暗以前,我听到了这样一个声音。 第五章 静灵庭的四番队   我知道自己的伤势很重。这样的两道伤口,在草鹿区的环境下面是难以活命的吧?原来的日子我也没少得罪人呢,看来,到了他们报仇的时候了。一郎也不敢再接近我了吧?终于我又是独自一人。土方先生,你现在又在何处呢?   伤口处有温温的感觉,这让我馄饨一团的思想清明起来。可是眼皮仍然很沉重,只能听见有人围绕在我身边谈话,一个温和的女士说:   "这便是那个少年么?听闻他凭借一己之力觉醒成为死神......"   "是啊!我当时正在78区闲逛--因为说实话,那里出产的酒还是不错的,发觉79区出现了虚就马上赶过去。当时就看见这个小子拿着一把普通的剑和一只虚战斗,我还在想竟然有这样不自量力的人的时候,他竟然就那样把虚斩杀了,很意外对吧?"   另一个爽朗声音的女人很兴奋的说,我可以想象得到她连说带比划的样子。   "是的,普通的刀剑一般来说并不能对虚造成伤害。"   "这还不算完哦,他才这样获得胜利,马上又有20来只虚出现......"   对话还在继续,我没有听完,不知不觉的睡着了。等到一觉醒来,身边已是一个人也没有。而我所处的地方,有着浓浓的草药味道,这里是医馆?我身上的伤口被好好的治疗过,包扎上了白色的绷带。试着用手支撑上身缓慢的坐起来,我的剑就摆在我的身边。它的样子是我再熟悉也不过的,看到它的刹那,我的喉咙好像哽住了一样,好想哭。菊一文字则宗,你来了!不由得把它握在手里,轻轻摩挲。拔出它细细端详,真是没想到竟然再次与它相遇了。然而,我当时却没有想到,它是菊一文字则宗,却不是我从前使用的那把菊一文字了。它正是我的斩魄刀:菊一文字则宗!   窗外欢快的鸟鸣打断了我的回忆,往外面看去,现在已经是清晨了。真是不可思议,我竟得以再次看见初生的朝阳。忘情的看着它,有些难以移开自己的视线,浑然没有注意有人拉开了门走进来。昨天听到过的那个温婉女子的声音说着:   "你醒过来了?昨天为了治疗,曾经使用过‘震点',可是好像没有效果。又用了‘崩点'才让你睡下。看来,你的灵力也十分强大呢。"   我回头一看,乃是一个长发女子。她黑色的衣服外面还有一个白色的袍子,袖子上还有一个醒目的标志。我想,她应该是一位居上位者。而且......仔细看她和紧跟着她走进来的几个人就可以发现,他们都携带着剑,他们是某个组织的成员么?我忽然想起了"死神",这才想起听闻的传说与现世见到过一次的死神,确实就是这个样子。   "话说回来,"   那女子稍微偏头,对那些跟着她进来的人说道:   "浮竹队长、市丸副队长、松本副队长,你们为什么也跟着进来了?"   那位被称为浮竹的白发年轻男子微笑道:   "有什么关系?卯之花队长,我们都想看看那个厉害的青年嘛,不会打扰您的工作的。"   "你们......"   我意识到得说点什么才好,赶紧低头致谢:   "感谢各位的救命之恩。"   卯之花队长微笑道:   "用不着谢我们哟,把你带回来的,是这位松本副队长。"   顺着她的手看去,我不禁脸红的转移视线。那位头发金色的女子,有着过于丰满的......胸部。无论如何,这样衣冠不整、袒胸露乳是有欠考虑的。我的声音也因此相当的尴尬:   "谢......感谢您的救命之恩,松本副队长......"   "哎呀,哎呀!这位小哥好害羞啊,好~可爱!"   还不明白怎么回事,我已经被她把整个头部埋进了那异常丰满的胸部里面。她......她怎么能这样?我害羞的脸色恐怕就快比现在的朝阳还要鲜艳了,害羞得无地自容,我徒劳的挥舞手臂试图从她的怀抱里挣出来--尽管很舒服--不!我在想什么?!   "乱菊,"   一个听上去像是在笑,却会让我本能上,产生毛骨悚然的警戒感的声音解救了我。他似是把松本副队长拉了开来:   "别作弄病人了,再让他失血的话,说不定会死哦!"   是啊,我内心中不得不承认,我就快流鼻血了。唔......好丢人!卯之花队长适时插话:   "病人需要治疗与休息,各位队长、副队长还是请回吧。"   病房这才随着逐客令的下达而安静下来,太好了!我总算有时间镇定一下纷乱的思绪,卯之花队长在我身边跪坐下来,开始替我换药。   "卯之花队长,这里是?"   "这里是静灵庭的四番队。能否请问你的名字呢?"   "冲田总司。"   我回答道。静灵庭啊,这里是死神的大本营呢。在79区,虽然基本上没有见过死神,可是在那里生活的人却都很厌恶死神。和当初我们新撰组被称为"任生狼"的境遇非常相似。现在,本来包裹的绷带已经全部被拆了开来,我这才想到一个问题:   "那个,卯之花队长。您其实用不着亲自帮我换药的吧?"   她笑了,那样的笑容任何时候都可以带给人安心的感觉。她很干脆的承认道:   "确实如此。不过,我是想要问你的志向才过来的。那么,冲田先生,你愿不愿意做死神呢?"   啊,是这个啊!我想起来自己现在事实上已经算是一个死神了呢。做死神的话,就可以继续与虚作战,这与我们当初守护京都有争议的行为不一样,杀死那种叫做虚的怪物,是对着任何人都有益的行为。而且,我的内心里也不容许曾经吃掉了像佳夜那样可爱的女孩的怪物存在。于是我很快做出了回答:   "是的,我很乐意。"   卯之花队长很细致的把伤药涂在那看来狰狞的伤口上,声音显得波澜不惊:   "听到冲田先生这么决定,实在是太好了。相信你一定能在静灵庭有一番作为的。"   然后,我感觉头又昏沉沉的。奇怪的问:   "卯之花队长,您在药里面加了什么东西吗?"   困倦的感觉重重迭迭压到我的眼皮上,可是我还不想这么再睡一觉,勉力支撑着。只听卯之花队长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没什么的,为了后续治疗,我放了一种名为崩点的麻醉药。冲田先生证实了我的猜测:昨晚明明给你用了‘崩点',我觉得你早上醒来的时间太早了,就怀疑你是否有着过人的灵力,才能够对‘崩点'这样的麻醉药有着一定程度的抵抗,现在看来......"   终于支撑不到听完,我又睡着了。在睡着之前,我隐隐约约觉得这位卯之花队长......好像并不如她外表一样那样温婉,难道是我个人的错觉么? 第六章 偷溜出去玩!   我这段日子继续在四番队养伤,本来非常严重的伤口好得很快,也许是因为和现世治疗的原理不同吧,抑或是灵魂比较容易痊愈?不过......好~无~聊~啊!   我托着腮帮子望向窗外的景色。决定了!虽然伤口还没彻底痊愈,可是我现在到处走走应该不成问题的了。我拉开门,左右看看:没有人呢!呵呵,事实上我不太想遇见卯之花队长,因为感觉上,她一定会和颜悦色地劝我躺回去。   "冲田先生!"   突如其来的声音还是把我吓了一跳,不过,这个声音并不是卯之花队长的。我挺高兴的回过头来,面对那个和善的少年:   "是花太郎啊!有什么事吗?"   在四番队当中,我最喜欢的就是山田花太郎了。他个性谦和,时常一副迷糊的模样。作弄起来非常有趣!他现在有些担心的阻挡了我的去向,规劝道:   "冲田先生,您的伤口治疗才3天而已,还不能到处走动啊!"   "呵呵,不要紧、不要紧。"   我一边笑一边摆手,拉拉他的袖子指着窗外:   "你看,外面太阳这么好,微风也这么和煦。正好适合我这样的病人出去晒晒太阳的么!总是闷在屋子里,连太阳也见不到,可是对身体没有好处的哟!况且,这么好的风景也会令人的心情舒畅对吧?"   花太郎赞同的点点头,我顺势搂过他的肩,继续我的说服大计:   "我想你一定知道,心情舒畅对于病人来说也是很重要的。如果心情好的话,连病也可以更早痊愈的对吧?我这么做,正是一种配合治疗的表现么!"   山田花太郎完全被我说服了,他恍然大悟的说:   "冲田先生,您说得太对了!非常抱歉,我没有体会您的良苦用心。请允许我陪着您一起去晒太阳好吗?"   "这个啊......"   我用一根手指戳着下巴想了想,笑道:   "我想,这样的小事就不劳烦花太郎了。你也是有许多公务的吧?为了我一个而耽误了公事的话,怎么好意思呢?那么,我就先出去了哦!一会儿见,花太郎。"   "哦,一会儿见......"   山田花太郎反射性的摆摆手,于是我就成功地出了4番队的大门。耶!大成功!接下来......干些什么比较好呢?没想到,才出门没有几步,就意想不到的遇到了认识的人。那被两个死神架着走过来、白色长发的死神,不是那一天来看我的,叫做浮竹的队长么?!他受伤了?我赶紧上前询问:   "浮竹队长,又见面了。您这是怎么回事啊?"   浮竹抬起头,还来不及回答,马上忍不住一连串的剧烈咳嗽,捂住嘴巴的手指上有鲜血渗了出来。看见这一幕,我忽然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凉了:是肺痨!可是......难道死了以后,在尸魂界也是有这种绝症的吗?扶着他前来的其中一个黄头发的少年说:   "队长身体一直不好,前些日子才在四番队检查过的。没想到今天病情又更加沉重了。这完全是我虎彻清音没有尽到自己的职责啊!"   他旁边那位黑头发的也不甘示弱的大声说道:   "太狡猾了!你怎么可以一个人独占......队长!没有注意到您病情恶化,我小椿仙太郎也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您责罚我吧!"   他们俩你来我往,大有吵个没完的趋势。浮竹队长看上去相当无奈,看来他早已习惯了这两个人的行为模式呢。就在吵架二人组的争执渐渐有升级倾向的时候,一个温和而又不失威严的声音出现了:   "小椿三席、虎彻三席,你们还要争执到什么时候?现在浮竹队长的病情更加重要吧?"   他们二人这才如梦方醒,回答道:   "是,卯之花队长!"   然后架着浮竹十四郎走进四番队。我知道作为四番队的队长,卯之花一定知道浮竹的病情,问道:   "卯之花队长,浮竹队长生了什么病啊?看起来很严重的样子......"   卯之花看看我已经皱起来的眉毛,平静的解释道:   "浮竹队长只是单纯的身体虚弱而已,冲田先生不必过于忧心。"   "原来如此!"   我内心一块大石这才落下了。本来如果是在现世,我肯定不会相信这样的言辞的。然而在尸魂界,应该与现世有很多区别的吧?卯之花队长所说的话,也会给人一种相信的感觉。我微笑的鞠了一躬道:   "谢谢您告诉我这么多,那么,我就不打扰卯之花队长的工作了。"   然后赶紧转身,希望在她反应过来以前离开她的视线范围。没想到,一只手已经被她抓在了手里,她还使用着那样温和的声音说着:   "没关系,这是我的职责范围。不过,冲田先生,我记得并没允许你可以起床外出才对。现在请您返回病房。"   "呵呵......被发现了呢!"   我挠挠头发,笑起来。既然被发现了,也只能乖乖返回了病房。唉!下次再找机会就是了。   "冲田先生,您寂寞的话,我陪您说说话吧!我现在暂时没有工作哦。"   山田花太郎跟在我身后走进了病房,看来卯之花队长是派他来看住我这个顽劣病人的。呵呵,不过这也好。也可以先管他问问看静灵庭的道路和各处的状况,出门才能到更多地方去玩啊。这么想,我的心情好转了许多,开始拉着花太郎谈天说地、顺便问起静灵庭的各种事情来......   "咦?这么说,四番队的附近就有的卖咯?"   "是的。其实,糖果这类的东西在静灵庭各处都有卖。冲田先生很喜欢吃糖果么?"   "对呀!"   我大幅度的点点头,   "非~常喜欢哦。不过从前我在79区的时候,根本找不到卖。所以有很久都吃不到,我已经想了很久了。"   "79区吗?"   山田花太郎露出回想的表情,然后想起了什么道:   "说起来,十一番队草鹿副队长也是79区出身的呢。"   "草鹿副队长?他的姓和79区的名字一样耶。"   山田花太郎听见我用"他",笑着指正道:   "冲田先生,你搞错了。草鹿副队长是女性,外表看起来是粉色头发的很可爱的女孩子。不过,和十一番队长一样,都是相当厉害的。对了,草鹿副队长也很喜欢吃糖。我记得...她应该是最喜欢吃金平糖的。"   "是吗?我也很喜欢金平糖呢!"   想起金平糖的味道,我忍不住微笑起来。对呢,一会儿偷溜出去,就先去买糖果来吃吧!   "时间不早了,"   山田花太郎看看已经将近正午的天色,他起身告辞道:   "我还要去打扫下水道,冲田先生,我先告辞了。你可不能再偷溜出去了哟!"   "知道啦!"   我微笑着大幅点头,知道归知道,照不照做又是另一码事了。可是,事实再次证明我的失策,山田花太郎走出去的时候,刚好看见了卯之花队长站在门口。我忽然有了不祥的预感,果然,只听见"咔嚓"一声,门被锁上了......   呜呜呜......又失败了啦! 第七章 买糖巧遇八千留   接下来偷溜出去的努力全部以失败告终,我不是没有想过跳窗户出去--毕竟灵魂本就轻盈,从好几米的高度跳下去也不会受伤。何况这栋建筑本来就只有一层。我之所以没有这么做,唔......说实话,好歹我也是白白在受人家照顾,做得太过分的话,我自己也会过意不去。更何况,卯之花队长没有一次因为我的行为而生气过。她真的是一位有古典风韵的美人啊!   然后,我终于得到了可以外出的许可。很是憋闷的我,心情变得和静灵庭上方的天空一样好。我一面迫不及待的往外走,山田花太郎一面仍旧是很担心的样子,在我身后唠唠叨叨的嘱咐:   "一定要早点回来哟,冲田先生。说实话,你的身体还未完全痊愈,不可以太过劳累。对了,静灵庭的道路错综复杂,万一迷路了怎么办?"   "呵呵。"   他可真是一个有趣的人呢!我露出大大的阳光笑颜道:   "没问题啦,花太郎。如果迷路的话......"   我指了指围墙的顶,   "跳到那上面去不就没问题了?总能看到四番队这么明显的建筑的。"   花太郎恍然大悟的用手一锤手心,惊叹道:   "说得对耶,我怎么没有想到呢?冲田先生太聪明了!"   "那么,我走了哦。"   向他摆了摆手,就这样走了出去。一路上,遇见了好几次死神,不过我现在也穿着死霸装,根本没人注意到我,挺好的。万一老是被盘问的话,那就太麻烦了。   果子铺很好找,我随便走了走,就碰到一家。毕竟是久违了的地方,我颇有些心情激动的走了进去。店老板看起来是普通人,并不是死神。他满面微笑的鞠躬问候:   "欢迎光临,客人想要买点什么?"   "嗯......让我先看看..."   和现世的时候一样,这里糖果的种类也多是我以前吃过的。有几种是我格外喜欢的,实在是久违了的味道,既然如此难得,我不如就多买几种。决定好了以后,我指着几种糖果道:   "老板,‘落文'请给我包1两,‘落雁'和‘春日乃豆'也要。啊,‘州滨'我也很喜欢。这样的话,全部都是1两好了。"   最后,我也不出意外的看到了金平糖。花太郎好像说过十一番的副队长最喜欢这一种的了?这么一说,我心里满痒痒的,干脆也买了一大堆。抱着一大堆糖果,连心里也被这种单纯的感觉装得满满的。我急于找一个宁静的地方坐下来吃。不过,好像静灵庭这里,长着绿树的草地相当稀少啊。到处也只能看见黄色顶的白墙还有相同风格的建筑,真是一个寂寞的地方......   拐过一个弯,忽然感觉地面微微的震颤了起来。是地震?!我停下脚步,还没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有一个高大的身影风驰电掣的奔了过来!眼看就要撞上了,我紧急的闪避开来。已是无意间用到了剑道的步法。   那个身影停了下来,我注意到他的装扮代表着他是一位队长。看背后的数字,居然就是山田花太郎提到过的十一番队长。我赶紧鞠躬道歉:   "真是对不起,阻挡了您的去路。"   心里却在想着,这个被评价为"十分厉害"的队长和副队长都是什么样子。抬头一看,那个高大的男人有着一张棱角分明兼野性夸张的脸。他背上的少女则刚好相反,不但个子小小的,面庞也十分可爱。仿佛是为了证明她的这份可爱一样,她的头发是粉色的。   "身法不错么,小子。好像很厉害的样子,你是几番队的?"   他狂野的笑容里是毫无掩饰、想要战斗的欲望。不过,他的问题还真是难以回答。毕竟我是半路出家,现在哪个番队也不是。考虑了一个折衷的回答方案道:   "我现在在四番队。"   "四番队?"   他非常意外的样子,然后不高兴的骂道:   "是哪个混蛋把你分到哪个地方的?他妈的真是有眼无珠!小子,不如转来我的十一番队如何?看你身手,还是相当不错的。每天都可以战斗到过瘾,哈哈哈哈!"   "谢谢您的提议,我会好好考虑的。"   我微笑道。我并不是十分害怕这个人,在我看来,这种粗鲁狂放的家伙反而比较好相处呢。他后背上的草鹿副队长注意到了我手上的糖,忽然欢呼着扑过来,好像挂在十一番队长身上那样搂住了我的脖子:   "是金平糖,你买了金平糖!送给八千留吃好不好?"   "这个......"   我其实是不介意的,可是在她挂在了我的身上以后,我才猛然感觉到,这个看似小小的女孩身体里竟然蕴含着巨大又可怕的灵压。身体不自觉地僵硬了,完全忘记了她问的话。草鹿副队长闪着委屈的湿漉漉大眼睛问:   "难道不可以吗?"   "啊,不。"   我对小孩子最没辙了,笑道:   "当然可以了......"   话还没说完,草鹿副队长一声欢呼:   "哇--!太好了!"   然后在我根本没发觉的情况下全部抢了过去。然后我目瞪口呆的看见她把那些金平糖一次过全部倒进了嘴里面。不愧是......副队长啊...   "唔,好吃!喂,你叫什么名字啊?"   她吃得口齿不清的问我问题。可爱的模样,让我忍不住想要帮她擦掉嘴边的糖渍。事实上我也这么做了。回答道:   "我叫冲田总司。"   其实我一直习惯让小孩子叫我"宗次郎"的,因为不想他们把我和作为人斩与众人口中的任生狼联系在一起,从而惧怕我。可是这个小姑娘我知道她绝对是不同的,就凭她小小年纪就能做副队长和她拥有的强大力量。所以,就用冲田总司介绍了自己。没想到,她露出了纯洁无垢的笑容道:   "原来如此,你是小田田啊。我是十一番副队长草鹿八千留哦。那边的是小剑、更木剑八 ,小剑是十一番队长呢,他很厉害的哦!"   "那个......"   我听了那个绰号有些尴尬的笑道:   "您叫我冲田就可以了。"   草鹿副队长窜回等在那里的剑八后背上,临走还不忘又拿走两袋糖。她挥舞着手臂向我告别:   "那么,小田田一定记得来十一番队哦!再见--!"   就那么一瞬,更木队长就再次风驰电掣的跑远了......   可是我站在那里久久无法回神。小田田?这是我的外号吗?不行,我不能接受这个!下次见面绝对要令那个小姑娘将称呼改回来......   踏上回去四番队的路,我从剩余的两只糖袋里面拿糖吃。咦?好像空空的?   低头一看......她、她什么时候吃完了的?!!!第八章 真央的插班生   走在返回四番队的路上,思绪万千。几天以前,我还在草鹿区为了区区一口食物而杀人,现在却成为了死神,身处静灵庭里面;才刚刚听说某位了不起的人物,又马上遇见他。说实话,只有我购买糖果的消失,才让人感觉那么真实。   唉,话说回来,我的糖果到头来也没吃到嘴几块啊!那样一个爱吃糖的小小女孩,已经成为了副队长吗?她从前也是在草鹿区生活,不可能是好像看上去那样,纯粹只是可爱的孩子啊!与他们的相遇与分别,他们都是在急匆匆的奔跑中。看来,队长们的职务,和从前新撰组里面一样,都是那么辛苦呢!   思考之间,已快要走到四番队的大门。身旁一个居酒屋冒出一个金黄色长发的脑袋来,是那个带我来静灵庭的死神!   "哟,少年。你的伤已经好了啊?"   声音相当爽朗的样子,可是,从她微红的脸色看,应该是有些醉了。我记得,她似乎是姓松本的样子。微笑着打招呼道:   "松本副队长,真是巧遇呢!您现在不执勤吗?"   她一把拐过我的脖子,笑得很大声:   "别担心、别担心那些!虽然我们队没有队长,可是我把那些公文交给了3席做,没问题的!来,进来陪我喝几杯。我请客哦!"   "咦?!"   我知道我现在的脸有些抽搐,我虽然剑术还不错......喝酒,我却是完全不行的啊!何况我的伤口并未完全痊愈,连忙推辞道:   "松本副队长,非常感谢您请我喝酒,可是......"   话还没说完,她已把我揪了进去。大着嗓门反驳道:   "什么,不想喝吗?逃避喝酒可不算男人哦!"   "不是的...松本副队长!"   我赶紧辩解,内心颇有些无奈:她竟然把这件事上升到那样的高度上了,这下要怎么拒绝啊?我试图从她的胳膊里面挣脱出来:   "我的伤口实在是还没有完全好转啊..."   "呯!"   一个酒壶就这么墩到我的面前,我瞪着那酒壶冷汗直冒:天哪!光闻味道也知道那是度数很高的烈酒...。松本副队长还不忘为我的犹豫不决加上强力一击:   "陪我喝酒的话,就算报答了我的救命之恩哦!哼,银那家伙,说什么副队长的公务很多,竟敢放我的鸽子......"   这样看来,她只是缺一个聆听的对象呢。我拿起酒壶替她倒上酒,问道:   "银是您的朋友吗?"   "是啊..."   松本副队长一口喝干,她从微醺变得更醉了,开始唠唠叨叨说个不停:   "就是市丸银啊,那天你也见过的,市丸副队长。"   我轻易回想了起来,因为那是一个令人难以忘记的男人。从来没有一个人,能拥有那样捉摸不透、令人毛骨悚然的笑颜了。我于是点点头,表示记起来了,又再替他倒满酒。她同样又是那样一口喝干了,又觉不过瘾,干脆拿了一整壶就那么喝起来。我摇摇头,微笑着劝道:   "松本副队长,这么喝酒很容易醉的。您还是多吃点菜再继续喝吧?"   "当初...在流魂街上,我靠了他给我的食物才活了下来。我一直很喜欢他,可是这个家伙总是和我躲躲闪闪的!本来想趁今天把他灌醉,上了他,看他......"   她那样大声,说话完全没有顾忌的样子。就算她完全不在意,可是生前连一个恋人也没有的我,已经脸红得能够滴下血来。一把抢过她手上的酒壶道:   "松本副队长,您已经醉了!"   她醉眼朦胧的睨着我,一口酒气喷过来道:   "...干什么?你现在又还不是正式的死神,怎么说话好像我们队那个三席一样?...你怎么不喝?"   她看着我空空如也的酒碗,终于注意到了这件事。抄起另外一壶酒,试图把它倒上。可是很遗憾,她的手摇摇晃晃的,酒碗旁边倒是流得到处是酒。我忍不住微笑道:   "我就说您已经喝醉了,松本副队长。"   "什么喝醉了?!"   松本副队长拍案而起,好像发怒了。我站起来只想赶紧离开,再不走的话,就会沦为那个代替市丸副队长喝酒的牺牲品了。没想松本副队长倒酒摇摇晃晃,抓人倒是手脚利落。一扳我的肩膀,就要把一整壶就往我嘴里灌。不、不好!躲不开...   "松本副队长,您在做什么?"   是卯之花温和而坚定的声音在关键时刻救了我,松本副队长显然也清醒了许多,认出了来人:   "卯之花队长啊?您怎么来了?"   "冲田先生的伤口还未痊愈,不能喝酒。我是带他回去四番队的。"   我也赶紧站到了卯之花队长的身后。有卯之花队长在,松本副队长终于放过了我。出了居酒屋的门,这才由衷的松了一口气。诚心诚意的向卯之花队长鞠了一躬:   "刚才真是太感谢了,卯之花队长。"   "没有什么,事实上我出来找你还有其他的事情。"   "咦?是什么事啊?"   卯之花队长看了看我一身死神装扮,道:   "虽然你现在已经拥有了死神的力量,可以直接进入护庭十三番队。可是我认为,好多必要的技术却失去了学习的机会。所以,我是来询问你,要不要首先进入专门为培养死神而开办的学校‘真央灵术学院'?真央灵术学院的入学虽然需要测试,且已经开始上课,由于你的资质非常优异,所以应该不需要考试,可以直接插班到一班进行学习。如何?"   我的眼睛张大了,没想到能有人如此为我着想。连忙深深鞠躬致谢:   "非常感谢您,卯之花队长!我非常乐意!"   "是吗?听到你这么决定实在太好了。冲田先生,出来这么久你一定已经累了。还是赶紧回去休息吧?"   "是。"   之后,我随着卯之花队长返回了四番队。当然此时的我不会想到,进入真央不久,就围绕着我,发生了一件震憾全校、乃至传到了静灵庭的事。当然,那已是认识了好朋友以后的事情了...... 第九章 大来头的剑术指导   "哎呀!这真是壮观的建筑!"   我身着蓝色下摆的校服、手搭凉棚,站在真央灵术学院门前感叹着,好像高塔一样有很多层的房子。在现世还没有见过呢!从今天开始,就要住在真央的宿舍里,不必再回去四番队。在卯之花队长那里很受照顾,以后买些礼物去拜访她比较好。   现在离上课还有一段时间,我是特意提前来的。因为需要首先到校长那里报到。可是......校长室在哪里呢?虽然这里走廊的结构非常直白简单......也罢,找个人问一下吧。我看见那一边独自站着一个黑头发的女生,就上前搭话道:   "对不起,能打扰一下吗?"   "晤?有什么事吗?"   她眼睛很大,长相说不上有多可爱。尤其是表情不但严肃、还有点寂寞的样子,虽然是这样,我却认为她非常耐人寻味。一时间多看了两眼,旁边却忽然风风火火冲过一个男生来,他凶巴巴的挡在我和黑发的女生中间,好像一条被抢夺了骨头的狗--请原谅我这么说,因为真的很像:   "你是什么人?干什么纠缠着露琪亚不放?"   "恋次!"   我还没有说什么,那女生气愤地喝住名为恋次的男生,她的脸也露出一副凶巴巴的样子来:   "我才刚刚被叫住而已,什么叫纠缠我啊?"   "难道不是吗?不是这样的话,他怎么会盯着你小子看个没完没了啊......"   恋次同样也不甘示弱,不过,竟然称呼女孩子为"小子",他们的关系还真是不一般啊!难道说,这个男生误解了什么吗?我连忙打断他们,毕竟如果不这样的话,我早上就要迟到了:   "2位,请听我说。我只是想让这位小姐带我到校长室去啊!"   "啊,是这样啊。"   恋次停止了争吵,恍然的看着我。他上下打量着我,一副教训人的样子叉起腰:   "没怎么看过你呢,你是几班的?说起来,这里竟然有比露琪亚还差劲的家伙存在。开学已3个月了,竟然校长室都不知道在哪儿。"   他大力拍着露琪亚的肩膀笑道:   "开心吧,露琪亚。有人比你更差哦!"   露琪亚立刻不客气地给了他一拳。呵呵,这两个人啊......欢喜冤家吗?再一次不好意思的打断他们的交流:   "那个,我事实上今天才来这里上课......二位能否首先带我去校长室呢?这样下去就要上课了。"   "哦--!我想起来了,昨天大宇奈原严吴郎说过的插班生难道就是你?!"   恋次食指指着我的鼻子,一点也不客气的说。他看似燃起了很高的斗志,说:   "听闻你没有经过学习而自己觉醒了死神之力?很厉害的样子嘛!跟我来吧,我也是一班的,咱们以后就是同学了。要多指教哦!"   "彼此彼此,也请你多指教。"   我向露琪亚告别,跟随恋次去了校长室。不出我的所料,我这样的入学方式颇受注意,大家一副我好像什么都会的样子。事实上我不太喜欢,从前被认定为"天才"就使我比常人有更多压力,现在看来又有重蹈覆辙的倾向。   "我叫冲田总司,今后还请大家多多关照!"   介绍就这样简单点就可以了,引人注意什么的,我完全不感兴趣。四下里一张望,恋次那家伙正熟络的和我招手,示意我坐在他的旁边。那边确实还有一个空位,于是我坐了过去。他小声地和我说话,问道:   "喂,听说你自己觉醒了死神的力量。是真的吗?"   "嗯。因为当时被虚包围,我险些被杀。能够因为这个捡回一命,真的很好运呢。"   我一边回忆当时的状况,一边微笑道。可是,就是不知道一郎现在还好不好......没有我存在,他也许反而能成长为了不起的男子汉吧?   "阿散井、冲田!上课不能讲话!"   聊天行为被发现了,我和恋次赶紧坐好。我很好奇作为死神,到底会上什么样的课程,没想到第一节课是在外面的鬼道课。果然是我从来没有听说过的东西。趁着往外面转移的时间,我拉着恋次问道:   "阿散井君,什么是鬼道啊?"   "叫我恋次就可以了。我也叫你总司可以吗?"   恋次提议,能够很快交到朋友我当然很乐意的答应了。他拉过一个黄色头发的男生给我解释鬼道,他们两个也很熟悉的样子,应该是朋友吧。那个人微笑着伸出手来,自我介绍道:   "初次见面,我叫吉良伊鹤。你叫我伊鹤就可以了。"   伸手过来......我好像没怎么见过这样的礼节。是让我也伸过手去吗?于是我也伸手握住了他的手道:   "冲田总司,叫我总司。那个,伊鹤同学,什么是鬼道呢?"   他似乎是很擅长这个,谈起这个话题,就滔滔不绝的讲了一大篇。总之,我最后弄懂好像是咒术一类的东西。不过,使用咒术的不是阴阳师吗?看我一脸思索的模样,伊鹤好心的说:   "没有关系,不困难的。你和恋次在第二列对吧?只要使用灵力、照着第一列大家的咏唱一样做就可以了。今天是破道的练习呢,好像是赤火炮......我把言灵先告诉你吧。"   "啊,这样就帮大忙了。谢谢!"   说话间,来到了破道练习场,学员们分为3列。我第一次看见那种神奇的东西,这种好像阴阳师一样的玩意儿,真的是我这样的武士也可以学会的?成为了死神以后,天天都有新奇有趣的东西。我已经忍不住想要尝试一下了,然后轮到了第二列上前。伊鹤还鼓励的看了我一眼,示意我不用紧张。我倒是没什么感觉,倒是恋次他看上去不是那么轻松。他这方面并不擅长吗?从外表看,他是那种擅长战斗的人吧。   当马上就要开始的时候,我才想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虽然我已经记住了那不长的言灵、也懂得使用灵力......问题是,我要用多少灵力操纵那个言灵才好呢?其他人好像都成竹在胸的样子,而我现在想要询问已经来不及了。为什么这个时候,那个看上去是老师的家伙也不来给我讲解一下啊?万一失败就糟糕了,尽量大力一点好了。伸出一只手,照着战斗时体会到的方式,调动灵力聚集到手上咏唱道:   "君临者、血肉的面具、万象、振翅高飞,冠以人类之名、真理与节制、仅以爪牙立于不知罪的梦壁上......"   这期间,我能够感觉到很大的能量开始聚集起来了,手掌前方一个红色的圆球越聚越大。我有些慌张--那个圆球明显超出其他人手上的许多啊,是不是出错了?然而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我还是接着说出了最后的言灵:   "破道之三十三--苍火坠!"   一声超出其他学员许多、好像西洋人所发明的大炮般巨大而可怕的爆炸声下,我前面的靶子不但完全不见了,旁边的靶子也有好几块受到了波及。就连靶子后的那面白墙也被炸得惨兮兮的。糟糕,力量运用得过头了??我心虚的左右看看,发现大家都看着我。可是这个状况没有持续多久,恋次那里也发生了爆炸,他很不幸的炸到了自己。现场也被他弄得一团糟,光荣被老师留堂。老师倒是很意外的没有责备我,只是看了我一眼就不再言语。好幸运啊!哦,好饿......我摸摸自己已经咕噜噜开始叫得肚子。才发现中午到来如此快,伊鹤和另外一个很可爱的女生一起过来,邀请道:   "总司,一起去吃午餐吧?"   "好啊!"   就是不晓得真央灵术学院的伙食如何呢?不知道和四番队比起来,有什么区别。歉意的看看一脸焦黑的恋次,我说道:   "抱歉啦,恋次。我们先走了。"   "哦。记得给我打一份儿!要多盛一点。"   他恢复了精神的样子如此嘱咐。食堂的食物很一般,品种比四番队的多一些。我在吃的时候,经由伊鹤介绍,认识了那个可爱的女生,她叫雏森桃。说实话,和草鹿副队长同样是可爱类型的,我却觉得她更像一个普通的女孩子。具体原因我也说不出来,也许是草鹿副队长的笑容过于阳光,反而让人感觉异常吧,好像那是一种掩藏了本质的伪装一样。而雏森就是那种并没有伪装、从内心里就是纯真可爱的女生了。对于她这个样子我反而担心,她当真适合这种持刀的生活吗?   快要结束午休的时候,听到了一个大消息,整个一班都为此兴奋震动起来。四大贵族之一的现任当家、就要成为六番队队长的贵族:朽木白哉,作为从前在一班学习过的前辈,会在下午来指导我们的剑术课程!   剑道吗?好兴奋啊!不知道朽木白哉是一个什么样的高手呢?虽然并没有放下剑,可是我已有许久没与高手切磋,竟然因此沸腾起来。下午,怎么还不赶快来呢? 第十章 匹马战一班   午饭结束后,恋次还是没有来。吉良伊鹤主动把他那份饭菜装成了饭盒,我和他们说说笑笑往道场转移。从谈话中可以知道,这里的剑术课程也是不穿护具的。忍不住有些忧心,我自己的习惯我很清楚。就算现在心里想着不可以,到了手上持剑的时候,也会不由自主严厉起来。万一又伤了很多人,怎么办呢?--不过,还好不是用真剑,好歹不会死人嘛!   这么转念一想,我的心情得以好转起来。在路上终于遇到了恋次,他的脸郁卒得很,看来是在老师那里受到了非同一般的指导。吉良伊鹤挥手叫着他:   "恋次!这边,我们给你装了饭盒哟!"   "啊!!"   恋次又惊又喜,跑过来一把夺过,当下就拆开来吃起来道:   "得救了,我还以为赶不上了。伊鹤多谢了啊!"   雏森看他吃饭的样子,也笑了起来道:   "恋次,不要一边走一边吃了啦!很没规矩耶。"   恋次很不容易的把头抬了一下,用塞满食物、模糊不清的声音说:   "肚子饿的时候...还管什么规矩不规矩的?嗯,好吃!"   "还有一个大消息哦,"   伊鹤说,   "你听说了吗?下午那个朽木白哉会来指导我们的剑术课程呢!"   "咦?那个有名的四大贵族之一,朽木家?朽木白哉不是新任的当家吗?他的灵压好像很厉害的样子。哼哼,下午真是值得期待啊。"   恋次还在努力不懈的吃饭,他一边吃饭一边说话的本领相当不错。雏森则持了不同看法,她说:   "不过,说是来指导,应该并不是每人都有机会和他战斗。只有下午剑术对战的第一名才有资格挑战的。"   "这不是更好吗?"   恋次抬起头,有自信的笑着:   "这样大家便会全力战斗吧?不是很刺激吗?现在就说虽然有些早,可是看起来能够挑战朽木白哉的,也就只有我一个人而已。之前的剑术课程,我的成绩是全班第一呢!"   "哦?"   我笑着揶揄他道:   "鬼道课程却是倒数第一?"   "你说什么?!"   恋次脸红脖子粗的握紧拳头强调,   "那只是偶然的失手,偶然!明白吗?"   "恋次的剑术很厉害吗?"   我问吉良伊鹤,恋次不满的说道:   "喂,总司。我本人就在这里,你怎么不直接问我?"   "啊~抱歉抱歉。"   我挠挠头发笑起来,   "我只是想知道更客观一点的看法嘛。问恋次你的话,我已经能够想象你会怎样回答了,所以......"   "哼哼,小子你有种!"   恋次狰狞的笑着把筷子捏断,   "把脖子洗干净等着,看我下午怎么收拾你!"   我的笑容也发生了改变,内心的阴暗部分少许的泄漏出来:   "这么说,我不必留手了?"   --尽管想留手也不知道怎么留。我内心如是想。在战斗中,我只会想着全力的攻向敌人要害部位这一件事而已。只要是敌人,便没有老弱妇孺、贫富贵贱之分。所以"鬼之子"的称号,对我来说也是相当贴切的。不过,我只会为了同伴、为了保护重要之人的志向而化身成为"鬼之子"。世人只知怕我,了解我的却只有土方先生他们。   "......总司?你在干什么啊?"   恋次拍拍我的肩,   "要走了哦!"   "......哦。"   我连忙收回思绪,往道场跑去。时间不知不觉中过得很快,下午课就要迟到了。来到道场,果然大家几乎已经到齐,我们也往队伍里站过去。班主任的身边,有一个年轻的男子,他头顶上别着古怪的白色筒状发饰。意外的还算适合他--他就是那个贵族:朽木白哉吗?。大宇奈原严吴郎是为了他的到来特意来的,他致了开场白:   "今天的剑术课程,我们荣幸的请到了即将成为第六番队长的朽木白哉,为我们指导剑术。这是对于你们每一个人的殊荣,希望大家能够珍惜这次机会。首先,我们请朽木大人为我们讲两句话。"   大家的目光一下随着班主任的话集中到了他的身上,这位大人板着脸,表情根本不为这点小事丝毫改变。道场里面很安静,所有人都被他所发出的气势震慑住,连大气也不敢出。等了许久,他终于说话了:   "没什么好说的,你们将进行一对一的战斗,我只会和最后的胜利者比试。现在可以开始了。"   很无趣的致辞呢,我内心有些失望。和其他人不一样,我并不会为他的气势压倒,除了我从前就已经习惯了战场以外,毕竟还曾经常年守着一个"魔鬼副长"土方岁三么!他们这种人通常只不过是脸上严肃了一点而已。   首先对战的,是两个我还不太认得的男生。水平很差,不但站立的姿势乱七八糟,战斗也都乏善可陈。双方的破绽全部多得要命,战意、气势什么的也完全没有。又看了几个人,也都是大同小异吧。这样水准的人,我一个人就能轻易干掉十几个。   "冲田总司、雏森桃,出列。"   什么?我吃惊的看着老师,要我和那小姑娘战斗吗?皱了皱眉,却没法说些什么。我俩手持木刀面对而立,雏森笑道:   "总司君,多指教。"   真难办啊,我一挥木刀,也摆好了架势。神情已经彻底改变,认真与肃杀的目光让雏森当即僵硬起来。我沉声说道:   "彼此彼此,请多指教。"   "喂,总司!"   恋次小声地提醒我:   "也不必这么认真吧?雏森只是女孩子而已..."   其他的人也显得十分不安,然而我已经不会考虑战斗以外的任何事了。战斗开始!我这样站立着盯着她的动态,她显得很胆怯,对上了我的目光以后更加害怕起来。对于这样的对手,我甚至不用出手。她连战意也没有。   "你败了,退下吧。"   这句话引发了很多人的不满,队列里面喧哗起来。好多人甚至大声对我声讨:   "你小子说什么?太看不起人了!"   "过分,怎么和桃这么说话?!"   看来雏森在班级里面的人气不是一般高呢。我还是那一句:   "我说过了,退下。"   雏森可能第一次被人这样说,非常愤恨屈辱。她一咬牙,终于砍了过来。然而这样不理智的进攻只能带来更大的失败,架开她的刀,一刀砍得她跌倒在地上。   "一本!"   裁判宣告这是有效攻击。看见雏森倒在地上,有几个女孩子早已忍不住,冲过去扶她,愤怒的斥责我道:   "你太过分了,冲田!心狠手辣的打女孩子,算什么男人?"   居高临下的睨着这些女生,颇有些注视蝼蚁的感觉。我保持持刀姿势不变,并不认为自己的行为有什么错误:   "剑道当中只有胜负、生死。没有男女!如果刚才使用真剑,连战意也没有的人只有等死!让开,战斗还没有结束。"   我上前一步,这下人群大哗,男生也纷纷不平的走出来包围了我。任课老师原本想要阻止,却被朽木白哉拦了下来。我看着除了恋次以外,几乎都参与进来的男生,轻蔑一笑:   "就凭你们吗?你们的剑术还根本不够看,必须更加努力的磨炼才行!敌人不是用刀来斩的,要挺身向前,斩击、再斩击!"   一不小心,把从前当剑术教头时候常常挂在嘴边的言辞用出来了。而此时我还浑然不觉,也许是因为当初我也是这么训练队士,情景太过熟悉反而注意不到吧?此时的这句话无异于战斗最好的催化剂,他们怒吼着全部冲了上来。   也好,就让你们见识一下,什么才是真正的战斗吧!   忽而前进、忽而转左。手上的剑没有片刻暂停,他们反而因为我倏忽的身法无从捕捉。他们剑术既差、又无虚那样结实的身体,很快就像我从前做剑术教头的情景那样,躺倒在地上一片。我想他们有人的身上,已留下需要治疗的瘀伤了吧?啧,没有护具还是不行的啊!   "这样就不行了吗?站起来!"   我对着他们喝道。说实话,完全忘记自己身在何处的我,早已忘记自己的身份也不过是学生而已。零零星星站起来的不是没有,一个个眼睛里的战意也所剩无几。剩下的就算受伤并不严重,也没有敢于站起来的了。这些人水准真差啊,和当初的队士相差很多。接下来的训练需要加大强度呢......啊!!对了,我这才回过神来,笨蛋!我这是在干什么?我拍了自己脑袋一下,露出日常那种笑脸向地上的同学鞠躬道:   "啊,真是对不起。我刚才有些走神了,说的话大家千万不要往心里去哦!"   场上的气氛又为之一变,可是......我用手指戳着自己的下巴疑惑道:   "我说了什么奇怪的话吗?为什么大家的脸色不是发绿就是发青呢?"   双、双重人格,精神分裂!!   以上为包括老师在内的所有人心声,可惜我本人没有听见。 第十一章 与白哉激烈的战斗   "哼,没想到你还是挺能干的嘛!"   为了显示自己的立场,而并没有参加战斗的恋次,现在已是斗志高昂。这样才对,战斗的时候,起码要有这样的战意才行。我注意到除了恋次,伊鹤也没有上。脸上一度缓和的表情又恢复了冷峻的模样,笑容因为这样的色彩而变得阴沉:   "你们也要来吗?两个一起上还胜算比较高。"   "事先声明!"   恋次掏着耳朵啐了一口,   "我纯粹只是想要和你打而已,和那件事情没有关系。明白了吗?"   "我也是。总司,多多指教了哦!"   吉良伊鹤也这么说。我的内心因为他们的话非常感动,在尸魂界当中,终于也交到了可以真心对待的伙伴了呢!笑道:   "我可是不会放水的。"   "不需要!"   恋次跃跃欲试,他想要打架而开心的时候,笑容总是非常狰狞。这并没什么不好,我反而是很喜欢这种饱含斗志的表情。举好了手中的竹刀,他却没有马上冲上来,反而是面对着吉良伊鹤懒懒的问:   "喂,谁先上,不如猜拳决定如何?"   "好啊!"   伊鹤也非常赞同他的提议,两个人就这样旁若无人的猜起拳来。这堂课班主任和任课老师是注定被冷落的了,他们也知趣的战在旁边观看。唯一起到的作用,就是指挥伤重的学生去到医务室去。   恋次和伊鹤还在那里猜拳个不停,似乎他们碰到了好几次平手。我的注意力已经被那个叫做朽木白哉的男人吸引住了,他也在死死盯住我。他想要战斗!这个时候,不需要什么语言的询问,他已然缓缓走进场中。手中接过有人递过来的竹刀。恋次与吉良察觉了场内气势的转变,同时停手看着我与朽木白哉的对峙。   他的姿势很好,看不出有什么弱点。我的集中力已经完全放到了他一个人的身上,身旁的景物与人在我脑海中消失不见,好像这个天地中只有我们两个人。碰到这样的高手,哪怕是一时的疏忽也会导致失败。所以,更加不能贸然进攻。   我微微抖动剑尖,与他的剑尖相碰。他同时也在这么做,偶尔会试图把对方的剑拨到不利的位置上去。这样的试探在比试之初相当普遍与平常,我们俩这么做的时间花费的要比通常的久一些。因为我们彼此的破绽也并不太多。   有机会!在他剑尖些微出现了松懈那个时刻,我出手了。他的反应也很快,我们的竹剑电光石火中碰撞了一下,两人之间的位置已经互换。然后开始用剑道的步伐飞快横向移动起来,同时停下,然后进攻!刀剑相交,发出"喀喀"声响。   力气上,还是他较占优。退开的时候我已明白久战对我不利。然而他乘我后退之机发动了猛攻,犹如暴风雨一样密集猛烈。应该承认他时机也掌握得相当好,待我撑过一轮进攻,再次换位,较差的体力使我开始气喘起来。我不能因为开口呼吸而堕了气势,忍耐着努力调节。看来,到了必须决胜负的时候呢!之前我与之战斗的那些、被认为软弱的同学,看来对我体力的消耗也是不少。   刀尖略为下垂,微向右倾,我摆出了"平青眼"的起势。呼吸已然逐渐平稳,无论是姿势还是气势均无懈可击。没有想到,这位朽木白哉先生剑术也是如此高超,迫使我不得不用"无明剑"来决胜负啊!这是我发明用来速战速决的凌厉一招,当年无数人被此招斩于剑下。当年,除了队士们特意的挑战,每当我用出它来的时候,代表我已经准备杀掉对手!   道场内更加寂静无声,我偶尔能够听到有人吞落口水的声音。还有承受不住这个气氛干脆脚软坐倒的。这只是在练习吗?我想我不知道。如果我手中握着的并不是竹剑,而是真剑的话,我也会毫不犹豫地斩下去的吧?   朽木白哉!这个男人......我已经忘不了他了。   他是一个难得的对手!   我俩同时动了起来,我看准他的动作,首先一刀把他的剑尖压下去。这个力度很大,在这时候,他无懈可击的姿势终于因为这个重量微向前倾。看起来就像是自己撞到我的怀里来一样,我就趁着这个瞬间飞快刺突......一剑、两剑、三剑!竹剑的剑尖把他前胸的肌肉压迫得深深往下凹陷下去,我看见他的眼睛因为吃惊而张大了。他也许是没有见过这样的进攻吧?   最终,在巨大的力量作用下,他整个身体也向后飞了出去。不过,不愧是剑术高超的男人,他在半空已经稳住身体,仍然以端正的身姿站立落地。然后,我们保持着这个姿势面对而立。很久,道场内连呼吸的声音也几乎听不到。好几分钟以后,我听到那早已吓破胆的裁判颤抖着发出了声音:   "一...一本。"   我也终于因为这个声音彻底清醒了过来:对方是个即将成为队长的贵族啊,这么做......不要紧吗?连忙鞠躬道:   "真是对不起......那个..."   "对不起?为什么?"   他冷冷的反问,不紧不慢的转身,把竹剑交给一个学员离开:   "是你胜利了。"   他......并没生气吗?原来如此,他事实上和土方先生一样......也是一个温柔的好人呢。   有人拍我的肩,我转头一看:是恋次。他的脸可是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   "你竟然打败了那个朽木白哉,真有一套啊!可是他刚才好像生气了哦,不会报复吧?"   "报复?"   我微笑道,   "恋次你真会开玩笑啊!朽木先生他并没生气呢。"   "没生气?!"   恋次不相信的反驳,   "没生气他的脸能冷成那样?我说你脑子里到底都装了些什么?"   他拿手指头直戳我的头。伊鹤笑着建议道:   "我看,不如我们今天放了学,一起去喝一杯如何?"   "噢!好提议!"   恋次弹一个响指,有精神的附和。虽然我不胜酒力,不过很高兴有了真心相待的伙伴,很高兴地回答:   "好啊!"   "小桃,你去不去?"   吉良伊鹤问已经恢复了精神的雏森桃。我这也才想起了事件的开端,连忙上前道歉:   "雏森同学,刚才的练习当中有没有伤到你?真是对不起!"   "啊,没有关系啦!"   她露出笑容摆着手,   "一会儿去喝酒也算我一个吧!"   "嗯。一起去!"   "对了,还要叫上露琪亚!那小子一定还没什么朋友,也带她去散散心!"   恋次看到大家终于也不再有嫌隙,兴致高昂的建议。纷乱的一天在晚霞与欢声笑语之中渐渐落幕,我们一行人结伴向着酒馆进发! 第十二章 聊天、饮酒、往昔之追忆   暮色渐浓时刻,流魂街上的灯烛纷纷点亮。这里是流魂街的西部,也是真央灵术学员们喜欢课余打发时间的地方(我瞎掰的,别相信)。因为真央灵术学院就位于附近,所以这里可说是理所当然的成为了学员们课余休闲能够前往的地方之一。   露琪亚、恋次、伊鹤、雏森和我结伴来到这里,准备寻一家酒肆饮酒。恋次白天那件事的热度还没有退,兴致勃勃地给露琪亚讲述我与朽木白哉战斗的状况。我忍不住几次打断他,不好意思地强调:   "也不是什么值得四处宣扬的事情,恋次,你就不必说了。"   "哦?你这是在变相自夸吗?"   恋次叉起了腰不满道。他把手一挥,指着我的鼻子宣言道:   "总有一天,我要打败你!很遗憾,今天没能和你交手。不过,也无所谓。反正6年时间我有的是机会打败你。哈哈哈!"   "那个什么四大贵族真的很了不起吗?"   我皱着眉问。毕竟,我对静灵庭里面的事情太不了解了。伊鹤点点头道:   "那是当然了,总司君。四大贵族包括四枫院家、志波家、朽木家,还有一家是什么我不知道。不过,他们天生就有庞大的灵压,听说朽木家代代都出任队长和六十四室哦。"   "哦~?是这样啊。"   我往天空看去,想了想说:   "不过,我只是在剑术上面胜利了而已啊。相信认真动手的话,我根本不可能是对手的。这里和现世不一样,战斗还包括灵压的对吧?不是还有鬼道和斩魄刀的使用技巧吗,我可是还完全不行的啊!"   恋次拍着我的肩膀笑道:   "一般人在剑术上也是不可能赢的啦!总司,你在现世的时候是武士吧?看你的目光就明白了,那可是杀人的目光。"   "嗯......差不多是这样。"   我承认得很勉强,这让我想起了从小就开始持剑的时光、那动乱的时代、那个被称为"人斩"的我。不过,既然现在仍然选择了这条持剑战斗的道路,我也就有觉悟这双手会再次染上鲜血。然而,我从前是为了守护重要之人的志向而选择了剑,现在又是为了什么呢?   老实说,现在的我还是很迷惑。现在,我并没有"重要之人"   "啊!那里是......"   我看到了一家果子铺,对恋次他们说:   "你们稍微等我一下哦,我去去就来。"   "干什么啊?"   恋次不解的问,然后,看见我的目的地是果子铺,不相信的问:   "不是吧?你喜欢这些甜腻腻的玩意儿?真像小孩子一样。也罢,那我先去那边的摊子上买点章鱼烧吃好了,你们要吃吗?"   "那就拜托了哦,恋次。"   吉良伊鹤说。露琪亚和雏森桃则有不同看法,露琪亚拉着雏森桃说:   "我们想和总司君去买糖果吃。"   恋次脸上马上露出不爽的表情来,然后讥笑她道:   "平时看不出有女人味,这方面倒是还算像个女人啊,真意外!"   矮个子的露琪亚毫不客气地给了恋次的肚子上一拳,若无其事的拉着雏森桃走路。唉,唉!可怜的人,表达错误使人误解了他的意思呢。恋次赌气的扭过头,气哼哼走到章鱼烧摊子那边去了。我不想管他们"自家人"之间的小摩擦,贯彻我的初衷,去果子铺买糖果去了。   很快我们每人拿了或多或少的糖果袋出来,那一边恋次他们的章鱼烧也已经买好了。吉良伊鹤向我们招手,露琪亚和雏森加快步伐向那边走去。我也要快步赶过去的时候,一只快要和夜色融合在一起的小动物,使我一下子把目光转到了那边:   那是一只黑猫,它有一双反射着亮光的金黄色眼睛。这使我感觉非常不好,记得在现世,那一晚也是梦到了黑猫......想到这里,我不由自主地握紧了挂在腰间的剑。就在我犹豫是不是斩了这只猫的时候,恋次也在那边叫我了:   "总司--!你再发呆的话,我们就丢下你不管了哦!"   "啊,来了!"   来不及作决定,我追上了恋次他们。露琪亚问道:   "总司君,你刚才在看什么?"   "啊,一只黑猫而已。"   我如实回答道,   "其实也没什么的,不过我不太喜欢黑猫......"   雏森桃笑道:   "想不到总司君还真是迷信呢!"   "哈哈哈哈,是这样吗?"   不知道应该怎么解释,我只好挠着头打着哈哈混过去。露琪亚捻起一颗白色的糖,脸上露出怀念的神色来,对恋次说:   "还记得吗?最初认识大家的时候,你们就是在抢人家的糖呢。"   "你还不是也帮忙了!"   恋次不服输的争辩道。看着这样的两个人,尤其是与第一面相比,快乐许多的露琪亚,就能够明白,他们之间的关系有多特殊。只是这两个人都这么别扭,只怕他们之间的道路还会很曲折漫长呢。   "总司,你知道自己的斩魄刀叫什么名字没有?"   吉良伊鹤忽然如此问道。   "咦?名字吗......我认为它应该是菊一文字则宗的..."   我思考着如此说,   "名字有什么意义吗?"   "应该是?"   现在其他人全部异口同声地问道,似乎很不理解这个回答。我于是解释道:   "是这样,我以前在现世的时候有过一把和它一模一样的刀,就名叫‘菊一文字则宗'。所以我认为它应该也是这个名字。"   "不是这样的哦,总司君。"   雏森桃说道,   "斩魄刀的名字是要靠它自己告诉你的。说起来......总司君你是插班来上课的呢,一定还不知道。每个人的斩魄刀都有一个本体的样子呢!当实力与灵压增长到一定限度,就可以看见斩魄刀的样子。"   吉良伊鹤接着补充道:   "除此以外,斩魄刀可以有2次的形态变化。每次变化都会发挥更大的威力,这两次变化分别叫‘始解'与‘卐解'。其中‘卐解'是队长级别才能做到的呢。你现在并不知道斩魄刀的名字的话,那么它应该还是一把‘浅打'而已。"   "它会出现一个具体的模样吗?"   我对于这个说法很感兴趣,   "那会是什么样子?"   "每个人都会不太一样,所以很难说。"   吉良伊鹤很遗憾的告诉我。我忍不住胡乱幻想了一下,好像看到了自己幻想中的幻影,傻傻的笑道:   "每个人都不一样吗?那么,是土方先生的样子就好了......"   然而这个笑容却再也无法继续下去,这个幻想太过美好,同时也太过残酷......也许是看到了我的表情的缘故,谁也没有搭话。终于,露琪亚忽然温柔的说:   "那个土方先生......一定是对于总司非常重要的人吧?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抬起头,这个女孩子的脸上除了凶巴巴的表情,居然也有如此温柔的一面。我微笑着回答道:   "对外人......他就好像魔鬼一样可怕,对下属也严厉而不近人情。可是对于我,却无论何时也是好像父兄一样照顾我、关心着我,是个...温柔的人......"   明明刚才心境还算平和,现在却忽然落下眼泪来。我自觉有些丢人,忙转过了身来擦,苦笑道:   "真是不好意思,让你们见笑了呢。打扰了大家的兴致..."   "没关系的,总司君。"   雏森这么说。恋次重重拍着我的肩膀,格外有精神的大声说:   "好了,好了!我们不是要去喝酒吗?不快点的话,就要没有时间了。走吧,总司!"   "说得......是呢。"   我强作欢笑,随着大家的步伐走进了酒肆。   土方先生,你现在......还好吗? 第十三章 拜访路途的危机   昨晚我和恋次他们去了酒肆,而喝酒的结果就是全体酩酊大醉--除了雏森以外。她那种细心的女孩子,是不会让自己在大家面前喝醉出丑的。我直到第二天早上,还被宿醉带来的头部钝痛所困扰。走出分配的房间,恋次、伊鹤也差不多。快到校园的时候遇到了露琪亚,她的脸色同样不太好。   我揉着自己的太阳穴苦笑道:   "我是第一次醉酒呢,看来喝酒还是不太好--早知道第二天这么难受的话。"   "话不能这么说!"   恋次熟络的搂着我的脖子,侃侃而谈:   "是男人的话,就应该会喝酒。像女人一样不敢喝酒那怎么行?总司,你还有的锻炼呢!"   "是吗?"   我只有苦笑,   "可是我并没觉得酒有多好喝,而且第二天还会宿醉。我一点儿也不喜欢呢。"   "那就是你还缺乏锻炼!"   恋次很肯定地这么说。然后,我终于开始发现了今天的异常。与其说是"今天"的异常这种好像我已经到学校上课很久一样的言辞,倒不如说是大家都在很明显的注意着我。还有人很明显的当着我的面就和其他人说悄悄话--看着我本人这么做,除了理解为正在谈论我的事情,不可能有其他结论了吧?当然,恋次也注意到了。   他左右瞧了瞧,笑道:   "看起来,那件事已经传开了的样子。你打败了朽木白哉的事情。"   "哦,这样啊。"   明白了事情的原因就好,如果只是自己猜来猜去,可能会造成不必要的误解。而误解是导致许多无谓争端的源头。我以前新撰组一番队长也不是白当的,各种投来的视线我早已习惯。那个时候,除了任何时候都会受到队士们注视以外,还有每次巡逻,肯定都会感到的、平民百姓对于新撰组惧怕与厌恶的目光。   所以现在我只是照着平时的样子向教室走去,恋次对此大为惊讶,道:   "总司,难道你一点也不在意?可恶,我怎么看你这副自以为了不起的样子就有点窝火呢?喂,这样装模作样很讨厌的哟!"   "没有啊,因为我本来就很习惯。"   "很习惯?你从哪里习惯的啊?"   我摸出了昨天买来吃的糖果,丢了一个到嘴里。看到恋次因为自觉输了给我,愤愤不平的表情喷笑出来道:   "恋次,这不是一件值得羡慕的事情哦。正相反,也许它会是一件痛苦的事。"   "有这样的事?"   "嗯,无论是处在众人目光的焦点,还是身居高位这类的事......"   很明显,我的思绪又随着话题所飘远。然后,我的脑袋被那个家伙很不客气地锤了一拳,他用训斥我的声音说:   "笨蛋,发什么呆?走了!"   他在关心我吗?恋次这家伙,还真是心口不一呢。不过,这样也不错。拜他所赐,我也没有那个闲暇过多的陷入往昔的回忆当中。回忆虽然美好,可那是一种如镜花水月一样的美丽。于我,永远是可望而不可即的了。   当天上午一班所讲的课程是"如何得到自己的斩魄刀"。虽然在学员阶段会发给学员临时使用的斩魄刀,不过,大家最终好像至少要用灵力自己凝聚出斩魄刀来。现在会讲这个课程,其实根3个月以后,也就是算来开学半年以后,一班进行的狩猎假虚课程相关。   当然,对我这个已经有了斩魄刀的人来说嘛......已经没什么必要就是了。我坐在那里,无事可做之间,想起来曾经想要再拜访四番队一次的事情来。毕竟那个时候,我和静灵庭没有什么关系,不能白白受人家照顾呢。   明天是学院的休息日,我不如今天买好礼物,明天一早就去吧。于是,我很坚决地拒绝了恋次关于今晚再去喝酒的提议,而再去了果子铺。这次并不是去买糖果,而是选择了几样做工精致的和果子。也许并不是什么贵重的礼物,但是于卯之花队长来说,应该有心意也就够了。对了,也该问候一下花太郎。他看起来虽然是有那么一点没用的样子,可是为人实在是很不错,总是能够替他人着想呢--最重要的是,作弄起来很有趣。   事后证明,我低估了剑术上面战胜了朽木白哉的影响。在那件事还沸沸扬扬的时候就决定跑去静灵庭有多么错误--虽然我本人的运气差也是因素的一个方面。   第二天,我熟门熟路的身着死霸装、身佩斩魄刀往四番队跑去。手上自然是小心翼翼的捧着特意购买的精致点心。这个点心的样式很漂亮,所以如果万一不幸打翻了的话,就会碎得稀烂了。一路之上,依然能够听到那些扫地,或经过的死神谈论着真央里面有个学员在剑术上战胜了朽木白哉的事。他们当然不认识我,所以在我经过他们的时候,也当着这件事的主人公:我,光明正大的谈论看法。   我凑巧的再次遇到了更木队长与草鹿副队长。一开始我还担心携带的点心的安危,不过我马上就不是那么想了:我看到了又是急匆匆跑过来的两个人,赶紧提前闪开了道路,主动打招呼道:   "更木队长、草鹿副队长,又见面了。你们还是这么忙啊?当队长还真是辛苦呢。"   这真的只是一句寒暄,然后就打算这样告辞。没想到更木队长咧开那张狂野的脸笑了,一把揪过了我的衣领,把我提了起来道:   "就是你!我从昨天一直在找,没想到今天就碰见了。真是好运的一天啊!"   八千留很有精神的和我打招呼:   "嗨!又见面了,小田田!"   ......小田田......   没有听到的话,本来我已经有点忘记了。可是现在,我不得不回忆起了这个让人不好接受的绰号。我被提在半空,这个姿势本来就非常狼狈。想要对高高趴在更木队长肩膀上的草鹿副队长说话,让我吐字变得更加勉强:   "草、草鹿副队长,您叫我总司就可以了。"   "知道了!小田田。"   八千留如此有精神的应承着,我有想要昏倒的冲动。她眨着大眼睛,好奇的看着我手上拿的东西问道:   "小田田君,这些点心是给我吃的吗?"   她眼睛亮晶晶的,嘴里还有口水流下来。我的内心却在流汗,还没想到怎么回答,她忽然笑咪咪的说:   "啊,差点把正事忘记了呢。小田田君,你打败了白哉对不对?"   "只有剑术而已啦......"   话还没有说完,更木队长的身上已经难以抑制的爆发出了只能堪称恐怖的灵压来。他的笑脸在此时看去更显狰狞:   "也和我打一场!"   现在想要拒绝已经根本没有可能了,在距离如此近的范围内,我可说是直接受到了他强大灵压的冲击。连何时被放了下来也不知道,更加不知道我是站着还是已经跌倒。   真可怕!这就是所谓队长级别的灵压吗?   连呼吸也快要被逼迫得无法继续,如此状态的我,别提要更木队长改变想法了,几乎连思考也快要停止......可是,我的战斗本能提醒着我,不能这样放弃、不能轻易低头!   气馁就等于失败,认输只会导致死亡。我,要战斗!!   "哼哼哼,挺能干的样子嘛!原来你不只是剑术好,灵压也还看得过去。"   "什...什么?"   我吃力的抬起头来,很意外的看见自己身体周围居然被激烈的青色灵压所围绕。相比我斩杀虚时候不知强了多少倍,可是,在更木剑八的灵压下面,它微弱得就像不存在一样。   "哈哈哈,真意外。只是被我的灵压所压迫,就能够有这样程度的成长吗?决定了,我们干脆......好好打一架吧!让我看看,你究竟能够成长到什么地步!!"   我,在这条窄长的通路之内,被逼迫到了穷途末路...... 第十四章 实力悬殊之战   站在静灵庭窄长的小巷内,我的灵压被逼迫着爆发。更木剑八在向我步步进逼,这个外表狂野的人,内心果然只有战斗而已吗?我拼命忍耐那种好像要被这强大压力,迫得倒在地上的感觉。第一次觉得战斗以前就连维持最简单的姿势也如此困难,我还是拔出了斩魄刀。   现在我知道,面对着这样一个人,即便并非是生死相搏,如果没有抱着想要杀死对方的觉悟,就会被自己天真的想法害死!我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杀意混在灵压当中支撑着我的身体,呼吸不再困难,压迫的感觉也不再难以忍受。我毫不犹豫地摆出了"平青眼"的姿势。   我要杀了他!!   我想现在的我已发疯了,现在站在这里的,只有一匹不管三七二十一,只想咬破敌人喉咙喝血的狼!更木剑八的笑容更深,他忽然仰天哈哈大笑起来,夸奖道:   "好表情。小子,我要让你明白,你是绝对不适合什么包扎伤口、打扫垃圾的四番队。你的生存之道,就在我们十一番队的战斗当中!"   "----啊啊啊啊!!"   我的杀意到处肆虐,喉咙里发出了野兽般的嘶吼。更木剑八在这嘶吼声音里面畅快的大笑,然后我飞速的出刀了。非常意外,更木剑八没有想要防御的意思。我的"无明剑"三剑全中,他的身体因为冲击力而后退了好几米,我的剑却只能刺破他一块表皮。在他胸前留下的伤口不比被针刺破要大多少......   我因此而愣住了,他、他的皮肤难道是钢铁构成的吗?!不,就算是钢铁,那一刀也足以切断了。更木剑八,他、究竟是什么人......   "哼哼,呵呵呵...哈哈哈哈!!就是这样,小子。斩吧,斩吧,斩吧!这样很爽不是吗?小心哦......我来了!"   一瞬之间,更木剑八自我的视线里消失了......   这是什么?连看也看不见的速度!难道说,这也是死神特有的技术吗?灵压和铃声出现在后方,我飞速转身后退,堪堪闪过他由上而下的一击。对于我闪过了这一击,更木剑八不甚在意。仍旧踏着不紧不慢的步伐走过来,看他的神情,不但没有任何杀意的样子,反而更像是猫儿戏鼠,或是大人陪着幼儿做游戏般。   也就是说,他到现在为止,根本还从未认真过吗?足以令人绝望的差距。同这样的我战斗,究竟有什么意义呢?而我现在握着刀,又是为何而战呢?忽然感到了危险,我猛地横向一闪,重重的一剑贴着我的身体切了下去。更木剑八不高兴的说道:   "战斗的时候竟然有时间分神,这样可是不行的啊,小子。不过话说回来,你现在竟然有走神的余力了吗?我越来越喜欢你了......不如试试看,更加刺激一些如何?也许照着你的屁股踢两脚,你就会跑得更快也不一定。"   然后,我看见他向着自己的眼罩伸出了手,我的心脏因为强烈的不祥预感骤然缩紧......拿下来的话,会有恐怖的事情发生。直觉告诉我,那绝对不是现在的我所能窥视的!   "停......"   "停下来,更木队长!您想要做什么?"   我的声音与另外一个突然出现的声音重合了,如此镇定地说着话的,是感觉到了异常,亲自到来的卯之花队长,当然她旁边跟着她的副官。更木剑八显然很意外,他对自己受到了打扰十分不满。然而他显然也没有对抗卯之花队长的意思。只是啐了一口道:   "怯,在最关键的时刻被打扰真是让人不爽。"   卯之花队长不卑不亢的说:   "更木队长,您这么做给冲田同学带来了过大负担。虽然您没有取下眼罩,可是您所发出的灵压,也已经达到了在眼罩抑制下的最大值。超过了一般死神所能承受的范围。这是有欠考虑的行为,您没有发现这孩子被迫散发的灵压已接近极限了吗?"   她......她在说什么?   我现在僵立在地,接近极限?可是,为什么我没有什么感觉?只是,除了更木剑八的声音,卯之花队长的声音明明很近,却像是从远方传达过来一样。更木剑八最终收拢了自己的灵压,让不知道何时站在墙头的草鹿副队长回到他的肩膀,然后走了。   压力......消失......   我一下陷入了巨大的空虚与疲惫感里面。就像长跑一样,就算再疲惫,只要还坚持着继续前进,总还是可以坚持下去。反而是停下来的时候,那疲惫的感觉就会成十几倍、上百倍的体现出来。满脸、满身都不断地渗出汗水,我手中的剑也是那么沉重,拼尽全力才能令它不从我的手中滑脱出去。   "......司,...冲田总司?"   "啊,卯之花...队长,谢、谢谢您。刚才如果......"   "还是先不要说话了,你刚才已经几乎把灵力消耗殆尽。"   卯之花队长阻止我继续说话道。然后,看见我一只手上还兀自拿着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那盒子内的点心是否还存在就很难说了)问道:   "这个是......"   我低头一看,发现那是和果子的盒子。不断喘着粗气,有些意外的笑道:   "啊,原、原来我还拿着它啊。是拜访、拜访的礼物呢。一直受您的照顾......"   "还能走吗?我让勇音扶着你吧。"   卯之花队长不放心的问,我忙阻止了那个要走过来搀扶的灰色头发死神。艰难的把自己的刀收回刀鞘,只是把礼物恭敬的递给了卯之花队长。心知这样的状态去拜访的话,只能是给四番队添麻烦而已。而且我现在的状况真的很差,我想如果在什么地方坐下来的话,也许立刻就会失去意识的吧?苦笑道:   "看来过来拜访反而是给您添了不必要的麻烦,我就不去四番队,就在这里告辞好了。"   "告辞?你在说什么话?"   那个叫勇音的死神不高兴的抓住我的手腕,皱眉道:   "都这副样子了,马上去四番队。"   我无法挣脱他的手,明白到了这个地步,卯之花队长也是不会轻易放我回去的。只好在他半是强迫下,向四番队走去。其实如果他不硬扯着我走的话,我可能走每一步都需要花很大力气来前进。就是这样,我的视线还是时而变得模糊,灵力消耗殆尽的疲惫更甚于体力的消耗,耳朵开始听不见声音,我只能感觉到自己粗重的呼吸与响亮地心跳声......   站在原地,看着卯之花队长面色凝重地说着些什么,我确实一步也无法再次迈出。终于面向地面软倒...... 第十五章 任生寺与任生狼   我站在一片......美丽的风景中。秋日高远的水蓝色天穹上,有几缕稀疏的流云。大地平坦而无边无际,那上面盛开的全部是密密层层的黄色菊花。这是一片绝美而寂寞的风景,在这片辽阔的景致中,突兀的坐落着一座寺院。那寺院的模样,是我再熟悉也不过的:   壬生寺......   啊,原来我做梦了吗?凉风吹来,我的头发也伴随着菊花的摇摆而飘动。既然是做梦,那么,在那里再看见大家也不是不可能的......吧?心脏因为这个想法而激烈的搏动,我拔脚向着那里奔过去。   那里会有一如往常在门口站岗的队士吗?道场内是否依然回荡着练习剑道的喊声呢?平助、阿一、新八、佐之助还有近藤先生、山南先生都会在那里吗?还有、还有......土方先生......我的脚步在接近了的时候停下来。心中强烈的想要去确认,正因为如此,也使我更加不敢轻易的走进去。双腿是如此的沉重,难以前进。   一步、两步、三步,一旦再次向前,就连停也停不下来。我一路飞奔,几乎是冲进了空无一人的大门。   "我、我回来了!"   有一些喘,我用很大的声音喊着。然而空空荡荡的院子里寂静无声,连虫鸣也听不到。难道说,就算是在睡梦之中,也不能再见到伙伴们吗?真的好想大哭一场......   "冲田总司,冲田总司!"   一个很大的声音在叫我,却不是我记忆中任何人的声音。这里有人?谁敢闯进新撰组来?!哪怕是梦境,我也决不容许!循声找去,呼唤着我名字的,居然是一只很大的狼。   "你终于来了,总司。呼唤我的名字吧!"   "什、什么?"   我没记错的话,我与这只野兽是第一次见面而已吧?它不但知道我的姓名,还一副和我很熟的样子--居然直接叫我的名字!看我不回答,它再一次开口了,说的还是那一句:   "呼唤我的名字吧!"   杵在那里,我自觉有些尴尬。叫名字?我怎么知道那种事啊。试探的开口道:   "你......你没告诉过我啊,狼先生。"   "呼唤我的名字!"   天啊!它怎么不听人家说话,而且还这么固执......算了,随便叫叫看好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那个:   "......壬生狼?"   "......"   "......"   "笨蛋--!!谁叫那个名字?!"   这下它说其他话了,不但说了,而且气急败坏的朝我扑过来。不是吧?它--要--咬--我??也不知怎么了,我居然没有想到拔刀斩了它,反而很没种的扭头就跑:   "不要啊!停手,别咬我!狼先生!!"   "嗷!去死--!!"   醒了。而且药品的味道告诉我,这里是四番队......   好、好险!幸亏醒过来了。那只狼的速度当真是很快,快得可以吓死人的说~~。回想结束,我便想坐起来,可是竟然办不到。身体好像被绳索死死绑在了床上动弹不得,只有手指和脖子活动起来不算吃力。稍顷,门打开,花太郎走了进来。高兴的说:   "冲田先生,你醒了啊?"   "啊,是花太郎。你叫我总司就可以了哟。我睡了多长时间?"   "两、三小时而已。说实话,总司君,你现在来四番队太莽撞了。"   花太郎这么说着,倒了一杯水给我。我摇摇头,表示还不想喝。问道:   "为什么?"   "总司君不知道吗?"   花太郎很意外,   "关于你剑道上胜过了朽木先生的事,整个静灵庭都知道了哟!我听说了更木队长想去真央找你战斗,有点担心。可是因为更木队长他们总是迷路,还以为不用担心的。没想到你会这么快就再到四番队来。不过,话说回来,总司君你还真是有着恐怖的运气呢!"   "恐怖的运气?"   我苦笑,不明白花太郎这话的意思,同时也后知后觉的得知了一件新的事情:更木队长每次都那么急匆匆的,原来并不是公务繁忙,只是迷路了而已。花太郎道:   "遇见谁不好,竟然遇见了通常总是迷路的更木队长。本来他找不到真央的,可是你自己到了静灵庭里面,还遇见他。这不是恐怖的运气吗?"   "哈哈哈哈,花太郎你说得真是贴切呢!"   我忍不住笑了出来。唉,上学以后第一个假日,竟然是这样度过的。看我现在的状况,应该是暂时什么也没法做了。也好啊,正好我并没有什么想做的事情,即便有,身体动弹不了也是枉然。也许是现在太无聊,我任由思绪四处乱跑的时候想到:我自从死了以后,还真是常常搞得自己惨兮兮的,这是怎么回事?一般来说不都是‘安息'、‘成佛'、‘入土为安'这类听起来满轻松的词汇吗?   那些根本没有死过的家伙所总结的经验,看来还是不太可靠的啊!既然无事可做,那么就和花太郎谈天。我于是问他道:   "你们四番队除了打扫一类固定的工作,治疗这类的工作平时忙不忙?"   "怎么?总司君将来想要来四番队吗?"   花太郎很高兴的问,我思考了一下可行性,发现不太可能。光是更木队长那里,就不会善罢甘休的。无奈的苦笑道:   "如果那样做的话,更木队长大概就算是迷路,也一定会找到我、打到我放弃为止吧?我不过是想要先随便问问,也好为将来参加哪个番队做个参考么。"   "其实还算好啦,只要没有大规模的战斗,也还忙得过来。不过......"   他话头一转,好像有什么事情正在考虑是不是说出来较好。我当然也忍不住想要打听一下:   "不过什么呢?不能告诉我吗?"   没想到,他说出一番让我没想到的事,郑重地嘱咐我道:   "这是和总司君你关系很好才说的,希望你别告诉别的人啊。"   "嗯,我发誓。"   我微笑着举起手来。于是他小声地和我说了:   "受伤的死神并不太多,其实也有一部分是因为死亡数字的原因!"   虽然并不是如何意外:毕竟这也是持刀的生活,死伤总是不可避免的。可是,死亡数字真的很多吗?   "为什么?"   我追问道。山田花太郎露出有些怕怕的样子说:   "当然是因为好多人根本回不来,就已经被虚杀死或者吃掉的了。我问你,总司君,你知道死神的寿命长度吗?"   我随便想了一下,实在是没有概念。就答道:   "不知道。"   "非常的长。可是,真央灵术学院为什么每年都会招生呢?无止尽的招生,就算是静灵庭也承受不来的吧?那是因为那些普通的下级死神死亡率特别高的原因。你只要算算真央平均招生的数字,就差不多知道每年死亡的死神数字了哦。"   "这么说,四番队还真是一个轻松的好地方嘛!"   我笑着打趣道。花太郎慌张的摆着手否认道:   "总、总司君不要误解了,我这并不是变相规劝你来我们四番队的意思。只是......只是担心了总司君你,总司君将来成为了正式的死神以后,一定要更加小心!哈哈,不过总司君本来就很厉害,我这么说,是不是有点失礼呢?"   他那样笑着挠着自己的头,对我的关心是真真切切的。山田花太郎,他是一个默默关心着其他人,却容易被忽视的好人呢。我微笑着道谢:   "不会哦,花太郎这么关心我,怎么能说是失礼呢?谢谢,花太郎。" 第十六章 像山南先生的人   我晚上还未恢复体力,最终在四番队过夜了。由于呆在这里加起来已有不短时间,现在不但卯之花队长、勇音副队长、花太郎认识我,其他的人也会和我打招呼的样子。我还并不是正式的死神,然而好像已经融入了四番队的生活当中?就好像我真的是四番队队员一样。   第二天是该上课的日子,我本想早上尽快赶去真央,可是卯之花队长为了万无一失,让勇音给我做了一下检查才放我回去。所以我错过了上午的课。而且我并没有请假,这应该算是旷课吧?我偷偷溜进了1班里面,可是我不引人注意是不可能的。打败白哉的事件并没过去多久。班里的那班家伙就在用"哦,用剑道打败了白哉的人下午来了耶!"这样的眼光看着我。当然不包括恋次和伊鹤,恋次突然出现在我的背后,重重一拍我的肩膀,很佩服的说:   "哟,总司。很了不起的样子嘛,我都还没尝试过旷课。上午去了什么地方啊?"   "咦?没有去什么地方啦......"   --只去了四番队的病房一处。我的内心里面如此补充。   "上午上了什么课程啊?"   "白打。"   恋次洋洋得意的说。不用问,这肯定也是他拿手的科目。   "可惜你没有来,否则我一定让你见识一下,谁才是厉害的那个!"   恋次弹了一下手指,言语间遗憾得很。   "是啊,我也很遗憾呢。"   我当然也想比个高下,笑道。   "这还不是最遗憾的哦!"   伊鹤插了话进来,   "如果你上午来的话,就又可以看见一位大人物呢!"   "队长一类的人物吗?"   我问道。在这里,大人物除了四大贵族什么的,大概也只有队长了。伊鹤点点头道:   "嗯。是五番队队长:蓝染惣右介和副官市丸银。突然来学校视察了,后来还特意到咱们班来参观了呢!"   "是吗?之前那个朽木先生来的时候也这么突然。怎么不提前一、两天通知?"   我想了想道。这样的事情应该能提前1、2天通知的吧?伊鹤摇摇头道:   "不可能,因为队长都是很忙的。总司你不在真的是很遗憾,我觉得那位队长应该是为了看你才特意来的。"   "为什么这么说?"   见伊鹤没有什么开玩笑的意思,我询问道。恋次打了我的脑袋一拳,不爽道:   "笨蛋,很明显吧?这么短时间里来了2个队长级人物,难道是巧合吗?还有蓝染队长为什么除了一班其他班看也没看?哼,你小子竟有那么好运气,让那样一位队长感兴趣。"   听他的语气,好像甚至有了嫉妒的感觉。我疑惑道:   "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队长啊?有那么好?"   "他个子很高,茶色头发。戴着一副眼镜......"   "看上去彬彬有礼而且很温和的样子。"   恋次和伊鹤一面回忆,一面形容着蓝染队长。而这样的人,我也认识一个:山南先生。原来如此,是一个很像山南先生的人啊。我注意到雏森虽然没有过来参与我们的话题,却一直在认真听。她看上去也很憧憬的样子,班里面好多人也在谈论这个话题,大家的样子好像也都是认为如果能去五番队就好了。看来,应该是个不错的人啊。   蓝染队长对我感兴趣,这其实只是仅凭主观的猜测所下的结论而已。作为闲谈的话题,一般到此也就会结束--我却在上课以前被叫到了校长室里面,蓝染队长就在那里。他在我敲门进去以后,露出一个友好的笑容,招呼道:   "你就是......冲田总司同学吗?今天总算还是见到你了呢。初次见面,我是蓝染惣右介。"   "蓝染队长你好。"   我按照礼节鞠躬。亲眼看见这个人以后,我进一步的确认了他很像山南先生这回事。和长相没有关系,他们的眼神和气质非常相像。   "哎呀,冲田君在想什么呢?我的长相不会很奇怪吧?"   他有些苦恼的微笑起来,我的心思这么容易就给他看穿了吗?其实说出来也没什么的,我不好意思地笑道:   "刚才刚好想到了一位和您很像的朋友,因此走了神。真是很抱歉!"   "真的?很相似吗?"   他也以闲聊的口气随便的询问起来,让我回答起来也轻松许多:   "要说相似,也只有眼神和气质而已。"   "这样啊,那么我还真是荣幸呢。能和冲田同学的朋友很相似。"   他的笑容还是那样随和的样子,我越发有一种正在和山南先生谈话的错觉了。咳!这怎么行?无论对哪一方,这样也不太礼貌的样子。我摇摇头,试图驱散这个想法。   "其实......我是听说了冲田同学在剑道课上战胜了朽木家那个有名的新任当家,感到很好奇才赶来的。只是没想到,冲田同学上午不在。"   "这个......"   我挠着头无奈的笑,还真不知道怎么解释才好。没想到蓝染队长却已经知道了原因:   "其实我上午打算离开的时候,碰见了四番队的人来帮你请假。听说你昨天被更木队长打伤了?是真的吗?"   "其实......没那么夸张啦。"   我看蓝染队长忧心忡忡、很担心的样子,心里很温暖。   "更木队长不是认真的,您不必担心。"   "不,我认为冲田同学一定还是要小心。我认为冲田同学是拥有很好天赋的学员,将来对静灵庭来说是不可多得的人才。更木队长做事太过莽撞,我担心冲田同学因此而出现危险。那么,冲田同学,有考虑将来要进哪个番队吗?"   他绽放了一个天真无邪感觉的笑容,那笑容的潜台词里面好像是在说:   "务必来我这里哦!"   这样的话。我并不是讨厌蓝染队长,可是他与山南先生太过相似,我反而绝对不想去他的队伍。只是相处几分钟而已,我已如此强烈的感觉到几乎重叠上的身影,我的双手上面,沾染了山南先生的鲜血。虽说是替山南先生介错而已,我至今仍然不能原谅自己。如果天天面对着这样一个人,我是否会因此而发狂呢?这样一个正直的人,就算是直接回答他,也是不要紧的吧?如果是让这样一个人空怀期待而伤心,我更加不想见到。于是鞠了一躬道:   "非常感谢蓝染队长的厚爱。可是很遗憾,我想我应该不会到五番队去。真的是...非常对不起!"   "......。哈哈,看你说的,不用这样郑重地致歉。冲田君能这么早就有了想要加入的理想队伍,是一件好事么!只要都是为静灵庭效力,最终都是一样的。那么,也不好继续打扰冲田同学的课程,我也该回去办公了呢。冲田君,学业要继续努力啊。"   "是。我会继续努力的。"   他的话语中仍然能够感到失望的感觉,我有些许过意不去。目送了这位好像是队长模范一样的男人离去。(很久以后,我才知道现在的选择有多么正确。) 第十七章 与一郎说再见   学校生活规律而平静,很快又过了3个月。明天就是狩虚的实习课程了,我们班要比其它任何班级更早开展。不过听说是一些假的虚,应该也不会很强才对。所以对于我这个接触过真正的虚、并且与它们战斗过的人来说,不会像其他人那样兴奋不已。   在宿舍里,我看见恋次换上了便装,手里还拿了便当,一副就要出门的样子。而我刚刚泡了个澡回来,还在用毛巾擦干头发上的水:   "恋次,你要出去吗?"   "啊,是啊。......你刚洗完澡吗?"   他忽然面色古怪的上下打量了一下我,我很奇怪,问道:   "怎么了吗?"   "你不是女人,实在太可惜了。"   他真心遗憾的感叹道--没有一个男人听到这句话会感到开心的,而且还是在我刚刚洗完澡、正在擦头发的时候说。此时如果不在言语上面找回面子,就实在太对不起他特意说出这样的话了,不是吗?我停下了手,笑道:   "哎呀,听见这样的 称 赞 还真是让人 心 情 舒 畅呢。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要说给露琪亚小姐听,让她也能感同身受的为我高兴一下!"   "--咦?!没、没事怎么扯到那小子身上啊?"   恋次红着脸大惊失色。不过,他马上镇定了下来,笑道:   "哈哈,我想到了。你一会儿不会找到她的,很遗憾咯!"   "哦?你们要一起出门?"   "哼哼,就是这样!"   恋次呲着牙笑道,我看看他这样的打扮,坏笑道:   "原来如此,去约会?"   "谁是去约会啊?!!我们是去看家人、家人!"   他瞪着眼睛否认道,我当然知道流魂街的人,都是由不认识的人随意所组成的家庭。可是想要打趣他的话,当然误解了比较好:   "什么?恋次,你们都进展到这个地步了啊?嗯......我是否去买贺礼比较好呢?"   托了这句话的福,我成功看到了恋次面部肌肉抽搐的样子。他气过了头,干脆全说了出来:   "我们是去戊吊区给好友扫墓,明白吗?不是你胡思乱想的那个目的!"   "扫墓......"   听到了这个词,我也冷静了下来。他挠着头发低下了声音来:   "是啊,今天是他们的忌日呢。"   "抱歉......看来我失言了。那么,路上慢走。"   我闲散的倚在墙上向他挥手,这样的话题,似乎还是不要深入下去较好。不过,说到朋友,让我想起了当初在草鹿区一起生活的木村一郎。也不知道他现在好不好?记得最后的时候......他看到了我那副样子,我让他害怕了。在草鹿区生活下去并不容易,而那天以后我就来了静灵庭,没有回去看他的了。   不过,今天不是刚好吗?现在才是上午,也不需要上课。择日不如撞日,我不如今天就回去看看他好了。就算他也许不想看见我,我只要在暗处看到他好好的,也就足够了。对!就这么办。我心情十分愉快,也跑到自己房间去换便服了。   这便服是我到了真央以后才特意买的,对于我这个没什么钱的人来说,这可是"贵重"的财产呢。没办法,从前在草鹿区穿的衣服最后被那些虚扯得破破烂烂的,所以现在我除了这件衣服、真央的校服以外,也只有死霸装而已--在不少人都敌视死神的草鹿区穿死霸装,想想也知道是不会有好结果的。更不要提偷偷看望一郎的可行性。   换好了衣服,我离开真央灵术学院。在走廊的时候听到了现阶段最流行的八卦话题,居然是那个四大贵族的朽木白哉将要相亲的传闻。原来他并没有结婚吗?这倒是多少出乎我的意料。然后,我身着便服、腰挂斩魄刀,独自往草鹿区进发了。   我没有想过的是,这临时决定的出行,早已被人看在了眼里。更在我的目的地:草鹿区准备了一场精心筹备的"欢迎会"等着我。匆匆行路一段时间,终于接近了草鹿地区。垃圾、破败的房屋一如我生活在这里的时候一样。这里的治安也如同以前,到处可见偷窃、抢夺、暴力的场景。寻找到我和一郎所住的破旧小屋,不费什么力气。小屋、与小屋四周的模样却告诉我这里就在几分钟以前发生了不祥的事。   我在这里感觉到了虚留下来的灵压!又是虚?我记得之前和一郎生活在这里的时候,也一起度过了好多年的时光。具体多少年我没有具体计算,可是也只有6个月以前,我得到死神力量那一次出现了虚而已。现在时隔六个月,为什么虚又出现了?而且刚好是在我回来看望一郎的时候。总觉得这里可以嗅到阴谋的味道!   而阴谋针对的对象应该是我!难道一郎已经成为了阴谋的牺牲品了吗?   想到这,我的心脏好像被人用力撕扯一样难受。那个开朗可爱的孩子不要出事啊,绝对不要出事才好!我不顾其他人异样的目光,奔走在79区的大街小巷上。忽然,我感觉到了虚特有的灵压。同时,隔壁街发出了很大的声响和哀鸣的声音。那里吗?我拔出斩魄刀冲了过去......   "一、一......郎?"   亲眼看到了事情的一刹那,我多么希望这些都不是真的。一郎正在虚那里。如果仅仅是被捉住了,还不致如此绝望--我亲眼看到了一郎小小的身体竟然有一部分是和那虚联接在一起的!!他现在看上去害怕极了,浑身上下好像筛糠一样抖动着。听到了我的叫声,让他恢复了少许神志,他认出我来了。"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宗次郎哥哥,救救我!我不想死,救救我--!!"   "救救你?哈哈哈哈!"   那只虚发出了尖锐刺耳的笑声,   "别做梦了,小鬼。你和我已经成为了命运的共同体,我们的身体已经融合在一起了啊!而且,你的那位宗次郎哥哥可不是来救你的哦~"   一郎愤恨的不断挣扎,骂道:   "我才不会相信呢,你这个怪物!宗次郎哥哥剑术很厉害,他马上就会杀死你救我出来!"   "哈哈哈哈,所以说你在做梦么。我死了,你也会跟着死!你那位死神哥哥是来动手杀死你的哦!"   "不对,你骗人、骗人、骗人!!哥哥不会杀死我!"   虚不再和一郎对话,而是狞笑着接近我。我内心很乱,只有一步步后退。它看准了我不会向小孩子挥刀,竟然用一郎作盾牌,不断向我进攻:   "没想到我这么幸运,今天竟然能尝到死神的味道呢!太高兴了!!"   "可恶,这个混蛋!"   我不敢贸然进攻,只有一边躲闪、一边咒骂。难道没有把一郎救出来的方法吗?我看见一郎已经有一只手和一只脚被虚融和进它的身体里面了,而且这个过程还在极其缓慢的继续。留给我考虑的时间也不多,我拖得越久,对一郎就越不利。那么,无论如何,首先尝试攻击虚的那半边好了!   这么决定了以后,我双腿站定,举起了斩魄刀。喊道:   "一郎,不要害怕。哥哥马上就来救你了!"   "嗯。"   虽然看到我拿着刀的样子很可怕,一郎却没有哭,咬着嘴唇点点头。真是个勇敢而坚强的孩子!那只虚其实并不厉害,它再打过来的时候我往旁边一闪身,切下了它的一只手臂。   "嗷--!"   "哇啊啊啊--!!"   非常出乎我的意料,一郎也发出了悲鸣。难道说他真的和虚联为一体了吗?那么我杀死虚的话,一郎也会死?这个可怕的事实让我一时间不敢继续下去。虚因为疼痛有些发狂了,它狠狠地瞪着我,嚎叫着:   "死神,我要让你付出代价!"   它用另外一只手打我,我机械性的闪开。一个可怕的事实已经摆在眼前不容回避:我必须亲手......杀死一郎!!不,等等。现在一郎其实并未完全被虚吞噬掉,也许我可以赌一下最后的可能性。我额角有汗水留下来,严肃地对着一郎说:   "一郎,宗次郎哥哥问你,你肯不肯相信宗次郎哥哥?如果你肯的话,一会儿无论发生了什么,也要坚强的面对。可能会很痛,可是哥哥相信你,你能够承受的!"   "嗯!!"   一郎毫不犹豫地选择了相信我。虚感到有些不妙,叫嚣着:   "你们在说什么?不要把我当不存在啊!死神,你去死吧!!"   "哼,要死的是你!"   我冷冷的看着他,砍了他另一只手臂。然后趁着它疼痛而哀号的时候快速接近,然后对准虚和一郎联接的部分,狠狠斩了下去。血花飞溅,一郎永远失去了他的一只手和一只脚。他疼痛得眼泪鼻涕一起流下来,可是没有哭。我迅速把他转移到安全一点的地方,除下外面的衣服草草给他包扎了伤口。   "现在,你可以死了!"   "什、什么?!"   惊慌失措的虚因为没有了手,想要逃走。然而现在为时已晚,它一下就给我解决,化为了碎片。斩杀了虚,我草草擦了下斩魄刀,收刀入鞘。焦急的奔向一郎的地方,那孩子的伤口如果不好好包扎的话,是会流血过多而死的。刚才还坚强的不哭出来的一郎,现在的脸几乎已经被泪水糊满了,嘴里不断叫着我的名字:   "宗次郎哥哥......好痛啊,我好痛......呜呜..."   我跪在他身边,强作欢笑道:   "怎么了?刚才还像个男子汉呢。现在也不可以认输哦。"   我用右手的袖子去擦他乱七八糟的脸。变故就在这个时候产生了!他忽然张大了嘴咬住我的手,整个脸呈现可怕的色彩,扭曲变形成狰狞的样子。连嘴里的牙齿也变成锯子一样尖锐可怕!我的手立刻鲜血横流,那牙齿的力道甚至几乎将我手上的骨头咬断!   "一郎!!"   然而他已经不是一郎了。那虚剩余的部分侵蚀了一郎的身体,原本那么坚强可爱的孩子就这样被那只可恶的虚彻底毁掉!   "那......那不是总司吗?"   "是总司君!"   我听到了恋次和露琪亚气喘吁吁的声音,看来他们也是因为感到了虚的灵压,特地赶过来的。我平静地说:   "不要过来,这是我一个人的问题。"   沉痛的注视着一郎现在的模样,我用另一只手模上了一郎的头,温柔的对他说:   "一郎,对不起。宗次郎哥哥没能救你。不过,你一直到最后,都是了不起的男子汉。还有......再见了!"   我用左手抽出斩魄刀,贯穿了一郎的头。眼泪就这样流了下来......   恋次和露琪亚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看到了我的手,恋次担心地说:   "总司,你的手包扎一下比较好吧?"   "没关系的。"   我站起来,头也不回的往真央灵术学院的方向走去,   "它一点也不疼,真的。"   与我现在的内心比起来...... 第十八章 前去看朽木队长   我刚刚杀死了一郎--那个陪伴了我在流魂街全部时光的孩子。现在拖着不断流血的右手踏上了回去真央的路途。无论是杀死了那个孩子这个事实,还是我等于亲手害死了他这件事,都是我无法承受的重量。   "总司,你的手应该包扎一下!"   我没有理会恋次再一次的强调,继续前进。身后已经留下了一串血迹组成的路。   "总司!!"   恋次不耐烦的拦住了我的去路,我于是停下来看着他。他看见我的眼神以后好像更加生气了,他一只手抓住我的肩,   "你给我......清醒点!!"   "啪!"的一声清脆,我结结实实挨了他一个耳光。好痛!我郁闷的注视着他。他嘘了一口气问道:   "清醒了?"   "嗯。"   我唔着半边脸低下头。他把衣服扯下了一条布,给我缠住伤口:   "清醒了就好,包扎一下伤口吧。"   "......谢谢。"   我用自己坏掉的那只手勉强的抓住了他的手。恋次一脸嫌麻烦的样子说:   "没什么,反正我最讨厌别人摆出这样一张脸的了。"   "啊?是吗?"   我露出一副格外阳光的笑脸来,恋次因为我忽然的变脸全身打了个寒颤。可是他愣在原地绝对是他的错误,我毫不客气的用我的好手给了他一个大耳光!仍然笑得那么阳光的说:   "真巧呢,我最讨厌-别-人-打-我-的-脸了。"   恋次唔着他那半边脸,有些僵直。然后清醒过来一样勃然大怒吼道:   "你打我?为什么打我?!我刚刚打醒你有什么不对吗?"   "呵呵,别介意么,恋次君。我刚刚不过是一时手滑了...我怎么会打真心为了朋友清醒而这么做的人呢?"   "哦?哦?手滑了,你很有种嘛!"   恋次已经开始按自己手指头的关节,随时准备大干一场。我做出一副吹凉风的动作若无其事道:   "啊啦,别说得好像恋次君你没有的样子么。"   "什么?这是什么意思......你说什么?!我要和你决斗!!"   恋次慢一拍反应过来,气急败坏的发出了宣言,我装作没有听到。看见事情不对,一直就在试图阻止他的露琪亚终于爆发了,狠狠的一拳打到他的肚子上骂道:   "没听见我让你停止吗?!!!!"   "好痛!!臭小子,你干什么?"   恋次被打到眼泪差点流出来,悲愤的怒视露琪亚。露琪亚插着胳膊严肃道:   "有空在这里吵,不如先带总司君去四番队。笨蛋!"   "啊......哦。"   恋次恍然大悟。我则是叹了口气,心道:   "又是去四番队啊......那里简直像我家一样了。"   "对了!!"   我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象征性的拍了下两只手(有伤口,不能用力),恋次和露琪亚一起看着我问:   "又怎么了?"   我笑得一脸幸福的拐进了最近的和果子铺,说道:   "上次拜访送的礼物半路上就弄坏了,这一次当然要好好选择一下拜访的礼物啊!"   "......"   "不要抓着我,露琪亚。我要杀了那个混蛋!!"   和果子铺外,传来了恋次大吵大闹的声音。我买过了点心出来,面带歉意的对着两个已经纠缠成一团的人说:   "刚才因为自己的任性给你们添了麻烦,对不起!"   深深鞠躬过后,我举起自己的右手,仔细的看着说:   "我以前杀过很多人。不过,杀掉孩子还是第一次。我刚才...就任性的闹了点脾气,迁怒了你,对不起啊,恋次。我只是...只是想要记住这双血淋淋的手而已。"   "...好了,别在这里磨磨蹭蹭,快点去四番队!"   恋次别过视线,催促着我赶紧走。终于他们送我到了四番队门前,我就让他们回去了。毕竟,这并不是什么危及生命的伤口。用不着这么大惊小怪的。   当我走进四番队,和熟悉的队员一路打招呼。还有人用"今天又来啊?总司。"这样的话来寒喧。对此,我现在也只能苦笑了。后来,我没去麻烦卯之花队长。毕竟只是手上的伤口,如果麻烦队长级别来做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别人没有意见,我自己也会觉得对不起那个脾气一直很好的温柔队长的。于是我拜托了一个好像叫什么荻堂春信的队员帮我检查。他为我检查、处理过后,这么说:   "伤口很深,不过万幸没有弄伤手筋与骨头。只需要按时换药,2、3周就能痊愈的了。(没有相关知识,瞎掰的)"   "啊咧?那么明天的狩虚课程......"   我举起包成熊掌状的右手,苦笑着询问道。   "很遗憾,冲田同学你只能期待下一次了。"   卯之花队长刚好经过,看到了我的手,温和的笑道。   "啊!"   我这才想起来买的拜访礼物还没有送。拿出了新买的和果子递过去,笑道:   "总是麻烦您,这是拜访的礼物。上一次来的时候,点心似乎碎掉了。这次我有好好拿着呢。"   "冲田同学太客气了,这本来是我们应该做的。而且,冲田同学经常来,也不算是外人哦。"   卯之花队长温柔的笑容让我感觉有些冷......我并不是自愿这么经常来的嘛!      第二天是一个不错的好天气,恋次他们去了现世狩虚,我也不想这么在宿舍里窝着,我穿好了死霸装准备去找花太郎聊天、打发时间。时隔三个月,白哉事件已经告一段落了。我倒是也不必再担心不小心再遇到更木队长。   于是我挂着斩魄刀出门。这一次没有到达四番队,就在半路上遇到了拿着扫帚的花太郎。我把手轻轻晃了晃,笑道:   "花太郎,你要去什么地方吗?"   "啊,是总司君。我现在是要去6番队打扫,听说你手受伤了,现在是要去换药吗?"   "不是哦,其实我想要找你聊聊天而已。我能和你一起去6番队吗?"   "这个......"   花太郎有些苦恼。   "不行吗?"   "这个...应该不要紧的...吧?"   "真的?"   我兴高采烈跟了过去,发自内心感觉实在是太好了。我不是那种无忧无虑、什么事情都能很快放开的人。这个时候如果独自一人呆着的话,我想我的脑子里就会一直回想亲手杀死一郎的那个场面无法自拔的吧?   "四番队的工作还打扫其他番队吗?"   "呵呵,是这样。"   花太郎不好意思的回答。和他在一起,我的心情也变得很轻松,结伴而行,谈起了目的地--6番队的事情。   "说起来,6番队现在有队长了没?我听说过朽木白哉就快成为6番队的队长。"   "是的,现在朽木大人已经是6番队的队长了呢。就是这两天的事。"   "那现在应该叫‘朽木队长'了?那位队长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其实只是在真央灵术学院见过一面而已。"   花太郎笑道:   "朽木队长在静灵庭相当有名的。其实,我连那位大人一面也无缘得见。不过,倒是听说了许多他的传闻。听大家说,他是个严肃认真、一丝不苟、高贵优雅的贵族典范呢。"   闲谈间并不觉得路程有多远,已经来到了6番队门口。对话还在继续:   "贵族典范啊,真是厉害的形容呢。"   我回想了一下记忆中关于朽木白哉的印象,发现他对那些形容词确实可说是当之无愧,暗自咋舌。花太郎说:   "我听说朽木队长他无论做什么事情,是绝对不会违反规定的,也不会做有损贵族风范的事,所以才被称为‘贵族的典范'。除了一件事以外--朽木队长他,曾经取过一个流魂街出身的妻子。不过,没有多久那位女子就去世了。总司君,我要先去打扫了哟。"   "好的,我想先逛逛。一会儿会去找你的。"   我笑着挥了挥手,好不容易来了,我当然要去看看那位大人啦!   "别乱跑啊,总司君。"   花太郎不放心的嘱咐了一句,离开了。   "呵呵,朽木白哉......吗。朽木不可雕也?唉,唉!这么随意理解人家的姓氏似乎不太对啊。不过算了,反正他本人也听不见。"   我随意哼着一些小曲,向着应该是队长室的方向踱去。 第十九章 偷听、饮酒、恶作剧   当!当!"两声不大不小的敲门声,然后,那房间里出现一个男人的声音:   "朽木大人!"   我当时刚好从这个房间的外面经过,于是便留下来偷听。只听朽木白哉用他冷冰冰、正在生气一般的声音说道:   "什么事?我不是说办公时间不要用家族事务打扰我的吗?"   "是!可是这是寻找绯真夫人妹妹的例行报告,您说过无论何时也要第一时间报告的。"   "情况呢?"   那男人垂头丧气的说:   "还是没有消息。朽木大人,恕小人多嘴。您为了‘照顾好绯真夫人的妹妹'这样的承诺已经寻找很久,没有任何消息。况且绯真夫人同妹妹失散已久,我恐怕那位小姐她......"   "住口!这不是你插嘴的事情。哪怕找不到我也要继续找下去,只要我一天活在世上,就会继续找一天。......你下去吧。"   "是。"   房间内再次安静下来,事实上我是正坐在墙根下面的地板上面。我把膝盖竖起来,用两只手抱着,望着不断变幻的天空浮云想到:   "没想到听到了这样的事呢。这位朽木队长看来,也并不是由外到内彻底的朽木一块嘛!是个外表死板、内心却温柔的男人......"   "你怎么在这里?"   头顶的窗子里朽木白哉忽然探出了头,冷冷的质问。他向下面低下的头,和我听见声音而抬起的头刚好面面相觑。被抓包了呢!这就和捉迷藏的游戏一样,虽然知道总是会被找到的,可是被抓个正着的瞬间还是会心跳不已。我现在的心跳就异常的加快,尽量摆出一个自然的笑容招手道:   "朽木队长您好!呵呵,真是巧遇呢。"   他没有说话,只是皱起了眉毛盯着我的手看。啊,他是在关心我手的伤口吗?我连忙拍拍屁股站起来,挥动着那只手笑道:   "没事的啦,我完全是不小心。这个伤口并不严重,谢谢朽木队长的关心!"   "你是真央的学生吧?无关的人马上离开。"   脑袋缩了回去,窗子也应声关闭。我被人家下了一个干脆的逐客令,走廊上面似有秋风在吹动......。就在我转身离开的时候,那窗子再度打开:   "还有,刚才你听到的事,最好不要乱说。"   "--是!!"   我拖长了声音懒散回答,一面走,一面缓缓摆手。我不自觉地采取了十分随便的回答方式,等我想到这回事--当然已经是作了出来以后了。还好,身后没有动静。朽木队长并没有追究这件事的意思。   可是还是很奇怪,我和他并不熟啊?连见面也是第二次而已,怎么会采取这样的举动来呢?也罢,想不通就不想。倒是前面隐隐的争执声音,让我觉得应该赶紧过去看看。连忙跑过去,果然是花太郎和两个6番队的队员争执起来了。花太郎想要到这边来,而且很着急的样子。而那两个六番队的正在栏着他:   "都说了前面现在不允许其他番队进入!四番队的,快回去!"   "真的是很抱歉,可是我有很急的事,我的朋友应该在那边。"   "花太郎!"   我远远向他招手,那两名队员于是停下来让我过去。然后我听一个人说:   "真是没想到,咱们队也有人和四番队的认识吗?"   "说起来,我好像没见过他。新来的吗?"   "我也不认识耶......"   花太郎羡慕的偷偷和我说道:   "看来他们都不知道总司君你不是6番队的呢。"   "是我好运吧?有什么事这么着急啊,花太郎?"   "对了!不好了,总司。我听说一班的狩虚课程出了事故,有巨大虚忽然出现。负责带队的6年级被虚杀死了2个人,张开结界的人也全死了。虽然大部分学生都平安无事的返回,可是还有几个人目前没有回来。"   "哪几人?"   我听到这个消息,神色顿时严肃许多。   "好像是......阿散井同学、吉良同学和雏森同学......总司君?你去哪儿?"   我听到了好朋友的名字时,已冲了出去。远远的丢下一句回答的话:   "回真央!"      "哟,总司。"   毫发无伤的恋次、伊鹤和雏森在我回去的时候已经被5番队的队长和副队长救了回来。看来无精打采的恋次如此和我打着招呼,伊鹤也是惊魂未定的样子。只有雏森的样子有点怪,她现在心不在焉,连我回来了也没看见。不但如此,好像在回忆什么事的同时,露出了羞涩的微笑,面颊也红了起来。   这不是明显喜欢上了什么人的样子吗?我忍不住开玩笑道:   "啊啦,雏森同学恋爱了?怎么样,喜欢上哪只虚?"   "......"   三个人同时看着我,那脸色与表情还真是和虚一样狰狞。恋次大吼道:   "总司!别开这种可怕的玩笑!!没有蓝染队长和市丸副队长,我们现在也许已经被虚吃掉了。"   "对呀,我们当时已经被起码8头巨大虚包围了。蓝染队长他们在千钧一发的时间出现,我们才能够得救的。这种玩笑简直是挑战我心脏的承受能力!而且,小桃也太可怜了。"   伊鹤也大声地抗议。我赶紧笑着双手合十赔罪:   "抱歉,抱歉!我只不过看见大家都平安无事太高兴了。今晚我就请大家吃饭怎么样?"   "噢!好主意,伊鹤,到时可不要客气,把他吃到破产!"   恋次恢复了精神攥起拳头有力的一挥,伊鹤点点头笑道:   "嗯,好啊。小桃,怎么样?你也会来吧?"   "啊,抱歉,这次我就不去了。"   说完雏森径自离开了。伊鹤担心的说:   "怎么办?小桃好像生气了的样子。"   恋次对此不太在乎:   "没关系,不过是个玩笑而已。很容易就忘记了。我有个想法,咱们不如晚上弄点酒菜就在宿舍里面喝怎么样?咱们顺便玩点有趣的。"   "哦?是什么?"   我和伊鹤很快忘记了刚才的事情,一起凑过去,有兴趣的打听道......      入夜,我如约买了许多酒菜和清酒回来。恋次陪我一起去的,东西比较多,他去帮着拿。伊鹤在宿舍里面做游戏的准备,其实游戏只不过是简单的猜拳,输了的人就要从事先制作好的签筒里面抽一个恶作剧的要求。而且一定要照做。   我很是怀疑伊鹤能否想到那许多的点子,不过他说会拜托其他人一起想。呵呵,会有什么样的要求呢?我有些期待了。   "我们回来了!"   "回来了呀?恋次,总司。签我已经制作好了,差不多可以开始了呢。先把酒菜摆在桌子上吧。"   于是游戏正式开始!我们随意的一面闲聊、一面饮酒、一面猜拳,都很放松。因为反正本来就是用来娱乐的,这间屋子里也没有外人。   "包、剪......锤!恋次输了,抽签、抽签!"   我和伊鹤笑着叫嚣。恋次这才有了一点危机意识,在那一堆纸条儿当中小心的拣出一个。忐忑不安的拆开来念道:   "十只尖椒细细咀嚼吞下......什么?!这是那个混蛋写的?我最讨厌辣的东西!!"   "恋次,"   伊鹤微笑着迫近恋次,恋次预感不妙的往后退。   "什么?"   "你对小桃提供的建议有意见吗?"   "不......并没有......喂,我说吃尖椒的事...伊鹤,冷静啊,冷静......唔、唔~~~~!!"   退到了墙边的恋次还是被塞了一嘴辣椒,他兔子一样的窜起来,飞奔着满屋子找水。我笑得肚子都要疼了。折腾了好一阵,恋次才终于恢复正常,他气势汹汹的坐了下来,一副不报复誓不罢休的态势。于是我们继续......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之后,我们都有些醉了。之前我也有几次不走运的,还好不会像恋次那样那么倒霉。终于再一次的,轮到了我抽签:   "......扮~扮女装..."   醉眼朦胧的我,仔细辨认上面的字,大着舌头读了出来。抬起头一看,是两个人异常诡异的笑脸。我眨了眨眼:   "啊、啊咧?"第二十章 总司醉酒   "......扮~扮女装...啊咧?"   我拿着那张纸条有石化倾向,恋次和伊鹤在醉酒的状态下笑得无比邪恶。伊鹤捧出了重重迭迭一大堆衣服,居...居然是十二单衣啊啊啊啊--!我想我现在的脸色一定是青色系列的。要知道,把"单"计算在内,里外要穿18层不止啊!   "呃......我说,这么贵重的衣服,给我穿不要紧吗?而且,穿一次要很久的,我就不能凑合穿一件浴衣、小振袖什么的?"   "不--行!"   两个人异口同声,伊鹤微笑着站起来道:   "别担心哦,我可以帮你穿。总司!"   "是男人就要遵守承诺!即便是游戏,承诺就是承诺!"   恋次挥舞着一个酒壶大嗓门的说。我现在只想哭~~~什么男人的承诺,统统都可以去见鬼!为什么我一个男人要穿女装,还是十二单衣这种的。这个惩罚和吃辣椒根本不是一个级别上的!然而我最终还是答应了,因为我醉了。如果我还清醒,应当想的到还可以拿斩魄刀给他们俩个每人一个透心凉的么。   我开始了漫长辛苦的穿衣之旅,恋次和伊鹤那两个混蛋倒是乐得交替喝酒吃菜的欣赏。等到我穿完最后一件,我早已酒劲上涌,头脑彻底混乱。虽然穿着那一堆累赘几乎走不动,然而我可没忘记继续猜拳,哼哼!我下地狱,大家也要下!于是我狠狠拍了一下桌子吼道:   "来,继续!下次我一定不会输的!"   "呵呵...很可惜......呃!"   恋次也早就醉了,他一开口,就打了一个充满酒气的嗝,   "酒...(拿起酒壶作控水状)没有了,菜......也吃光了呢。"   伊鹤整张脸因为酒的作用变得很红,他毫无道理的一直在笑,然后反驳恋次的话道:   "这...这就不对了。喝酒和...猜--拳,不是什、什么关系也没有吗?"   "怎、怎么没有?"   恋次一拍桌子,   "我说有就有!准备酒菜是女人的事。总司,去买酒菜来!"   他很豪爽的丢出钱来,我则"锵!"的一声拔剑出鞘,刀锋对着他的脖子不断颤抖--不是生气的缘故,是他的脖子在我眼前乱晃,我不得不随时调整:   "你说谁是女人?啊?!"   恋次不为所动(或者已经没有脑容量为之所动),拉过我的手,把钱放在那上面以后,傻笑道:   "快去快回哦~~,回来记得给我们倒酒。"   "哦。"   我拿了钱转身出门,然后忽然僵住,转回来后怕的说:   "好险,忘记带刀......出门巡逻不拿刀怎么行?现在京都乱~得~很......"   拿上我的菊一文字则宗,看看衣服上面。不由得啐了一口,骂道:   "新队服上面连别刀的地方也没有。"   走了几步,总是走不到门口。看看倒是距离窗子很近,就从那里出去了。落地的时候我还小小自满了一下,我堂堂一番队队长无论穿什么衣服还不是照样行动自如!遗憾的是任生寺的大门似乎不见了,我最后不得不翻墙。   现在虽然夜色已经深沉,可是京都(流魂街)上面依然有人来来往往。新撰组出来巡逻,看!不是所有的人都在注视着吗?我们是保卫京都的武士呢!可是京都的治安果然很差的样子,一个雍容华贵的女子匆匆掠过我逃跑。还说着什么:   "绝对不要守着那样的男人......"   啥的,没听完。她跑远了。然后我就看见一群浪人......不像,好像是大官家的家眷,冲了过来一下子把我包围了。   "找到小姐了!"   "快点带回去,相亲就要开始了!不能让朽木队长等待。"   然后有两个人架住了我的胳膊,我的酒稍稍清醒了一点--只有稍微。叫道:   "你们干什么?"   "相亲啊,小姐。您逃避不了的,快走吧!"   "耶?可是我还没买酒菜呢......"   我并没有明白发生了什么,就这样被带走了。等我稍微明白一点,已经处在某个很高档的料亭当中。眼前很优雅的坐着一个男人,他刚才似乎也一直很努力的和我说话:   "......小姐,您真的在听吗?"   "......"   我眯起眼睛仔细看,白色筒子的发饰,这男人似乎见过。   "小姐?"   "谁是小姐?!"   我勃然大怒的一掌拍到桌子上......没有响声。我疑惑的低头看,手指头戳进了软绵绵的料理里面。   "哦,错了。"   我认真的把菜盘子拿开,再次拍下去。这下子响了,我满意的点点头。拔出斩魄刀对着那个男人道:   "谁是女人?我是新撰组一番队队长......冲田总司是也!"   "冲田总司?你怎么在这?"   朽木白哉皱着眉上下打量我,   "你喝醉了?"   "少罗嗦!"   我把刀插在了榻榻米上当拐杖,因为重心不稳,绕着它开始摇摇摆摆的兜圈子。也不知道为什么的傻笑个不停,一个飞扑抱住了朽木白哉的脖子,就象对待进藤局长那样撒娇道:   "陪人家练剑啦~!你最近都不来,好--无聊哦!"   "你喝醉了!"   朽木白哉试图推开我,他脸色好臭哦!我还在笑,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笑。啊!对了。我肚子好饿哦!我穿了好久衣服,可什么也没顾得吃。于是我终于放开了手,痴痴的看着桌子上的饭菜。然后大吃特吃起来。等我把看见的东西全部吃光,再抬头起来时,那个男人已经彻底愣住了。我看着他那幅有趣样子,"扑哧!"的笑出来(喷出来的还有没咽下去的食物),随口吟了土方先生的一首俳句,说实话,那句子还真是适合现在的他呢:   "迷兮复惘兮 吾心恋恋正如痴 徘徊何所从?哈哈,你的脸好有趣!"   我放肆的笑到拍大腿。朽木白哉惊讶的看着我,问道:   "你还会做俳句?"   "不是。"   我的笑容收敛了一点,再次扑了上去搂住他的脖子呵呵笑道:   "是朋友做的。以前我朗读的时候,他都会拿剑追杀我哦!不过我比较快,嘻嘻。"   "放开我!"   他又在冷冰冰说话了,我皱眉看看他,反而搂得更紧了任性道:   "不要~~!大、大家都丢下我到江户去了(开始哭),现在只剩下一个了,怎么能松手啊?绝对不放!!"   之后好像哭得很厉害,是涕泪横流那种。我的眼泪鼻涕流到什么上面了,我最终没有印象。总之,我哭着哭着,就这样维持着挂在他身上的姿态睡着了。事情怎么收场的我不清楚,可是最后听说那婚事还是吹了。   第二天早上醒过来的时候才真正吓了我一大跳!那个6番队队长危襟正坐在某个高级料亭房间里,脸色不太好。而我就这么死死搂着他的脖子,我像火烫了一样弹射开来。他睁开眼,看了看我平静的说:   "你醒了?现在能不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啊哈哈......"   我心虚的苦笑,然后,小心翼翼的问道:   "对不起,朽木队长。在那以前......您能否告诉我这是哪里吗?"   青黑色的面孔,眼前的人瞬间消失......我记得那似乎是一种名叫瞬步的高级步法。 第二十一章 真央、静灵庭联合赏樱会   那件醉酒的闹剧并未给我带来任何影响,伊鹤他们第二天完全记不清有这回事,而朽木队长那边,还有他相亲对象那边同样也安静得出奇。我想,大概是因为堂堂贵族,闹出了这样的乱子太没面子了吧?所以严禁外传。   这是一件好事没错,可是由于我对于那晚发生的事情,从开始和伊鹤他们喝酒以后的事情完全没有记忆,现在想要得知我究竟干了什么就成为一件头疼的事情。我想过直接去问问朽木队长,也跑到过6番队去。可是他几乎每一次都是用瞬步逃走,拜他所赐,我独吹秋风的次数也增多了。如此几次以后,我干脆跑去了学校的图书馆里面,寻找关于瞬步的教材。   哼哼,等我学会了之后,一定要追上去问个清楚明白!因为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导致堂堂一个队长躲着我一个小小学员,这件事实在是太令我好奇了--尽管那是我本人干过的好事。其实我也有再去那家料亭,也许那里也有人看到了。然而他们似乎被作了封口的处理,没人敢谈论这件事。   最终,我决定将来就到6番队去,把旁敲侧击打听这件事当作日常的娱乐算了。   当然,目前瞬步我还是没有学会。从原理到实践看,需要花较长时间辛苦练习才行。我现在每天都有练习,它对我普通状态下的速度也有一定程度的提高。   时间过得很快,赏樱的时节到了。真央灵术学院历年都会组织学员进入静灵庭与各番队共同赏樱,学员们当然心情激动地翘首以盼。我也是。   "恋次,你决定和那个番队一起观赏樱花?"   在剑术的道场里面,我们俩一面战斗,一面聊着天。他与我的剑架在一起僵持着,然后又分开,双方再度开始新一轮搏斗。说道:   "没想好,去哪里也无所谓啊。......喝!!...听说十一番队通常能抢占最好的位置,也许就去十一番吧。我听伊鹤说......可恶,被打到了...伊鹤说想陪着雏森一起去五番队。你呢?总司。"   "呵呵......可能去6番队吧?对了,也要自己做便当带着吃。"   在说这些期间,我与恋次的战斗变得激烈了,我的面部表情自然而然变成战斗时候特有的冷酷无情模样。恋次脸色不好,他规劝我说:   "我说总司,在说便当的时候还是别用这样的表情吧?会害我以后都不敢吃的。"   我一刀架到他脖子上道:   "你又输了。不过,恋次你的剑术有很大进步哦!"   然后移开竹剑问道:   "对了,露琪亚呢?你不陪着她吗?"   "她、她都说我碍事,我为什么要陪那小子啊?!"   恋次气愤地抱起了胳膊。我恍然大悟道:   "原来如此,你们又吵架了啊?这一次吵得还真不是时候呢。不过没关系,赏樱当天应该也就没事了。对不对,恋次?"   "不要用‘又吵架了'这样的形容!"   恋次不爽的反驳。这个话题也就到此作罢,然后,赏樱祭的当天......   "恋次,"   我叫住了正准备去找露琪亚一起走的恋次。   "干吗?"   "给你,赏樱的话,还是带上个便当比较好哦!我可是特意制作的。"   "......哦。"   微笑着递给他一个饭盒,他有些意外的接了过来。目送着他离开,我的心情异常舒畅。因为那只饭盒内,的确都是我亲手制作的菜肴--放了辣椒或者芥末的超辣饭盒!顺便说一句:从外表是绝--对看不出来的哦!这样的饭盒我手里还拿着一个,因为不能亲眼看见恋次吃的样子未免太过可惜,我当然也要随便逛逛,寻找一个能够娱乐我的人了!   静灵庭里面好几处有大片的樱花树,这不需要我们这些不熟悉道路的学员特意寻找,只要跟着死神们前进的方向就是了。在这样的日子里,死神们也不再穿着沉闷的死霸装。而是换上了色彩各异的和服,大家三两结伴而行,确有一种节日的味道。我也换上了一身崭新的和服。其实我本来没有什么余钱买这类的东西,可是那天喝酒以后就莫名其妙多出来一些,我这才添置了现在这件。我手提着便当,一路吃着穿成串的丸子前进。方向么,大概就是随着人群吧。沿路还可以看见一些木牌,指示着各个番队都在哪个方向。   我听说,赏樱的地点的决定,就是经过各番队战斗以后,按照团体战胜利者的顺序选择的。所以作为十一番队能够年年挑到比较好的赏樱地点,不少其他番队都抱怨这简直是"牛嚼牡丹",浪费之至。那个团体看起来更像是土匪团,最美丽的赏樱地点就这样被他们的粗鲁荼毒了。偶尔还会在樱花树下打架,斩断樱花树无数。   "美丽的小姐,你的美貌使樱花也黯然无光,我能有这个荣幸请你和我约会吗?"   有人在我附近这么说,似乎还有红色的花瓣随风飘落。我没注意,继续走我的路。然而一个面目猥琐的中年色狼拦住了我的去路,他头戴斗笠、身披粉红色的衣服。一脸假装出来的伤心欲绝模样:   "小姐,你怎么连看都不看一眼,我这个被抛弃了的可怜人呢?"   花瓣还在飘落,我抬起头看,一位面貌严肃的女士正在不断的撒花......我的眉毛抽动了一下:   "这个人是傻的吗?"   想要绕过他走,他居然锲而不舍的粘上来!恶心,对付这种人我也有的是经验!"锵!"的一声长剑出鞘,一脸明朗的阳光笑容道:   "你说哪个是‘小姐'啊?你的眼睛功能不全的话,最好还是不要使用。我替你把它挖出来好不好?我是男人。"   "什么?男人......哦,不可能..."   他冷不防用那双鸡爪子来摸我的胸部,然后真心的悲伤道:   "不,我不能相信。这世界上有这么浪费的事!这是多么可怕的悲剧......"   我的嘴角也开始抽动,终于忍不住打了他一顿。看见我打人,那位严肃的女士从房顶上跳了下来,她生气了?我猜测着。然而她面对我深深鞠躬道:   "你做得太好了,非常感谢!那么,我们先告辞了。"   "哎?不、不用谢......可是为什么谢我?"   我还摸不着头脑,反射性的也鞠了下躬。那女士已经拖着猥琐中年离开了......   算了,静灵庭看来本身就是怪人的聚集地。我似乎还是先找一个赏花的地点比较好。四下里一望,看见人流之外,有一处房舍背后隐隐露出一点粉红色。那里似乎很安静的样子,那株樱花树看样子也很大、很漂亮。为什么没有人往那个方向走呢?比起人多的地方,果然还是安静的地方更好吧?那么我一个人去好了。   "哇--啊!果然是一株很棒的樱花树。"我站在它的脚下,感叹着这株古树的雄伟。而且它四周的景色也很漂亮,好像是经常得到维护的感觉。   坐在它的脚下,仰望樱花花瓣飘落。有微风吹来的时候,花瓣更加像轻盈飞舞的雪花一般。天空有白云、入耳有风声。往外远望,能够看到天地交接的极远处,在这里什么也不必作,只是这样呆着,心中已经得到了满足。   偶尔,我也喜欢这样独自一人。和在恋次他们身边不一样,这也是一种很舒服的感觉。起先是什么也不想,然后会自然而然回忆起旧日在京都的时光来。内心的世界变得很宽,然后想起土方先生他们,有淡淡的甜味,还有微酸和苦涩。并不是纯粹的怀念和开心,相反也可能感觉想要流眼泪。然而有这一切的一切感觉都还是太美好了,光是这种美好,已经足以让我热泪盈眶。坐了很久,我没有丝毫想法要去找恋次他们或者去6番队的念头。   有了些困倦的感觉,因为这里太好了,我甚至不想回宿舍去睡。干脆放下了便当盒,跳到这株古树的粗大枝干上面,舒服的躺了下来。在花丛之中、鸟鸣之中、微风之中惬意的睡下了。   我没有想到的是,在我睡梦正酣的时候,让我围追堵截也捉不到的男人、6番队队长:朽木白哉--来了。等我睡醒已经入夜,圆月给景物笼罩上银光。还是朽木白哉叫醒我的,我迷迷糊糊间感觉有人正在捅我,说着:   "......冲田总司...起来,冲田总司。"   "唔......"   不正确的睡姿让我全身都十分僵硬,其中一只无意识下垂的胳膊还好像断掉一样的疼。我不是那么风雅的睡醒了。然后因为下意识的翻身而脸朝下掉下来,趴到了地上。我彻底醒了过来,发现身上盖着一袭写着"六"字样的白色袍子,身边就站着袍子的主人本人:朽木白哉、朽木队长,他手里拿着出了鞘的斩魄刀居高临下看着我。   我顿时被吓得一个打挺跳起来,后退了好几步。手按上自己斩魄刀的刀把,戒备的问:   "您这是干什么?朽木队长。"   "唔?"   他瞄了自己的斩魄刀一眼,毫不在意的把它收了回去。拿回了法披穿好回答道:   "没什么,你睡的地方太高,用它来捅你长度刚好。"   "--吓!"   我什么大阵仗没见过?刚才竟然被这句话吓得不轻,他是在开玩笑吗?还是不是开玩笑?我连忙低头看看刚才被捅过的地方:果然外衣上面破了个洞!!虽然只有外衣而已......不对,这是崭新的衣服。我今天才第一次穿!   竟然被人用刀叫起来......   就算我报复一下,这种行为也是可以被谅解的吧?我那边便当还没人吃,哼哼,你就好好享用一下吧!正这么想着,朽木队长自己把我的饭盒递了过来说道:   "我擅自吃了,你没有意见吧?"   "啊,......吃了?"   他一挥手,一群看来早就在待命的下人就来收拾东西。然后走的时候,他留下一句:   "辣味浓厚,很好吃。你的手艺不错。"      天照大神啊,您告诉我,这是幻听对不对?...... 白哉番外   我是朽木白哉,朽木家现任当家。认识那个清秀少年,开始于那一次去真央指导剑术课程。我那时已经听说了他的事情。毕竟,作为普通的"整",就有能力收拾掉"强力虚"级别虚的,他是绝无仅有的一个。   那天到了真央的一班,听见了他的名字。我倒是没想过能够这么快就看见他本人,乍一看,身体瘦弱、面容也过于阴柔的样子。与其说是男人,不如说好像女人一样。开始怀疑了传言的真实性,这样瘦弱的少年怎么可能砍开虚的头颅呢?不过马上,我就知道这个断言过于武断了。   面对毫无战意的对手,他也毫不放松,甚至没有因为对手是女性就给对方留下脸面。那么严肃的命令对方认输,而我从他眼睛里竟然发觉,那女人已经被看作和死了没有两样。他之后以一人之力,打倒了几乎整个一班,也就不是那么出乎我的意料了。我真正吃惊的,是他轻松获胜,甚至没有被任何一个人碰到衣角。   在他并未出尽全力的三招两式当中,我发现我如果不使用瞬步的话,甚至没有把握从他手下胜利。忽然间,迫切的想要一战!他读懂了我眼睛里面的意思,瞬也不瞬的看着我,那里面全是战意。交手的时候,我发现他受自己身形的限制,体力并不是那么优秀。可是剑术却只能用高超到令人瞠目结舌的程度来形容。单论剑术而言,称他为静灵庭第一人也许都并不为过。   因为比起这种基础的技术来说,死神的强弱是靠灵压,与斩魄刀的解放来区分高下的--虽然如此,我却对他的未来发展产生了期待。很想知道,这个剑道卓绝的少年会成长为一个什么样的死神。   我们的第二次见面,相比之下就有些不伦不类了。我听家丁报告绯真妹妹下落的时候,就感觉到一个熟悉的灵压。打开窗子察看是哪个大胆的家伙,他竟然就蹲在窗子的正下方!被我看见的时候,还维持着那个姿势和我打招呼。他的面孔竟然和剑术课程上面完全不同,看了这个阳光、无忧无虑的笑容以后,甚至会让人疑心这两种表情,其实是属于两个完全不相干的人。   就好像......修罗与菩萨的统一体!   持剑的时候化为修罗,一旦放下剑,却可以呈现出如此令人安心的笑容来。他,有着什么样不同寻常的经历呢?将来有缘,应该就会知道的吧。   可是我万万没有想到,当晚就与他再次见面了。   那是我一生中,经历过的最为乱七八糟的事情......   我当晚本来预定要与一位四枫院家族的小姐相亲。自从绯真死后,我从来没有续弦的想法,所以当天我只是为了尽到身为朽木家家主的责任,而前往料亭的。起先我等了很久不见人来,本来我可以因为这相当失礼的行为拂袖而去,然而在他们老管家诚心诚意的陪礼道歉、请求之下,还是勉强留了下来。   不久以后,经由两个婢女搀扶进来一位盛装的小姐。她看上去似乎不是很舒服的样子,就算是在下人离开了以后,也不见她动一下。也许她也是无意相亲吧?听说她之前就相当不愿意来的样子。那么刚刚好,我于是提议就这么结束算了。没想到她还是没有反应。我这才注意到她的不对劲。难道说,她一直坐在那里不说话,并不是因为矜持的关系吗?   开口叫她才发现,她刚才事实上是睡着了......而且这个人根本不是四枫院家的小姐。是白天那个冲田总司!他不知道在哪里喝得酩酊大醉,而且错误的被当成四枫院小姐带来相亲了。   这种错误的发生根本就是令人瞠目结舌而且万中无一、绝对不可能发生的才对。然而它发生了。我应该感谢这种偶然,因为我得以看见了这个少年的第三个面目:   孩子气的为了被误会成女子勃然大怒拍桌子。在戳进了菜里面以后,竟然还会移开盘子拍第二次。   然后无视尊卑大小,就这样抱着一个男人的脖子撒娇,我承认如果是其他人的话,只会令我当场给他一记千本樱。对他,我却感觉没法发火。   最重要的是,我由此得知了他的孤独。   是的,他很孤独。他说起俳句的来源,有着怀念与落寞;我想要他放开我,反而令他痛哭失声。听到他说的话我猜测,现世的他也许就是孤独寂寞的死去的。最终,我还是没有鼓起勇气推开他。害怕这个少年再度在我面前落下泪水。   其实也还有另一个原因,身着十二单衣的少年比起女子来说更加俊美。现在反正也是推不开他,就这么抱着,感觉......也是很不错的。   当然,我身为朽木家家主,也为这个不谨慎的行为付出了代价。银白风花纱它......咳!咳!洗起来很麻烦。况且我还要和长老们解释上面鼻涕泪水的来源问题。于是我很自然的告诉他们这是四枫院的小姐所为,这桩婚事他们终究很大度的没有逼迫我。唯一麻烦的,是这个少年酒醒以后锲而不舍的追问。   那种和男人抱了一整晚的行为难道可以说出来丢脸吗?!绝对不能!所以我瞬步摆脱他。      时隔数月,赏樱祭开始了。今年我也决定独自一人去那株古樱下赏花,听说是和真央合办的,应该可以看见名为总司的少年吧?真是希望他早已彻底忘记那件事比较好。路途上我听见了红发真央学员的哀鸣声。本以为发生了意外,不想却听见他咒骂特意做了便当给他吃的冲田总司不得好死。还拼命的绕着圈找水喝,一副辣得要命的样子。   回想一下那晚醉酒时候,他也还有孩子气的一面。那么会做这种无伤大雅的恶作剧,实在是再正常不过了。我想,也许那个少年就躲在哪棵树后面看热闹吧?   来到了年年赏花的地点,才发现不是树后,是树上。他就那样在樱花丛中酣眠,真是鲁莽不谨慎的做法。在这个地方睡着的话,还是很容易着凉。我身边却苦无衣物,除下了队长法披暂时给他盖了一下。然后坐下来安心的欣赏樱花,今年的风景与往年可大不相同呢。看着他在那里,我想,绯真如果还在世,坐在那个位置应该也是很美丽的吧?真是遗憾,以前的我和她,都没有想到过这点。   赏樱一直持续到入夜,那少年居然从未醒过。我那时不但吃完了自己带的食物,甚至随手把应该是那个少年的便当也一起吃了。看看天色确实很晚了,任他睡在这里就算是盖着袍子也一定会着凉。我伸手想要拍他,把他叫醒--手不够长。然而我也不愿像是给他盖袍子般跳起来,如果跳起来,拍两下--落地;然后再跳起来,拍两下--再落地。不像是僵尸,也会像是小丑。那不符合朽木家当家的风范。   我看那距离刚好加上我的斩魄刀就能够达到,于是想把千本樱连同刀鞘一起从腰间拽出来,当作木棒去捅。不料仓促间只拽出了刀本身。也罢,就这样算了。于是我用刀尖小心的捅他衣服叫他起来--他醒了。然后从树上直接掉下来。我成功在他醒了以后欣赏到他又一个崭新表情。然后...   满意的转身回府。今年的樱花祭办得确实不错! 第二十二章 不要欺骗自己的心,露琪亚!   时间过得很快,眼看就要升上3年级。我们刚刚结束了期末考试,一班的同学们全部挤在那块公布各科成绩的表格前面。我们几个也不例外。   "好厉害啊,总司。你各科成绩都名列前茅呢!"   伊鹤敬佩地说。我笑道:   "哪里。伊鹤的成绩也很优秀呢,还有雏森同学的鬼道课程,和恋次的剑术和白打。"   "啊?什么,你在说什么话啊?臭小子。"   恋次不爽的瞪了我一眼,郁闷道:   "剑术还不是次次都被你打败。哼,你得意只有现在,下个学期我绝对会打败你的!"   "哈哈,那么你要更加努力才行的哦。"   "哼哼,你很得意嘛,一会儿和我到道场去!哦,对了露琪亚的成绩应该也出来了。嘿嘿,她的成绩说不定没有超过我,现在不去嘲笑她一下怎么行?各位,我先走一步啦!"   他满是得意,兴冲冲的跑出去了。雏森嘻嘻笑着说道:   "阿散井君只要是见露琪亚同学,就会变得很开心呢!"   "是啊,他应该是喜欢露琪亚同学的吧?"   伊鹤感叹道,他的心情显然也很好。   "你说呢?总司?......总司,你要到哪儿去啊?"   他和我说话,却不见了我的人。发现我正向外面偷偷走去,连忙问道。我回头狡黠的一笑,回答道:   "那还用问吗?当然是偷看恋次和露琪亚说话了。你们要不要一起来?"   "这样不好,冲田同学。"   雏森苦笑着规劝道,伊鹤也说了不去。于是我独自跟上了恋次,由此看到了一件惊人的事情:大贵族朽木白哉要收养露琪亚!我当时可没想起来曾经偷听到的绯真妹妹的事情,事隔很久,我已有点忘记了。可是恋次的反应和露琪亚的表情我真真切切看在了眼里,看着恋次那个笨蛋自以为是的发言,让露琪亚哭着冲了出来。我才想进去教训那个没头脑的家伙,却看见在露琪亚走后,恋次消沉的模样。   这么说,他竟是明明知道后果而这么说的吗?特意让露琪亚讨厌他?!他是......白痴吗?亲自葬送自己的幸福快乐?我怒火中烧,冲了进去:   "恋次!马上去跟露琪亚道歉,还来得及。"   "总司?你怎么来了?"   恋次吃惊之余,马上又刚才那样大大咧咧的笑起来。我不得不感叹这个家伙还真是有演戏的天赋!   "你刚才也听到了吧?露琪亚要被朽木家收养,她以后可以无忧无虑的生活,还有了家人呢。这有什么不好啊?我们今天晚上,就喝酒庆祝一下吧!"   "你这个......白痴!"   我毫不客气地揪住他的领口给了他一个耳光,严肃的斥责道:   "给我清醒一下,你没看见露琪亚事实上很伤心吗?对她或者你,这都不是一件幸福的事情!马上去道歉!"   "放开。"   "去道歉!"   面对爆发之前的恋次,我半步也不肯退让。幸福有时候如果没有抓住,就再也没有挽回的机会了。对于这个性格豪爽的好朋友,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失去重要的人。   "放开!!"   恋次发出了怒吼声,同时一拳打了过来。我的格斗可能不如剑术,但是也不会轻易输的。加上恋次现在根本犹如丧家之犬,失意颓丧。最终我把他按在了地上,最后一次问:   "我只问这一句,你去不去?"   他还未平复剧烈运动以后的气喘,执拗的回答:   "不去!"   "好。"   我放开了他,站起来。他不太明白我为何忽然放开了他,一定以为我会狠狠揍他一顿的吧?稍微整理了一下搏斗之后有些皱褶的衣服,对他说:   "恋次,我不会放弃的。虽然我和露琪亚同学的关系只是一般,可是你、伊鹤都是我最好的好朋友。我从前就立下志向,要为了重要的人、为了并肩作战的同伴而拿起剑。现在我也没有放弃这一点,我要......阻止露琪亚同学,无论如何。"   我后来几乎没有机会看见露琪亚,可是从各方面打听,还是知道了朽木家再次前来确认的时间和地点。到了那一天,我郑重穿好服装,腰间挎上了斩魄刀。前往朽木白哉那深不可测灵压所在的地方。自从和更木队长面对面地僵持过,我也知道面对那样一个人的胜率是如何低。但是,为了好朋友、为了同伴、为了内心里面重要之人,又能如何呢?   虽千万人,吾往矣!   然而,我到达的时候,还是稍微迟了一步。冲了进去的时候,刚好听见了露琪亚没精打采的那一句:   "那件事......我愿意。"   "露琪亚!不可以!"   我大喊的声音让在场所有人都惊讶得看了过来。这时候我却也顾不得许多,径直走到了露琪亚的面前,看着她的眼睛说:   "不可以,露琪亚,你会后悔的,恋次也是。不要做会后悔的事!"   "哎呀,竟然有老鼠出来搅局呢。"   那个驼背的老头如此说,随行而来的两位死神按住刀柄逼近过来,警告道:   "无关的人马上离开!"   我毫不动容,拔出了斩魄刀斜向一挥,用锐利的眼神盯住他们回答:   "决不。我事先警告,如果再往前,我是不会手下留情的!不想死的话,现在就退下。"   这反而激怒了对方,双双拔刀出鞘吼道:   "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鬼,今天就应该好好教训一下你!"   "哼。"   我从鼻子里发出了阴冷的笑,嘴角微微上翘成为残忍的弧度。你们两只只懂狂吠的家犬,到底明不明白天高地厚的意义呢?我看朽木队长和那老头仍旧一脸平静的站着,他们好像毫无插手的意思。很好,就让我的菊一文字饱饮鲜血吧!   我不知道这两个死神是否有很强大的灵压,也不知道他们的斩魄刀是否也能够始解什么的。因为他们根本不会有展现这个能力的机会!第一个照面,斩魄刀深深捅进一个死神的心脏;第二剑,另一个人的头颅也被切断而飞上了天。这个空旷的屋内绽放了对我来说,阔别许久的血之花。死寂之中,两具尸体分别倒在地上。   我听到露琪亚在我身后发出了惊恐万分的抽气声。我没有回头看她,只是对她说:   "很抱歉,露琪亚同学。让你看见了这样的场景,可是就如我说的,我来规劝你,决不会因为任何事而退缩。来这里的时候,我也已早就有所觉悟了。露琪亚,你也不要欺骗自己的内心!"   紧闭的屋子里满是血腥味,朽木白哉终于在许久的寂静之后上前一步,冷冷的说:   "原来如此,这就是你剑术高超的原因吗?很好,确实做好了充分的觉悟。"   "哼。"   我持剑向前,面对了朽木白哉本人。而强大而恐怖的灵压忽然爆发开来,我听见其他教室里面发出此起彼伏的悲鸣。这较之更木剑八的灵压到底孰强孰弱呢?我知道这两位队长根本也并未认真。我大喝一声,爆发出较之面对更木剑八时候强大数倍的灵压来。   自从那次对峙之后,我也曾针对这一点进行了艰苦的训练。被压迫得动也不能动的事情,我再也不想重新遇上了。在爆发的灵压中,我的剑发出了长鸣。面对强大对手,我与它都因此而热血沸腾!   "很好。为了奖励你的勇气与决心,我就成全了你吧。"   朽木白哉缓缓抽出了他的剑,   "你不会因为杀死死神的行为受到惩罚的。"   然后他忽然在我眼前消失,是瞬步!可恶,凭我学习瞬步的水平,根本还不能看到他吗?后颈传来剧痛,我还未出手,已失去意识向地面倒去。   失败了......      恍惚之中,我不知何时又来到了连接天地的那片菊花丛。走进梦中的任生寺里面,有那只狼蹲在大门口等着我。   "嗨,任生狼。又见面了呢!"   我笑着打招呼。   "谁是任生狼?!好不容易又来,你还搞不清楚我是谁吗?!"   任生狼须臾之间便开始暴走。我这下不躲也不闪,任凭它把我扑倒在地,笑道:   "别生气嘛,我当然知道你是我的斩魄刀了。"   任生狼颇感意外,问道:   "你知道?什么时候知道的?"   "上一次来。"   我微笑着老老实实回答。狼气得浑身直发抖:   "那、那你干什么还这么叫我?你其实知道我的名字了对吗?"   "是哦。可是,反正那时我也没什么变强的必要。而且,你不认为任生狼这个名字更加适合你?菊一文字则宗?"   菊一文字呲牙咧齿的低声自言自语:   "说不定就这么咬死你还比较正确......,没听说有人不想变强的!!"   菊一文字几乎把它的长嘴巴贴到我的脸上怒吼着,   "要不你今天也不会败的这么惨,白痴!"   "没办法么。"   我笑嘻嘻的推开它坐起来,挠挠头发抱歉的笑道:   "那时候,我不需要保护什么东西啊。现在我不是来了?怎样,又没有不错的东西教给我?"   "哼,你听好了,我的始解语是......"   "总司......总司,你没事吧?快醒醒总司!"   我在不知是谁锲而不舍的摇晃下面醒了过来,同时看见了恋次和伊鹤。雏森同学也在。看见我平安无事,他们终于松了口气。我现在已经是在学校的医务室里面,被打昏以后代来这里吗?没有被抓起来关进牢里?他......果然没有追究我的责任呢。   "那个......总司。"   恋次面带歉意地说,   "真对不起,差点害死你。朽木队长在临走以前有话让我带给你。"   "你说。"   虽然脖子后面还是疼痛得很,我听到那句话仍然来了精神。坐了起来认真地等他说。   "他说‘露琪亚跟我走了。有任何意见的话,我随时在6番队恭候。'"   哼,是这样吗?我掀开了盖在身上的被子飞奔出门。身后是恋次和伊鹤的喊声:   "总司,你还没彻底康复呢,要去哪儿?"   "还用问吗?"   我头也不回的奔跑,回答说:   "去参加跳级考试和6番队的入队测试!"   朽木白哉,我来了! 第二十三章 加入6番队   "呼!"、"呼!","啪哒!"、"啪哒!"   这是我气喘吁吁与汗水跌落到地板上面的声响。   "这、这位同学......"   负责给我测试鬼道的老师咽了下口水,满额都是冷汗:   "你还是休息一下比较好吧?"   那时,突然冲进班主任办公室的行为,吓了大宇奈原严吴郎和在座老师一跳。毕竟在学校里面发生了那么明显的冲突,这件事早已像暴风一样传遍了真央的每个角落。在我的坚持下,学校同意了我跳级的请求,条件是必须通过测试。我刚才就已经一口气通过了6年全部的其他课程,现在,只剩下鬼道。   我用毛巾抹掉了汗水,对这么说的老师报之令人安心的笑容:   "不要紧的,老师。我没问题。请给我将要测试的鬼道题目,顺便问一句,我真的可以就这样照着纸张上面写的朗读来考试吗?"   "没关系的。毕竟你现在的课程还没有学到,只要你拥有能够发动的灵力与控制力就好了。咱们先到外面的练习场去吧。"   监考老师擦擦汗,站了起来......      全部的考试以我高分通过告终,而6番队的入队测试对我来说,不会比真央的毕业考更难。无论怎么说,战斗才是我最擅长的。站立在6番队道场正中,地上尽是呻吟不止的普通死神。我向着现在的3席要求:   "我想见队长。"   "这、这个......现在队长正在处理公务,没事不能随意打扰的。"   好脾气的3席显然十分为难,他看起来好像在害怕我。我很奇怪,为什么怕我呢?因为我杀了2个死神吗?席官应该懂得瞬步,我不可能有机会伤到他的吧?我的瞬步目前开始练习不久,还仍然差劲得很。   "是这样,朽木队长在去真央的时候曾经留话给我,说我随时可以见他的。拜托了!"   微笑着向他鞠了一躬,他心下稍安,脸部终于不是很紧绷。点点头道:   "那么就跟我来吧。"   走在半路上,他忍不住和我搭话:   "你不知道啊,冲田君。你的名字现在在整个静灵庭也如雷贯耳。提到你的名字,各队的死神都知道你的事情呢。还是普通‘整'的时候,有能力杀死虚;成为死神以后,根据四番队的报告,就有了席官等级的水准;剑术比朽木队长还优秀、更木队长甚至不惜迷路的特意去找你的麻烦呢。现在还以令人瞠目结舌的速度从真央毕业,冲田君你简直是难得一见的天才啊。"   "呵呵,不用这么夸张。"   我没多少心思和无关紧要的人说话,随口回答道。现在的我满脑子都是见到朽木队长这个念头。我明白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能够挽回事情的可能何其渺茫,可是我不能如此轻易低头。   "朽木队长,冲田总司来了。"   终于走进了那扇大门,我对着埋首于公务的朽木白哉说。这究竟是第几次看见他呢?每一次见面情形都天差地远,这个男人却始终如一,从不为任何事所动摇。他抬起了头来:   "是你?"   "朽木队长,我通过了6番队的入队测试哦。"   我认真地看着他的脸说。他"嗯"了一声,忽然问:   "我听你说过,你以前曾经作过‘新撰组一番队队长'是吗?"   这句话听起来无异于晴天霹雳,我应该没有和任何人说过这件事才对!   "您、您怎么知道的?"   "那么就是事实了。从今天开始,这些文件就由你处理吧。"   他指着其中一摞有一尺高的公文说到。我无心看什么公文,大声强调道:   "朽木队长,您是怎么知道的?请务必告诉我!"   他静静的看我一阵,重又低下头批阅文件道:   "那晚在料亭,你亲口说的。现在马上去完成分配的工作,隔壁副队长办公室没有人,去那里。"   "......料亭......"   大脑一片空白,这件事我绝对有印象!可怕的噩梦,不可能忘记的。醉酒醒来的时候,自己搂着一个队长级别的男人,好像这姿势维持了一整晚。而且身上穿的居然是女装中最华丽的"十二单衣",事后无论是当事人还是相关人员全部三缄其口,明显的在躲避我。   朽木队长严肃的催促道:   "你还在干什么?马上去工作!"   "啊......是。咦?不对,这应该是副队长的工作吧?"   "6番队没有副队长。"   "那不是还有3席?"   "这里没有你说话的资格,快些做!"   我多问了两句,朽木队长已冷下了一张脸,命令了出来。哼,这强词夺理、逃避话题的模式和土方先生还真像!没有办法,我搬着那摞1尺高的公文去往副队长室了。批改1个时辰之后,大大地叹一口气--好无聊啊!我有多久不做这类的工作了呢?   童心忽起,拿过一张白纸开始在上面画小鱼、小鸟和王八。呵呵,那个时候我不就是用这些制作了一本假冒《丰玉发句集》的么?土方先生的脸啊......"扑哧!"我喷笑了出来。哦,那么不如干脆画一下土方先生的脸......,耶~好难看哦!算了,他发怒起来也不会比这好看多少。接下来是山南先生......,呵呵,有眼镜和笑脸就足够了说。才藏......   "你在做什么?"   居高临下冷冰冰的声音。我慢动作的抬起头,看见了朽木队长的脸。我绽开大大地笑容回答道:   "当然是--画画了!哈哈,开玩笑啦。队长,你看......"   在朽木队长的脸发怒以前,我让他看减少了四分之三高度的公文,笑道:   "我有在完成,现在只是想稍微休息一下。"   "快做。"   朽木队长扭头出门。   "唉,无趣的人。"   我都起了嘴巴抱怨。这时,窗外有人说话。那声音有几分耳熟:   "朽木大人!"   怎么不叫队长呢?我有一搭、无一搭的想。然而下面那句却让我彻底想起了一件事来:   "我说过不要在我办公的时候,拿家族的事务打扰我!"   那、那不是醉酒之前,还是白天时候发生的事?我记得,朽木队长当时的确说过,关于寻找绯真夫人的妹妹,他决心:   "哪怕找不到我也要继续找下去,只要我一天活在世上,就会继续找一天。"   有一个答案呼之欲出,同时也解释了我想不通的,露琪亚为什么会被收养的原因。原来如此!我之前只顾及了恋次的心情。却没有想到,在这件事情上,朽木队长也是包含了多深的承诺与决心。被这样一个人照顾着,露琪亚同学将来,也一定会觉得幸福的吧?   又拿出一张白纸来,我看着窗外灰蓝色的天空与一块块的云彩,淡淡的这么想。唉,我可是从此要与这些无趣的公务为伍呢......好无聊啊!不多时,谈完了事情的朽木队长再次经过副队长办公室,就顺便走进来看一看。一看我认真写写画画的内容,勃然大怒:   "冲田总司,你又在画什么?马上批改公文。"   "啊啦,又被抓包了~~"   我毫无反省态度的说。嘻嘻,朽木队长,以后多指教咯! 第二十四章 娱乐与工作   "队长,公文我批改完了哟。"   放下今天份额的公文,我看到朽木队长桌上的茶已经喝完了。就去给他重新泡了一杯,笑道:   "队长,不要太过劳累了,喝杯茶吧?"   "嗯。"   队长他头也不抬,直接拿过杯子放到嘴边,喝了进去......   "扑--!"   向来是贵族仪态之典范的朽木队长,毫无形象的喷了茶--当然,已经批改过的公文也一团糟。他仍旧没有抬头,可是灵压却隐隐有暴发之像。"喀嚓!"有2千年历史的茶杯被捏碎了。   "冲田~~总司,你拿什么给我泡的茶?!!!"   "啊啦?队长,有什么不对吗?"   我笑得比阳光还要灿烂,瞄了一眼杯子暗自感叹:   "好可惜哦--!杯子碎掉了。呵呵,不过反正也不是我的杯子。"   "哪有什么茶是这么辣的?!"   朽木队长灵压喷发了。我不动声色的后退几步,故作惊讶:   "什么?是辣的?不可能......哎呀,队长,真是万分抱歉!!刚才一不小心错放了绿芥末粉~请您不要顾虑的处罚我这个笨手笨脚、只是一时犯了小--小错误的普、通、死神吧!让我切腹自杀也可以的!!"   "够了...你去休息吧......,茶以后不需要你沏。"(请不要问我芥末泡水是否和日本茶很相似,大家模糊处理。)   关好了门出来,心情无比轻松。队长的反应也是那么有趣,这么做果然还是有意义。呵呵,下一次我还得继续努力,争取达到当年《丰玉发句集》的效果就最好了。啊...那样好像会有性命危险,等我瞬步超过了队长再做也不迟吧。而且,他果然忘记了吩咐今天我应该去协助消灭巨型虚的工作了呢!嘻嘻,悠闲真好。   我跳到走廊的顶子上舒服的坐下,让风吹拂我没有扎起来的头发。想道:   "唔......下次的创意主题是什么好呢?搞艺术果然还是好难~,下一次想让队长上当就更难了呢。"   说起我现在的工作,当真是很繁忙的。辛苦程度简直不在当年新撰组以下。上午我必须批改足足一尺高的公文,下午还得时常帮助现世中,遇到了厉害的虚而发出了求救的死神。有那么2、3次,还碰上了巨型虚。那些东西简直高大得可怕,不过好像虚当中,还有更加高大的,叫作大虚。那些就不是我的职责范围了。   可是,这也仍然让人想不通呢。我明明才进入6番队,身份也就是普通死神,怎会负责这么辛苦的工作呢?难道大家口中遵守规则的典范,朽木队长,也懂得公报私仇?唉!不可能的,一定是我多心了。木头就是木头,更何况那不是普通木头,是朽木。   我才腹诽了一下发泄小小不满,下方的队长室里面就再度传来了队长他,理智濒临破灭的怒吼声:   "冲田总司--!"   "是!"   我笑咪咪的跳下房顶,队长他又为了什么大动肝火呢?让人好~~好奇哦!我推门进去笑道:   "队长,叫我有什么事吗?"   "这、这些地狱蝶......"   朽木队长状况不太好,他伸出的手指明显抖个不停。难道他看来年轻,事实上年纪已经很大了吗?我看了看队员手里捧着的5、6只黑蝴蝶,笑道:   "什么啊,队长是为了这件事叫我的吗?"   "是不是你干的?!"   6只死蝴蝶,每一只都完美的沿中轴线分为两半,。我捏起其中一片,炫耀的举到朽木队长眼前得意的说:   "队长,我的剑法是不是很高超啊?你看,每一片分得都那么平均!今天上午看见了一只,我一时手痒,就出手了。本来还觉得不过瘾,后来却又断断续续飞过来好几只,刚好符合我的心意呢!"   "......"   "咦?队长,您脸色看起来不好呢。工作太过劳累不好哦,休息一下吧?"   "来人......"   朽木队长眉毛有些抽搐,本来就很洁白的脸有进一步变白的倾向。他用火山爆发前平静的声音命令道:   "把冲田总司关到6番队的牢房里去。有工作了再放他出来!"   "好过分--!"   我难以置信的大声抗议,可是还是乖乖的跟着进来的死神准备出去。没想到朽木队长稍稍提高声音,又补充道:   "但是!记得他完成了工作,一定别忘了再关回去!!"   "是...是!"   那个奉命进来,受了刺激的死神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我就这样荣幸的进入了很多死神根本无缘享受的牢房待遇,唉!朽木队长的脾气真差呢。这样子经常发怒,不会影响他的寿命吧?我其实根本无所谓的想。   "这位大哥!"   我叫唤那个看牢房的,亲切的微笑道:   "能不能麻烦你帮我买些糖果回来呢?我现在很想吃,可是不能出去耶!"   被感染了的死神大哥一拍胸脯:   "包在我身上!"   "真的?太感谢您了,今天真是幸运的一天呐!"   "呵呵呵,哪里哪里。能有人在这里陪我说话,我也很高兴的。糖就算我请你的好了,不想吃点别的东西吗?"   那位看牢房的死神大哥很豪爽。于是我们两个一时兴起,就聊了两句。没想到在剑道的话题上面却找到了知音,我一时忘形,和他连续说了好几个小时。口干舌燥之际,仍然意犹未尽。不禁愉快的想:   "牢房不是挺好的地方嘛!有的吃、有的住、环境好,人也不错!"   "大哥,麻烦你再帮我倒杯茶来哦!"   "好勒!包在我身上。"   茶没有来,来的只有任务。6番队昨天前往负责区域的死神本来预定今天返回,可是他没有回来,而发来了紧急联络:因为现世中出现了一个灵力高强的灵魂,有只巨型虚被吸引而出现。那个死神只不过是普通水准而已,甚至没有达到席官的程度。在联络以后,据说已经失去了他的灵压。现在3席已经赶过去很久了,好像情况也十分危急。   "是这样么?"   听了牢房大哥沉重的说完,我也完全便换了神情。迅速别好斩魄刀说道:   "明白了,我马上就过去支援!"   等待牢门打开,便飞奔着赶去穿界门位置。内心希望着番队里那还没记住名字的3席不要有事。不但是因为他的亲和与平易近人,还因为我不愿失去任何一个同伴:进入了这个番队,虽然时间尚短,可是我多多少少也会有些归属感的。   在地狱蝶的指引下,我来到了现世的战场。扑面而来的,首先是满眼的鲜血--已经尸骨无存的6番队队员,以及现在重伤倒地的3席的血。更令人惊愕的,除了还在叫嚣着的那只巨型虚,现场还留下了4、5只已经死去虚的强大灵压。   看来,这里曾经发生了相当惨烈的战斗啊!不过好像听说只有1只虚的,这么说,虚呼唤了同伴?正思考间,虚已经注意到了我。狂妄的笑道:   "什么?又有了新的点心出现呢!首先是小蚂蚁,然后是小鸟,这一次居然来了肥嫩的小羊羔呢。太~高~兴了!"   闻听此言,我的眼睛张大了。什、什么?它是最先出现的那只虚吗?它呼唤了同伴,而且还活到了最后!抽出菊一文字则宗,稍微眯起一点眼睛打量着它。   这只虚......不寻常! 第二十五章 大虚出现(上)   这只虚......不寻常!   面对它嚣张的挑衅,我保持着清醒的头脑。明白它如果仅仅是能招唤同伴而已这样的程度,不可能活到最后。它......一定有什么绝招才对!让它屡次躲过攻击,活了下来。   "冲...冲田君......"   三席用嘶哑的声音挣扎着呼唤我。我面对着巨型虚谨慎后退,退到了三席的身边半跪下来。眼睛仍旧紧盯虚不放:   "请问有什么吩咐吗?很抱歉,我现在可能没办法替你包扎伤口。"   "小心,冲...冲田君。那只虚会消失!"   "什么?!"   "是真的...并不是快速移动的...那种消失,而是连灵、灵压也一并消失,然后又突然出现的。我就是这样被它偷袭......咳咳!"   我赶紧制止三席继续说话:   "请不要继续说话了,您受伤很严重。请保持体力,坚持到救援队赶到。"   "嘻~嘻~嘻~嘻!小羊羔,你的话说完了吗?我可是等待你很久了呢。"   属于飞行型的巨型虚,居高临下发出了恶心人的笑声。我拔出菊一文字则宗,道:   "啊。让你久等了。我们不如速战速决吧,我这边可没什么时间呢。"   "唉呀呀,年轻人。急躁可是不行的哟,不行的呀!"   它兀自挑衅调侃着。我飞身一跃,在房顶、电线杆上稍微借力,瞬间来到它的跟前。更不多说,高举剑、斩了下去!   "哇!哇!哇!!好危险,好危险!"   虚聒噪的快速闪开,它的脸明明是一层硬壳,却能明确的表达出夸张的表情。空中毕竟是它的战场,灵巧的转了个弯,一面从嘴里发射"子弹",一面接近。我则只能暂时用斩魄刀来抵挡。等它接近到足够距离,我剑尖平伸、猛的一顿,使用寸劲向它巨大的面具戳去!这不是我的招式,却是我向斋藤的牙突借鉴的。   如果这一下能够击中,虽然没有击穿它头颅的信心,在它嚣张的脸上留下几个巨大的裂痕却是不成问题的。可是它就这么突然消失!确确实实的,连灵压也不见了。可是这并不包括它之前肆意散发过的灵压,我失去了目标,陷入了迷失的困境中。   幸亏做为武士的修为与本能救了我,当它骤然出现在我的头顶并准备攻击,我终于凭借风向的流动,与光影的变化捕捉到了至关重要的信息。落地的同时,飞窜着闪开了密如雨点的"子弹"攻击。看来,三席也是败在了这个绝招之下。不过,我同样也敏锐的捕捉到了虚的一丝慌张。它在害怕一击不中?就凭这个,我断言这个招式定然是存在什么重大的破绽!   然而它忽然笑了,问道:   "小羊羔,你大概没想过我为什么能够生存到现在吧?也许你认为我只是凭借刚才那一招,那么就大错特错了!不是我吹牛,我的人际关系可是相当厉害的啊!我一天当中,可以3次招唤来成群的同等级伙伴呢!你马上就会死了,哈哈哈哈!"   这次出现的虚更多,接连出现了7、8头之多。我的眼神更冷,"哼"了一声道:   "看来没办法了呢,现在只有提前拿出真本事来。"   "什么?"   "......。生长于鲜血浸染之路,盛开吧!菊一文字则宗!"   我的第一次始解,便是在战场上。粘稠、鲜红,鲜血一样的液体不断从刀身上流下、滴落。除此之外,刀本身倒是看不出有丝毫变化。我看着也是第一次看见的始解,苦笑道:   "很适合我呢,菊一文字则宗。"   看见了我的始解,天上的和地下的虚同时大声嘲笑起来:   "哈哈哈...那是什么?你的刀在流口水吗?!"   "刀根本什么变化也没有,这个始解不过是废物吧?"   "无能始解!"   而我听到了菊一文字则宗说话,它低语:   "就站在这里挥刀吧,总司。你会看到它的力量的。"   "呵呵,是吗?"   于是我向着地上站在街道上、踩在房顶上、蹲在别人家院子里,渐成包围之势的好几头虚横向挥出,刀刃上的鲜血呈半弧形泼溅了出去,3头虚躲闪不及,被血的刀刃斩了个正着,血之刃风锐之极,不但透过了巨型虚较之普通虚坚硬许多的外皮,还进一步切了进去,直到将虚整个贯穿,血之刃最后穿越而出,飞向了斜上方的天空。地下这3头虚顿时化成碎片。血刃继续前行,还伤到了一只躲闪不及虚的手臂。   所有还活着的虚顿时没有了声音,起初让他们轻蔑的、看似无能、毫无威胁的始解,威力却不容小觑。天空上最初那只巨型虚怪叫着:   "一起上,杀了他!"   我运用起自己那不怎么样的、半吊子瞬步,在进攻的虚群中穿梭,不紧不慢的往远处逃跑。暗自感叹道:   "谢谢你哦!菊一文字。这个始解实在是再适合我也不过的呢!"   然后,忽然回头,给了追得最快的虚一记虚空杀。成功收拾掉它以后继续逃跑。这个手段也是当年在战争中千锤百炼出来,专门以少敌多的。杀到仍然只剩下最开始的虚,体力耗尽的我,已没可能继续使用瞬步了。哪怕是刚才那种半吊子瞬步也不行。   我一面辛苦的喘气,一面笑道:   "怎么样,你的同伴都被干掉了呢。算来你应该还能再招唤一次吧?要不要赶紧喊救命?"   "不要说大话,死神!"   气坏了的它,无心再那样好整以暇的奚落对手,气极败坏的说:   "我现在就杀了你这只累得半死的狗!"   故技重施,它再次使用了自己的"子弹雨"攻击。由于怕了我范围广泛的攻击,它甚至不敢稍微接近我的身体,希望能靠远程攻击把我的体力耗尽。然而我知道不能退,一旦开始逃跑,敌人就会掌握主动权。不过,我的机会也在这个危机之中,同武术一样:刚不可久。它攻击停歇的那一刻终究会到来,如果它暂停了,那个空隙时应该就是它毫无防备的时刻!我把灵力注入斩魄刀里面,苦苦抵挡着犹如永无止境般无休止的狂攻。   然后......那一刻到来了。   只是我知道,这个狡猾的家伙说不定又会突然消失而逃跑。所以,我唯有攻其不备!方法是有的,我在预料它进攻即将暂停的一刹那放弃了防守,拼着身受子弹的袭击,飞快的向着天空刺突!血液化为利剑,瞬间贯穿了虚的小腹。可惜!如果我不是因为中弹失了准头,定能贯穿那怪物的头颅。   我和虚同时受了不轻的伤。不过虚和死神不同,有些虚就算断手断脚,也可以自行长回来的。伤口也不会流血。然而它重伤之下竟然掉了下来。我嘴角弯起了一个弧度,举起了刀在下面等它。等到它落得再近些,对着它庞大的身躯,就算闭眼也可以砍得中吧?虚贼嘻嘻的笑道:   "死神,你是否忘记了我的特技?"   说话间顿时消失,空气中唯有它狂妄的声音还在回响:   "我要你后悔,死神!你就心怀感激的收下我的最后一次招唤吧!"   "哼哼..."   "确实是最后一次了。"   "什么?!"   我的目光非常自信的锁定了一个方向,不出意外的听到了它惊恐万分的声音:那是一只很小的、甚至比最常见的菜粉蝶还要细小的一只半透明蝴蝶。颤颤悠悠的飞翔在乱草丛之间。那只虚拥有的、最最特殊的特异功能:变成超小型的毫无灵压的蝴蝶。任谁在与好几层楼高的家伙战斗时,会注意到这么个小东西?可以说在一个何时也能冷静头脑、分析敌人的死神面前,这么近距离内使用这个能力,是它命中该绝!   "呐,小蝴蝶。你知不知道我最擅长什么?"   白光一闪,小蝴蝶无声无息被平均分成2片,花瓣一样飘飘悠悠落了下来。并且在沾到地面以前消失了...   "就是像这样,把可爱的蝴蝶分为两半哦!"   轻松的扛起斩魄刀,我嘻嘻笑着说道。   我,胜利了!可是......   变故在我甚至来不及品尝胜利果实的时候发生,天空撕裂、大地震动!   我目瞪口呆望着这难得一见的景致:   ......大虚出现...... 第二十六章 大虚出现(下)   "这真是......"   我仰望那只顶天立地的丑家伙,感觉到了很大的危机:   "真的出现了啊,大虚。"   从刚才的苦战过后,我的灵力消耗剧烈。现在看见这么个东西,令人感觉压力巨大到呼吸也觉得困难。从现在的状况看,我必须马上求援,消灭大虚本来也不是我的职责,朽木队长应该会很高兴有批阅公文以外的任务吧?于是我拜托了跟随我的小蝴蝶捎口信。看着它慢得要死的速度,暗自祈祷能撑到朽木队长前来。   至于那个3席,我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已经没有了他的灵压。他没有被救回去,因为我能够看见他躺在远处的身体。他死了,没有死于战斗之中,却死于了伤势严重与失血过多--如有些新撰组队士那样,很平凡的死去。而我还有未完的使命,这里还有无数居住在这里的人。逃跑的话,就是置那些本来生活在平安幸福之中的人们于不顾。   我并没有什么伟大的理想与不得了的觉悟,我不退缩是因为看到了身后的美好。这一切,是我们那个时代每个人梦寐以求的、没有战争的平淡生活。每个在血雨腥风之中前进过来的人,不论是维新志士,还是新撰组的同伴都会珍惜这一切。   我不能后退,因为我在守卫着我们共同的理想!   "喝!"   血之刃斩向大虚的脚,这移动迟缓的家伙根本谈不上什么躲闪。所以血刃毫不费力的打中了。这个事实上属于强弩之末的进攻,没有损伤大虚的一点皮毛,反而是血刃在虚的表面撞得粉碎。大虚也表现得就象没有感觉到,什么反应也没有。它只是继续走出天空的裂痕,不断前进。远远看,它前进的速度缓慢,身体巨大则让对它来说微不足道的速度,也远高于于普通人的全速奔跑。   它前进的方向是密密层层的住宅区。随着它的前进,已有不少建筑遭到了毁坏。我知道这定然伴随着大量普通人的伤亡,所以当务之急是阻挡它的前进!难道我不能更加强大一些么?有的,一定有什么方法存在!   我一面徒劳的向它发射对它来说根本无效的血刃,一面不断后退。灵压的低落甚至让我的刀刃上面滴下的鲜血也不断减少,本来已经陷入了一筹莫展的境地,我那不断挑衅的行为却惹恼了大虚,一个红色的球体在它的嘴吧前面凝聚成型:   天哪,它难道想发射虚闪?!我听说过的大虚招数只有这个,所以也许那个红球就是了。从这里发射的话......我看看自己背后,那一片住宅区就要毁于一旦!要阻止他,无论如何不阻止不行!停下来,坚定的站定脚步。我在内心里面呼唤着菊一文字则宗:   "拜托了,请给我力量、和我一起奋战吧,菊一文字则宗--!!"   "喝啊啊啊啊!!"   拼命的、拼命的让自己的灵压爆发,什么也不考虑,只想着自己要更强。起先几乎消耗殆尽的灵压只是出现了少许的一点,就象是胶皮的水囊上面漏了针尖大小的一个小洞。然后,小洞逐渐在整袋水的压力下扩大了。在那个不知名的小洞扩大以前,我再次听到了菊一文字则宗的声音:   "总司,你想要力量吗?无论如何、拼命也要得到力量吗?回答我,总司!"   "是的。我想要力量,菊一文字则宗......"   我的有奇异的事情将要发生那样的预感,心脏加快了速度扑通扑通跳跃着。好像下一分钟就要发生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那样。但是内心与心脏的搏动相反,异常平静。   "以前,大家就是抱着为国效命、缔造幸福的生活走出试卫馆的。现在我的身后就是大家曾经赌上各自的生命,所好不容易得来的幸福。我不能亲眼看着它被毁灭。所以,菊一文字则宗,力量,我说什么也无论如何必须得到!!"   堤防终究溃决,青色的庞大灵压冲破身体直上云霄!同时虚闪发射了,青色的光芒一线让红色的不祥之光停步。双方凭蛮力在交界处不断较量着,虚的强大能量绵绵不绝,我发了狠,双脚踩进地面里去,死也不后退!僵持之间,我发现了朽木队长的灵压。好慢啊,现在才来。我现在根本无法考虑他能否帮忙的问题了啊!   在较量之中,我的力量有一丝疲惫。些许的虚闪就趁虚而入冲破了防线,打在了我的身上。这下,并非始解,而是真实的鲜血飞溅。我根本感觉不到疼痛,鲜血的纷飞反激发了我的斗志,开始一点一点的扳回形势,在双方力量达到了临界点的一刹那,大地震动着、流云破碎、空气也在战栗,并非我任何成名招式的一剑在弧状的血刃下挥出,红色的血刃对红色的虚闪,虚闪被生生切为了两半!血刃势如破竹,从大虚的脚底一直切到头顶!   等一切都随风结束,我单膝半跪、用刀撑住地面才不致倒地,没有半分移动的力量;大虚则消失了。我再一次的胜利。然而这胜利太艰辛、太累,我已对胜利这个事实没有任何真实感觉。   身体很难受,并不是指我那些狼狈的伤口,而是由内而外发出的、说不出的难受感。明明应该已经用完了,现在却确确实实在令我难受不已的混乱灵压正在乱窜。在身体内部与外面肆意游走,连身体也被灼烧得好热,就象被地狱的业火灼烧了一样。   我低着头无力抬起,就连这个姿势的维持也是很困难的。我看到了一双脚进入视野,朽木队长那标志性冷冰冰语气说:   "我必须夸奖你,做得好。"   "......"   一只手搭在了我的头顶上,本来没有余裕思考的我感到了震惊:队、队长这是在干什么?!在他强大沉稳的灵压下,我的灵压终于恢复了正常。这才明白,队长刚才是在帮助我稳定危险的灵压。而且,他抚摸我的手凉爽而温柔。   长嘘一口气,摇摇晃晃的站起来诚意鞠躬:   "谢谢您,队长。咳!"   胸口有些发闷,直起身也并不好转。嗓子痒痒的,反咳起来了   "...咳,咳!咳咳咳!"   摊开的手掌上,鲜红而又熟悉:是血。   "总司...这就是......力量的代价......"   在菊一文字则宗的声音当中,陷入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冲田君,经过检查,你的身体没有任何疾病。"   醒来已在4番队,卯之花队长拿着检查的报告对我如此说,   "听过事情的经过我认为,随着你使用越高的灵压战斗,这情形就会越多、越严重的发生。为了你自己的健康,我建议你尽量避免这样的状况发生。而且,我可以断言,假如你学会了卐解......   会有生命危险!"第二十七章 副队长会议   "那么,我这就告辞了。下次来的时候,还要拜托了哟!"   我向着花太郎和虎彻副队长挥手告别,笑着说道。花太郎颇有些哭笑不得:   "总司君,这话实在有点......"   "哈哈,不要在意、不要在意!"   笑着打哈哈,同时也向虎彻副队长告别。如果不是今天无意间注意到他--哦,错了。是"她"才对--没有喉结,我根本不可能发现自己一直把她默认的性别竟然是错的。其实说起来,她胸部也是有一点的,不明显,我没注意到。还好我没有说出做出什么漏了馅的举动,否则我说不定活不到今天呐。唉,我这是在胡思乱想什么?   告别以后,才出了四番队的大门,就看见恋次、伊鹤他们3个结伴前来。看见我出来,都意外的站住了。雏森惊讶的说:   "冲田君,你已经出院了吗?我们听说你吐血昏倒了,浑身是血。还是朽木队长送你过来的。"   我倒是没想到竟是队长亲自送我过来的,为了让他们安心,我无奈的微笑道:   "那是个误解,我昏倒是因为灵力消耗过大。而那一身的血......"   "看起来流血很多,事实上伤口并不严重。没问题的。"   "是吗?这样的话就太好了......"   不光是雏森,恋次他们也拍着胸口纷纷表示。说起来,他们是3个人一起来的。   "呐,露琪亚最近好不好?我最近工作太忙了,一次也没见到她。"   我有些担心的问道。他们--尤其是恋次--安静了下来,脸上都露出了不开心的样子。看来情形一定是不太好了。我并没有多少意外的感觉,可是通过了这段日子的相处,却也觉得朽木队长应该是个好人。   "其实因为露琪亚提前毕业,被分到了十三番队,我们也很少见到她了。不过,见到的时候...她都很没精神。我几次想问她,她都马上逃走了。"   恋次一脸痛苦与懊悔的说,然后,神色一转,变得开心了一点提起精神说:   "上一次看见她,她好像有了点精神呢。似乎在队伍里遇到了什么好事的样子。"   "哎?这样吗。那真是让人松了一口气。"   我也放松了下来,感到开心。然后,恋次拿过来一只纸袋子说道:   "你喜欢吃糖果吧?虽然我说要买章鱼烧的,可是伊鹤和雏森说买这个比较好。你就收下吧:探病的礼物。"   "啊,谢谢!"   我很高兴的收了下来,6番队的牢里面没能吃到,现在吃到也不算太迟。恋次他们就告辞道:   "那么,我们也还有事,先走一步啦!总司,有空来找我们吧,我可是企盼着和你战斗一次呢!"   "好啊。"   我也挥手向他们告别,动作幅度稍微大了点,牵动伤口有些疼痛。胳膊上面和脖颈的裸露处可以看见露出衣服外面的绷带,虽然和恋次他们说了不要紧,可是大大小小的伤口也确实不少呢。我很苦恼,因为战斗过后本来已经很累了,这副模样的话,我要怎样去洗澡呢?身上粘糊糊的,我可不想这么就睡觉。脏死了!   回到了6番队,发现了凝重的气氛。到处都装饰成沉闷、严肃的样子。   "啊,牢房大哥,我回来了哦!能不能告诉我怎么了吗?"   因为看见了少数认识的人当中的一个,我马上招呼起来。牢房大哥看到我,放心的笑了出来道:   "是冲田君啊,听说你伤势很严重,可是看见你现在还活蹦乱跳的,太好了啊!现在队里面正在举行队葬仪式嘛,看来你还不知道,3席已经死了。"   牢房大哥起先十分明朗的声线渐渐转落,消沉的说。我这才想起了确实有这回事的,我的心情也稍微有些沉重,可是这种事情看得久了,只能在郁结的心口上再添加上一块大石、稍许有点无奈和难过,其余的什么也剩不下来。这种事情以前在现世的时候,每天都在发生。   询问了灵堂的位置,我也准备去参拜一下,毕竟这件事和我还是有些关系呢,我也想最后送他一程。灵堂内,好多死神在呜呜痛哭,看了就知道,3席以前是有着不错人缘的样子。拜祭完毕,我才走出灵堂,看见队长站在灵堂外正在沉思着什么。看到了我出来,没甚么声音起伏的说道:   "我看了卯之花队长写的病情分析,你现在真的不再吐血了吗?"   "是这样没错......有什么事吗?队长?"   他递过来一纸委任状:   "那么就没甚么问题了,经队长会议决定,你现在是6番队副队长。希望你从今天开始,完成好本职工作。还有,不要越权插手队长的任务,大虚交给队长就可以了。记住今天要参加副队长会议,傍晚举行。"   把话说完,他又为了确认什么似的仔细看了看我,然后回头不紧不慢的走着离开。我拿着那副队长臂章和委任状:   "哼,不当也无所谓,反正没有区别!"   我都起了嘴巴自语着抱怨道。然后找人问了开会的地点,傍晚我就去了那里。开会地点我遇到了好久不见的松本副队长,还有姗姗来迟的八千留。其他人除了那个戴眼镜的严肃女士有些印象以外,其余的人都完全不认识。刚刚一见面,八千留就欢呼着飞扑了过来:   "小田田!好久不见。啊勒?是糖果,哇--!给我吃可以吗?"   因为还没吃完,我拿了恋次他们送的糖果来吃。不过我完全忘记了草鹿副队长的事情了,能看到草鹿副队长永远那么开心的样子,感觉会让自己的心情也一样开朗起来。我很高兴的拿给她:   "当然可以了,反正是朋友们送给我的礼物。"   八千留欢呼一声,抢过了糖果大口大口吃起来。口齿不清的问:   "小田田身上怎么有绷带?你受伤了吗?"   "呵呵,因为我遇到了大虚......"   "什么什么什么?"   我话音刚落,就被她用兴奋不已的闪亮亮大眼睛盯住了:   "是不是就是那件消灭了好多巨型虚,又杀死了一只大虚的事情?小田田你好~厉害哦!开完会跟我去十一番队好不好?小剑他知道你来的话,会很开心的哦!"   问题是我会不开心啊......从前灵力耗尽、昏倒在地的惨况还历历在目。我苦笑道:   "可是我身上的伤还没好,以后再去可以吗?"   八千留用一根手指头戳着自己的脸颊,苦恼的思索道:   "说的也是啦...那样小剑会打得不开心的说。好吧,伤口好了以后可一定要来哟,还要给我买金平糖!"   她很快就再次笑逐颜开,永远是那样纯粹而简单的快乐着。说实在的,副长会议讨论的内容实在是让人大吃一惊,居然是护庭十三番内部,要不要更换配发的洗发水品牌的问题......再有就是讨论了负责现世区域死神工作期间拉肚子的应急预案。亏我之前还暗自感慨这里很像是新撰组的,都有队长和副长,还有副长助勤......   结束了无趣兼无聊的副长会议,我刚刚要走,一个黑头发的叫住了我。我看见他手臂上的臂章,是十三番的副队长。他两只手指比划了一下,笑着打招呼道:   "哟,你好。我叫志波海燕,你是朽木队长的副官吧?"   "啊,初次见面。我叫冲田总司。"   "这个......麻烦你帮我交给朽木队长好吗?"   他地给我一张文件,那上面赫然写着"朽木露琪亚席官候补推荐"的事宜,只要成为席官候补,其实就等于肯定能当上席官。因为就和我碰上的那件事一样,席官的死亡率其实也比较高。是吗?原来恋次说露琪亚高兴是因为这件事啊,这么快就成为了席官候补,朽木队长肯定会高兴的。队长虽然应该不会因为露琪亚上席的问题有什么改变,可是他家里的人说不定会看不起出身低微而且没有能力的人呢--贵族总是如此。   想到这里,我脸上也出现了笑容。露琪亚也算是我的朋友,不仅是因为恋次他们的原因,如果听说她整天闷闷不乐,我也是会多少担心的。更何况露琪亚不开心的话,恋次那家伙心情也会很差的。   "好的,谢谢你特意送过来,志波副队长。我会尽快给朽木队长拿过去的。"   "哦,拜托了。"   心中很开心,和草鹿副队长他们告别了以后,就向6番跑去。迫不及待想要传达这个好消息。 第二十八章 白哉的做法   回到了6番队,朽木队长却不在。这也是没办法的事,现在天都已经黑了,就算是队长也有下班的时间啊。可是,这个怎么办?我看了看手上的文件。明天再给也不迟吧?我看了看还在牢房那里值夜班的牢房大哥,就去找他说话。因为我刚才正在想露琪亚那件事,聊了不多时,话题就自然而然转到了那上面:   "队长他对露琪亚不好吗?"   "唉,我听说连正眼看一下都没有过啊。可怜的小姑娘。那样的大贵族,想想看,门第的观念应该是很重的。"   "也不对啊,那样的话,一开始就不会去特意领养她吧。"   "不是听说因为和绯真夫人很像,所以才......"   "那么不是更应该对她好吗?"   我反问道。不过,我却知道真实原因应该是那次他说的什么"对绯真的承诺"。一个新的疑问产生了,朽木队长会是仅仅因为那个承诺而收养露琪亚的吗?从现在大家嘴里说的,很可能是那种情况。然而我觉得他本人不是那样,他外表冷漠,说话也一点都不温和,内心......内心不是那个样子的。帮我稳定灵压的时候,动作很温柔......我站了起来,看门大哥问道:   "冲田君,去厕所吗?我也跟你去吧。"   "啊,不是。"   我笑道。   "你知不知道队长的家怎么走?我还是觉得现在把文件送过去比较好。"   "哦,这个很好找啦。位置就在......"      "我是6番队副队长冲田总司,能否帮忙通传一声,有要紧的事。"   我对看守门口的家丁说道。朽木家看上去果然十分气派,甚至比任生寺还大呢。   "好的,请稍等。"   不一会儿,一个老人就前来迎接我,这个老人不就是收养露琪亚那天,跟在白哉身边的老头吗?想起那天的冲突,并不会为自己的所作所为后悔,只不过好像忽然看见他有些尴尬。那老人看到了我,神色依然平静。说道:   "冲田副队长,请随我来。"   他在前面引路,让我在会客室等着道:   "白哉大人马上就会前来,请稍稍等待。"   说完,就离开了。没有任何招待我的意思,而且这间屋子里除了我以外,没有任何人留下来。我完全就是被晾在了这里。那件事果然还是有影响的,我独自正坐着,等了一会儿,朽木队长还是没有来。这时,透过打开的门,看见走廊有侍女端着东西走过,同时低声的谈话道:   "老夫人今天又不高兴吗?才来这里工作不久,就遇到这种事......"   "是啊,在家里白哉大人总是让流魂街出身的那个女人跟在身边,想要找麻烦也没有机会。"   "咦?为什么?白哉大人不是正脸也没看她一眼吗?让她跟在身边不合理啊。"   "我也不知道,不过也就是因为这样,老夫人才能够忍耐到现在......"   两人走远,已听不到了。队长......难道是在保护露琪亚吗?一个答案在我内心中呼之欲出。正想着这件事,朽木队长来了。我连忙拿出了"露琪亚席官候补推荐"的文件道:   "队长,十三番的副队长让我把这个拿给您。似乎露琪亚小姐要成为席官候补了,真是太好了呢。"   "什么?"   朽木队长的眼睛有些张大,接过了纸一看,眉头马上皱了起来。怎么?他为什么会不高兴的?我疑惑道:   "朽木队长,您不高兴吗?"   朽木队长把目光凝视在我身上,有2分钟,眉头上的皱纹更甚。把那文件一把捏得变了形,冷冷的说道:   "我不会让她当席官的。"   "为什么?!"   说实话,这么冷的目光让人不误会也难。我沉声问,   "能够当上席官候补,不是证明了露琪亚小姐能力的强大么?是一种荣耀不是吗?露琪亚小姐本人也在为这件事感到开心。   我听朋友说,自从被收养以后,露琪亚小姐常常闷闷不乐。可是最近格外有精神。想必,她应该是觉得能够为家族、为您赢得荣誉才这么开心的。现在,您竟然想要亲手打碎她的快乐和期待吗?"   "这件事,和你没有关系。"   朽木队长的口气冰冷僵硬。我吸了一口气,认真的对他说:   "队长,恕我直言。您这么做只会令露琪亚小姐比以前身处流魂街时更加不幸!我今天在等待您的时候,听到了您府中人的谈话,得知露琪亚小姐并不被朽木家的家人认同。如果她只能做一个普通死神的话,我认为您的家人只能更加看不起露琪亚小姐的吧?之前她被家人轻视、看不起,她是怀抱着何种心情的呢?想必露琪亚小姐她肯定是希望能够被现在的家人认同的吧?   您知道,您那么做会令露琪亚小姐陷入何种孤独的境地吗?难道您对绯真夫人承诺的‘照顾好她的妹妹',只是这样的程度吗?您并不关心她内心的感受吗?"   把内心里面的问题一口气问了出来,心里也舒服了一点。我毫不放松的看着他,想看看他的目光里面究竟有些什么。朽木队长看着我,久久没有答话。终究,他败在了我的目光之下,叹一口气道:   "你还是知道了。关于她的身世,绝对不能告诉她。明白吗?至于席官,太危险了,我不会同意这件事的。"   原来如此!故意冷落露琪亚,是为了不令厌恶她的家人产生嫉妒;总是让露琪亚跟在身边,防止了恶意的伤害;现在不让露琪亚做席官候补,则是担心了她的安全。朽木队长他......是在用这种博大而良苦的用心保护着露琪亚小姐的。   我想我对于队长,有了全新的认识。这让我不由自主的把他和土方先生做了对比,尽管一个严肃、冷冰冰,一个冷酷、不近人情,可是他们实际上都是有着一颗温柔的心呢。我的面部表情松弛了下来,内心感觉到了喜悦。朽木队长很迷惑的看着我,板着脸问:   "为什么发笑?"   咦?!我刚才笑了啊?我吃惊的回过神来。摆摆手笑道:   "没什么。对了,朽木队长,既然您是在替露琪亚小姐忧心着想,为什么不和她说清楚您的想法呢?这样露琪亚小姐也会更加理解您不是吗?"   沉吟半晌,朽木队长缓缓开了口:   "比起华而不实的语言来,我宁愿把关心落实在行动上面。把自己应该做的事情,好像功绩一样到处宣扬,我做不到。"   就、就是因为这样?我打量着队长的脸,笑得好像盛夏的阳光一样灿烂:   "哎呀,队长要是害羞不好意思自己说的话,我也可以代劳哦!"   "不许说!"   队长的声音稍微有些慌乱,他那让我以为除了严肃,没有其他表情的脸上,居然出现了有趣的表情。因为很好玩,我故意打趣道:   "啊咧?为什么呢?难道说队长怕露琪亚小姐知道了,您会不好意思吗?"   捏紧了的双拳在颤抖,队长嚯的站了起来。脸上还是保持了没有什么表情的样子,格外冰冷的声音却出卖了主人的心态:   "很晚了,你回去吧。"   "哦。那么,我告辞了。"   我好心情的向他鞠了一躬,准备离开。   "等等!"   他忽然又叫住了我,   "明天...跟我一起去拜访各队长,我必须说服他们同意取消露琪亚的资格。"   "好的。"   这两个字,我心甘情愿的说出来。对于这样一个温柔的人,我还能怎么样呢?我想,我唯一能做的,只有好像以前做的事情一样。守护朽木大人,为了朽木大人的志向而挥剑。这一件事而已吧?现在的我,只为了朽木大人一个而战。   哪怕化身为鬼,也在所不惜! 第二十九章 万解觉醒的前兆   时间过得很快,恋次他们已经毕业,都进入了护庭十三番之中。恋次因为高强的战斗力从五番队调到了十一番队。伊鹤则在三番队,做了已经成为队长的市丸银的副官。而松本副队长那里则来了一个白头发的矮个子队长,听说是一个难得一见的天才,名叫日番谷东狮郎。听说是雏森的朋友。而露琪亚,最终还是被取消了席官候补的资格。   有一天,发生了大事。队长全部被叫去开会,而后我们副官也得知了这件事:   "有情报表明,100多年以前,被灭族的灭却师凭借遗留的文献,以及少数隐蔽起来的幸存者而复活了。经过讨论最终决定,将组成一个由席官以上资格的死神对其进行清理。"   关于什么是灭却师、为什么要消灭他们,我通过会议上的说明知道了。又是一起典型的为了捍卫各自的理想而战,严格的说,并不存在孰对孰错的问题。是各自不肯妥协的理念铸成了这个悲剧。   不过,屠杀仍旧是屠杀。到了现在这样的年代,好多人已经不能干脆的接受这种做法。虽然成为了死神以后,他们通常也不再认为自己和人类有什么关联。可是还是有很多人不认同这样的做法。不如说,静灵庭里面弥漫着一种死气沉沉的、消极的、不愿意合作的气氛。恋次他们也有类似想法,这天,结束了一天的工作,好久不见的朋友相约去露天温泉泡汤,在浊汤乳白色的泉水当中,各自发表了自己的想法:   "虽然我已经上席了,也不介意斩杀人类。不过,我可不愿意向女人和小孩挥刀呢。很讨厌,绝对不去!"   恋次很舒服的靠着温泉池子的边缘,大嗓门的说。伊鹤点点头,很赞同他的说法:   "我也这么想,恋次。不过,我还是认为应当再尝试劝说他们放弃彻底‘消灭'虚这个做法。赶尽杀绝的话,太过分了,死神的存在,不就是为了保护人类以及灵魂的吗?可是我现在已经是副队长了,就算不想去......"   伊鹤好像是想起了自家队长的样子,一副害怕的表情。恋次哈哈大笑的拍打他的肩膀道:   "你太不走运了,竟然作了市丸队长的副官,向我们队长顶多骂上一句‘没用的东西!'就自己走人了。你要是不去的话,市丸队长会不会生吞活剥了你?"   "太失礼了!"   伊鹤提高了声音辩解道:   "虽然我跟着市丸队长时间不长,可是我知道队长不是那样的人!"   "哦?那你说,他是什么样的人呢?"   我也感兴趣的问。我可是没有忘记,见过寥寥数面,这个男人给我留下的深刻印象。伊鹤好像也有点被难住了,他一面思考、一面回答道:   "如果我说不去的话......队长他应该首先会~~~笑吧?"   明明是在很热的泉水里,伊鹤愣是青着一张脸抖了一下。然后继续说下去:   "讽刺、挖苦,然后拐弯抹角的狠戳你心里最软弱的地方......"   "那你还说他不是那样的人?!"   恋次大怒的吼道。同样倾听者的雏森插嘴道:   "阿散井君,这当然不一样。生吞活剥通常是体罚吧?市丸队长应该不会那么做的。"   "换句话说,是精神攻击?"   恋次接口道,   "这不是比那个还糟糕?"   伊鹤笑道:   "我还没说完。最后,如果你不会自己放弃这个想法,我想,市丸队长最终还是会同意的。"   "我敢肯定,没人能挺过那个‘精神攻击'!"   恋次大声的说。伊鹤当然不会为了这个继续争执,他问道:   "小桃,你呢?你也已经是席官了吧?"   "我想...就算我不说,蓝染大人也一定会顾虑到我的心情,不让我参加的吧?"   雏森双颊微红,有些害羞的说,   "可是,如果是为了蓝染大人,哪怕是这样的事,我也会做的!"   她这么说的居然十分坚定,她对蓝染队长的感情也着实不同寻常呢,我如此想。   "那么,你呢,总司?"   他们三个同时转向了我。我愣了一下,然后很大方的笑了起来,道:   "我要是说不去,朽木队长也不会有任何表情哦!如果说去,也一样没有表情。不过,我想我会去。"   看我说得异常认真,他们忍不住问了句:   "为什么?"   "因为......"   我眼神有些暗淡,   "这不就是所谓的为了各自的梦想奋战吗?既然没有对错,那最终还是只能用剑来捍卫自己的理想。而且,我不去的话,这件事也同样不会有任何的改变。我想,最起码我还是要尽可能做力所能及的事情,至少用最快的刀......让每个人走得都没有痛苦。"   "......"   "好啦,算了。这件事人选的报名不是还没真正开始吗?反正不是说这件事除了队长以外,其余的人都可以自由选择?不去就好了。"   恋次做了自以为快刀斩乱麻的判断。而我苦笑道:   "抱歉哦,我、已经报名了。我想要跟随着朽木队长的脚步。"   "......"      那个行动很快就完美的画上了句号,因为有这些队长们出手,那些灭却师们真正能力很高的却没有几个。我们用压倒性的优势几乎全歼了灭却师,只留下了唯一的一人,密切的看管了起来。   而我,也贯彻了自己最初的初衷,毫不留情的、用最果断的刀法解决每一个灭却师。我感觉,溅到我身上的鲜血,每一滴都那么沉重。这血腥的味道渐渐侵入到了我的骨髓里面,我的灵魂沾上了它,永远也无法彻底将味道洗掉。如果......如果世界上没有那么多不幸与纷争;如果大家能够互相理解该多好......   杀人者无论走刀哪里,都是杀人者。   我的灵魂里有人这么说,而我根本无法反驳。就在我浑身染满鲜血返回的时候,我看见了菊一文字那只大灰狼出现在现实当中,就站在我的身旁。它依然问着:   "总司,你......想不想要力量?"   "总司,去追寻更大的力量吧!"   因为我走在最后,没有人注意到我这里。我看着它沉吟半晌,然后前进跟上大家的步伐,回答道:   "现在的话,还不需要。"   听了我的回答,狼消失了。可是它的声音还在我耳内回荡:   "呵呵呵呵......这可由不得你哦!冲田总司。"   "你要......更强大、更强大才行......" 第三十章 黑猫夜一(1)   灭却师事件过后一段时间,生活还算平静。大虚和巨型虚也不是每天出现,所以我除了批改副队长负责部分的文件外,最近其实闲得很。现在生活中的唯一乐趣,除了偶尔找恋次他们切磋一下、然后喝酒聊天、就是作弄朽木队长了。由于我并不是那种思维很开阔的人,所以能够想到的点子并不多。目前最大胆的尝试,就是在队长默许、并习惯了我主动提出给他按摩肩膀以后,偷偷给他的牵星箍上面画画。很可惜,我没有成功。因为队长对我的警觉性很高,让我的任何创意想要得手都变得很难。   今日开完定期的副长会议,在静灵庭的道路上看到一只路过的黑猫。我反射性的站住了,猫同时也站住。全黑色的猫,有一双金黄色的大眼睛。这让我想起来,很久以前、还是真央的学生时候,在流魂街上也看见一次。那个时候......想要拔剑斩杀它。回忆结束,发现那只猫仍然没有走,明明应该没有什么表情的猫脸上,竟能够看得出审视的神情。   我眯了眼睛,睨着它,心里已经不善。飞快的踏步、握柄、拔刀,我向那只猫斩去!满以为这下定然能够击中,没想到眼前一花,猫已然不见了。我大吃一惊,要知道那个速度只有瞬步才能够与之媲美。赶紧四处寻找,不料墙头上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道:   "不要找了,我在这里。"   反射性的抬头,看见那只猫居高临下的看着我。置我吃惊到浑身僵硬于不顾,它继续说道:   "没想到和你小子还挺有缘份的,那时候第一次遇见你,你就想要斩了我吧?哼哼,你的剑确实很锋利,斩杀灭却师的时候,也没见你有半点犹豫。"   猫说话了......猫说话了......猫说话了......猫说话了......   啊!难不成它是......我眼睛里面寒光一闪:   "妖怪!"   那猫顿时变成万份无奈的表情,连耳朵也耷拉了下来,咕哝道:   "看来男人就是男人,无论他外表多接近女生,对这种事情还是根本没有忍耐力的。"   咦?!......它讽刺我?为什么一直妖怪猫会有闲心说这个?它不知道就算我追不上它的速度,也可以把这件事报告给静灵庭的吗?那样它不就有麻烦了?   "年轻人,你觉得我这只猫太过嚣张了吗?哼哼,别以为我不知道。"   它摆出一副"拿你没办法,你怎么这么笨"的样子来,还举起了两只前爪,好像手臂那样做一个耸肩的动作。听到了它说的内容,我意识到它不可能仅仅是一只会说话的妖怪猫而已,它太不寻常了。于是仔细感觉它身上的灵压,虽然细微到几乎感受不到的地步,却有一种不自然之感:好像是特意压抑了起来一样。   看着我用审慎的目光打量着它,猫从墙头上站了起来,笑道:   "小子,想要打我的主意,你的态度也太明显了吧?不是我说大话,就象你这样的,还早了一千年啊!"   说完就长身窜出,速度奇快。我赶紧跃起直追,可是那猫速度越来越快,虽然不像躲我一斩时候,好像瞬步一样的速度,我还是无论如何加速也没办法赶上。心下有些气馁,想要放弃不追吧,那猫又会马上降低速度来等我。一狠心,用自己那不甚优秀的蹩脚瞬步追去。没想到不用还好,用了以后那猫首先大吃一惊,然后哈哈大笑道:   "这也能算瞬步?小子,用了出来也不怕别人嘲笑!"   它忽然消失不见,然后出现在了我的肩膀上得意道:   "起码要这样才像样!"   "你!"   我顿时感觉惊骇得汗毛直竖,才欲动手,肩上的猫咪忽又不见,仍旧在几米远开外的地方。猫笑道:   "小子,想不想学学啊?"   这下轮到我发楞了,眨眨眼睛反问道:   "你...你要教我?为什么?"   "有条件的。"   猫说。咦?这倒是挺有意思的,我饶有兴趣的停下脚步仔细听。虽然我不喜欢黑猫,可是这只黑猫却让人感觉很特别,那么神秘,让人想要继续探索它更多的事情。我想,先听听的话肯定不要紧的。点点头道:   "可以啊,你先说来听听。"   "呵呵,戒心真重呢。无非是叫你在我每次来的时候照顾我罢了:吃的东西,用的东西什么的,当然,不能把我的事情透露出去。其实这种小事我自己也做得来,我这么做,可完全是为你着想啊!"   黑猫完全做出一副得意的高姿态来。我却奇怪它说的话:   "每次?你还要去别的地方吗?"   猫用很鄙夷的眼神看着我,不屑道:   "那是当然,我可是相当忙碌的。少说废话,答应了的话,就随我来。"   "啊...哦。"   它强势的说法让我下意识就答应了下来,说完才反应过来,这只猫原来这么习惯命令别人啊?!见我已经答应了,它干脆坐到了我的肩膀上,只是开口指示方向,自然得就象指挥自家仆人一样--它是只贵族猫,抑或贵族养的猫?   我顺着它的指点来到了一处很隐蔽的地下洞穴,那洞穴很方正且宽阔无比。看得出,当初建造的时候也是一个大工程。我有些怀疑的看着那只猫:难道是它做的?不可能!难道它还有本事指挥老鼠挖掘这个大工程吗?   "看什么看?"   猫瞥了我一眼,然后怀念的说:   "这是我从前,和好友一起建造的。"   "好友?"   我好奇的问,   "是另一只猫吗?还是狗或老鼠?"   "我-什-么-时-候-说-我-是-一只-猫-的?!哼,你给我看好了:恢复原形的我!"   在一阵烟雾中,猫的身体骤然变大,完全由一只猫的样子渐渐变成一个面目精干、皮肤有些黑的女人......裸体的......   我顿时惊呆了,眼睛像是被死死的沾牢在那位身材健美、皮肤仿佛绸缎似的姑娘身上。这是我从小到大,第一次看见女生的裸体。过了半分钟,我才听见她骄傲的开口道:   "喂,小子,你在发什么呆?怎么样,万万没想到我竟然是人吧?"   多亏了这句话,我倏然回了神,整张脸一直红到了脖子根。飞快的转过身去,尴尬的大声道:   "请姑娘穿好衣服!"   "衣服?"   身后那姑娘现在发出的声音,完全听不出原来好似男人声音的一丝影子,   "啊,你不说我倒是忘记了。唉,做人就是麻烦啊!不过......"   她声音含笑,趁机打趣我道:   "这样真的好吗?你刚才可看得目不转睛...眼睛也舍不得眨呢。我若穿上了衣服,可就看不到了哟!"   "没...没有关系,请你穿上衣服!"   我结结巴巴的说。那女子休闲的吩咐道:   "那么,可以拜托你帮忙找一身来吗?"   "可以。"   脸红得好像苹果,我慌不择路的逃了出去。为什么会这样啊??我尴尬万分的在内心中哀叹:   "明明是男人声音的猫,就算变人,起码也应该变成男人不是吗?"   然后想起来跑出来太急,她究竟是谁、叫什么名字,我完全忘记了询问啊!这下怎么办?答应了照顾一只猫不要紧,可是让陌生人进静灵庭可是重罪啊!第三十一章 黑猫夜一(2)   "那个,黑猫小姐。你换好衣服了吗?"   草草寻了一件衣服,我背对着黑猫变的女子,小心翼翼的问。   "叫我夜一就行了。"   身后传来她满不在乎的声音,她的声音停顿了一下,然后带着笑意说:   "喂,小子。现在趁我还没穿,再回头看一眼也还来得及哦!"   "不、不用了。"   我慌忙说,脸上的红色变得比刚才更盛。我的反应令夜一小姐哈哈大笑起来,爽快的说:   "开玩笑、开玩笑啦!我已经穿好了,你可以回过头来了。"   "哦,那就好。"   我松了一口气,转过了头打算问她到底是谁,从刚才开始,一直没有机会出口。然而......等待我的仍然是夜一小姐赤裸着身体,满不在乎站在那里的状况!我悲鸣一声转过头去,鼻血已经流了下来。只听她哈哈大笑起来道:   "哈哈哈哈!小子,你的反应太有趣了!真是怎么看也不会厌啊。"   "请不要戏弄我!"   我有些发怒的说,如果她不是个女子,我发誓定要她尝尝"无明剑"的味道!悉悉簌簌一阵响,夜一小姐这下真的把衣服穿好了。   "好了,"   我终于得以与夜一小姐面对而坐,   "您现在能否......告诉我您是谁了吗?"   夜一一点也不淑女的盘着腿,单手撑着下巴道:   "不要搞错了,小鬼。我答应你的是‘教给你瞬步',而不是跟你聊往事。"   "可是,作为6番队的副队长,我有义务保卫静灵庭的安全。"   "哦--?"   夜一饶有兴趣的上下打量了我一眼,道:   "你没有戴臂章嘛,不过是几年没见到你这个小鬼,现在已经当上副队长了?啊,那现在6番队队长是谁啊?"   "朽木白哉大人。"   "哦~?!哦~?!哦~?!那个白哉小弟已经当上队长了吗?"   不知为何,夜一睁大了她就算变成人类,仍旧很似猫儿的眼睛,又惊又喜的说道,   "真是怀念啊,当年一起玩捉鬼游戏好像就在昨天呢!哈哈,现在他也长大了啊。喂,副队长小鬼..."   "在下冲田总司。"   我平静的打断她兴致勃勃的发言。听她说话的口气,似乎是与白哉大人一起长大的样子。可是,在弄明白事情以前,我并不想就这样掉以轻心。夜一愣了一下,可是她马上无所谓的继续道:   "哦。那么,总司小弟弟,白哉他现在是不是还像以前那样,死板得就象榆木疙瘩一样?"   "朽木大人从前就是这样?"   "是啊,"   夜一开始侃侃而谈,就象是正在和朋友喝酒聊天一样,回忆着往事道:   "那个时候我们就是用瞬步玩捉鬼游戏,他可一次也没赢过我呢!当时输了的人,要在脸上画一道。所以呀,他的脸上那是可是充满了眼圈、王八、猫胡子哦!哈哈哈哈......,如果现在也能玩就好了,我最喜欢看他明明脸上画得乱七八糟,还能够面无表情、一本正经说话的样子。"   "扑哧!"我实在忍不住,主动放弃了戒备的姿态笑了出来,   "夜一小姐可真过分,比我的恶作剧还要恶劣好几倍呢。"   "什么?"   夜一吃惊的问:   "你对小白哉做了什么吗?"   "也没有什么,"   我微微一笑道:   "到目前为止只是作过劈开5、6只来6番队报信的地狱蝶、在批公文之余找白纸来画画这样的事情。我想过在他的发饰上面偷偷画画的,然而失败了。"   "哦?这样啊。"   夜一若有所思的应了一声。   "那么,这样吧!"   她一拍大腿,   "从今天开始,你工作结束就来这里和我玩捉鬼游戏。输了的人脸上要画上墨水哦~"   夜一很有自信的一笑,同时还有挑战的色彩。原来如此,是借由游戏练习瞬步吗?这个点子让人很喜欢呢。我于是正色,站起身向夜一鞠了一躬:   "那么,就拜托老师了。"   "仅仅是游戏而已,不用当真哦。"   夜一小姐的笑容,让人感觉有些危险。我当然知道,那对于夜一小姐来说,一定连游戏也算不上。可是,她为什么又笑得如此欢畅呢?   "好。那么,你现在去准备一下吧。记得带毛笔和墨水回来哟。"   我只好苦笑着准备为自己的脸哀悼,也不知道夜一小姐绘画的品位怎么样。才走出几步,又被叫住:   "等等,还有很重要的是现在要和你说清楚。"   听见夜一小姐说得郑重,我转过头微笑道:   "放心吧,夜一小姐。只要您对静灵庭没有歹意,您的事我是不会说出去的。"   "谁在说那个?!"   她很不耐烦,   "我是说,别忘了顺便买回酒菜给我。酒马马虎虎8、9坛就可以了。饭菜要多,你就照着这上面的买来就是。"   她很严肃的递过来一张写满密密麻麻名词的纸......在我眼前,那纸俨然就是吞吃我‘整'钞票的虚!等到我买了东西回来,钱包扁得就象秋风中的树叶。因为夜一小姐购买的全部都是那些贵得要死的料理,是我凭自己薪水,绝对不敢轻易问津的那种。   等到夜一小姐吃饱喝足,她把碗一丢,很有气势的站起来盯着我笑道:   "来吧,可以开始游戏了。我可是很期待在你的脸上画上点什么的,所以为了能够多画点,我会尽量画小些。可不要没用到脸上被涂成纯黑色哦!我做鬼,随时可以开始。"   "知、知道了......"   我苦笑的回答道。然后自原地消失,用我目前最快的速度施展瞬步!然而,马上就看见夜一小姐满面笑容的与我并肩前行,脸上一凉,已被墨水画了一道。随着耳边被风吹来的笑声,听见了她的话:   "灵压聚集在脚下要更稳定些,在脚下的微型爆炸也要更密集些!别让我觉得无聊啊,总司小弟弟。"   毫无疑问的,等我累得再也走不动以后,我的脸已经是全黑的色彩了。半滴汗也没有的夜一居高临下看着躺在地下的我,笑道:   "今天还不错,想不到总司小弟弟你进步的速度很令人满意呢。那么......"   她瞬间变回了黑猫的模样,仍旧用那男人的嗓音说:   "今天就到这里了。一会儿你到那边的温泉里面好好洗干净,明天我们继续。"   "......"   我已经没力气回答她"是"了。只是忽然想,夜一小姐她...该不会是为了吃的东西和喝的东西;最主要的,还有拿我取乐才教我瞬步的吧?   "总司,别忘记酒菜明天还要照样买来。"   夜一正在给自己舔毛,很幸福的说。又补充了一句:   "还有,今天晚上我住你宿舍里。没有意见吧?"   "没......有......"   夜一的眼睛寒光一闪,就象菊一文字刀锋上的光,我只好苦笑着心甘情愿这么回答了。至少,我认为夜一小姐这样阳光、豪爽的人,绝不是坏人。而静灵庭...说实在的,地位要排在朽木大人和恋次他们之后,在我心里,只要朽木大人他们没什么事,就足够了。 第三十二章 黑猫夜一(3)   有一段时间,我工作结束以后天天往夜一小姐嘴里说的秘密基地跑。虽然白天她常常不知道跑到了哪里去。可是如果我去了那里的话,夜一小姐基本上也都在。托夜一小姐教学水平高超的福,我的瞬步也有了长足的进步,终于不必被画到脸上一片纯黑色了。不过,每次仍然能够看见张扬在我脸颊上面,手舞足蹈的各色鱼虾。顺便提一句,夜一小姐画画的水平也越来越好了。   我认为她的日子在我的照顾外带娱乐下,过得肯定相当好。可是我的钱袋和好几年的积蓄也随之花为了泡影。由于训练的缘故,我最近特别疲惫,还需要带着各种食物拿给夜一小姐。于是6番队里面流传起了,我交女朋友的传言。这令我很苦恼。不过,算了!不是有句话说"总会有办法的"吗?抛开这些乱七八糟的思绪,我走进了这个地下的巨大洞穴。夜一小姐用人形随随便便的躺在一块石头上喝果汁,手上还拿着一本杂志在看。她头也不抬的打招呼道:   "哟,总司小弟弟,你来了啊?"   "夜一小姐晚上好。"   我笑着打招呼,然后把手上带的东西放了下来:   "这是今天份哦。"   "哇!竟然有怀石料理呀,今天真是有口福了。"   "唉呀,您怎么说‘竟然'呢?"   我微笑道,   "明明是昨天您亲口告诉我买来的呀,难不成您忘记了?"   相处一段时间,我已和夜一小姐熟落许多。所以对于她作弄我的行为,开玩笑的讽刺挖苦起来了。   "哈哈哈哈!"   她大笑道:   "这不是没办法么,人活了好几百年,记性难免有点变差么。不过,我知道总司小弟弟你心肠好,是绝对不和我计较那些的对吧?"   然后就是唏哩呼噜一阵大吃,用绝对的快速与不文雅吃完了东西。如果不是夜一小姐提到过和白哉大人玩耍的话,恐怕我早已推翻了最初所谓"贵族猫"之类的幻想。当然,我也不能确认她说的那些是不是真的就是了。哈哈,当然,我可以找个机会旁敲侧击的问下朽木大人。也许他一个不留意,会说漏嘴也不一定。实在不行,干脆灌醉他好了!那么好玩的事,不知道是真是假那可怎么行呢?   想到得意处,我忙用一只手捂住了快要喷笑出来的嘴。   "好了好了,"   夜一无奈的叫我回魂:   "别再浪费时间摸鱼,要知道,在这里停留的每一秒钟都是很珍贵的。咱们最好开始今天的内容。"   "啊,对呢。"   我很自信的站了起来,道:   "夜一小姐,我今天...可不准备让你在我脸上画任何一道呢。"   "哦--?真有自信。"   夜一站了起来,也报之以同样笑容。话头一转,忽然说:   "不过,今天咱们不玩捉鬼游戏。反正关于瞬步,该教的诀窍我也都告诉你了,剩下的你自己去看着办。总司小弟弟,你不认为...你也该娱乐娱乐我了吗?"   "啊咧?"   我忍耐着额头忍不住蹦出来的青筋,微笑道:   "难道说夜一小姐嫌前几日画在在下脸上,场地实在有些小,现在要画在身上了吗?"   夜一含笑上下打量一眼,让我忽然起了鸡皮疙瘩。她轻佻的说:   "小子你要是坚持的话,我倒也是很乐意的哟。"   "不,不用了。"   我苦笑道。夜一活动了两下,然后看着我道:   "那么......和我打一场怎么样?为了不以大欺小,我保证不使用比你快的瞬步速度,也不用鬼道哦。"   "打一场?!为什么?"   这个要求实在出乎意外,如果对方是更木队长我倒是可以理解,可是换了夜一,我却不明白了--她并不是视战斗为快乐的那种人呀!   "这个么......"   夜一笑了,似乎颇有深意。我认真的等她说出那理由:   "其实也没甚么大不了啦,只不过最近看到日本史课程中,有你的记载。现在能够见到大名鼎鼎‘冲田总司'本人,怎么能不亲自领教一下‘无明剑'的厉害呢?你是现在的现世当中,号称英年早逝的剑术天才呢。"   "咦?被记载进了史书里面吗?什么啊,原来时间已经过去那么久了呀。"   我莫名其妙的叹了一口气,内心也落寞了起来。我矍然一惊,就那么问了出来:   "夜一小姐,那土方先生...土方岁三、土方先生呢?他......后来怎样?"   "......"   夜一看着我不作声。我这才惊觉,忙慌乱的摇者手笑道:   "刚刚说的话,不回答也可以的。我问的实在太冒昧了......"   "单枪匹马,冲进敌阵之中。直到被枪弹打死,咽下最后一口气前,都在尽力的斩杀敌人。"   夜一小姐就这样痛快的告诉我了,实在快得有些超出我的想象--或者说,我根本还未做好接受这件事的准备。或许,永远也无法做好那个准备。   "真像......他的风格..."   我的声音在颤抖。虽然是意料之中的事,可是一瞬间感情还是失控了。为了不让人看见这副模样,我连忙回转了身。   "土方先生是你很重要的人?"   过了一会儿,我的情绪也稳定了些。夜一便平淡的问道。我点点头。她又问:   "在你的内心里面,没有比他更重要的人了吗?"   "是。"   我很肯定的回答,   "只要是为了土方先生,哪怕是比死去还可怕成百倍的事情,我也可以笑着去做。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我的心里绝对不会有人,能与土方先生相比肩!不过......虽然并不能与土方先生相提并论,朽木队长对我来说也是很重要的:我想要守护那位大人的内心。因为毕竟队长的能力那么强,并不需要别人的力量保护。那么,我能做的只有守护那位大人的内心了吧?"   "为什么?以白哉小弟那幅德性来说,让人怀有这样的感情不是很奇怪吗?"   "呵呵,是啊。为什么呢?"   我单手撑脸,细细的思考自己的心意。苦笑一声,低低的喃喃自语:   "果然还是因为......相似的缘故吧?严厉冷酷与寡言冷淡,看起来是那么的相似。就连内心其实是那么温柔,也简直是一模一样......。不过,"   我扯出一个笑容面对夜一,   "朽木大人就是朽木大人。对我来说,他并不是土方先生的替代品。我是因为尊敬他总是默默的支持着别人这一点,而决定跟随他的。"   "是吗......"   夜一的神情再次变成了不知在思考什么的样子。然后她拍拍手,唤起我的注意力道:   "好了好了,闲聊就到这里。现在,让我们开始吧!"   我收拾好心情,握紧了菊一文字的刀把,笑道:   "因为没有竹刀,所以万一出了什么意外,我只能事先向您道歉了。"   "你在说些什么啊?"   夜一很有自信的笑,   "想要做到那一步,还早了一千年啊,小子!"   我们同时使用瞬步,战斗开始! 第三十三章 黑猫夜一(4)   战斗开始了,我与夜一同时从原地消失。之后,近距离之内同时出现。我只用最简单的动作迎面砍下去,使用瞬步的同时发出的招数具有与瞬步同样的速度,而这极其洗练的一招,更快得连刀锋上的寒光也看不见。如果以这样的速度砍中敌人,只怕身体被斩成两段,那个被斩的人也不会感觉到疼痛吧?   不过我的对手是夜一小姐,我一开始就明白这样的攻击应该不能威胁到她。没想到,夜一小姐躲闪的方式是那么鄙夷所思,不如说,只是简简单单躲开这个动作,已被她化为了肢体运动的艺术品!随着我剑尖的落下,她首先上身微向后仰,灵巧而快速的后翻,落地采用单膝、单手落地的蹲姿。然后腿部发力,一个流畅的弧线构成了她跳跃到空中的轨道。   她果然没有使用比我更快的速度,如果不是这样,我根本不可能看清她的动作。趁着她腾空时候的空隙,我发动了虚空杀。现世中,也有跃到天空的战斗方法,不过,这类的战术通常有处在空中时候,运动不灵活的致命弱点。所以我抓住了这个关键攻击了。没想到,夜一小姐竟然能够在空中半空中好像猫儿一样的转体,灵巧的扭曲腰肢躲开攻击。然后,准确的落在了我的背后,同时狠狠抬腿一击!由于吃惊,我在后背上挨了个正着,身体踉跄有些失去平衡。我忙飞快的撤步转身,终于险险的躲开了随之而来的肘击。   "反应还不错,小鬼。"   "咳咳!......谢谢夸奖。"   我被强力的一击踢得有点不舒服,苦笑着咳了出来。   "不过......"   随着笑容,夜一小姐再次行动了起来。快速欺身到我的前面,两只手一瞬间发出了眼花缭乱的快速攻击!饶是我双手交叉防御,身上、手臂上仍被打得到处青紫。   "总司小弟弟,"   夜一小姐笑道:   "你懂得使用始解吧?用出来看看如何?"   啊啦,看来我一直挨打,已经让夜一小姐感觉无趣了呢。且不说速度上面已经刻意与我保持一致,就是这样灵活的身体,也绝对是我生前前所未见的。也许只有某些忍者之流,才可能做到类似的事情吧?   "当然可以啦,难得夜一小姐能有兴趣,我感到很荣幸!"   我重新整顿了自己的姿势,擎好手中的剑。笑道:   "只是,我的始解很平凡,可能入不了夜一小姐的眼就是了。"   "少说废话,用出来就是。"   夜一随意的活动了下脖子。我于是呼唤菊一文字:   "生长于鲜血侵染之路,盛开吧!菊一文字则宗!"   刀没有变化,唯有鲜血不正常的凭空出现,开始滴落在地面上。夜一小姐饶有趣味的审视着我的始解。我踏步,摆出了平青眼姿势。郑重的说:   "那么,夜一小姐,我开始了。"   出手就是无明剑。因为那些血的延伸作用,我不需要靠近,而是突然间刺出了第一剑!红色的鲜血一线激射而出,好像一杆长枪。夜一笑了,横移几寸堪堪闪了开,并不多费力气躲闪。而我招术并未用老,快速抽回,然后又是闪电般的两剑。正是我最得意的招数"无明剑",也可以说是由三段刺突组成的招数。这是看似简单的一招,当年却有无数维新志士难以招架它的威力而丧生。就是因为除了迅疾的第一剑以外,还有同样迅速,毫不停歇、一气呵成的后续两剑。即便有能力架开第一招,也来不及再次举刀招架或是躲闪。就连夜一小姐也不能例外。眼见第二、三剑飞出的血刃就要碰触她的身体,只觉眼前一花,她人已不见了。然后在旁的地方站定道:   "原来如此,这就是你的始解么?我看,除了这个最基本的能力之外,它似乎还有其他作用的样子!"   她抬起了一根手指头,那上面有一条被飞溅而出的血液割破的小小伤口。那伤口小到只是擦破一层薄皮的的程度,却接连不断的往下滴落着血液。   "按说,这么小的伤口,即使流血,也应该马上凝固的。"   夜一小姐分析道,   "可是从现在的样子来看,它也许就会这样流下去,不会凝固。我认为,这是你始解的其中一个能力。如果好好锻炼,这在战场上可是相当有利的。就是不知道对虚有没有同样效果。   你刚才战斗的时候,感觉灵压有什么改变吗?如果记住了那个感觉,并且强化它的话,刚才那个能力应该就可以随心所欲的使用了。记住哦,小子,斩魄刀的能力,是需要靠你与斩魄刀,共同携手配合,不断琢磨才会产生的。"   "携手配合?"   我想了想菊一文字的模样,微笑着开玩笑道:   "那家伙根本没有手可以携嘛!下次见面的时候,我倒是可以对它说说看‘握手',说不定它会把爪子递给我也不一定呢。"   "谁跟你握手?!!!"   一声气急败坏的怒吼凭空出现,我和夜一都吓了一跳。纯粹是因为这个突发的状况太出乎人的意料了,我的剑在那声怒吼之后放射出了蓝色的光,然后菊一文字第二次出现在了现实中。它的状况看起来不太好,呲牙露齿、毛根根乍起,看来被我随口的说笑气得不轻。   "我不是狗,我是狼!不是那种只会汪汪叫、摇尾巴的畜生!"   "干什么这样激动?"   我不解的问它,也用不着气得到现实里面找我的麻烦吧?夜一小姐也很有兴趣的看它,问道:   "这就是你的斩魄刀本体?看上去很有趣嘛,它脾气可真是坏呢!"   "离我远一点,妖怪猫!"   菊一文字丝毫不给夜一好脸色看。夜一瞪着它的脸浮现起了一根青筋,压抑住自己的怒气笑道:   "真是一头不懂规矩的畜生,真是没办法,看来我偶尔也该替它的主人管教一下比较好。你叫菊一文字则宗是吧?我记得好像斩魄刀断掉的话,可以自己复原。那么,小菊一文字,你认为自己最多断掉多少次还能够继续恢复如初呢?"   "......"   菊一文字的自尊不允许它向对手认输,可是它也没有胆子再度向那个女人挑衅。这个女人实在是太可怕了!夜一笑着把手放到了菊一文字的头顶上,我看到菊一文字它也只能敢怒不敢言,实在是很有趣。夜一感叹道:   "没想到总司小弟弟你已经成长到这个地步了啊?小狗,我没猜错的话,你是要小总司学习卐解的吧?"   "是又怎么样?把手放开,女人!还有不准叫我小狗!"   菊一文字又发怒了,不过好歹它不敢再用"妖怪猫"来形容夜一,而换用了较为一般的词汇。卐解?!我对夜一小姐说的一时不太能接受。虽然我对此早有耳闻,可那毕竟是队长级别才能够使用的不是吗?亲自感受过那个灵压等级的我,并不认为已经到达了那个程度。而且我本来也以为,自己还要等到很久以后才会学习那个技巧的。所以我笑着说:   "夜一小姐一定是搞错了,我学会了始解也并不是很久前的事呢。"   夜一小姐没有回答,代替她回答的是菊一文字咄咄逼人的问话声:   "总司,你想得到力量吗?得到更加强大的力量。"   "......"   我暂时没有回答它。它续道:   "与我一战吧,总司。只要胜过了我,你就可以得到更大的力量!"   "得到以后要干什么?"   我也不再开玩笑,而是很认真的问道。   "我有说你可以选择了吗?总司。"   菊一文字阴沉的瞪着我。我再次眨眨眼,无辜的说:   "什么?这种事也有用强逼迫人家的吗?任生狼?"   "不许叫那个名字!!!!!"   我成功的逗菊一文字发飙。然而它可不会被我打岔糊弄过去,接着说道:   "你没有选择要不要变强的权利,总司。你生存的道路只有变强一条道路,跟我战斗吧,只有从我的攻击下活了下来,只有战胜我,你才有资格说你要不要变强。弱者没有资格成为我的主人,而你,也永远只有染血的一条道路可走,总司!!"   我的菊一文字并不服从我的意志,不,也许它其实是我内心深处,最真实的愿望也不一定。不过,我也没有忘记当初卯之花队长说过的话:   "如果你使用卐解,可能有生命危险!"   这、会是真的吗?我的一生,还真是和鲜血紧紧的纠缠在一起呢。也许,这就是我:冲田总司无法逃脱的宿命...... 第三十四章 黑猫夜一(5)   菊一文字说完了那话,就隐没了自己的形体,而我仍能感觉到斩魄刀传来的焦躁而不稳定的感觉。   "征服它吧,总司小弟弟。"   夜一小姐说。她咧嘴一笑,道:   "毕竟,不能让这个家伙那么得意不是吗?我要事先提醒你,学会卐解是一个漫长而艰苦的过程,如果是已经有了漫长时间的积累做为基础,也许征服你的斩魄刀并不是很难。可是你说你学会始解也是不久前的事,我认为你想要在2、3天内的短时间把它打败,是不可能的。   而且我感觉得到,你的斩魄刀很强,战斗中一不留心,可能真的会送掉性命。所以,一定要小心。还有就是,我今天要离开了,这个秘密基地你继续用没关系的。不过不可以泄露给其他人知道,明白吗?"   "嗯,我明白了。"   我郑重的点点头头,   "那么,夜一小姐能否告之您的真实身份?从您之前说的事情看,您应该和朽木队长非常熟悉,而且这么厉害,我认为您至少也是队长级别的人。可是,据我所知,现在的队长当中并没有会变成猫、而且叫夜一的女性。"   "啊啦啦,突然间问这个干什么啊?"   夜一小姐好笑的问道。我端正的坐好,认认真真的说:   "这几天我得到了夜一小姐无私的教导,心里非常感激。可是我夜一小姐身上的迷题实在是太多了:您可以变成猫的样子,而且有很强灵压;熟悉静灵庭、朽木队长,在静灵庭内您的名字却少有人知道,而且......我也是最近才打听得知,隐秘机动队总司令官,兼第一分队"刑军"军团长,有着‘瞬神'之称的大人,叫做四枫院夜一。"   "哦~?"   夜一小姐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赞叹道:   "总司小弟弟你平时看起来很可爱老实的样子,没想到心眼坏多得很呐。明明已经知道了,却还装模作样问人家的身份?"   "这么说,您真的是......"   我的眼睛有些不敢相信的张大,   "可是我记得您很久已经被放逐了啊!恕我直言,您来静灵庭究竟是什么目的?"   "啊呀?你很在意吗?"   夜一笑道,   "放心啦,不过是来买点东西和材料,有些东西,必须要来这里找才有的呢。"   什么?这么厉害的人、这么隐秘的来静灵庭里面,只是为了这么......简单的目的?我仍然用怀疑的目光看着她。夜一小姐笑了两声,很是无所谓的说:   "打听女人的隐私,可是不好的行为哦,总司小弟弟。不过,破例透露一点给你也是可以的。我也有一部分原因是来看个人,如此而已。在和小弟弟你认识以前,甚至一直到今天为止,我可是时不常的也会回来的。我若有什么企图的话,还会特意让你知道我的存在吗?   与其讨论这种废话,不如听我讲一讲卐解的诀窍如何?我可是马上就要走了,不想趁这机会多学习点什么东西吗?"   "真的吗?那么,真是太感谢了。"   我很高兴的一点头,并没有拜伏在地,并且说:   "不过,我也想和夜一小姐说清楚一件事。如果将来有不得不和您成为敌人的状况,我是绝对不会手下留情的。这样您也愿意给我指点吗?"   "呵呵,那当然。你当我是谁啊?"   夜一小姐相当有自信的说。   "听好了哦,在与斩魄刀的战斗当中,是可以学到将来卐解时候的战斗方式的。斩魄刀天生就知道应该如何战斗,以及什么样的战斗最适合你。不过,想要征服斩魄刀,最关键的并不是招数,而是灵压!我要说的就这么多,再见了。"   我还来不及反应,眼前的夜一小姐已经消失。"瞬神"之名果然不同凡响啊!越在静灵庭生活,便越能发现自己能力的不足。我拍拍裤子站起来,菊一文字发出了蓝色的光芒,我看到它再次出现在我的身边,问道:   "总司,你准备好了没有?"   "就算说没有......"   我拿起了剑,凝视着它问道:   "你也不会答应不是吗?"   "哼哼,说得好!你要做得很简单,首先,只须......用剑砍到我就行了。"   "还真是简明易懂呢。"   我的话音刚落,眼前的狼已分成了许多匹,菊一文字说:   "不过,只限于砍到我的本体。你也不必猜测哪一个才是真正的我,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肯定是你最后砍到的那一只。然而我每一个幻影,都可以切实的攻击到你。小心不要送命哦,总司!"   眼前的每一头狼都从原地消失!空旷的场地上,可以听到密集的、划破空气发出的声响。无数模糊的线条疯狂的跃动着。是瞬步!不,又不太像。瞬步过一会儿,就一定会暂停下来,看到人影的。可是这些狼并未有片刻停下来的状况。我没有使用已经大幅提高的瞬步与之抗衡,说实话,就算狼的数目只有一头,它的速度也要远远超越现在的我。说不定能够赶上夜一小姐的速度了吧?   所以现在并不是贸然使用瞬步追上去的时候,只能站在原地,睁大了眼睛、竖起耳朵、用皮肤感受空气的流动,努力的捕捉哪怕一丝一毫异常的信息。   手臂上一疼,已经多出一个狼咬的伤口。我甚至不知道有东西接近过我。很快身上又多了一条伤口。所有的狼齐声嘲笑起来:   "喂!冲田总司,你不会只有这么点水准吧?干吗一直戳在原地,你是木头吗?这么下去,你可是连我一根毛也碰不到的哦!"   所有的声音混在一起,听不出来任何一只狼的所在地,由于狼的数目太多,我无法锁定其中一只。而且,一旦我有所行动,其余的狼就可以趁虚而入、攻击我。我有两种方法可以选择,第一种:就是比任何一只狼都要快,在它们来不及反应、也来不及彼此呼应配合的时候杀死它们。这很显然不太可能。还有一种,就是释放大规模的攻击,将绝大部分狼杀死,而剩下唯一真实的那只。虽然也有可能它就那样被击中了,可是我觉得事情不会那么简单就结束。作为本体的它,应该有比其他幻影更厉害、更不一样的力量。   我一般的状态下没有大规模攻击的力量,而始解虽然可能做到,我却没有尝试过让血刃散射出去。能成功吗?思考战术的期间,我身上又多了好几条伤口。不管了,只有尝试一下才知道这么做究竟有没有效,而我暂时也没有其它更好的主意,口里朗诵着始解语:   "生长在鲜血侵染之路,盛开吧!菊一文字则宗!"   同时,我让自己的灵压爆发,始解状态下滴落鲜血的多少,是与灵压的强弱有极大关系的。这是我上一次与大虚战斗时得出的结论。我以前是利用挥砍的时候的力量,改变血液的形状发动攻击的。而那样做只可能一次发出一个血刃而已。现在我则开始尝试利用自己的灵压在空气中制造血刃、让它们暂时留在我身边,进而塑造出一个又一个大大小小的血刃。   随着越来越快、越来越熟悉的制作出血刃,我身上勃发出激越的青白色灵压。就连飘浮在空中缓缓围绕我转动的血刃表面,也覆盖了同样色彩的灵力。我发觉了它们也有防御的功效,无形之中阻挡了不少狼的攻击。   随着越来越多狼撞到我的血刃上面的感觉,我知道它们已经对这个状况感觉相当不满,焦躁了起来。这正好是一个最好的时机!感受每一条制造出的血之刀,使用灵压控制它们的动向,我发出了尝试性的第一击:   "喝啊--!"   所有血之刀,以我为中心,向着四面八方散射飞出,让满天满地都是血光。好几声哀鸣过后,我看到了好几头受伤的狼。不过,还在快速移动的狼剩下了3、4只,狼的数目一减少,我也能够分辨出来不同的影子,而不会捕捉不到它们单独的行动了。   奇特的事情发生了,我看到了那些受伤狼的伤口上面不断流出大量鲜血,它们痛得哀号挣扎几下,逐渐全身溶化成为血水。我记得这是夜一小姐提到过的始解能力,她说的时候并没有切实的感受,现在看到了以后才发觉:   看上去,真是一种好像狼一般残忍的力量!   这时,我听到了菊一文字呵呵笑的声音:   "你终于彻底了解自己的始解了吗?总司。那么,我也不再陪你做游戏,正式开始了哦!"   我的面前4只狼并排出现,并且合而为一变成了一头巨狼。它伸出猩红色的舌头舔舔嘴唇,说道:   "从现在开始,你将不能使用始解。你必须运用自己的力量来打败我的本体!我真正的速度与力量,可是你刚才看见的好几倍,没那么容易再被你那慢吞吞的速度打中了。还有一点你要谨记:务必要在一周之内将卐解完成。"   "否则,会怎么样吗?"   我微笑着提问,不过异常的感觉已经出现,我的胸口闷闷的,有些不舒服。开始咳嗽了起来。虽然并不严重,我却想起了卯之花队长的警告。菊一文字阴险的笑道:   "你看,你这不也能够明白吗?更加清楚的告诉你:这症状将逐渐严重,你的极限就只有一星期。"   是这样......吗?我笑着对它说:   "你放心,在那之前,我绝对能够成功!任生狼。"   "闭嘴,我说了不许那么叫!"   菊一文字气急败坏的吼道,完全破坏了它刚才的气势。   于是,失败了只有死的卐解修炼,正式开始! 第三十五章 被戳穿   上午,我一如往常那样在副队长室批阅文件,昨晚与菊一文字的战斗我最后还是输了,输得很彻底。如果不是那个地方有一个可以治愈伤口的温泉,我想那幅悲惨的样子,马上就能引起轰动。就算是现在,我也因为疲劳和睡眠不足不断点头。可想而知,这种状态下勉力工作,导致我写出来的字变成了我自己也认不出来的鬼画符。   新的三席楠木敲门走了进来,放下一杯茶道:   "副队长,您看起来怎么很疲惫的样子?脸色比前些天还差,身体不要紧吗?"   "啊,不要紧啦。"   我抬起头给他一个笑容,拿起来茶喝,也好借此提提神。突然喉咙里一阵不舒服,剧烈咳嗽起来,我连忙用手捂住了嘴。这让楠木有些担心,询问道:   "您不舒服吗?如果感冒了的话,还是去四番队看看比较好。"   我维持着捂住嘴的动作,连忙笑道:   "啊,没关系,没关系!刚刚只是喝茶呛到了水,用不着担心。"   "是这样啊,您没有生病就好。那我先出去了,您要注意身体。"   楠木虽然有些担心,不过还是出去了。我这才敢把手拿开,看看手心里面的血。还好,并不多。怎么办,我应该去找卯之花队长看看吗?应该找了也无济于事吧。反正无论如何,只要战胜菊一文字的话,应该就能痊愈的了。而没有战胜它,应该是去了也没有用的,还会让别人担心,看来还是不去比较好。   找一块手帕擦了擦嘴和手上沾到的血,强打精神,继续工作。不过,今天较之往常格外的繁忙。还不等这批公文批完,三席楠木又抱了一大堆文件进来。我有些奇怪的问:   "又有文件了?今天怎么了,好像事情很多的样子啊。"   楠木放下文件,解释道:   "因为也接近年底了,很多小事就多起来。其实队长那里的工作量这段期间倒是没有增加。不过这些倒是不着急,我劝您还是休息一会儿吧,您看上去真的不太好。说实话,我对您是相当敬仰的,现在看您没有精神,很担心。"   "唉呀,我有什么地方值得敬仰啊?若论厉害的程度,还是朽木队长更高才对啊。"   我饶有兴趣的问。楠木用很佩服的眼光看着我,说话前还偷偷的看看左右有没有人。然后才弯腰附耳小声的说:   "我指的不是武功,是您的勇气啊。敢于用那些各种各样手段作弄严肃的朽木队长,整个静灵庭之内,除了您不作第二人想呢!您没有来之前,6番队实在是太无聊了。"   说完,他直起身体,用正常的音量开朗的说:   "这些天您没有精神,那些事情也不再做了。对我来说,看不到大人您的英姿,实在是很遗憾呢。所以,大人要尽快好起来。"   "哈哈哈,你说话真有趣。你放心,我会努力的哟!"   我被他逗得笑了起来,随口答应道。楠木鞠一下躬,笑道:   "那么,我先告辞了。朽木队长那里还没有倒茶呢。"   "其实这本来该我做的,现在却麻烦你,真是不好意思。"   我忍耐住回忆起了那幅场景,想要喷笑的冲动道。   "哪里,"   楠木看上去也很想笑的样子,   "能给队长倒茶是我的荣幸啦。那么,我出去了。"   屋子里再度恢复了安静,我看看手里暗自握着的染血手帕,暂时没有丢掉的地方,就放进了衣服里面。拿起还没有彻底凉掉的茶,再次喝了一口,体内越来越不舒服起来。我希望借着喝茶让自己舒服一点。可是体内的灵压却不大稳定,一阵又一阵的不断增强。而随着灵压增强的趋势,肺部的状况不断恶化。   除了最后时限以外,灵力增长也会带来不适呢。希望等我收服斩魄刀,这个身体能够恢复正常才好啊!我内心沉甸甸的。可是我知道,就算能够痊愈,一旦使用卐解,一切又会恢复原样......   第二、第三天仍旧是咳血,虽然我掩饰得很好,6番队里大家还是认为了我感冒了。都劝我去四番队看一看。我倒是有心去看望一下好久不见的卯之花队长和花太郎。基于另外一个原因,我却是不想去的,总觉得去了也只能听到不好的结果而已。也许我是在害怕吧?讳疾忌医。   第四天的时候,我正在完成当天的工作。很幸运,最近都没有需要我去现世消灭虚。否则以我目前病发加上疲惫虚弱的身体,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嗓子很难受,我极力忍耐着不让自己大声的咳嗽出来。然后想起了当天工作还没有向队长汇报,起身去了队长室。敲了敲门,门里朽木队长应声道:   "进来。"   "队长,我是来汇报工作的。咳,...咳!咳!"   说不了两句话,又咳嗽了起来。看到队长皱着眉头死盯我那张紧绷绷的脸,赶紧道歉:   "对不起,队长。我不会再咳嗽了。"   朽木队长起先没说话,他从怀里摸出了2、3块染血的手帕来。质问道:   "这是怎么回事?不要说你不知道。"   "咦?!"   怎么?原来队长已经知道了吗?!因为吃惊,忽然剧烈的咳嗽起来。直咳到不但说不出话来,连呼吸也困难。用手来阻止鲜血已经不可能,因为有血溢出了手的控制,顺着手指的缝隙涌了出来。朽木队长"霍"地站了起来,他用不怎么高兴的语气说:   "果然是吐血了。你想要就这么隐瞒下去吗?"   "......"   我就算想要辩解,也无法张口。随着体内灵压的变化以及身体不舒服加剧,我不得不跪在了地面上。会死吗?这个念头突然出现,我感觉很害怕。对我来说,肺痨的阴影实在是太大了,本以为死了能够抛却一切烦恼,可是仍无法摆脱这种疾病的纠缠--不,这已经不是那种名为肺痨的疾病了。现在我患的,应该是身体素质某方面的缺陷导致的后果。   "不打算说吗?"   朽木队长静静的问。   "......"   我仍旧无法说话,只能看着眼前的人。朽木队长叹了口气,我甚是诧异队长他居然会叹气!只听他说:   "卯之花队长看过这上面遗留的灵压,她说你的力量正在爆发式的增长--那么只有一个可能:你正在学习卐解。"   "!!"   队长他已经知道了啊。   "从今天开始,你先不要住在队舍,住在我家里面。这两天工作你也不必做。"   "为什么?这、这样......不好...吧?队长。"   我一边咳嗽,一边挤出一个疲惫的笑容,身体软倒在了地上。我感觉头一阵一阵发晕,神志已经有些坚持不住了。他快步走到我的旁边,扶住我滑落的身体道:   "队舍条件很差,四番队也说暂时没有什么有效的方法。我认为朽木家的典籍里面可能找得到什么参考,你在那里的话,卯之花队长分析、对比资料会容易一点。"   "呵呵,我是说......"   我又咳嗽了几声笑道,   "队长根本没必要为区区一个副官这么做的吧?"   "......"   这下轮到朽木队长无言以对了,良久,他才用生硬的口气说:   "我不想工作拖延,如此而已。"   "呵呵......那还真是...麻烦......队长了。"   好几天没有好好睡,再加上身体不舒服。我就这样睡着了,等醒来以后,就已经身处朽木家里,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了。 第三十六章 找寻病情的原因   在朽木家躺着的期间,有的时候灵压会很平静,而有的时候就不受我控制的飞速爆发。到了爆发的时候,我就会吐血。然而这究竟不是肺痨,等到好好睡了一觉以后,感觉精神和体力都恢复到了原来的状态。如果不算上吐血时候难受的感觉,以及体内虽然平静、但是越发空洞的不安感,我也可以算是没有问题了。   "冲田副队长。"   一个人敲敲门走了进来。我一看,那不是露琪亚嘛!说起来,我都没想起来她是住在这里的。我坐起来笑道:   "你这是在干什么啊,像以前一样叫总司不就行了?怎么样,最近过的好不好?"   "托您的福,我过得非常好。"   露琪亚紧绷了一张脸,好像小孩子逞起强来那样严肃认真、正正经经的说道。我忍不住"扑哧"一笑,   "别这么紧张啦,咱们以前不是同学吗?上一次看见恋次,听他说你老是逃避他。为什么啊?你们俩吵架了?"   露琪亚登时红了脸,扭头别扭的说:   "才、才不是这样。"   "算了,这终究是你们俩的事。不是有句话是说‘什么什么吵架,狗也不理'吗?"   "总司!!"   露琪亚脸更红了,尴尬的大声叫道。而我笑得很愉快。然后我收敛笑容,温和的问道:   "呐,露琪亚,你觉得朽木队长对你怎么样?我想听真实的想法哦。"   "......"   露琪亚不肯说话,也是呢,她在恋次跟前都是不肯说的。我只好和她谈点别的:   "我听恋次他说,你最近精神好一点了。有什么好事吗?说来听听。"   "我遇到了一个很照顾我的人,是叫志波海燕的大人,他是十三番队的副队长。"   露琪亚脸上露出了很幸福的笑容。这让我很吃惊,明明讲到恋次的时候都不会笑,看上去简直就像是恋爱了一样。这下,我不禁对恋次有点担心,问道:   "你喜欢上志波副队长了啊?"   "咦??怎么会呢?"   露琪亚慌张的大摇其头,   "志波副队长已经有妻子了,我只是单纯的敬仰他而已。"   哦,哦!原来如此,听起来很像婚外情呢。我暗自坏心眼的想。恋次再不努力的话,可能就要被抛弃了,好可怜。下次见他赶紧提醒他吧!这时,门一下子被拉开,队长走了进来。露琪亚因为有些意外和畏惧,身体与表情一下子僵硬了。而队长面无表情看了她一阵,我个人判断队长他应该是因为露琪亚用那种目光看他,而感觉不太高兴。队长眼里是相当熟悉这种状况的神色,这说明露琪亚面对她哥哥的时候,基本上都是这样。双方应该是互相误解了,真是可悲的恶性循环啊!   "那、那个大哥......"   露琪亚低下头去不敢看朽木队长,   "我先告辞了。"   然后出门快步离去。   "卯之花队长来了。"   朽木队长对我说,我赶紧站起来。卯之花队长随着朽木队长走进来阻止了我道:   "不必了,冲田君。你坐着就好。"   她开始替我做一些检查,朽木队长也在一旁看着。面对这两位队长级别人物,虽然都是我很熟悉的人,仍然让我老老实实呆着不敢乱说乱动。卯之花看过我,又拿起斩魄刀感受了一下,温和的责备我道:   "冲田君,可以告诉我,为什么你生病了不到四番队来吗?这应该是我们四番队的职责,难道你会觉得治不好吗,还是认为不看也没有问题?"   "不是这样的,卯之花队长!"   我赶紧笑着解释,这种温柔的责问方式实在让人难以消受。   "只要完成卐解,这个症状应该就可以自动痊愈的。所以,我认为没有必要打扰别人。其实,很久没见,我也很想拜访您呢。"   "我认为冲田君并不是身体的问题。"   卯之花队长站了起来对朽木队长说,可是奇怪?我坐在那里不太明白的想:   "这种事情不应该首先根本人说么?难道是因为朽木队长叫了她来的缘故吗?"   "所以我之前觉得无从下手,但是现在看了冲田君的状况,"   卯之花队长继续说,   "我认为是因为这把斩魄刀的影响。所以,如果能将斩魄刀的力量完全封印,冲田君就能康复的,可是我并不知道斩魄刀完全封印的方法。或者成功的完成卐解,也会没问题。但是我认为现阶段还是应该让他好好调养,没有健康的身体的话,卐解的学习很难成功。"   "我明白了,谢谢。"   朽木队长点点头,我也赶紧致谢:   "真是麻烦您了!"   等到队长送走了卯之花队长又回来以后,看着我不说话,我微笑道:   "其实我不要紧的,队长。昨天我已经快要战胜菊一文字了,所以应该很快就能成功的哦。还是让我回到队里面吧,要不工作该怎么办呢?咳...咳!"   一不留神,又咳嗽了好几下。   "这一点你用不着担心,"   他用平稳的声音说,   "我从十一番队调来一个人,他正在和楠木三席一起完成工作。"   "哦?那个人是谁?"   我一时好奇,就问了一下。没想到,朽木队长回答说:   "阿散井恋次。"   唉呀,是他啊!刚刚不是还在谈他的事情吗?我有点开心,有他来到队里的话,生活应该更有趣的吧?我一个没留意,朽木队长又不声不响的准备离开。唉,这个人也真是的,为什么无论什么事都不喜欢告诉别人,而是闷着头去做呢?   "队长,您要去做什么?"   "......你现在不需要知道。"   他丢下一句话走了。已经熟悉了他这样的风格,我知道他并不是冷漠的人,就算他这么回答,应该也是正在做什么事情。这个性格外加露琪亚超级认真迟钝的性格,不构成悲剧简直就怪了!可是就算规劝队长,队长也应该是不可能改变的。难道我必须去和露琪亚说"你大哥其实是在暗中默默关心你"么?我的话,露琪亚听不听得进去也很成问题呢。   思来想去,暂时没有说。   很快又到了晚上,我看倒斩魄刀已经不耐烦的发出了光芒,它已经等不及要和我战斗了。我穿好衣服,决定擅自溜出去战斗。今天白天休息了很久,身体状况其实已经大幅好转了,所以今天我的把握比较大。偷溜的行动还未成功,身后就传来队长的声音:   "你要到哪里去?"   简直像监视犯人的狱卒!我只好暗暗吐了下舌头转回来笑道:   "呵呵,没什么。只是随便走走。咳......咳咳咳!"   我身体内的灵压突然间又不稳定,虽然我极力想要把它压抑下去,可是这种暴涨方式也不是我能够控制得了的。其实灵压增长是一件好事,技术我已经纯熟,如果灵压能够增长到一定程度,我应该就能够战胜菊一文字则宗了。可那个增长的时候不应该是现在,在这里吐血的话......我把手捂住了嘴,知道有什么东西又流了出来。久久不敢放开。队长皱眉道:   "把手拿开。"   现在我根本难以隐瞒,只好把满手的鲜血给他看,身体因为吐血而一阵阵的发虚。强笑道:   "我没问题的,队长。而且拖下去的话不太好......所以,不是应该早点解决吗?"   "我有一个方法,你跟我来。"   我没有马上跟着朽木队长的脚步走,因为菊一文字在鸣叫颤动。它、等不及了。怎么办?在这里战斗是不行的。想想这两天战斗的情形,我感到一阵毛骨悚然。那样的场景如果有可能,我还是不想任何人看到。见我没有跟上,他回过了头道:   "怎么了?"   "不,没什么。"   我微微笑着跟了过去,心里已经决定好,万一不能约束住菊一文字,在那之前再用瞬步逃跑就是了--希望我的瞬步水平已经超过了朽木大人吧。第三十七章 收服斩魄刀之战   "咦--??您是说,把斩魄刀封起来?"   听了朽木队长的方法,我有些惊奇。毕竟我还没有听过这种事呢,不过想想看,既然有缚道和破道、斩魄刀本身也是身体的灵力、或某些我不太了解的什么东西凝聚而成,有将它封印的方法也是理所应当的。   "嗯。所有的斩魄刀基本上都是由自身灵力凝聚成、与主人的关系密不可分。这就是为什么断掉的斩魄刀可以自行复原的原因。斩魄刀的存在以及斩魄刀力量的来源无一不依靠主人。所以,切断那个联系的话,从理论上来说可以令斩魄刀消失。当然也有封印斩魄刀力量、却让它维持原状的方法。"   "可是,即便有效。这样做也不能解放斩魄刀了吧?比起这样做,不是尽快学会卐解更加能够从根本上解决问题的吗?"   我有些不明白朽木大人的做法,他是想要我做一个普通死神、好像露琪亚那样?不。朽木队长应该不会那么做。队长顿了一顿回答说:   "你的病来源于斩魄刀对于身体的破坏,它的力量得到解放越多,就越伤害你的身体。所以只要将它封印,你的身体自然能够痊愈。"   "不行!"   听见队长真的有这个意思,我一着急,大声反驳了出来,   "这样的话,我要如何跟随大人左右呢?在您需要的时候,我用什么力量来为您挥刀呢?在现世,我的一生都是为了守护同伴和重要的人而战,它已经成为了我生存的意义。现在,我只想为了您而战,您如果剥夺了这一切,我的生存意义又应该如何寻找?队长,我不是坚强到没有任何理由,就能心安理得生存下去的人啊!   我...很寂寞......。   所以很多时候,如果不强迫自己笑出来,也许就会哭出来。什么事也没得做,也许就会胡思乱想。所以队长,我有必须变得强大的理由。请让我能够为您而战!"   "......。我明白了。"   朽木队长沉默了一下,回答道。   "那么,起码是封印一段时间,首先养好你的身体再说吧。还有,以后即便要强迫自己笑,也不要拿我做乐子了。"   "啊......"   我这才发现,有时候队长还真是敏锐的可怕。有了蛛丝马迹,立刻就能联想到我说话的本意。我吐了吐舌头,很没有诚意的笑道:   "是那些事啊!呵呵,对不起啦,队长!"   "走吧。"   不在这些事情上纠缠,队长在前面带路。我连忙跟上,问:   "去哪儿?"   "朽木家的宝物存放室。"   "咦?听上去相当了不起的样子哦。"   我随意的说,虽然不知道要拿什么,可是一定和封印斩魄刀有关吧?于是问:   "队长,朽木家有专门封印斩魄刀的宝物吗?"   正在前进的朽木队长回头一瞥,然后回答:   "不是。"   "不、不是?!"   这可真是出乎意料,我好险因此而跌倒。连忙站住道:   "那么我们去那里要干什么啊?"   "在藏宝室的特殊结界内,斩魄刀本身就会处在不能发挥力量的状态下。所以,没有那样的宝物。"   "哦!"   我恍然大悟道:   "那么,就不用什么宝物封印我的斩魄刀,事实上只需要待在结界以内就好了?"   "就是这样。"   我不出意外的听到了朽木队长肯定的回答。不过,我马上反应出了一件事,大吃一惊道:   "那、那不是说...我必须住在您家的藏宝室里面?咳,咳咳!"   又开始咳了,可是现在我注意的不是这件事,而是被一件事震撼了,不敢置信的说:   "如、如果您打算一直封印我的斩魄刀,我岂不是看起来就像您家一件藏品一样?要一直住在那里面??"   "当然不需要。"   朽木队长头一次用‘你是白痴吗'这样的目光无奈的看了我一眼,说道,   "你只要把斩魄刀放到结界内就可以了。"   "哦,是这样!"   最近一直刀不离身,我的思维好像已经僵化了。不过,话说回来,如果我的斩魄刀一直放在那个宝物室里面,我连死神也不用当了,说不定只能到朽木队长家当下人了呢。难怪听到卯之花队长说过方法以后,队长需要离开一下,看来是征求家中长老一类德高望重的人物的意见去了。这个时候,我的斩魄刀越发不稳定,光芒和颤动都有加剧。仿佛是感受到了什么,我甚至已经听到了菊一文字那不高兴的叫嚣声。   当来到一个单独的建筑大殿内,光芒和颤动甚至菊一文字的声音也都同时消失。我知道,那建筑就是藏宝室了。然而我还来不及放心,在这个本应能够封印一切力量的结界内,斩魄刀忽然发热挣扎起来。看起来真的是在挣扎反抗那封印的力量,它不断爆发出刺眼的光芒、就算我已经松手,还是在空气中飘浮震动着,就好像不屈的想要反抗压抑它的力量。   "竟然有这种事!"   朽木队长睁大了眼,他或许从未碰上过这种情况。反抗不但没有随着时间渐渐平息,竟然还有逐渐增强的趋势,我知道这结界已经不能对它起作用了。留它在这里,反而更加不妙(要知道,万一毁坏了什么宝贝的话,卖了我也一定陪不起)。我当机立断,拿起斩魄刀说:   "队长!我还是先离开比较好。唔!"   身体忽然很难受,我又吐了血。朽木队长见状皱了眉,像是认真的考虑了一下,终于下定决心对我说道:   "跟我来!"   然后把我带到了朽木家专门的练习场内。场地的周围有保护性的结界,所以里面发生了什么是不用担心的。才到了那里面,菊一文字就迫不及待的出现了,它现在看上去相当的暴戾,甚至有些失去理智的感觉。也许它是因为刚才试图封印它的行为狂怒了,所以,一开始就用着疯狂的速度进攻!   我知道,无关那一周的期限,如果不在今天内打败它,这一战,它也会失去理智杀死我的。我拔出了斩魄刀,它现在的速度虽然很快,可是在我在这几天的战斗下,那早已不能构成对我的威胁,可是"那个"它应该马上就要使用出来了。   "朽木队长,有一个不情之请,请您一定要答应我。"   我笑也不笑,很没有精神的请求。   "什么事?"   "一会儿我同菊一文字的战斗,您能否不要看?那样的东西,我不想您看见。"   "......可以。"   队长他有些犹豫,最终还是答应了。亲眼看着朽木队长走出结界,我放心的松了一口气。终于没有了后顾之忧,我让身体内的灵压爆发,蓝色的狂澜席卷着整个练习场,然而这仍然不够,相对于它一会儿使用的招数而言,我还需要更多、更多!   "喝啊啊啊啊!!"   在我的啸声当中,结界内的大地开始震动,凶残的灵压同时在场地与我的身体内肆虐。血液顺着我的嘴角不断流下来,汇聚到大地上。每咳一下,都有很多血喷溅出来。任生狼--哦不,口误。是菊一文字则宗很满意的笑道:   "看来,你已经做好了觉悟呢,总司!"   "你尽管过来,为了守护朽木大人的志向,我绝对会战胜你的!开始吧。"   血与杀意的战斗,就这样开始了。由于对我来说,与菊一文字战斗之中,这也是倾尽全力的最后一战,我丝毫没有顾及自己的身体状况,只想着能够胜利。渐渐的,能够在那样的阻力下追上菊一文字的速度;我的灵力,已能够凌驾在这匹凶残的野狼之上;最终,在我与它都已经变成气喘吁吁、精疲力尽的时候,在它扑上来噬咬我的喉咙那个瞬间,我的剑,插进了它的身体,胜利了。在躺倒在地满足的睡着以前,听见了它说:   "做的好......总司。以后也为了想要守护的人而战斗吧,我永远会和你并肩作战!"   身体的伤口和不舒服的感觉全部很神奇的消失,而身边卐解时候那些仿佛幻像的景象也已不见了,一切仿佛没有发生过一样。只有太过疲惫而呼呼大睡的我躺在练习场正中,我、征服了菊一文字则宗,这场恶梦一般的卐解学习,也终于落幕了...... 第三十八章 关心的方式   自从学会卐解以后,再也没有很危险的事情发生,就这样又不知道过了多少年。因为容貌不会发生改变的缘故,我对时间的感觉事实上已经越来越淡了。不过,这之间露琪亚非常敬仰的海燕副队长殉职,之后的一段时间,她曾经非常的消沉。虽然没有听说过程,但她似乎认为是自己害死了海燕的样子。这种事情,只是单纯用语言规劝,她也不可能看开的。   还好时间能改变一切,后来渐渐的,她终于也不再整日自责不已。我认为她只是暂时将这件事情埋在了心底,那内心上的伤口并未愈合。不过,这样就行了。时间就是这样,有时让一件事越来越浅,有时却让它越来越深。变浅的时候居多。   至于我,虽然学会了当队长必要的卐解,一来那个时候队长的位子已经满了;二来,这个卐解想要发挥全部的威力,肯定会随着解放的时间不断伤害我的身体。所以这件事就此做罢。我也很高兴,毕竟可以陪在朽木大人身边么!比起当什么队长来说,要好得多了。   这一日,我处理完了队务,顺手给朽木队长泡了杯茶。他习惯性的拿起来,仔细检查了一下,才放心的喝下去。   "嘻嘻。"   "笑什么?"   他没有什么表情的问,我挥挥手道:   "呵呵,没什么啦。我正在想,朽木大人您还真是容易疑神疑鬼呢。我替您捏捏肩膀如何?"   我友好的提出建议。队长他看着我仔细的研究了一下,命令道:   "首先把手伸出来。"   啊咧?就这么担心我拿着毛笔吗?我无辜的摊开手,道:   "我可什么也没拿呢,队长。难道在您的心里,我这个副官就这么不可信任吗?"   "是的。"   朽木队长毫不犹豫的回答道。   这句话当真是好打击人!!   我证明了手里没有东西,才走到他的背后开始为他捏肩膀。用夸张语气开玩笑的哀怨道:   "唉呀,辛辛苦苦干了这么多年、连队长的信任也得不到,真是令人伤心。"   "......"   朽木队长的表情虽然没有变化,但是我知道他内心有些过意不去,因为他喝茶的动作突然停下来了。因此感到有些窃喜。捏了一会儿,有人敲门。于是我在队长的后背一拍,笑道:   "今天就到这里,看来又要工作了呢,队长。"   队长很看了我一眼,也许是不明白我为什么忽然说了句废话。然而他没注意到,那根本不是重点,得手了的我拼命忍耐了笑意,道:   "进来吧。"   是恋次,他先和队长问了好,不过看来是特意找我来的:   "冲田副队长,有巨型虚的任务了。"   "哦,好的。"   "等等,总司。"   我将要走出去的时候,队长叫住了我。   "有什么事吗?队长?"   "今天完成了任务来找我。"   "哦。"   我暗自松了口气,本来还在担心他是不是发现了我的崭新恶作剧,听到是别的事才放心下来。我跟着他离开了队长室,一出了门,就"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恋次不解的问:   "冲田副队长,你又干什么了?"   "好过分,叫得这么生疏。"   不答理我的抱怨,恋次不满的"嘁"了一声,大声的宣言:   "等我打败了你的那一天,我会改口的。然后......"   "然后?"   我抓住话茬问,恋次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斗志满满的回望了队长室的方向。当然不说我也能够明白了。他回过了神来:   "对了,你刚才做了什么?不会是又恶作剧了吧?你这点也真是令人钦佩呢,竟对朽木队长恶作剧还活到现在,不能不说是一个奇迹。这次如果做得很过分,就又要关到牢房里了。"   "没关系、没关系!反正也经常去。"   我一点也不在意的回答,   "而且,这次我也没有做得很过分..."   "你果然还是做了!!"   恋次打断了我的话大叫道。我捂住了嘴,满脸都是笑意,继续说:   "只是贴了张纸粘在法披的数字上面,我在上面写了‘朽木不可雕'几个字。一会儿要到现世去,不能看见队长的表情,真是好遗憾呢!"   "我说你啊!!"   恋次怒吼道,   "在你被关起来的时候,副队的活儿不又是我的事了吗?!!不要太过分,你躲在牢里面倒清闲,我不但工作增加,还要面对心情不好的队长啊!你不觉得应该适可而止么?"   "适可而止?那是什么意思?"   我故意用清澈的目光微笑着问。恋次气得拔出蛇尾丸要杀人,不过他的始解并不厉害,对付起来很容易。所以现在恋次也是我娱乐的内容,我们俩的关系好,不要紧的!然后,我果然看见他失去理智拔出了刀要砍人了,我于是瞬步消失--这个技术他不行。   回来以后,朽木队长的脸色铁青。我从队员那里得知,因为大家都不敢告诉严肃的朽木队长,于是队长就这个样子去开了队长会议。而且听说好不容易病情好转、前来开会的浮竹队长因为忍耐笑意,身体不舒服再次中途离席......恋次已经开始为我默哀了。   一时间,6番队的气氛有些凝重,连有人吞口水的声音也能够听得出。队长他冷着脸瞪了我很久,才说出几个字:   "跟我来。"   大家看起来都很同情我,连恋次也在我肩膀上面重重一拍,颇有鼓励我挺住的意思。难道这次队长他不光是要把我关牢房,还要体罚了吗?其实我认为这不太可能。可是我还是摸不透队长打算怎么做,忍不住问:   "队长,要去哪里啊?"   "你跟着来就好。"   简简单单几个字,明明也是很正常的词汇,我竟然只听得全身发冷。原来今天队长是真的很生气!我当时也不敢再问,只老老实实跟在他后面走。不想队长带我来到了十二番队,据说那是开发各种死神专用道具的地方。队长叫做涅茧利,我记得他是一个从里到外、从思想到行动都很古怪的家伙--队长带我来,是要干什么呢?   涅队长好像才从研究室一类的地方出来,衣服上面还粘着有些脏的污渍。朽木队长首先打了招呼,然后询问道:   "听说拜托您制作的东西已经好了,今天是否就可以使用了呢?"   涅队长说话的声音就好像一只鸭子,他阴阳怪气的说:   "那是当然。但是,我竟然必须为了区区一个副队浪费用来研究技术的时间,反正是个无关紧要的人,死掉了有什么关系?"   他说完递过来一条系在刀上面的下绪(绳子),说道:   "只要把它佩带在刀上面,就可以封印大部分有害的灵压了。不过,始解和卐解的威力应该也会受到很大影响。没有事的话,我要回去继续研究,你们可以回去了。"   一句简简单单的话送客,涅队长转头就走。他的副队长--据说是他的女儿--涅音梦也在鞠了一下躬以后,跟随涅队长离开。朽木队长把那条下绪交到我手里,并且说:   "系上它,不要取下来。"   我拿着那条朽木队长特意去拜托涅队长研究出来、可以克制我斩魄刀的带子,久久说不出话。终于,我破颜一笑,幸福的说:   "是。谢谢您,朽木队长!我绝对不会轻易把它取下来的。"   跟随者队长的步伐,我踏上了返回6番队的路。偏西的太阳开始拉出长长的影子,将我和队长重叠到了一起。   "总司,"   队长一面走,一面说。我微笑道:   "什么事?"   "回去以后给我去牢房好好反省。"   "啊啦?原来您没忘记啊?"第三十九章 副长办公室与露琪亚失踪   昨天是我的假期,所以我乐得悠闲了一整天。今天才到6番队来,恋次看到了我,打招呼道:   "哟,冲田副队长!你终于来了啊,我刚才到牢房里找你,没看见你正在奇怪呢。听理吉告诉我才知道,你放假了啊。"   "唉呀,这是什么话?什么叫‘没在牢里面看到你很奇怪'啊?"   我挺好笑的反问道,   "难道副队长的办公室是设在牢房里的吗?"   恋次理所当然的反驳、不爽的数落着我道:   "不是吗?咱们队和你关系最好的就是看牢房的冈村大叔,牢房进门第二间已经是你的专用房间了,你还在那里摆了家具和换洗衣服对吧?!你的工作起码有一半以上都是我完成的,真不知道谁才是副队长。哼!"   "恋次,当副队长不好吗?"   我笑道。恋次有些不爽的指着我的鼻子道:   "你不会忘记了副队长不是我,是你吧?为什么明明是你的工作却要我完成,整天批改那些什么鸡毛蒜皮小事的狗屁文件,还能有什么时间去练习变强?这样来说不但想要追上队长遥遥无期,连你我也不可能超过了。而且,我最讨厌坐在一个地方不动,一旦写字我就浑身不舒服。"   "对了,好像你以前就提过想要超越队长的样子。不会只是想要变强这个简单的理由吧?你变强的目的和队长有关?"   "看得出来?很明显吗?"   他问。我点点头,回忆着他面对队长时候的态度说:   "除了面对我的时候以外,你看着队长时斗志总是那么旺盛呢。"   "那一天,我不是没想过阻止露琪亚。可是一旦面对那个强大得可怕的灵压,我发现我根本动也不能动。所以我很佩服冲上去的你,你也应该明白那个灵压有多么惊人,然而我竟然比不上为了我才去到那里的你,丢脸的做了胆小鬼。那个时候,我就发誓一定要超越那个男人,当然,在那之前也要打败你!"   恋次忽然从刚才回忆往事的表情一变,非常有气势的指着我宣言道。   "现在,咱们两个好好比划一下!我刚刚就是想和你战斗才找了你半天的。"   "啊,好啊!要用木剑吗?"   我开始利索的把头发高高的系起来,随意的问道。   "不,用真家伙。"   恋次道。这种的战斗方式其他的地方和用竹剑的时候都很相似,唯独对方没有防守住、砍到对方身上之前,双方都暂时停住,进攻的那一方用有力的动作虚比一下。不过,也有出现意外的时候,真的伤到了对方。我们的战斗是在静灵庭内一处茂密的树林里进行,因为这个地方适合跳跃,死神面对虚战斗的时候,需要跳跃还是满经常的。而且死神一般可以跳很高。如此练习完,我们都已经有些累了。恋次就随随便便躺在草地上,我靠着一棵树坐了下来。   "这一次,终于也让我砍到了你2回。哼,总是挨打,真是令人不爽!"   "我还没使用瞬步呢。而且,如果认真算起来,你的脑袋被切掉4次,手合计11次,腹部5次哦!不算手脚被砍,恋次你也死了9次呢。就算是猫(猫有九条命),也死定了哟!"   "嘁!"   他翻了个身,舒服的把眼睛闭了起来。过了一阵子,草丛被走路带动出唰啦啦的响声,一个人很意外的说:   "恋次?还有冲田副队长。你们怎么在这里?"   "哦?"   我们同时看过去,就看到露琪亚拿着一个饭盒走过来。恋次高兴的跑过去道:   "我们正在练习。露琪亚,你今天怎么会到这儿来?"   "啊,我也是准备来练习的。"   露琪亚有些拘谨的说,她面对恋次的时候,总是避开他的视线。我知道恋次最厌恶的就是这点。其实我们本来还约好练习过后就到十三番队找她去呢,现在看来没必要了。我拍拍土,站起来自己先走了。   要知道,阻碍人家谈恋爱的人,可是要被马踢的!从前知道了露琪亚很喜欢海燕副队长的时候,恋次那家伙的脸可是难看得很。整天就知道跑到十一番队去打架发泄,要不就是找我练剑。海燕的死,不能不说是一个悲剧--听露琪亚说他当时给了她很多照顾,是一个开朗的好人,他那时候给了露琪亚难得的温暖--可是那件事对恋次来说,现在他好歹不必担心心上人喜欢了别人去了。尽管这并没有从实质上恢复他和露琪亚的关系,露琪亚对他还是生分得很。恋次他啊,性格那么别扭,要等他和露琪亚告白,还真是没有指望。他不说的话,露琪亚看起来也不会有什么表示。露琪亚也不是那种很坦率的女孩子,况且她还喜欢了其他人。   我认为他们俩的感情还真是令人担心,不过反正时间倒是有的是,我可以慢慢欣赏他们两个之间的互动的。露琪亚总有一天会接受恋次的吧?我很肯定的这么想。   然而从有一天开始,去了现世的露琪亚就没有回来。到今天为止,虽然委派的工作都能及时完成,却一个联络也没有。我再一次从十三番队回来,恋次赶紧问道:   "怎么样?露琪亚她回来了没有?"   我摇摇头,他看上去很焦躁,虽然平时他们好像别别扭扭,恋次心里还是相当在意露琪亚的安危的。队长何尝不是呢?到了给队长泡茶的时候,我看到队长前一杯甚至没有碰一下,往常肯定会喝几口的。我于是又换了水,建议道:   "队长,我刚刚去十三番问过了,他们说露琪亚还是没有回来。在隐秘机动队出动调查以前,是不是先去找找看比较好啊?"   "这不是6番队的工作范畴,我也没有那个权利私自派人去现世。所以没有那个必要。"   队长通常冷冷的声音稍显疲态,仔细看的话,也可以发现队长的精神其实并不是很好,眼圈微微发黑,队长这两天也是没有睡好吧?作为队长以及朽木家的当家,他有着太多的不由自主。我不死心的说:   "其实,悄悄派我或恋次去也是可以的啊。肯定很快就能找到的!"   拖很久不回来的话,也是很严重的犯罪行为呢。不过,我知道朽木大人更担心的是露琪亚有没有出现什么危险。可是这些天并没有巨型虚这类的危险家伙出现,露琪亚也早已学会了始解--在她练习的时候我曾经看了她的招数,其实还是很厉害的。所以遇到了不测的可能性其实也不太大。   就这样,又过了一些日子。我和恋次每天都要去一趟十三番,询问露琪亚的下落。而朽木队长这段日子经常跑去见总队长和十二番队长,不用说,我也知道队长他去做了什么。然而有一天,隐秘机动队还是传回了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露琪亚目前失去了灵力、把死神的力量给了一个人类。这是重罪!!而且,她好像还喜欢上了那个人!我们听到这个消息都久久说不出话来。不明白露琪亚为什么会这样做,具体的原因我们也不知道。可是恋次在听到了消息的同时,就锤着桌子怒骂道:   "露琪亚这小子究竟在想什么啊?竟然把死神的力量分给一个人类!她到底知不知道这有多严重啊?!那个人类的小子好在哪里啊?"   对那个素未谋面的人类恨得咬牙切齿,要知道露琪亚这段时间一直留在现世,也不联络一下,谁知道是不是那个人类对露琪亚做了什么可怕的事情啊?发生了这种事,我们知道事情很难再拖下去。负责处刑的刑军也许就要出动了,如果落在他们手里,很难说露琪亚会受到什么样的对待!于是,朽木队长主动找到了山本总队长,要求亲自去现世寻找露琪亚,并把她带回来。   我作为副队长,当然也会跟随朽木队长前往。恋次那家伙也吵着要去,他可是对那个害了露琪亚的人类恨之入骨呢,更不要说露琪亚喜欢那个家伙,对恋次来说,是情敌!就这样,前往现世的时期被确定了。 第四十章 抓回露琪亚   来到了现世那天,刚好是一个夜晚。昨天曾接到报告,这里有一只大虚受到刀伤而回到了虚圈。正好就是隐秘机动队报告露琪亚所在的空座市。我们通过穿界门,来到现世的街道上。现在的现世变化很大,完全找不到一丝我从前熟悉的影子。   "冲田副队长,"   恋次扛着他的剑对我说,   "一会儿如果能够遇到那个人类的话,能交给我收拾吗?我绝对不能放过把露琪亚害得这么惨的家伙!"   "当然可以。"   我笑着点点头。   "不过,你还是要小心,我觉得对待这件事谨慎一点比较好。那个人类有可能不简单。"   "不过是个人类而已,有什么好怕的!"   恋次满不在乎的说,他也根本不把人类放在眼里。我只好苦笑着摇摇头,随他去了。毕竟我怀疑的那个可能性并不大。那个人类算来也就成为死神2、3个月时间,应该不可能打得过大虚那样级别的对手。就算是天才日番谷队长,也花了一年时间学习呢。朽木队长则仍旧是什么也没说,安安静静的看着我们俩说话。   露琪亚很久没有回来,还失去了死神的力量。朽木队长的担心,这段时间我完全看在了眼里。可是,她私自把死神的力量给予一个人类,犯下了大错,现在面临了最严重可能被处死的情况。作为朽木家的家主,他一定感到了不快,而作为露琪亚的大哥,他的感受一定更加复杂。有一点是肯定的,如果能够杀死那个人类,露琪亚的罪行应该就会相应减轻。然而露琪亚喜欢那个人类......我握着菊一文字的手涅得更紧,对队长说:   "队长,我认为露琪小姐亚可能会自己单独出现,如果没有看到那个人类,能不能先不要回去,先假意攻击露琪亚小姐。如果真的如报告所说,她喜欢那个人类的话,那个人类应该也会出现救她的。只要杀掉那个人类,露琪亚小姐的罪行应该可以减轻的。"   队长迟疑了一下,点点头,   "可以,就这么办。不过仅此一次。"   "恋次,听到了吧?交给你喽!说实话,你看上去满像坏人的。"   正在电线杆顶端寻找露琪亚灵压的恋次,听到我这么一边向他招手、一面教唆,竖起了大拇指笑道:   "OK!交给我好了。"   可是,如果他对付不了......   "朽木露琪亚,找到你了!"   正在这时,听到了恋次的声音。顺着恋次的目光看过去,露琪亚身着一身黄色的裙子,好像很慌张的跑着。看到了恋次,她十分吃惊:   "恋次...阿散井恋次?"   你说,恋次那样性格的人,能够忍受从小和自己长大的人,如此陌生的叫自己的名字吗?在平时相处就有了隔阂、听说自己喜欢的人竟然爱上了别的男人,恋次怎能不怒火中烧呢?!于是恋次的演技很完美的扮演了坏人的角色步步进逼,只等那个抢夺了露琪亚能力的人类出现。我和朽木队长都不出手,就等那个人类忍不住出来救人。   然而突然搅局的不是那个人,而是一个灭却师。当年参加了那场战役的我,非常吃惊。我知道当初曾经留下了一个人类没有杀死,但是没有想到过还能亲眼看见灭却师的传人。恋次也没想过伤害无关人员的性命,只是把这个碍眼的家伙打倒在地、让他不能动弹来碍事就罢手了。真正要等的,是那个人类。   终于,没有让我们白白演戏,他来了!   看到了他的脸,我相信除了我以外,恋次和队长一定也暗暗吃了一惊:除了头发的颜色以外,那个人活脱脱就象是志波海燕的样子!恋次表面上没有说,可是我相信他一定快气死了。现在的状况已经很明显,只要是知道那一段事情,任何人都会认为露琪亚是因为了他那与志波副队长非常相似的相貌,才留在了现世。   那小子战斗的水准很差,只懂得用蛮力砍来砍去。最初恋次很容易就占了上风,甚至给他造成了一个严重的伤口。那小子很硬气,抵死不退。即便是在恋次那凶猛的进攻之下也不后退,直到斩魄刀被打落。从他的眼睛里,竟看不到胆怯的神色。对这样的人,我暗暗赞叹。露琪亚喜欢他,毕竟没有看错了人。   可是对我们来说,敌人就是敌人,为了露琪亚着想,这个时候也不能容情。恋次举起了斩魄刀准备给他最后一击,露琪亚拼了自己的性命不要,也要死死的抓住恋次的胳膊,不让他发出致命的一击。杀了那个男人,比杀了她自己还要害怕。她真的爱上那个人了......   就在这纠缠的片刻之间,那男人竟又不屈不挠的站立起来,还拿起了斩魄刀。身上的灵压急速提升,甚至让周围的空气都随之波动。再次战斗的时候,只须两击,已经胜过了压抑住灵压的恋次,恋次的战况已经相当危急。   我从灵压变化的时候开始,就握好了斩魄刀的柄,一见状况不好,就想瞬步过去支援。正是这个关键时刻,高亢的猫叫声让我全身一机灵。抬头看时,全黑色的猫正用它金色的眼睛死死盯住我。   "怎么了?总司。"   我看着那只猫,不知道这时候过去确认是否合适。队长就在这个时候自己动了手,那小子不出意料的被瞬间解决。要知道,就算我的剑术胜过了队长,当初也是败在了瞬步的下面来着呢。队长只是刺穿了他锁结与魄垂两处穴道,下手并没有赶尽杀绝。相信如果是我动手,我瞄准的位置一定会是心脏、喉咙一类最致命的位置,而不会对敌人留手。   那是在看到了露琪亚露出伤心欲绝的表情以后,他终究是心软了的缘故。我想要上前给予致命一击,队长也不动声色的制止了我。队长他,究竟是处处为露琪亚着想着啊!只是露琪亚与那小子,可能注意不到这点就是了。其实队长他也是厌恶这个人的,在被他揪住了裤腿的时候,他泄露了这个表情。我想,被这个样子迁怒,也是没有办法并可以理解的。      其实,在我们没有看到的地方,早有两双眼睛注视着这一切。这是我们万万没有料到的一件事。那个时候,阻止我的不是别人,正是夜一。和夜一一起藏在灌木丛里面偷看的蒲原扇着小扇子挡住半拉脸,小声的问道:   "我倒是想不到你会突然出声阻止那个年轻人呢,夜一。有什么理由吗?"   "那小子我还算了解,如果刚才是他出手,一护这小子只怕脑袋就要搬家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可是比那个朽木白哉更难缠可怕的对手呢。他是那个冲田总司啊!"   夜一看着消失在大雨当中、我们最后离开的地方若有所思的说道。蒲原用拳头一锤手心,惊喜的说:   "哦~,是那个冲田总司吗?说起来,我很喜欢大河剧和月华剑士里面的他呢!真遗憾,竟然没带签名板来!"   夜一把尾巴一甩,越走越远道:   "白痴。我回去了,你别忘了把一护那个小子带回去。"   于是,血迹被冲散、人也各自散去,这块曾经发生激烈战斗的地方变得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唯独这夜雨是越发的大了起来...... 第四十一章 我要守护队长的心   露琪亚被捉回来以后,就立刻关到了6番队的牢里面。她非常没有精神,因为她喜欢的那个人类男孩一护应该是死掉了。当我们押着她来到牢房时,她有些吃惊。用手指着我的专属牢房问道:   "恋、恋次,那间牢房是怎么回事?难道这里不是牢房吗?!"   "啊,你说那个呀。"   恋次本来余怒未消,听见露琪亚问到这件事,心情一下子幸灾乐祸起来--当然,也有点郁闷的感觉。他指着我介绍道:   "那间牢房可是鼎鼎大名,因为那是我们副队长最常待的地方呢!是不是啊?冲田副队长?"   "什么?!!!"   露琪亚瞪着她本来就很大,现在显得更大的眼睛望着我,   "这怎么可能?"   "呵呵,这是真的哦!"   我半点也没生气的笑起来,   "不信的话,你可以问冈村大叔呢。因为比我住在宿舍里面的时候还要多了,所以我干脆把一部分东西也放在了这里。"   冲他眨眨眼睛,调皮的说:   "在这方面我可是前辈,露琪亚你绝对比不上我经验丰富哦!"   "哈......那、请多多指教了..."   露琪亚脸部僵硬的不知道怎样回答,愣头愣脑的说了这么一句。逗得我忍不住笑出来,然后,再次露出温暖的笑容道:   "所以说,被关在牢房里面绝对不是什么大事,露琪亚你别太担心。"   "对啊对啊,"   恋次倔脾气又上来了,本来应该说些关心的话语,他出口的竟是:   "反正都是要处死,担心也没什么用了。你就好好在这里反省自己的行为吧!"   "恋次!"   这个时候,怎么能说这种殴气的话?我连忙生气的制止了他。可是制止的有些迟,露琪亚情绪就低落了下去,我听见她喃喃自语着:   "对,我应该彻底反省的。是我害了他......黑崎一护。"   然后,她就背对了我们,再也不肯说话了。我们没有办法,只能先离开。临走之前,6番队的人前来打扫牢房。这一次是熟人,那不是花太郎吗?让恋次先走,我主动打了招呼:   "花太郎!好久不见了呢。"   "总司......啊,不。是冲田副队长......"   花太郎惊喜的说,然后他记起了我的职位,马上改了口。我打断他说:   "你在说什么啊,花太郎?叫我总司啦。以后由你负责6番队牢房的打扫了吗?"   "哈哈,是这样的。之前负责这里的人有别的任务,我就主动要求做了。因为想到可以和你聊聊天......"   他挺不好意思的挠着头发。我也的确是有很久没有和花太郎好好聊了,遗憾的是,现在并不是聊天的好时机。所以只是和他稍微寒喧了几句,便匆匆去找朽木队长。我想知道,露琪亚是否真的会面临绝望的境况!通常都可以在队长室找到他,可是今天我来到队长室的时候,只看见高高的文件山2、3座耸立在那里,人却不在。刚好楠木这个时候进来收拾房间,我就问了他队长的去向:   "楠木,朽木队长到什么地方去了,你知道吗?"   "啊!朽木队长啊。他才出去不久哦,您赶紧跟着灵压找的话,应该还能追得上。"   "嗯,多谢!"   匆忙道了谢,我一个瞬步离开。循着队长的灵压很快追了上去。队长感受到我的接近,停了下来。   "你来做什么?"   队长冷冰冰的说。加上他现在心情格外不好,口气恶劣到像是在下逐客令。我当然不会去介意这一点小事,这几年与队长相处,也早已熟悉了他这样的态度了。瞬步用得有点过多,我平息了一下紊乱的气息,就迫不及待的问:   "队长,露琪亚她......真的会被处死吗?"   "不知道。中央六十四室会作出最终决定。"   "那您现在要去哪里?露琪亚小姐现在非常消沉,您不去看看她吗?"   我跟随着队长的脚步前进,问道。队长没有停下来,也没有回头。他回答道:   "没有时间了。中央六十四室一旦作出决定,即便是队长也不能提出异议。所以必须马上请求慎重处理露琪亚的事情,我现在就是准备去见山本总队长。这里没你的事,你可以回去了。"   原来队长他回来以后坐也来不及就去的一个地方,是总队长的办公室。我为队长有些鸣不平:为什么队长平时为露琪亚做了那么多的事情,到了现在他们的关系也没有得到改善呢?就算是队长他的做法较容易引起别人的误解,作为妹妹的露琪亚也完全不信任自己的大哥就实在太令人遗憾了,这40余年以来,她完全没有发觉自己的哥哥是在爱护着她的吗?!   迟钝的露琪亚!   "不,队长。请让我也去!"   我诚恳的要求道。于是我们一路无语的前进,我终于还是忍耐不住,小心的问道:   "队长,虽然我认为露琪亚的罪行应该不会严重到处死的地步,如果...如果六十四室真的判了露琪亚死刑该怎么办?您会请求他们能够从轻发落吗?"   "......不会。"   队长终究没有像往常那样毫不犹豫的回答问题,而是面露犹豫的神色挣扎了一下才说出了答案,   "如果上面已经做了决定,那么我们能够做的只有服从。作为四大贵族,尤其是朽木家的家主更不能例外。因为这就是权力越大、责任越大的道理。"   "可是......"   虽然早已料到队长他可能会这么说,我的感情还是难以接受这个事实。因为我知道,队长他对于露琪亚小姐,是有多么的关心。当年照顾的承诺,早已变为了对于妹妹关心的亲情,   "您这样做,内心感觉会很痛苦不是吗?!"   队长沉吟半晌,低声而缓慢的说出了那句话:   "我们不应该流泪,那对内心来说等于是身体的败北,那只是证明了我们拥有心这件事,根本就是多余的。"   "那么,您那个时候会流泪吗?即便身体不会流泪,您的心,也不会流泪吗?"   仿佛是着了魔的,我不由自主的就问了出来。队长身体极轻微的一震,双手握紧。然后,十分坚定的说出来:   "不会......"   我却知道,那也许是因为,内心已经鲜血淋漓,没有泪水了。这个时候说再多也是枉然,主要的精力应该放在六十四室下最终决定以前,改变他们的想法。由于我是副队长、而且和这件事没有直接关系,我只能跟随队长来到一番队而已。至于队长是如何根山本总队长说的,我也没有听到。我只是知道,谈话持续了很长时间--直到了第二天白天,朽木队长才从山本总队长那里出来。同时,也带回了一个不幸的消息:   "朽木露琪亚将被以一级重祸罪判处死刑!!"   这是中央六十四室做出的最终决议。跟在队长的身后,我久久说不出话来。没想到我担心的事情竟成为了现实。质疑着判决公正性的我,连提出异议的资格也不拥有。想来队长和山本总队长谈话的时候,就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了吧?那么,这个样子的我,能为朽木队长做些什么事呢?   我不是早已决定好,要守护大人的心灵了吗?!   队长,这一次,请让我来守护您的心! 第四十二章 选择题   等到我们回到了队里面,轮到休息、一大早又赶去看露琪亚的恋次也听到了这件事。他万万也想不到事情终究会发展成这样,希望只是自己听错了。回答他的只有队长无情重复着刚才那句话的声音。人们总是不愿接受事实最残酷的那个部分,恋次猛的把脸对准了一同进来的我:   "总司!"   本来装模作样的称呼"冲田副队长"也忘记了说,他只是直勾勾的看着我,仿佛把所有的希望都转移到我身上一样。说完那句话,队长已头也不回的离去了。这个时候,我再说一遍也毫无意义,恋次他也从我的态度上面得知了一切。我内心隐隐作痛,在这里过了太久和平的生活,险些忘记了现世生活的冷酷无情。从很久以前,类似的记忆就已经是我内心当中久治不愈的巨大伤疤,一次又一次帮同伴介错的我,每每遇到这样的场面,都会令那不断渗血的伤口崩裂。然而当年那个时候我没有其他选择,因为我选择了跟随土方先生。   我猛的发动瞬步逃走,一时半刻也无法在这里停留下去。不知道自己究竟在逃避什么,在那个时候,我只不过单纯的想要逃避。没有目的的逃跑,连方向也没有加以选择,所以我也不知道跑到了哪里。等我回过神来,映入眼帘的,是一株粗壮的樱树。这株树看着很熟悉,我在它的下面伸出手,抚摸着它的树皮。终于想起来,曾有一次赏樱在这里碰见了朽木大人的。当年,我就是站在同样的地方,眺望遥远的远方的。现在做同样的事情,心境已然完全不同。   火辣辣的太阳让树下投射出深色的阴影。我身处阴影中,全身与面目都为这阴暗所笼罩,靠在了粗糙的树干上,借着这里难得的一片宁静,我认真的思索一件事情--那就是,我接下来应该做什么。   可以确定的是,朽木队长绝对不会对中央六十四室所做的决定有任何异议,且会确保这个命令的执行。有任何人做出了违反命令的事情,都是朽木队长所不能原谅的。不过,同时的,他的内心深处一定也深深爱着露琪亚小姐。朽木队长对露琪亚小姐的兄妹感情,并不会被露琪亚小姐被领养的身份所阻碍,这份兄妹情,刨除露琪亚小姐并不知情这件事,真真切切的存在而且深厚。   如果我决意服从朽木队长的意志的话,那么就该一直跟随在队长的身后,坚定的支持队长。无论有多少人误解队长过于冷酷无情、多少人不理解这个判决而试图破坏死刑的执行,我都应该随同队长一起用剑来阻止这一切。这样做,也应该是最能令大人接受的方式了。   可是这样一来,队长当初对绯真夫人的承诺就会化为泡影。朽木队长的内心,也将鲜血淋漓。   当然也有另一条路,那就是拯救队长的心灵--这是一条荆棘丛生、艰险无比,注定要与整个静灵庭为敌的道路。更可怕的是,这么做,甚至不会得到队长的原谅。我救走露琪亚的那一刻开始,阻挡我的敌人当中,头一个就将会是队长本人!而且我的逃跑也许不会成功,我并没有把握独自救走露琪亚、并且带她逃离这个静灵庭。假使方法这个成功率过低且几乎不可能成功,与其带给一个人虚幻的希望,什么也不做也许更加慈悲的多。   如果我侥幸能够救走露琪亚、并且也逃离了静灵庭的话,有一个逃犯身份妹妹的朽木队长,必定会招致严厉的责备。我所做的哪怕是私自的行为,也会拖累与露琪亚有直接关系的朽木队长。而队长用全部身心与意志力捍卫的朽木家的形象,就会随之崩溃。   我的前方,只有两难的选择。无论哪个选择,都不是正确答案,可以说,任何一条道路都是错的。可是我必须选。   长叹一声,我翻身跳上了树枝,躺在樱树粗壮的枝条上。我知道现在还不是最后时刻,我也还有时间仔细思考,露琪亚的处刑是在25天以后才会进行。抽出了斩魄刀,看着朽木队长特意请十二番队长制作的下绪(日本刀上的绳子),心里想着:也许,过不上多久,我就必须将它解下来了啊!   可是那是为了朽木大人的话,无论发生什么,我也是心甘情愿。   "冲田总司。"   树下面朽木大人突然出现的说话声使我大吃一惊,太过吃惊之下,狼狈的从树上掉了下来。抬起头来,正好对上队长居高临下的目光,现在想要装作没有看见他,已经是不可能了。我于是故作镇定的微笑着打招呼:   "队长,好巧啊。您怎么到这里来?"   "这是朽木家附近。"   队长他解释了其中一个原因,随后顿了顿,又补充了另外一个理由:   "还因为你的工作没有完成。连同我的工作一起,我都让人放到了我家里,跟我一起去批改公文。"   "啊,是!"   我反射性的回答道,爬起来跟随在他的身后。由于我也不知道说什么话才好,所以两个人之间再次冷场。直到队长冒出来一句话:   "从今天开始25天之内,你就住在我家里面。必须随时待在我能找到你的地方,不要以为你有可能胡来。我也绝对不会允许那种行为的!"   "您......您怎么知道?!"   毕竟被人当面拆穿还是很震撼的一件事,我想也没想,就大吃一惊的问出来了。队长看着我,评论道:   "没什么,几年下来,大概能够了解你的想法就是了。所以,不要妄想你能做出什么事来。走了,去工作吧。"   忽然之间,我好像有点感动。能够听到这样一句话,以及能够被人了解,让我的内心很满足。然后,刚才一直思考着的那个选择题,我也有了一个完美的答案。快走几步,走在了队长的后面,能够这样走在队长的身后,真的是一件幸福的事呢!   "对了,队长。您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因为刚才,你经过我旁边的时候脸色不对,所以我就跟着你--你的瞬步不错,和以前相比迅速多了。"   "啊哈哈哈,谢谢队长夸奖。"   我不好意思的微笑着道谢,   "其实那是夜一小姐教的好。"   队长的脚步停了下来,他有些不敢相信的沉声问:   "夜一?是四枫院夜一吗,你怎么会见过她的?"   咦?我好像无意识间说漏了嘴......为了分散队长的注意力,我不得不故意打马虎眼:   "唉呀,原来那位小姐是姓四枫院啊?那么,看来她说和您玩过捉鬼游戏,也是真的喽?"   队长的身体瞬间一僵,不过最终还是什么也没有回答。从那反应来看,很难不理解为回忆起了脸上被画黑的往事。我"扑哧"的一声笑出来,小声的偷偷问道:   "那个,队长。当年您脸上被涂墨水到什么程度啊?没有完全画黑吧?"   "......"   "队长?"   队长沉默着没有反应,我于是不解的又问了一句。   "没有。"   不高兴的冷冰冰回答了问题,队长丢下了我一个,瞬步消失。这么一折腾,队长他果然忘记了追问我认识夜一小姐的具体细节,可是他刚才明明说不让我离开他视线的范围来着,这么做不要紧吗?我于是连忙也瞬步追了上去,喊道:   "等等我啦--队长!" 第四十三章 夜宿朽木家   跟着队长来到朽木家的深宅大院当中,颇有些进牢笼的味道。这和上一次来的目的不一样,队长他是要把我留在身边牢牢地看住的。我对于能够伴随在队长左右,其实很开心。不过对于我才作出的决定来说,这无疑是施加在我身上的锁链。   是的,我已经决定要救出露琪亚小姐。拼着一条性命,如果能够平安的将她救出去,我一定会再次回到队长身边接受处罚,只要我把这件事的关系与队长撇清,队长的心灵与身上的责任就可以同时得救。这、应该就是这件事情发展的最好选择了。而队长及时看破了我,现在竟然对我下了不得离开他监视范围的命令,我想要逃出这个地方很容易,可是那样队长立刻就会发觉我的意图,在队长亲自的守护下,我出其不意救出露琪亚小姐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你从今天开始,暂时就住在这里。"   队长说的话令我暂停了内心的思索,我看到了一间很雅致的大房间。从装饰、陈设、以及所处的位置上面来看,能够知道这个房间绝对不是一间普通客房。我迟疑的问:   "队长?这个房间是......"   "我的卧室。"   什么?!我没听错吧?我惊异得直眨眼睛,问道:   "难道我要睡在您的房间里吗?队长。虽说是为了监视我,您只要让我住在邻近的其他什么房间里面就行了吧?"   "你没有其他选择。"   朽木队长以不容反驳的语气强调道,   "否则我也可以用手铐封住你的灵力,把你关到牢里去。一会儿就会吃饭了,你先去洗澡吧,不要想着偷偷溜走,我会随时锁定你的灵压确定你的位置的。"   "......是。"   我的视线注视着地面,心情低落的回答道。既然队长把话已经说到了这个地步,那么我短时间内就算溜走,对于我想要做的事情也没有任何帮助。现在只能老实的呆一阵,看看过两天有没有破绽让我避开大人的视线溜出去了。要动手必须尽快,如果露琪亚被送到了忏罪宫,想要救走她的难度就会大幅提高......   一直到洗完澡出来,我也还是在思考应该如何做。我甚至想到了是否让恋次也来帮我,可是我也知道我不该那么做。不该自私的把自己的想法强加到其他人身上,尤其是这会导致对方陷入背叛的境地的时候。我同样也知道,恋次那家伙其实还没有放下人类小子的事情,对于害了露琪亚的家伙,他应该是仍然不甘心不能亲手杀了那个人的吧?   在我们离开的时候,那个人确实也活着,可是他应该不能再次使用灵力了--没能痛快的结果了他,我想这就是恋次郁闷的来源之一。   "你......洗完了?"   是队长的声音,不过,为什么有惊讶的感觉透露出来?我此时穿着浴衣,还拿着一块毛巾擦着头发。抬起了头来,果然是队长明显愣住的脸。我看看自己,难道哪里不对吗?没有发现。低下头的时候,一双大手抚上了我垂到前边的头发,轻巧的捻起一缕头发把玩着。发觉队长正在做什么的我,感觉身体有些僵硬:   "队、队长?您......"   朽木队长惊醒似的缩回了手,什么也没有说的平静从我身边走过。而我在与队长错身的一刹那,居然灵机一动:在队长洗澡的时候逃走,不是最好的选择吗?!队长他穿衣服再快也要好几分钟的吧?也许这个时间就足够了!!很可惜,由于这个灵感的来临太过突然,我的表情在这一刹那间被队长捕捉了个正着。他猛的捉住了我的手,冷冷的说:   "等等!我洗澡期间必须能够看见你。"   不~要~啊~队长!我不是才洗过澡的吗?认命的跟随着队长的同时,我的内心也难以忍耐的发出了哀鸣。被迫瞪眼看了队长洗澡的全过程,本着反正也计划失败、无法逃走的原则,我主动承担了为队长擦背的工作。用木盆把热水浇在他的背上,然后用毛巾来擦,我们两个谁也没有说话。这期间的气氛却出乎意料的宁静和谐,仿佛这样做早已成为了双方积年已久的习惯那样。感觉很好!   "总司,"   泡在了热水里面的队长终于说话了,   "你会...怨恨我吗?"   他是指...我那被他破坏了的计划吗?我微笑着摇起头来道:   "当然没有。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我都绝对不会怨恨您的。"   "...对不起。"   "我才应该说这句话,队长。"   其实这些语言都不必说,我也全都明白的。也许队长他也能同样了解我。不过队长他真的不应该对我说那句"对不起"的,本来已经下定了决心确认了自己应该做的事,听到了那句以后,总觉得自己将要做的事无论如何,也对不起队长,这样莫名其妙的内疚。   在队长家发生的唯一刺激的事情就是--晚饭很辣!老天,我在上窜下跳找水喝的时候明白过来,原来所谓贵族的味觉也是那么惊人!在那里乱窜的我,发现了队长嘴角出现了微微上翘的弧度。不可能!难道队长他是故意在整我的吗?从来都是我在整别人,今天怎么也被别人整了啊?对方还是那个不苟言笑、默默关心他人的朽木队长?说出来,我自己都不大相信啊!   当晚,我借口上厕所偷跑出来,甚至还只穿着一身里衣。被队长堵了一个正着。队长他仍旧是什么也没有说,我们都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是队长没有计较这些事,只是让我跟着他散散步。夜晚的月光照耀下来,银色披在队长的死霸装上,队长的脸在月光的映照下十分清晰,看得出他是若有所思,还有化不去的淡淡哀愁。   散步回去之后,才发现还有一件事确实是忘记了。队长他一脸理所当然的望着我说:   "批改完文件才能睡,我一早就说还有工作的。"   "是......"   此时的我,非常无精打采。由于我们去了现世的原因,工作已经堆积到了原来的两倍,我与队长的桌子上面,都各自摆放着一座文件山。批改了很久以后,我终于再也撑不住,就这么趴到了书桌上睡着。迷迷糊糊间,似乎是有人抚着我的后背发出悠长的叹息,而后,身体也渐渐变得很暖了起来。等到被清晨的鸟鸣声音惊醒,我已经睡在了被窝里面了。队长他衣着整齐的在旁边看着我。   "我、我什么时候睡着了?"   苦笑着坐起来,揉揉酸涩的双眼,   "真是对不起,队长。公文我没有批完。我马上就去完成!"   不等我有所行动,队长说:   "不用,我已经全部完成了。"   他的声音比往常还要生硬,似乎是晚上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样子,我非常奇怪。昨天晚上,他不是已看穿并挫败我所有的"阴谋"了吗?为什么现在一副尴尬样子?下面一句话,算是给了我一个可靠的参考答案:   "总司,你的睡相实在太难看了。"   呀!我昨晚难道做了什么?!!吃惊的看着队长,可是队长似乎并不打算说。我也只好就此作罢。   在我并不清楚的地方,一护,那个人类少年,正在进行恢复自己能力以及战斗的训练。命运的齿轮缓缓转动,时间也无情的消逝掉了......该来的事情终究一天比一天迫近,对于露琪亚、一护以及我来说,所有的时间都如此短暂。我在接下来的几天内,也没有一次成功逃离队长的控制,随着露琪亚送往忏罪宫日期的接近,我也越发的焦躁...... 第四十四章 旅祸们的来临   距离露琪亚被执行死刑还有15天的时候,西流魂街发生了歪面反应,这标志着有旅祸入侵。因为时间太过凑巧了,这件事马上引起了注意。旅祸们就落在静灵庭的旁边,于是现场小道消息很快街知巷闻,大部分死神都知道了旅祸一共五名,其中一个是死神打扮的橘子头。   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正在和恋次在一起。队长到现在为止,也并没有放松对我的监视,托队长的福,现在出现世的任务基本上都轮到了恋次头上。现在能和恋次好好待在一起,也纯粹是因为我们现在距离队长室不远,我的灵压很容易被队长锁定罢了。传播小道消息的,是一个崇拜恋次、名为理吉的队员。   "哦?原来那个家伙还没死啊。"   恋次皱着眉头说。他有些愤怒,还有想要亲自解决了那家伙的跃跃欲试。而我由此想到了其他事,如果说那个人类少年是来救露琪亚的,他能够走到哪一步呢?听说他打败了看守白道门的守卫,那么就是比现世见面的那一次又进步了很多。既然他们来,那么起码应该是有其他办法可以进静灵庭,可是凭那少年冲动的个性、差劲的剑术,他又能够在队长级别手下战斗到什么地步呢?其他队长我不敢说,他们一行人绝对是无法避免和朽木队长一战的。通过我对朽木队长的了解,也知道无论用什么手段、队长他也不容许自己一时疏忽而让露琪亚被救走。所以,如果不能找到旅祸他们,队长他可能会选择守候在牢房的附近。就和现在他要求我待在他随时可以控制的范围内一样。   如果他们够聪明,我想最少应该能找到关押露琪亚的地方--再过不久,露琪亚应该就会被送到忏罪宫、四深牢里面去了。在这里,最少要和朽木队长一战,可是我倒是并不认为他们能够胜利。哪怕有五个人也一样。假设他们可以将露琪亚救走好了,当他们带着一个不能战斗的人员逃亡的时候,又有多大几率离开关上了大门、四处充满追击他们的死神以及队长的静灵庭呢?这个数字也可能是零。如果我动手的话,也将同样面临这样一个问题:我要如何带露琪亚离开静灵庭。   对于他们而言,如果他们有办法进来的话,最起码也将有办法出去,否则这次行动将是送死的行为。他们肯定比我更加清楚这件事。那么最好的方法也许就是和这些侵入者联手......   真是讨厌的感觉啊!我从未尝试过这样的背叛行为。如果是从前在新撰组里面,也许罪行已经深重到切腹自杀也不被允许、而要砍头的地步了吧?不过我们倒是有着共同的目的:救走露琪亚。有了这一点作为保障,可能起码能够在一起合作了。但是并不能期待本是敌对的双方能够互相信任多少。作为我个人来说,我也是不能容忍他们任何一个做出伤害队长性命的举动。这也是我最后的底线,在这条底线以内,我可以接受与队长为敌。   可是现阶段我并不能贸然就加入他们的行动,就算是被队长怀疑、监视着,我仍然是静灵庭中的一员,无论走到哪里,还是方便的。我需要等待一个可以救人的最佳时刻,花最小的代价把露琪亚带出来。然后让他们带走露琪亚,而我尽最大的努力吸引与阻止前来追赶的队长们。只要成功拖延到露琪亚离开......那么我的使命也就算是完成了。   可惜,这只是一个构想而已。这个过程真的能够顺利进行吗?还有着相当多的问题让未来更加的不确定。成功的几率也相当低。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我什么也不做的话,那么事情无论如何也就不能改变。而只要我尽力的做了,哪怕是失败、哪怕是死在队长的剑下,我也可以因为无愧于心,心满意足的含笑而终吧?最重要的是努力去做、不留遗憾。   "喂,冲田副队长,你一脸严肃正在想什么啊?"   恋次注意到我明显过于严肃的脸。这也没什么的,我笼统的告诉他:   "在想旅祸的事。"   "啊,这件事你放心啦。"   恋次的脸上一点也没有高兴的样子,   "我刚才听理吉说市丸队长也在那里,我想,他们应该已经被干掉了才对。"   啧!真要是那样,也会很糟糕的。我暗自懊恼了一下。   "哦?放心?我看你也很烦恼呢。"   "冲田副队长,你......想救出露琪亚吧?这几天队长看你非常紧的样子,也没见你再开玩笑了。"   恋次确实是一副有心事的模样。我苦笑道:   "你在说什么啊?不开玩笑是因为,现在不是做这事情的时候吧?难道我看着露琪亚快要被处死,还能有那样的心情吗?"   "呐......其实我觉得这件事非常奇怪,露琪亚的罪行应该够不上死刑的,而双极也不是用来处罚普通死神的工具。你不认为这里面有什么阴谋吗?!"   "你说得对,也许是这样没错。"   我非常平静的和他说,   "可是我不能接受的,并不是这件事本身。"   "?"   "‘1不得违背武士道,2不得擅自脱离组织,3不得私下筹款受贿,4不得擅兴诉讼调停,5不得无故私斗。凡违反上述规定者,皆切腹谢罪。'恋次,你认为这个规定和露琪亚受到的判决比起来,哪一个更加严厉呢?那个时候,土方先生就是严厉的维持着这个局中法度,然后被人称为‘魔鬼副长'的。我也亲自斩下了许多队员乃至于好朋友的头颅。"   "竟、竟然有这样严苛的规定,真是让人难以置信!"   "有什么阴谋也好,这个判决并不公正也好,受到不公正对待的、是朋友也好;这些,都不能成为我行动的准则。目前我要守护的,并不是静灵庭。也不是所有人。我是为了最重要的那个人,可以牺牲其他一切的。"   我望着天空悠然漂浮的流云,淡淡的说。恋次看来不太好接受这个论调的样子,他皱眉小声道:   "喂、喂!副队长,说这种话只怕不太好。"   我对他的话,只付之一笑。这个时候了,我还怕些什么呢?跟我打算做的事情相比,根本不值一提。我、是为此做好了觉悟的。只是不知道到了那时候,我的身体能够支撑我走到什么时候。   第二天,在队长的命令下,恋次把露琪亚送到了忏罪宫内。如果不是担心我半路上就这么劫走露琪亚的话,这本来应该是副队长的工作的。没关系,我本来也没想要这么做,我知道自己只是在等待一个可以隐藏自己的时机出现而已。如果一直处在队长的监视下,我只能一事无成。所以,哪怕是被人知道了自己的叛变,也应该找个机会隐藏好自己的行踪。   这个机会很快就来临了。因为召开了队长的全体会议,所有队长都到了一番队的办公室里面。地狱蝶通知很快副队长也要佩带臂章去2号侧臣室开会,我知道自己等待的时机就是现在!走进6番队的队长室,我留恋的最后看了这里的陈设一眼,想象着队长办公的样子,准备离开这里,首先隐藏自己的行踪与灵压,以便在最好的时候动手。在最后离开队长室以前,终于还是忍耐不住,拿了一张雪白的和纸、饱蘸墨汁、在那上面工工整整写了"对不起"三个字,落款则端正的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不留下任何消息是最好的选择,在队长寻找我时,我可以争取到更多宝贵的时间。可是对于队长,我做不出那样的行为,开开玩笑的时候也许我会这么做,但是现在不行。这也许是我以副队长的身份最后一次面对队长,有些事情不说出来,就会像是骨鲠在喉一样。我也不愿留下任何的遗憾在心里面。   关上了队长室门的时候,我深深地呼吸了一口这里面的空气,对着虚空大大鞠了一躬,轻轻的说:   "那么,我出门了。队长。"白哉番外2   自从露琪亚被以一级重祸罪判处死刑以后,我的心很乱,之前不眠不休的上下奔走没能改变这个事实。我身为朽木的当家,是应该不存私心的对这个命令完全服从的,可是我的内心无视我的意志感到了痛苦--露琪亚于我,最初是一份对于绯真的承诺,那个时候,我哪怕看见她的脸,也会不由自主的把她与绯真重叠;渐渐的,小心的在这个冷酷的家族中维护她的过程中,我终于能够释怀,而把她当作了自己真正的妹妹。虽然兄妹间存在着无法忽视的隔阂,我却仍然对这样的生活感到满意。   直到发生了这件事。   继绯真过世那件事以后,我第二次感觉到了深深的无助感。在对于绯真的承诺、兄妹的感情与朽木当家的责任与义务之间,首次出现了如此深刻的对立与不可调和。我最终只能选择身为朽木家主的那一方,因为与个人的私情相比,这毫无疑问重要得多。理智上虽然明白这一点,内心却在隐约作痛。我在这个问题上,终究做了一次弱者,留下了一句"这应该是在行刑以前,我最后一次和你说话。"然后就此逃掉。   因为我实在是无法忍受每当看到一次露琪亚,就再次体验一回痛苦无助与绝望的感觉:那是我的妹妹,我却要亲自将她送上刑场!在更木剑八与市丸银来挑衅的时候,我就险些失去了自制力而动手。   更让我痛苦万分的,是大多数人都将我视为冷血无情的态度,为什么他们可以理所当然的这样看待我呢?难道我平时看起来严肃一点、坚持原则一点就没有作为一个哥哥应该存在的爱护之情了吗?!纵观整个静灵庭,我其实是独自一人站在繁华而荒凉的风景中,没有人能够理解我。然而那个时候总司他说了:   "您这样做,内心感觉会很痛苦不是吗?!"   那时听到了这句话,当真有一种想要落泪的冲动。不需要有很多人,只要有一个人能够理解我,也已经足够了。这样,哪怕被人说成是冷血无情,我的内心也可以不再孤独。冲田总司,就是那个主动闯进了我的内心的人。   还记得收养露琪亚那个时候,唯一敢于出来阻止的,只有他。他那样毫无惧色的闯了进来,完全无视于我身边那强力的灵压。可以看得出,他为此下了多大的决心,他是为了什么,能够有如此的觉悟呢?我对他的印象不再单单是那个剑术很好、有点狡黠、喝醉了很可爱的少年,他为了朋友,可以有如斯勇气,勇往直前!斩杀了从属于朽木家的死神并不是小事,单单是这一点,凭着朽木家的影响,最严重的状况下,已足够判他死刑。我却用自己的力量让这件事平息了下去,那是因为我透过了他如此坚定的神情看到了他的真实:那个深深隐藏了自己孤独的颜色和我有所区别的是,他是独自一人立于无边黑暗当中,而且是染着深重血色的浓黑。   在留下了那句话以后,他又让我大吃了一惊,竟然以一个匪夷所思的速度来到了6番队当中。他竟是把真央里面那些没有学过的课程直接考试通过了吗?说实话,这远远比一个进步神速的天才更让我吃惊。之后便是一大堆令人瞠目结舌的恶作剧,做法之大胆、防不胜防,让人气愤之余,又拿他无可奈何。虽然这些恶作剧令我头疼,我却也发现原本孤独的心灵正在悄悄改变。   他不仅是一下子闯进了6番队,也迅速的占据了我心灵当中重要的一席之地。他就是用这样特别的方式,抚慰了我的心。那一天,原以为是很普通的巨型虚,前去消灭的三席竟然就这样没有回来。于是总司去了。我有一点没来由的为他担心,总觉得这个工作并不简单,区区一只巨型虚,应该是不可能打败三席的。后来传回了消息,竟然出现了大虚!我于是尽快的感到了现场,希望总司不会出什么事。我知道他的剑术很好,只是还是不放心他的灵压能否对抗大虚--那是队长级别才能够抗衡的。   到达现场的时候,他正在与虚闪相抗衡,身上爆发出来的灵压居然有那么强!这样的水平,我敢说绝对超越了大部分副官。这么说他的才华,是有朝一日足以当上队长的!本来想要出手,我临时改变了主意选择旁观。他应该是可以通过战斗得到更大幅度成长。看他因为力量稍微松懈而被虚闪弄得全身伤口,非常不忍心。及至他凭借努力最终战胜了大虚、而且是没有给对方逃跑的余地,这么干脆的消灭了它。放松下来以后,我的手上也出了细密的汗。夸奖的话,由衷的说出了口。   然而他在我的帮忙下,平息了混乱的灵压以后,倏然吐血昏倒。不知道他是不是受了内伤,我等不及4番队反应的速度,直接把他抱了过去。用瞬步的话比较快。至于那个三席,我来的时候就早已没了灵压。   经过此事,我总算对席官的状况有了一个更加透彻的认识。从前做队长以前体会并不深刻,毕竟那个时候并不需要我注意这样的事。可是现在,我深深地体会到了身处席官位置的死神处境。这也是我后来坚决反对露琪亚做席官候补的原因--绝对不能让绯真托付给我的她的妹妹遭遇这样的危险。我很高兴总司他最终也理解了我,我们之间的距离,正在缩短。   就这样不知道平静的度过了多久时光,我早已习惯了有总司跟随在身后的感觉,也熟悉了他平时调皮的状态。他从有一天开始精神就不太好,这样过了几天,他的脸色竟也差了起来。有人说是因为他交了女朋友......心里没来由的很愤怒!而且,女朋友也不可能让一个好端端的人,身体状况一下子改变这么大!   那个应该是谣言,我倒是担心他是否又出现了大虚那时候的毛病,就一直不放心的注意着。果然还是发现了他遗漏的染血手帕,手指仿佛痉挛一样紧紧捏住,恨他为什么不懂得好好照顾自己?直到后来,他甚至在我面前也无法掩饰那剧烈的咳嗽。我愤怒的拿出手帕质问,很想知道他究竟打算隐瞒我到何时。幸好我发觉了不对的时候,就已经提出了人事调动的申请,不然他还是会以工作为理由继续勉强自己。   很怕他现在如此虚弱的身体状况再出现问题,我干脆让他住到了朽木家。到了晚上的时候,我好几次太过担心而惊醒,到他房间外面察看他有没有咳嗽吐血。在6番队的时候,他最后就曾支持不住而昏倒,这样怎么让我放心得下?还好最终卐解的事件和平的落了幕。这件事我并没有对任何人说,我很高兴他拥有当队长的实力,但不希望他用自己那样脆弱的身体条件去勉强胜任那个职位。我还记得卯之花队长曾说,卐解会危及他的生命的。   一直到现在,露琪亚出了事这个时候,果然也是他最能了解我,同时我也熟悉他、了解他;所以我猜得出他最有可能做出什么事来。他啊,只有在为别人做什么事的时候,才会这么拼命、上心。我不能让他为我作出这样的事,露琪亚的事,只有我一个人承担一切就好了,如果他参与了进来,我不能想象最终的结局。于是我让他一步也不能离开我的左右,随时都监视着他的灵压,总算暂时没有让他做出冲动的事情来,甚至晚上睡觉,我也不敢放他一个在单独的屋子里,让他睡在我的旁边。   然而该来的总归要来,总司他认定了的事,总是会坚持到底。这我也早就领教过了。所以,再开队长会议以后,我在自己的办公桌上不出意外的看到了那短暂的留言:   "对不起。--冲田总司"   那张纸在瞬间被我揉烂:   "......这个笨蛋。"   我在内心里如此骂着。蓦的,回忆起那晚,睡得迷迷糊糊的总司滚到了我的身上,抱住了就不松手、蹭来蹭去的样子。   现在,怀里真的相当空荡荡......第四十五章 总司出走&旅祸闯入   离开了6番队,我暂时找了一棵茂密的大树,躲到了树冠里面。在这里坐了没多久,还没有决定要去哪里的时候,忽然听到了响亮的警报敲击声。这预示着旅祸他们已经来了!我一跃跳到了树冠的顶上,想看看他们从哪里侵入。没想到的是,他们竟然以这样一个堂而皇之的方式登场:远远看去,那闪光的圆球就好像一个弹丸,打在杀气石墙壁延伸出的防护罩顶上。双方撞击产生的气场,一波又一波顺着防护罩的圆弧荡漾开去。   我不得不说,这实在是一个出乎意料而又大手笔的登场方式。这么引人注意,他们难道就没有一点势单力薄的自觉?--虽说进出的门已经被关掉了,他们已经没有其他选择。我不禁用手抚住了额头,苦笑了起来。看着吧,他们这样落下来以后,肯定死神们都会向着他们降落的地方赶过去的。如果逃跑不及时,可是会彻底失败的!   谁知天上一个闪亮,旅祸们分作四份掉落下去!   哦?原来还有这一招啊!利弊掺半呢。我掸掸裤子,从坐着的树枝上面站起来,正欲随便跟踪一个,树下忽然有人经过。我连忙躲起来,因为我也不知道现在是否我也已经被视为敌人了呢。没想到这个经过的人竟然是花太郎!不用看他的脸,只要看看他总是好像犯错误一样偷偷摸摸走路的姿态就知道是他了。我一高兴,"唰!"的跳下了树,刚好站在了他的面前。我很高兴的打招呼道:   "花太郎!你要去哪里啊?"   "咦??是总司君......啊,不。真是对不起,我应该称您冲田副队长才对。哈哈,我现在是要去忏罪宫......打扫的。"   花太郎吓了一跳以后,还像以前一样,先是顺嘴叫出了我的名字,马上觉得不对而改口。他拿着一把扫帚,挺不好意思的回答。   "我不是说过了吗?叫我总司就可以了。可是,打扫?"   我看一眼那把扫帚,奇怪的问道:   "那里可不是你们四番队负责的地方吧?我记得应该是有专人打扫的。"   花太郎的脸埋得更深,讪讪的说:   "是这样没错......可是..."   难道说......   "难道说,你是去找露琪亚的?!"   我吃惊的问,   "嗯。"   花太郎低着头点了点,承认道。我微笑道:   "那么,我陪你走一段吧?"   "总司君现在为什么在这里?我记得所有的副队长都是要开会的。而且也没戴副队长臂章......"   他看看我的胳膊这么说。而我露出了佻皮的笑容,冲他摇了摇手指道:   "因为你是花太郎我才说的,你可不能告诉别人哟!我打算......救~出~露琪亚。"   我凑在他的耳边轻声的说,然后,满意的看着总是很胆小样子的他吓了一大跳。他不敢相信的看着我,吃惊的说:   "可、可是总司君,你不是副队长吗?你这么做,朽木队长是不会原谅你的。"   "呵......"   我寂寞的一笑,自言自语道:   "是啊,到时候会怎么样呢?不过,哪怕会被队长用千本樱斩碎,我也一定要这么做!"   "总司君你的勇气真是令人羡慕,我要是像你一样就好了。"   花太郎用羡慕与自怨的语气感叹着,我们两个开始一边聊天,一边走到忏罪宫那里去。我当然在和他走的时候,也在不断留意四周。小心有没有人发现我的踪迹。花太郎说:   "那个,总司君,你真的...决定和整个静灵庭为敌吗?你打算以一己之力对抗那么多的队长级人物?这样太勉强了!"   "嘻嘻,你在说什么呀?"   我展颜一笑,道:   "我从来没打算和队长们对抗哟,当然也绝对不会逃避应该进行的战斗。可是我想,大部分时候我会能藏就藏、能跑就跑的吧?因为如果进行了无谓的战斗的话,我想要达成的目标可能就会受到威胁。而我,哪怕是用性命交换,也必须让那个目标实现。所以,我应该会毫不留情的铲除一切阻碍那个目的的人。就算是好朋友也一样。"   说完了这句,我默默的看着花太郎,他被我看得很害怕的样子。我转移了自己的视线以后,问他:   "花太郎,你......不会透露我的事情吧?"   "不会,当然不会!"   很意外花太郎并非是用惊慌的语气说了这句话出来,而是急于表达自己的那种强势。   "我...我也不想看着露琪亚小姐死。所以,总司君!请把我带在身边,必要的时候,我可以为你疗伤,我也想出自己的一分力量!"   这下倒轮到我愣住了,这是那个平时总是谨小慎微而又与人为善的花太郎吗?   "花太郎,你要考虑清楚,"   我很认真的说,   "因为我也没有把握能够成功,而且到现在我也不知道怎样从戒严的静灵庭当中出去。我只是希望旅祸那一边能够有办法而已。你是四番队的人,不会战斗,如果发生了冲突,你可是随时会丢掉性命的。"   "是的,总司君。我已经考虑好了。"   他很郑重的点着头,   "露琪亚小姐虽然是贵族,可是她对我很好、一点也没有贵族的架子,我也想...也想像总司你一样为露琪亚小姐做点什么!"   "呵呵,你错了哦。"   我微笑着解释道:   "我并不是为了露琪亚,而是为了朽木队长。"   "咦????就是露琪亚的哥哥、朽木家现任当家、6番队队长的朽木白哉大人吗?!可是,那位大人明明好像并不关心的样子......"   花太郎失落的说。我叹息了一声,抚摸着菊一文字则宗上面的下绪,轻声的说:   "我知道,那并不是队长的全部。我自从了解了队长更多事情以后,就决心为队长而战了。现在,是最好的时机。"   "那,总司君,你是怎么看旅祸的那些人呢?你是要和他们合作吗?"   "现阶段当然是啦!如果能够互相信任、进行合作的话,当然是最好了。这并不说明我把他们看作同伴,而是因为我们的目的是一样的。可是我们的立场不同:他们是来救露琪亚,而我则为了队长。我在意的只有能否救出露琪亚,而旅祸的那些人,是否受伤或死掉,不是我考虑的内容。而我也不会容忍他们做出威胁队长生命的举动。啊,忏罪宫不远了,你先去吧,我暂时不跟着你啦!"   我在原地与花太郎挥手告别,在救出露琪亚以前,我还是想要首先找旅祸他们问一问,毕竟首先了解了他们出去的手段,彼此也能有一个最起码的信任与合作,才好行动。救人的行动拖时间越久,就越不利。除此之外,从刚才我就在意这一件事:那边房顶上的黑猫,为什么那么眼熟,而且盯着我看不放呢?   "啊啦,这不是总司小弟弟吗?好久不见!"   那只猫--也可以称为夜一小姐,眯起了黄色的眼睛向我打着招呼:   "我猜...我们并不是敌人,对吗?"   "好久不见!夜一小姐。"   我怔了一下以后,也展颜笑了起来。 第四十六章 与旅祸们的第一次接触   我和夜一小姐,一人一猫坐在了房顶上偷空续旧聊天,我当然不会天真的认为夜一小姐和那些旅祸只是凑巧一起出现了而已。   "夜一小姐,您也是旅祸当中的一员吧?是您率领着那些人来的?"   "也可以这么说。"   夜一小姐一点也没变,仍旧是用着男性的声音说话,   "露琪亚现在已经被送到了忏罪宫去了吧?我倒是很意外你并没有趁机去救她呢。"   "哎呀,原来我的打算夜一小姐已早已经知道了。您是怎么知道我想要这么做的呢?"   我像是聊家常那样,平静的笑着问。夜一的猫脸上露出一个自信而狡猾的笑容,很有优越感的说:   "很早就知道了。差不多......在教你瞬步那个时候吧。"   什么?那么早?!我暗自吃了一惊,难以置信的望着夜一小姐,这不是证明了:   "难道说,从那个时候开始,露琪亚小姐的事情,就已经在你的掌握之中了?露琪亚小姐会落到现在的地步,难道是你计划的吗?!"   想到了这个可能性,我的怒火在胸膛里熊熊的燃烧起来。愤怒反而令我的头脑更加冷静,我的声音也因为蕴含了愤怒而冰冷。夜一小姐并未因我的愤怒而改变悠闲的态度,她摇晃了一下自己的尾巴很干脆的否认道:   "当然不是,说起来的话,我们顶多是要负一部分责任而已,真正的罪魁祸首另有其人。可是这件事我暂时不能告诉你详情。"   "你是说‘我们'?!"   我注意到夜一小姐语言中的一个词汇,疑惑的问道。夜一小姐的猫脸笑得好像一只狐狸,她不断慢悠悠的摇晃着自己的猫尾巴道:   "就是蒲原喜助嘛,你有没有听说过?"   "难道说是......前十二番队的队长吗?难道他也来了?"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我之前的估计可能就要完全被推翻。毕竟夜一小姐加上蒲原先生的话,2个队长级人物,绝对不能用势单力薄这样的常理来形容的。可惜夜一小姐很落寞的挥了挥爪子,干脆的否认道:   "不,他没有来。很可惜......"   我觉得,她想说的好像不只是很可惜而已。这件事似乎还有什么隐情。在我们谈话期间,静灵庭内,有些地方已经热闹了起来。那个橘子头少年和他的同伴已经和死神们战斗起来了吗?冲在第一线的,应该是更木队长的十一番队吧?唔,这样的战斗似乎不太明智的样子,他们还真是热血。我好奇的问夜一道:   "夜一小姐,您没有嘱咐过他们要尽量避免战斗的吗?闹得这么大,我觉得似乎不太好呢,这简直就像是在告诉别人自己的位置一样。到时候很麻烦的哦!"   "我也这么想。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谁让我们一行人当中有一个死脑筋的傻瓜在呢?而且黑崎一护那小子,遇到队长级的人物的话也会很麻烦。就算他愿意扭头逃跑,也不懂得瞬步。到时一下子就会被追上了。"   "阿咧?那个橘子头叫黑崎一护啊?这种事我早就忘记了呢。可是,夜一小姐,您没有教他瞬步吗?"   "没有。"   夜一小姐很干脆的回答,   "比起这样的技术,他更加欠缺战斗的经验,所以一直是喜助在训练他。好了,不说了。我还有其他事情。总司,一护那小子暂时就拜托给你了。行吗?"   "对不起,我不能保证哦。因为我只想救出露琪亚而已。"   我微笑道。夜一小姐晃晃尾巴权当挥手告别,留下一句话来:   "那就算了吧,我相信那小子绝对没问题的。"   目送了夜一小姐离去,我也跳下了房顶,计算着花太郎应该也从忏罪宫出来了,我隐藏了行迹去找他。这样多花去了我一些时间,赶到的时候发觉他已经不在了。也许是被看守牢房的人赶了出来,又走掉了吧?算了,这样也好。毕竟不会遇到危险。   我没有接着寻找花太郎,他那样的人,是不会有人想要伤害他的--因为他看起来没有危害嘛!哈哈。然后就剩下寻找一护那个橘子头,远远看着腾起大片烟雾的某个地方,决定了首先赶到那里去。   还没有接近,就看到了越来越多倒在地上半死不活的死神。虽然不太认识,但应该是十一番队的人,作为战斗番队,遇到战斗总要冲在最前的。越往前走,我越吃惊。因为有那么多的人居然全都被打败了,一护他们一行人,是谁这么厉害的呢?身上好像没有剑的伤痕,看来并不是一护做的呢。   这时从破掉的墙洞里面一只拳头裹挟着劲凤向我攻击而来,那拳头的锋芒还未真正影响到我,巨大力量带动的风已刮得我脸颊生疼。那人速度不慢,然而我的身手更快。一个闪花,已经绕到了他的后面--这个闪花是当初夜一小姐告诉我原理之后,我日后练习过的--用斩魄刀比在他的脖子上,控制他的动作。   那个人是个高个子,身体十分强壮的模样,面目看起来很老实沉默。他穿的不是死霸装,所以应该是侵入的旅祸了。我问道:   "你知不知道叫一护的家伙在哪里?你是他的同伴吧?"   "我只能说,我不知道。"   大个子没有露出害怕的样子来,沉稳的站在那里,对于这样的人,我倒是非常有好感的。于是很干脆的收起来斩魄刀,笑道:   "不用紧张,我叫冲田总司。可以问一下你的名字吗?我并不是来抓你的。"   "冲、冲田总司?"   大个子非常吃惊,   "难道你就是幕末时期新撰组的--冲田总司吗?"   "是这样没错......怎么了吗?"   我有些不理解他这种过于吃惊的态度,微笑着问。他的表情很快恢复了正常,道:   "不,没什么。可以问一下你为什么说不抓我吗?"   "这个么......"   我故意装作严肃的样子,然后忽然变脸一笑道:   "因为我也要救露琪亚出来啦!看来你确实没有和一护在一起,那么,我先走了!"   丢下了莫名其妙配合我挥手道别的大个子,我继续搜寻着混乱的地方。总感觉那个固执的小子,应该就会处在混乱的中心才对。没想到,在下一个围满了死神的位置,我就如愿看到了那个橘子头,很不巧的,他正在挟持着花太郎。十一番队的队员们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甚至希望花太郎被除之而后快。我登时怒火中烧!   一个瞬步,便把花太郎抢了回来。双方的人都因为我的出现而愣住了。我没有搭理他们,而是对花太郎微笑道:   "怎么样?没有受伤吧?"   "总司君!你来了呀?哈哈哈哈,我刚才还以为死定了呢!"   花太郎根本没有一点死定了的觉悟,笑得很开朗的说。我叹了一口气,跟他我根本没办法因为他的迷糊而生气。对他说:   "花太郎,先到旁边躲一躲。我首先......要把这笔帐好好算一算!"   冷冷的瞥了双方各一眼,不良团体般的十一番队和橘子头他们全部反射性的打了个哆嗦,似乎预感到,自己的处境不妙了...... 第四十七章 联手   冷冷的扫视了一眼横躺满地的十一番队队员,他们的素质连当年新撰组的队员也不如。我利用瞬步与剑术结合的方法解决他们,只花了几秒钟而已。这些没用的家伙,既没品德、也没有冷静分析对手水平的头脑,通通只懂得挥剑胡砍而已,根本就是侮辱了手里握着的剑!当然,我并不会因为这件小事而对更木队长的手下痛下杀手。   "你是......你是那时候跟在朽木白哉旁边的人!!"   橘子头的少年已经将我认了出来,面部表情明显变得有些戒备。可是也仅仅是有些而已,那天我事实上没有动手,所以,他对我的敌意应该还不及对恋次和队长的多吧?我不禁暗自苦笑。其实,我才是那个他应该最堤防的人。那个时候,和恋次和队长的态度不同,我是认真的打算将他杀掉的。天意弄人,往日的对手转眼变成了伙伴。   我也没打算在这里和他做无谓的战斗,他现在也是救露琪亚力量中很重要的一部分,现在打坏了他,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日后再教训个彻底也不迟。于是很干脆的微笑解释道:   "是这样没错,可我不是敌人哦!我是来加入你们的--只是暂时。因为我也要救出露琪亚。"   "为什么?"   一护不出意外的问了出来,他显然很不理解:   "那天不是你们把露琪亚带回去的吗?现在又说要救她?"   "呵呵,我倒是很愿意解释给你听啦......"   我笑得很开心,用无忧无虑的语气说:   "可是停留在这里会有麻烦的哦!先找个安全的地点怎么样?"   我如此提议道。一直插不上话的花太郎这个时候小心翼翼的插了进来道:   "那、那个...我知道一个地方很安全......"   听了他的建议的结果就是我们一行人躲藏到了下水道当中。听花太郎的介绍,在这地下走的话,竟然能够一路安全的走到忏罪宫附近。这可是我没有想到的意外收获了!我们在石质的地面上随意坐下来,我开始继续刚才的话题,解释道:   "是那样没有错。因为那个时候谁也没想到露琪亚真的会被判死刑,那个罪行最严重的状况下才会判处死刑,而尽快把她带回去并且解决了接受她灵力的那个人的话......也许她的罪行就会减轻也不一定。"   我并没有责怪他的意思,只是单纯的解释了这么做的原因,语气也是淡淡的温和语气,   "但是现在露琪亚真的被判了死刑情况就有所不同了,我有必须救露琪亚的理由。怎么样,同意我们两个加入你们的行动里吗?"   一护的神情大有赞同的意思,他的同伴不放心的提醒:   "喂喂,一护,万一他们是骗人的怎么办?不能随便相信敌人啊!"   我和花太郎都没有马上说话,这个时候给对方思考的时间是最好的了。但是他并没有考虑很久,他似乎有想过要好好思考一番的,可是没有几秒钟就很干脆的放弃了,一脸怕麻烦的表情说:   "要是那样的话,就到时候再说。毕竟他刚才不是还帮忙打倒了十一番队的人吗?所以肯定是朋友不是敌人吧?欢迎加入,我是黑崎一护,他是志波岩鹫。请多关照了。"   "呵呵,请多关照。他是山田花太郎,四番队的。我叫冲田总司,6番队,你已经知道了。"   我也友好的打了招呼。谁知他听到了我的名字以后立刻跳起来瞪大了眼,用手指头没有礼貌的指着我大声问道:   "你...你是那个冲田总司?新撰组那个一番队队长?!"   "唉呀?原来你也认识我?以前夜一听到了我的名字就知道我,那个沉默的大个子也认识我,难道我这么出名吗?"   我有点无奈的开玩笑说。一护却走了过来,一脸呆相的认真握住了我的手使劲摇:   "幸会幸会!我很早以前就认识你了,浪客剑心和新撰组异闻录里面都有提到你呢!今天竟然能够见到你本人,如果有带签名板和数码相机来就好了。哈哈哈哈!"   他笑得无忧无虑外加没心没肺的模样--不,其实也没那么糟糕,我说不定是因为在队长身边待习惯了。说起来,这是什么诡异的对话啊?我们俩无关正题的对话继续了下去:   "浪客剑心和新撰组异闻录是什么啊?书籍的名称吗?--那个什么录听起来应该是书籍的样子。"   "是啊,是漫画。"   "漫画是什么?那个什么相机呢?"   "这个......笼统的来说就是画面上搭配文字的书......咳咳!相机么......"   "说起来,你刚才也提到了夜一先生。你怎么认识他?"   想起了自己正在做什么的一护尴尬的咳嗽了两声,草草结束了这个毫无意义的话题,转而提问刚才他就有点介意的事情。我也就稍微提了夜一小姐指导我瞬步的事,然后,我也转到了真正想说的话题上:收起刚才温和的微笑,换上无比认真的表情,我说:   "一护先生,有一件事我要事先和你说清楚。我和你们的联手,仅仅是建立在前往忏罪宫,营救露琪亚这件事上。除了救露琪亚以外,我恐怕不会在你遇到危险的时候帮忙。而且,如果你存了伤害朽木队长性命的念头的话,我们也将是敌人。行吗?"   这个少年笑得异常阳光,很豪爽的说:   "原来如此,那白塔名叫忏罪宫吗?没关系,这样就足够了不是吗?"   听到他这么说,我发觉已经开始对他另眼相看。这个少年的气度实在不凡,我也非常欣赏他的性格。开始想,如果能和他做个朋友,其实也很不错。也许,露琪亚并不只是因为他与海燕的相似而留在他身边的。只是那样的话,恋次就可怜了。唉!   我开始想一些有的没的,花太郎在这时提出了自己的意见:   "那个,咱们现在不去忏罪宫吗?我知道一条安全的路。"   "哦?真的吗?"   全部的人都把注意力转到了他的身上。而我也猜到了他的意思,惊讶的说:   "花太郎,你该不会说是顺着这个地下道过去吧?这里那么四通八达吗?"   "总司君你怎么知道我想说什么啊?"   花太郎惊讶的感叹道。我忍不住一笑,回答说:   "那有什么难猜的,别忘了我进入静灵庭之前,最熟悉的就是四番队了,咱们俩也认识很久了呀!"   "别的死神不会追过来吗?"   一护不太放心的问。花太郎解释道:   "我认为应该不会。虽然所有的死神都知道这个下水道,可是真正能够掌握它的只有我们四番队而已。因为我们时常需要进来打扫......呵呵,因为并非作战番队的原因,这些杂七杂八的事情,通常都是我们负责的。"   "哦,原来如此。"   一护和岩鹫带着恍然的表情,异口同声的说。于是我们在花太郎的带领下向着忏罪宫前进,他一面走,一面絮絮说了些打扫牢房时候和露琪亚发生的事,我倒是很有兴趣的问了问一护他说的漫画里面都画了什么,可惜他看过就忘,也记不清了。   我后来得知,静灵庭内副队长会议举行的时候,十一番队全军覆没的消息引起了一片哗然。那个会议由于我没有去,所以队长就派了恋次代替我去开会。听到了那个消息的恋次,半路上就溜了出去,为了能够与一护一战而等在了我们前行的方向。我们都不知道,事实上,出了下水道,就即将迎来与恋次的战斗。   前进的路途注定充满坎坷...... 第四十八章 2场战斗   花太郎带领我们来到了距离忏罪宫最近的一个下水道出口,他探出了头偷偷看了看环境,队等在下面的我们小声说:   "OK,看起来没问题。"   我们这才一个接一个的爬了上来。岩鹫刚钻出头,就感叹还是外面的空气比较好。我们也都明白,到达了这里,就意味着更加危险了。在探出头之前的时候我已经感觉到了不对劲,等到脚踩到了外面的地面以后,就更加肯定了这一点。虽然大雾没有完全散开,我却能够感觉到恋次的灵压近在咫尺。也许是注意到了我的目光,他们三个也反射性的往那边看了过去。花太郎惊叫了一声:   "那边的台阶上......有人!"   说话间,晨雾也越发的淡薄,我不出意外的看见了恋次的红色头发。一护的表情立刻凝重了起来,他显然没有忘记曾经重创了自己的人:   "阿散井恋次!"   一直坐在台阶上等待的恋次站了起来往下走,斗志满满的说:   "没想到你竟然记住了我的名字。"   "恋--次!!"   我很高兴的向他挥手,   "我的工作你有没有帮忙好好做啊?"   恋次身体一僵,很没面子的一脚踩空滚下了台阶。不过他很麻利的抬起了头,对我怒目而视:   "副、副队长?!你怎么在这里!"   "什么?!!你是副队长?"   一护和岩鹫同时从我身边跳开了一步,大吃一惊的叫道。我被他们夸张的表情逗笑了,很开朗的问:   "怎么,不像吗?"   一护皱着眉毛,很认真的说:   "完全没想到。不过,既然你是冲田总司的话,那么就算是副队长也是应该的。可是这实在还真是让人吃惊,新撰组的人做静灵庭6番队的副队长,总觉得怪怪的。"   花太郎很不满的说:   "很失礼呀,一护君。总司君很厉害的,单论剑术,就连朽木队长也不是对手的。怎么可以说怪呢?"   "冲田......副队长。"   恋次已经用很认真的目光死死盯住了我,   "难道你也要帮助这个害了露琪亚的家伙吗?!就算是副队长你,也无法战胜所有的队长、副队长吧?你认为,真的有可能把露琪亚救出来吗!"   "恋次,我只知道如果不这么做露琪亚就会死。不管你信不信,露琪亚死了的话,那个人会伤心的。就凭这一点,我也不会束手旁观。而我,绝对不会允许那样的事发生。"   我的表情也很认真,   "所以恋次,如果你执意阻拦我的去路的话,我这一次是绝对不会手下留情的:一定杀了你!"   他被我脸上露出的杀意吓得身体一僵,我已瞬步越过了他的身边,留下了一句话:   "不过,我的目的也只有救露琪亚而已。一护那小子是死是活,我从一开始就没有插手的打算。"   是的,无论我有多么欣赏他的性格,现在也不是顾虑到他安危的时候。想要得到什么,就必须首先有失去的觉悟存在!相信一护本人也是明白并做好了这个觉悟而来的。我的身后,恋次与一护寥寥数语之下,很快就动起了手。以恋次与一护接近的身手来说,也许要打得两败俱伤才可以罢休。你们两个......都不要死啊!这是我毫无留恋的丢下他们离开以前,默默在心里面祈祷着的话语。因为他们两个,其实都是脑筋死板的傻瓜呢。   接下来没有遇到阻拦的人,而我也没有特意隐藏自己的灵压与形迹,而是大大方方的向忏罪宫牢门走过去--这么做是有目的的,我可以借助这个做法得知,自己目前的行动有没有被队长报告给静灵庭。如果看牢门的人看见了我就大惊失色的话,我也有足够的速度与自信在他们发出警报之前杀掉他们。虽然很对不起他们,可是我也没有更好的选择,在该动手的时候,我从来不会手软。通向忏罪宫的长阶梯下面,传来了一护与恋次战斗发出的巨大声音。   我不断接近蒙着脸的看门人,他们并没有任何异常的反应,我暗自提高了戒备,并不指望自己的行为真的没有被静灵庭发觉。这个时候,小心一点是比较好的。虽然现在我并没有什么微笑的心思,为了令他们进一步放松警惕,我还是努力做出了最阳光、最轻松的笑颜出来。随意的挥挥手当作打招呼,道:   "两位小哥,我可以探望露琪亚小姐吗?我是6番队的副队长冲田总司,朽木队长他让我来看望露琪亚小姐的。"   其实怀疑我说的话真假或是不答应也没有关系。为了得到牢门的钥匙,我也可以选择杀了他们再在他们身上寻找。   "这个......原则上是不允许的!"   死神中的一位看到了我的笑脸,稍微有所犹豫,最终还是说出了规定。我的笑容渐渐隐去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沉重哀愁的表情。现在我不需要什么演技,这就是我真正的心情:   "能不能...通融一下?说实话,并不是队长亲口说要我来的。你们可能不了解,朽木队长他...是很关心自己的妹妹的。可是队长他不太会表达,所以,我们队长最近虽然食不知味、夜不能寐,却不肯自己前来看看露琪亚小姐。   队长的样子真的很让人心疼,所以我是偷偷溜了出来想要代替队长看看露琪亚小姐好不好的。真的不能通融吗?"   我就用着悲哀的眼光一直凝视他,不用想也知道,这货真价实的感情怎么可能不打动人?两个人终于也在这目光下面败下了阵来,就算是死神,也做不到没有感情的么。所以,有一个人最终还是犹犹豫豫的拿了钥匙出来,打开了门。也就是几乎在同时,我发觉了一个熟悉的灵压。马上当机立断,飞速的拔刀解决那两个被蒙在鼓里的守门人。等不及转过身,就听到队长他标志性冷冷的声音说:   "你果然还是来了,总司。"   "......队长。"   我面对他,笑得很落寞。手也不由自主的握到了斩魄刀的柄上,   "您打算阻止我吗?"   "......,我最后劝你一句,马上放弃你现在的举动。"   队长他沉吟了片刻,竟说出了温温的一句话。我无奈的笑道:   "您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队长。我今天既然站在了这里,就不打算回头。请原谅我的任性,如果能够活下来的话,我最终,一定会亲自将自己的人头送到您的千本樱下。可是现在,露琪亚小姐我一定要救!"   "果然如此。"   队长他轻轻长叹了一声,拔出了千本樱来。而我,也将菊一文字握在了手中。我们就这样互相看着彼此,双方的距离首次这么遥远又贴近。两颗心跳动的声音在此刻,也显得那么合拍,长风吹拂,将我俩的声音一直吹向了远方:   "散落吧,千本樱!"   "生长在鲜血侵染之路,盛开吧!菊一文字则宗!!"   与台阶下的对决交相辉映,我和队长的战斗,也即将展开。然而,我真的能够认真的向队长挥刀吗?队长的意志坚定与我目前的内心迷茫,我在这样的状况下,怎么可能胜利呢?   我的路,在何方? 第四十九章 动用卐解的战斗   "散落吧,千本樱!"   "生长在鲜血侵染之路,盛开吧!菊一文字则宗!!"   灵压,爆发!!我与队长同时发动了始解,我们的灵压就象两只无形的巨兽,发狂一般互相撞击在一起。空气与大地被这两股强悍的能量毫不留情的扭曲着,地面出现巨大的裂纹,并且碎裂飞散起来。空气则时而呈现出浅浅的波纹状,时而又会沸腾般的狂飙起来。   "你的灵压已经成长到这个地步了吗?看起来十分接近队长级别了呢。为什么不用卐解?你难道认为单凭始解就能打败我吗?"   朽木队长一脸平静神色的评论道。我注视着满天飞舞的樱花瓣,配合着我刀尖上不断滴落到地面的鲜血,很有一种凄美的味道:一如我不得不与队长进行的战斗那样。我不再用平时那样快乐开朗的声音说话,不得不与队长挥刀相向,我的内心就好像被撕裂了一样难受:   "队长你也没有使用卐解不是吗?而且还没有开始战斗,我不一定会失败的哦。"   "就凭你现在的状态吗?"   队长他瞥了一眼我刀鞘上仍旧系得好好的下绪,虽然不屑,可是也有着泄露出来的少许安心,他说道:   "还早了一千年。"   "这个状态?"   我轻柔的抚摸着刀鞘上的下绪,由衷的笑了出来,说:   "因为我已经答应了队长,所以我不会轻易把它解下来的。而且,它除了能够封印有害灵压,也同时封印了我招式当中绝对不想用在队长身上的部分,所以,我也绝对不会摘下它来。"   "......"   那是......在我灵压大幅提升之后,强化了十数倍的溶化伤口、加速流血的功能。这样的能力,哪怕是死,我的内心也不允许我对着队长使用。没有亲眼看到过它的力量的队长,当然也不会知道我所说的到底是什么。我们没有再说话,而是同时施展瞬步移动,展开了战斗!   那些美丽的樱花瓣全部是由斩魄刀锋锐的薄刃构成,它们看似随意而分散的飞舞在空中,却因为数量的繁多,让人根本不知从何防御起。我认为,通常这种情况下除非能够做到远远离开这些花瓣覆盖的范围,抑或能够在身体周围形成牢固的全身防御,否则是不可能防御住这些细碎凶器的袭击。可是那些花瓣的动作既迅速,队长的瞬步速度似乎也在我之上。就算是头也不回的逃走,我的瞬步速度也不可能摆脱队长与千本樱的追击。被千本樱伤到已经能够成为了无法避免的必然。而我也没有合适的技能用来防身。现在,我能够做到的,真的只有进攻而已了。   但是幸好我的始解是可以做到在较远距离攻击的,我几乎立刻就选择了保持距离而不断进攻的做法,想要尽量减少自己受伤的程度。这一切,全部是在不断瞬步的状态下进行,所以我的判断也是在一瞬间完成。队长解放了斩魄刀之后,就站在了原地没有动。单凭那些飞舞的花瓣和我战斗周旋。我开始应用当初在卐解学习前夕才完善了的始解技巧,控制着血刃自我身边不断生成。在这段期间,尽管我还在不断的躲闪,全身仍旧被千本樱追上、包围。逃无可逃的我只好停了下来。决心干脆拼着承受一次攻击而专心将全部血刃完成,如果我的想法可以奏效的话,哪怕是受伤也同样值得!在我站定的一刹那,千片花瓣同时发起了攻击,让我的浑身顿时爆发式的喷出血花!   "呃!"   我发出了短促的呻吟声,全身同时被割出无数个口子,实在是非常痛苦。我的努力却没有白费,用到的血刃也全数齐备,随时可以发动攻击。   于是几乎是在我受到攻击的同时,血刃也同时发起了攻击,其中的一半首先在我的操纵下旋转着围了过去,在队长身边转圈寻找可以进攻的机会。包围着队长的血刃数目很多,就算是队长,也没有那么容易轻易逃出这个包围圈。不出意外的,我看到了向我进攻的花瓣回防,无数花瓣与血刃交织在一块,樱花在切裂血刃的同时,也被鲜血染成了艳丽的红色。我的这一波攻击眼看就要遭到覆灭的命运,我的第二波攻击也发动了。这一拨血刃并没有像上次那样旋转着前进,反而通通笔直的激射而出,直奔队长而去。那边还未完全被消灭的其余血刃,仍旧不遗余力的困住了队长,这个时候的突然袭击,对很多人是致命的--也许对队长来说还算不上,对于队长来说,想要突破这种程度的攻击,只需要少许的时间而已。这样也已经足够了,因为我的目的并不是战胜队长,我只是想救走露琪亚。   这个队长被短暂绊住的时机正是我等待已久的,"那个"发动的条件也已经具备,我倏然刹住了闸,咬咬牙,呼喊道:   "卐、解!!"   我卐解的第二式:"诚字祭"的发动条件就是一定要在我或敌人之间有人流了血出来。这个招式发动起来的一瞬间,那些血就会一下子增多到在地面上形成一个能够没过脚踝的血池。甚至周围的光线也会因此而变暗,只有满地的鲜血发出红色的光。那个场景,就象看到了地狱一样,这就是我当时学习卐解的时候,无论如何也不想队长看到的原因--这简直就像是我生前写照、上天对我的讽刺一般。   其实这仿佛地狱一般的血池并不是毫无意义的存在的,凡是沾上它或是踩在血池之中,都会让敌人被这粘粘的液体或多或少的阻碍了动作与速度,不过敌人实力越高,这个作用相应也会变得更低,更何况我现在是在部分的封印状态下使用出来--当然我本身的速度不会受到丝毫影响,血池阻碍的范畴只限于敌人。队长此时刚巧解决了所有包围着他的血刃,他望着我的样子微微有些吃惊:   "这就是你的卐解吗?"   "是的,队长。卐解的第二式:‘诚字祭'。"   "哼,倒是个形象的名字......"   我面露微笑,不过这微笑却有苦涩的味道。很形象......吗?确实如此呢。当初我第一次做发动卐解的练习,偶然发现了这个招式的时候,也为这副样子吃了一惊,我也是第一时间就反射性的想到了这个名字。   这个时候却不是我回想这些无谓往事的时机,在因为卐解而开始狂躁起来的灵压当中,如果低头看的话,一定能够看到那条下绪在放射着红色的光。因它而封印起来的那部分灵压会越来越凶猛的反抗这道封印。我的斩魄刀和大部分死神的斩魄刀稍稍有所区别,如果说大家的斩魄刀都能够完全服从主人的话,我的斩魄刀就是时刻都拥有着自己意志的存在。作为它主人的我,自从佩上了这条下绪,就时常能够感受到它不甘心的反抗。这反抗的力量会随着我的灵压增加而提升,灵压越高、反抗越激烈。   而卐解时间拖得过久,它最终就会毁掉将它封印住的东西!   "......没办法呢。"   队长召回了自己的斩魄刀举在胸前,将刀尖对准了地面。在队长练习的时候,我也有看到过几次,马上明白队长是打算发动卐解。我露出了稍微有些得意的笑颜道:   "队长您要使用卐解了吗?不过,我认为您还是没必要这么做。"   "......"   "因为...在您的速度受到影响的同时,现在我的速度可以达到瞬步最高速的好几倍!"   队长根本不明白我所说意思,我已经借助卐解的速度消失在了空气中。唯有调皮的声音随着吹拂的风吹到了队长的方向:   "谁也没说要和您打到最后吧?这个血池我走了以后还会维持一小会儿,队长要休息一下哦!"   就这样,我的第一次卐解使用在了逃跑上面......当然是带着露琪亚一起...... 第五十章 夹击下的功亏一篑   我不敢解开卐解,把"诚字祭"收起来,转成了只有速度上面大幅提高的卐解第一式。双手抱着露琪亚拼命的逃。也许这个过程太快了,逃跑的速度也太迅速了,她甚至没有回过神来,只是瞪大了眼睛看着我。也许,她不明白为什么出现的是我,而不是恋次或者一护吧?   而我也暂时没有心思与她谈话。我知道现在并不安全,我刚才也只是拖住了队长顶多一两秒钟的时间而已。更不用说没有我留在那里,那个血池应该早已消失了。由于卐解的缘故,我前进的速度非常快,尤其是没有了瞬步必要的暂时变慢,现在就连周围的景物都让人看得头晕目眩。我腰间的刀鞘传来了烫人的温度,糟糕了,再不解开卐解的话,队长送给我的下绪随时有可能损坏。   然而,跑着跑着我忽然感觉到一个令人不安的灵压,这让我提高了警惕。忽然!明晃晃的一道银光向着我攻击过来。同时还听到一声关西腔:   "射杀他,银枪!"   我大惊之下想要改变方向,可是袭击过来的速度非常快,而我也处在高速度下,想要瞬间改变方向就变得不是那么灵活。电光石火间些微的失误,我的左臂被极其猛烈的力量戳中,露琪亚的人立刻从我怀里脱手,我也整个飞了出去。定睛一看,正是不知何时等在那里、笑得一脸阴谋感觉的市丸队长。   "这样可是不行的呀,冲田君。"   市丸队长挡住了去路说,   "走得这么急,也不等一等你家队长吗?他可是一直在你身后追得很辛苦呢。"   我听得全身一僵,并没有马上回头看。但是我知道,朽木队长在我被阻拦的这几秒钟之内,已经凭瞬步追到了我的身后。再看看我不小心脱手了的露琪亚,她的人已经在市丸队长的控制之下了。我很明白我现在处境的绝望,如果只是面对一个队长,或许我可以凭借自己的速度出其不意的救走露琪亚,可是现在我面对的是两个队长的前后夹击,就算凭我卐解的速度逃跑不成问题,问题是露琪亚已经被市丸队长控制住,我再想要从他手里夺回来的可能性几乎为零。因为朽木队长是不可能冷眼旁观的。   市丸队长不依不饶的用语言步步进逼:   "说起来,6番队的副队长为什么会挟持着极囚逃跑呢?朽木队长,你可真是治下不严啊,又或者...这根本是你指使的呢?"   队长的灵压因为这句话而震动了一下,我对他的话非常不悦,冷冷的说:   "市丸队长,您搞错了。这个行为完全是我个人的事,和队长毫不相关。难道您没看见我们家队长正在追击我吗?"   "哦呀,哦呀,朽木队长,这件事您怎么认为呢?"   市丸队长玩味的望着队长,朽木队长蕴含着怒气的声音在我身后发出来:   "这和你无关。我们队的人,我会亲自处理。总司,转过头来,面对我。"   "队长......"   我慢慢转过了头,心里有一块又大又硬的东西在胸中塞得我喘不过气来。好害怕队长他质问斥责我背叛了静灵庭,做好了觉悟并不等于内心能够承受。我头一次不敢看队长那永远能够保持冷静的目光。很害怕那目光化为利刃,将我的心刺伤。   "你......没什么想说的吗?"   "......有。我绝对不会后悔,队长。"   我这次露出了非常开心、由衷的笑容。有一种全身都轻快起来的感觉,总觉得这句话说了出来,就算立刻死去,也没有遗憾了。忍住了浑身伤口流血带来的昏眩感觉,补充道:   "我是为了内心中重要的一个人这么做的,队长。至于那个人是谁,很抱歉,我不能告诉您。如果您执意在此将我就地正法,那么我拼死也会反抗到底。因为我的目的还没有达成。"   "呵呵呵,那么我就不打扰你们交流,朽木露琪亚我先带走了。"   市丸队长说完带着露琪亚瞬步离开。我很想追上去,然而朽木队长站在我的去路前方,我也知道队长他是绝对不会轻易作出让步的。我失血很多,就算能够现在突破队长的阻拦,也无力从市丸队长手里将露琪亚救出来,更不用说队长很快就会随之赶到,追上我了。看看自己受了伤的左臂,感觉非常的不甘心。我想,如果是一护那个小子,他此时一定是明知道不可能,也绝对不会后退吧?他就是这么冲动热血。   遗憾的是我不能那么做,我必须考虑得更加全面一些,更加有把握才行。因为我不允许自己失败。有的时候,真的很羡慕像黑崎一护那样的人,可以那样简单而勇往直前的活着。我在队长决心卐解之前,再一次的逃走了。今天,我首次与队长挥刀相向,我的内心明白,既然选择了这样的道路,这就是无法避免的。可是我也不愿给队长造成不必要的伤害,哪怕队长身上因为什么人,或是我自己增加哪怕多一条伤口,我的感情上也无法接受。   值得庆幸的是,队长他也没有追我的打算。而是很干脆的扭头离开。他明明知道就在附近,恋次正在与一护战斗,也没有想要插手的意思;也知道只要动手,我很难从他的手下逃脱,仍旧这样离开了。他等在附近,只是等待着我们的闯入,不寻找、也不追击。只想尽到自己的责任,守住露琪亚,不让其他人有机会救走她而已。责任以外的事情,他也没有插手的意思。看着队长离我远去,我的内心忽然很难过,好像丢失了什么,又或被什么掏空了一样。队长的背影距离我越来越远。   我心情低落的来到了恋次与一护的战斗现场,他们两个的战斗正酣,一护他又被恋次打得惨兮兮的了。看到我的到来,花太郎和岩鹫的注意力一下子集中到了我的身上,由于身受千本樱的刀伤,左臂又被神枪重伤,失血过多外加浑身浴血的样子格外怕人。花太郎吓坏了,他拼命的冲过来,着急道:   "总司君,你怎么受伤了?!真的很严重!"   "喂、喂,你没事吧?"   岩鹫虽然和我比较生疏,看了我的样子仍然有点担心。我仍然沉浸在刚才的感情当中无法自拔,对他们的问话随口敷衍:   "我没事。对不起,没有把露琪亚救出来。"   "你现在怎么还说这些?!快点坐下来,我马上帮你处理伤口。"   花太郎忍不住求我道。我摇摇头道:   "不用了,又不是什么会死的伤口......倒是他们两个,花太郎你一会儿肯定更要有的忙了。这两个笨蛋,尤其是恋次,他不好好打一架的话,就不能想通事情。"   说着,自己也觉得好笑,脸上露出了一点笑意。真是有够麻烦的两个人。   我唯一挂心的是,夜一小姐又是去了哪里呢?她曾经说还有些事,又不知道到了什么地方。我觉得,如果她肯现身帮忙,也许刚才就已经将露琪亚救出来了也不一定。总觉得,夜一小姐还有什么事情隐瞒了起来--从很久以前就开始策划的事情;明明可以现身帮忙,却在半路消失不知去干什么;并不单纯的死刑判决,以及在不断变动的行刑日期......   只有一护那样单纯的家伙,才不会怀疑这之中的蹊跷吧?当然,有些事情他并不知情。我在静灵庭内的空气中,嗅到了浓浓的阴谋味道。隐藏在暗处、操作这一切事端的,是什么人呢?他又在策划着什么呢?和那个喜助有关吗,还是另一个完全不同的人?   最终,露琪亚也是这阴谋当中一个被推到前面来的棋子罢了。   只是,利用朽木队长最关心的妹妹作为棋子,那个混帐的人渣我绝对不能原谅!   你--准备好承受我的怒火了没有?!   双手无意识之间紧紧握了起来。不久,天色晚了,战斗也终于在如血的残阳中落下了帷幕。 第五十一章 更木剑八之影   在花太郎努力的劝说下,我还是首先包扎了身上的伤口。当我将将把伤口都包好以后,天色也已到了傍晚。那个时候,恋次与一护的战斗也进入了尾声。   他们的战斗是惨烈的,双方都受了严重的伤。一护更是承受了恋次一击看起来足以致命的攻击而活了下来,而且最终获得了胜利。战败的恋次在揪着一护的衣服,终于吐出了自己的心声之后,倒在了地上。一护并不比他好到哪里去,他多坚持了几秒钟,也倒了下来。不过,两个人的灵压还在,还活着。太好了!   花太郎跑过去察看他们的伤势,我则发觉了急速接近中的灵压,其中一个似乎是伊鹤。   "花太郎!快走,有人来了,不要惹无谓的麻烦!岩鹫,你能帮忙带着一护走吗?我的胳膊用不上力。"   我头一次主动和他说话。因为对他,我还有很大的生疏感,主要是我与他的性格好像并不对盘,所以我说话客气很多。岩鹫对我同样也小心翼翼的,他本就不像一护那样什么都不在乎,内心中从一开始也对我充满戒备;现在知道了我实际上是副队长,就更加如此。他迟疑的点点头道:   "哦。"   我迈动沉重的步伐,也帮忙提起了一护的大刀,同时招呼着花太郎一起走。刚刚躲进拐角,就听到了伊鹤和其他人由远及近的说话声。双方没有碰面,真是走运,伊鹤他为人非常认真。我断言,他肯定不会因为和我曾是同学,就会这么放过明显背叛了的我。那时候,只能落得拔刀相见、一方血溅当场才能罢休。   当晚,花太郎无私的为我们每个人进行了治疗。最后,轮到给我的伤口进行后续治疗,那个时候他已经相当疲惫了--为一护进行的抢救相当耗费精力。我看到他的黑眼圈露了出来,微笑道:   "花太郎,你可以休息一下不要紧的。我的伤口都已经处理过,不要紧了。"   "你在说什么呀?总司君。"   他不高兴的反驳道,轻手轻脚而又不容我反驳的帮我挽起了袖子,开始用灵力恢复伤口。   "哇--啊,这个伤口真的好严重,竟然深到看到了骨头。总司君你也一定遇到了很艰苦的战斗吧?......你们都在为了露琪亚小姐拼上了性命奋战,我却什么也做不了。真的非常没用,我常常想如果我不这么没用就好了,治疗是我唯一能为你们做的事情。所以,真的不用为我担心,在我能够尽一点力量的地方,就让我为你们尽自己最大的力量好吗?拜托了。"   "呵呵......"   我忍不住笑了出来,   "那么我就不客气的拜托你了哦!花太郎。"   "嗯!包在我身上,包管你明天能够健健康康的去战斗!"   花太郎笑着举起了拳头,我于是靠在石质的墙壁上让他处理伤口,渐渐的,我就这样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睡梦之中,好像梦到了朽木队长......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花太郎睡在我的腿上,还留了口水。无奈而有点放心的笑了笑,然后毫不介意的把他推醒:   "起来了哦,花太郎!"   他却在睡梦中慌乱的说什么"难以担当重任"之类的梦话,我忍不住"扑哧"一笑,这家伙,大概是梦到了被前辈们欺负的事情了吧?因为了解他,也知道一些四番队平时的状况,所以很容易想像得出他平时是怎样被人家算计到的。岩鹫和一护就难以想象到了,不明白他梦到了什么东西。   花太郎也醒了过来以后,我们再次准备出发,在出去以前,岩鹫和一护为了是否从原来的出口出去吵了一架,算了,这好像是他们两个联络感情的方式,就由他们去吧。我这么决定以后,耐下心来等他们吵完。最终决定的结果,还是顺原路出去。出口的地方一个人也没有,一护他们都松了口气。乐观的认为没有人守在这里,是没想到我们仍旧从这个地方出来了的缘故。我皱了皱眉,提醒道:   "不要把这件事想得太容易了,一护。昨天你和恋次战斗的时候,没有感觉到过一股很可怕的灵压吗?--那就是朽木队长发出的灵压。当时队长并未认真,那也绝对不是队长真正的水平,你明白我是什么意思吗?"   "他很强,我明白的。可是,我绝对不会逃避!"   一护的表情严肃了起来,我们开始沿着长长的阶梯向上,直到爬完整条楼梯,也没有碰到一个人。我从上楼梯开始,就有种很不妙的感觉。上到了阶梯顶端以后,就连一护他们也发觉了不对劲。关押着重要犯人的地方不可能防范这么松懈的。我感觉到的不妙,与他们单纯认为不对劲还是有所不同。因为除了肯定埋伏在附近、隐藏了自己灵压的朽木队长以外,我发觉了另外一股可怕的力量。这力量的主人是......   更木剑八!!!   我一下子在原地僵住,已经相当模糊的往事一幕幕回想了起来。该死,我早该想到的!他怎么可能不来?更木队长他最爱战斗的,他现在恐怕就藏身在这仿佛巨大迷宫一般的回廊当中,暗暗评估我们几个的斤两。一护他们跑出一段,还是细心的花太郎注意到我没有跟上。他们很奇怪的返回,一护不解的问道:   "喂,总司,你怎么不走了?......咦?你怎么了,脸色好像很差的样子。昨天的伤没有好吗?"   岩鹫有些不耐烦的催促道:   "别在这里磨磨蹭蹭的啊!你到底......"   "花太郎,"   我带着非常认真的表情看着他,   "从这里开始只怕你不能前进了。对不起,你能先在下面等我们吗?"   "哎?为什么?"   花太郎还不太明白,   "我也想尽自己的一份力量......"   "花太郎,更木剑八在这里。你忍受不了的,我不想你因此受伤,所以你最好不要往前走。"   "什、什么?!十一番队的--更木队长、更木剑八?他、他在这里吗?"   花太郎的脸也变了色。我点点头,肯定的说道:   "嗯。他的灵压我比较熟悉,所以错不了的。"   "那个更木剑八是谁?我似乎在哪里听到过?"   一护问道。花太郎一脸惊恐的拉住一护与岩鹫道:   "大事不好了,更木队长在这里的话,我们还是不要往前走比较好。你们不知道,‘剑八'向来是对于杀敌最多、最强大死神的称呼,换句话说,那个人是杀不死的!不可以去送死!!我们快......"   花太郎的话来不及说完,"轰!!"的一声,霸气灵压的爆发好像在这个地方爆发了一场地震,整个回廊当中,被这股绝大的灵压变成了褪色黄相片一般的巨大异空间,更木剑八他已经发现了我们。所有人,都产生了一种被刀架上了脖子一般的恐怖感。   "......跑,跑起来!无论如何先跑起来再说,向前一点是一点!"   一护的脸色也改变了,没有了退路,我们全部向前方跑了起来。我由于担心花太郎承受不住,干脆拉着他的胳膊拼命的跑。果然与那个时候天差地远!早就知道进入真央那个时候与更木队长的对峙,他根本并未认真。真正体会到更木剑八不加掩饰灵压的时候,仍然让人深深地体会到巨大的落差感。就象被蛇盯上了的青蛙,甚至似乎可以听到他打量我们的同时,难掩兴奋、喃喃自语的声音:   "1、2、3、4,有四个吗?真的太令人高兴了,这里面果然有他,就连冲田老弟也在啊!看起来,今天真的能痛痛快快打一场了呢!"   "啪嚓!"   并不清脆的声音一响,下绪终于断掉了。与那渴望战斗的灵压相呼应,我难以抑制爆发出的灵压,就象是饥渴了许久、终于因为能够茹毛饮血而兴奋啸吼起来的狂狼! 第五十二章 与更木剑八的一战   "哟,总司老弟。又见面了啊!"   "副小田田,好久不见!"   更木队长从高出悠闲的跳了下来,由衷的笑容显得很狰狞,八千留副队长也毫无意外的从更木队长肩膀上探出身体,满面红光的和我打招呼,   "你是来和小剑打架的吗?八千留好高兴!!"   "没想到你参加了旅祸那一边,我实在太高兴了!!因为这样,才可以毫无顾忌的好好和你撕杀一场不是吗?怎么样,你应该也高兴得不得了吧?"   "哪里,我完全不这么想。"   被战意与杀气完全支配了的我露出了阴沉的笑颜,虽然这么说着,手中的菊一文字刀身嗡嗡的颤抖着鸣叫,放射出幽蓝色的光芒--它已兴奋得不能自已。我透过余光注意到,我们两个发出的灵压与杀气之和,已经连最厉害的一护也几乎难以承受了。他现在的表情相当难看,好像被吓到失魂落魄一般。岩鹫与花太郎的状况就更糟糕。我用一个很难说是正在拜托别人的笑容、看上去倒更像是不怀好意的模样说道:   "呐,打个商量,更木队长。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您的目标只有最强者而已吧?我能否问问您,您看中的到底是哪一个吗?我保证您中意的那个人会留下来的。其余的人就请您放行。"   "哈哈哈哈!我本来是冲着那个叫黑崎一护的小子来的,可是,和冲田老弟你比起来,他现在怕得就象条丧家犬。我当然会选你了!至于这些废物要去哪里,我根本不关心。"   "一护。"   我瞥了他一眼,用冷冷的目光让他回神:   "听到了吧?带着他们走。救露琪亚的事......就拜托你们了。不要让我失望。"   "可是你......"   一护说话欲言又止。我泄露了一丝微笑出来,反问道:   "我?别担心,"   将手中的菊一文字一挥,斜斜的指向地面,蓝色的灵压忽然掺杂了鲜血的色彩,演变成了不祥的紫色,灵压组成的旋涡围绕着我不断的扩大,直到包围了我、四周的景物被吹得什么也看不清了为止,我在这犹如封闭起来的空间里面大喊了一声:   "卐解!!第一式--血之法度。"   斩魄刀解开之后,旋转、阻碍了别人视线的灵压旋涡也渐渐散去。我已经改变了的打扮让更木队长和正准备离开的一护他们惊讶不已:   头上一条额带,蓝色的羽织衣袖上面有着白色的山形图案,下身的颜色是深色的。我的身后,矗立着巨大的"诚"字旗帜。   "那......那个是!!"   黑崎一护大惊失色的指着我的装束说不出话来,我微笑着解释道:   "没错哦,就是新撰组的队服。咳!我的卐解,似乎能够将我的生前重现出来呢。咳!咳!所以,更木队长,我们就不要在这里浪费无谓的时间,开始战斗吧!"   "哦。不错的提议!"   更木队长很开心的拔出了斩魄刀,草鹿副队长见状很爽快的坐到一边上去了,临走前还很有精神的叫我战斗得更加努力些。果然很有她的特色呢。在我示意一护他们马上离开的当儿,更木队长笑道:   "那么,就依冲田老弟说的,干脆省略那些不必要的繁琐步骤,直接用最爽快的方式来战斗好了。"   他拿下了那只眼罩,就好像我的下绪断掉那时发生的事情一样,从他那里,顿时灵压冲天而起,明晃晃得好像拥有实体般,形成了一条粗大的巨柱。   "这个是......技术开发局特意帮我开发用来吸收灵力的装置,和头发上面绑的铃铛一样,本来就是为了战斗起来更有趣才装上的。要不,就实在太无聊了。可是冲田老弟你不一样,我相信你一定是我遇到的最有趣的对手!"   "呵呵,谢谢您的夸奖。"   我的笑颜有些异乎寻常的阳光,与刚才阴暗的笑容相比,实在有很大的落差。下一秒钟,我就不打招呼的动了手。毕竟,这是一场战斗,不存在光明正大与偷袭之间道德的区别,我只是追求着能够尽快取得胜利而已;更木队长就更简单,他绝对不会在意我的偷袭,如果能够伤到他,他反而会高兴到发狂。有很久,他都没有痛痛快快战斗一场了,旅祸的入侵于他,好比是一场百年难遇的盛宴。所以偷袭,是我们双方内心当中早已默认了的规则。   血刃被我挥出,快得形状看起来模糊得就象淡淡的烟。卐解之后的这一招,看起来与始解外形并无二致,造成的伤害效果也几乎没变,事实上本质的强度根本不在同一等级上!这对比好像巨龙之于泥鳅;钢刀之于面团一般。速度上面也同样如此。上一次与朽木队长的战斗,我虽然发动了卐解第二式:"诚字祭",它实际的威力甚至不如现在一式的"血之法度",因为那个时候被下绪限制住了斩魄刀的我,根本不能发挥出实力的三分之一。   很出乎意料的,更木队长并没有躲闪,也没有举刀,就凭着躯体硬生生接下了我的这一招。强度足以贯穿大虚面具一击所造成的全部伤害,居然只能在他的胸膛上留下一条浅浅的细长刀口。血,在我斩魄刀的能力作用下源源不断流了下来。   "您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您认为我的攻击甚至不值得您躲闪吗?"   我有些淡淡的不悦,对于战斗,我也有这属于我的骄傲。   "这只是一个简单的判断方法而已,你果然......"   他说到这里忽然从我面前消失。不过,发动了卐解的我拥有远远高于普通瞬步的速度。我看到更木队长绕到了我的身后,马上毫不客气地回刀斩去!   "当!"   清脆的金属交鸣声响,更木队长也挡住了我这一击。他咧嘴笑着补充道:   "果然值得我全力杀了你呢!"   我们迅速分开,不约而同开始了一轮暴风骤雨般的对攻,刀刀都发了狠,拼命想要斩进对方的肉里面,都想要了对方的命。渐渐的,我难以承受这样的战斗方式,因为巨大的负荷令我开始被强大灵力破坏的肺部越来越不舒服,咳嗽在变得一分钟比一分钟难以忍耐。不得已,我开始利用有绝对优势的速度游走于更木队长的四周,   我不断改变自己的位置寻机斩向他身体的各处要害,更木队长很明显并未捕捉到我的身影,但是他竟然能够凭敏锐的战斗感挡住我大部分的进攻。他没有名字的斩魄刀往往有自信的挥出,刚好击中我所在的位置。那刀子的力量裹挟着他强大的灵压,加上他本身就强大无比的力量,每一刀都沉重得让人难以承受。真是一个拥有恐怖战斗天分的男人!也许他不是所有队长之中最强的,但他绝对是战斗起来最恐怖的!   暂时停了下来的时候,我仍旧毫发未伤,而更木队长的身上已经留下了大大小小好几条伤口,每条伤口都不断的有血流下来。   "你做的真不错么,总司老弟。"   更木队长毫不掩饰自己的赞赏之色,而我从刚才苦苦的的忍耐也已经到了极限,大大的咳嗽了几声过后,滴滴鲜血落到了地面上。身体因此而一阵阵的发软,就连在战斗中一向能够保持着冷静的头脑也有了些许昏眩的感觉。我知道,战况看似对我有利,但是这么拖下去的话,失败的那个一定是我。我用手背擦了擦嘴角的鲜血,笑道:   "哪里。不过可惜,我没有时间了。现在我必须速战速决--第二式:诚字祭!!"   仿佛地狱一般的血池再度出现......第五十三章 白哉的告白   围绕着四深牢建成的、高耸围墙的迷宫,总是能够带给人压抑到喘不过气的肃穆感。现今,这里刚结束了一场战斗。好几米厚度的高墙被战斗的力量摧毁了一大片,怪石嶙峋的巨石废墟上,到处沾染着触目惊心的殷红鲜血。任何人没有思想准备来到了这里,也许只会有一个最直接的反应:震撼与恐怖!这就是刚才我与更木队长战斗过后的场所。   我现在趴倒在满地的鲜血当中,一动也不能动。身上几道深深的伤口不断滴落血液,汇入到地面上的血池当中。除了伤口附近,其他的地方也被鲜血所浸透。就算是我,也已无法分辨身上的鲜血哪一处是自己流出来的、哪一处又是更木队长的、又或是卐解产生的。   更木队长现在也没有离开,他就靠着一块巨大的碎石坐着,相对于我狼狈的样子,他现在的状态毫无疑问好得多,可是战斗的胜利者是我。那个时候,无论受了什么样的进攻、什么样的重创,这个男人总是能够再次站起来并继续战斗。面对他战斗,仿佛一场噩梦。甚至加速流血的伤口失血到了危险的地步,他都毫无惧色的狂笑出声,真心喜悦到了极点。真真正正的热爱战斗胜过自己的生命。如果不是最后,我拼着不成功便赴死的信念斩断了他的斩魄刀,他肯定致死也要继续战斗下去,我终究不忍心杀死这个拥有真正武士之魂的男人。   堪堪获得胜利,我的嘴中立刻呕出了一大滩血,连卐解也自动随之消失。没有被敌人打败,反而是被我自己的灵力破坏得好似一块碎布片般的身体,与冰冷的地面狠狠撞击在一起,就此再也无力移动哪怕一根手指分毫。   好冷......,身躯好像冰冷到连寒战也发不出来。虽然已经收起了卐解,我的身体状况却仍旧恶化了下去。身上的伤口很深,我此时却没办法注意到那上面传来的疼痛感。因为我的肺在不停的咳,凶猛得无法抑制。有好几次,我几乎都以为自己会因为没有片刻间隙呼吸而闷死。缺氧令我就连思考也几乎停滞了下来,从嘴里面又淌出了多少鲜血,根本已无法计算。痛苦到比死还要难过。   现在的我,完全不设防。就算没有人来杀我,我也不知道是否能够活下去。昏昏噩噩之间,断断续续听到了更木队长的话:   "你真的......欣赏......,...一定别死啊!"   然后,更木队长和草鹿副队长的灵压渐渐远去,最终遥远到感觉不到了。   "咳!......咳咳!咳......"   整个染血的修罗场当中,只有我软弱无力的咳嗽声还在若有若无的回荡。后来,一个深藏不露、看似很弱小的灵压来到了我的身旁,我能够感觉到那只温暖的手伸了过来,轻轻放到了我的头上面,那是夜一小姐压抑着灵压潜了过来。我听到了她仍旧很有精神的声音:   "对不起了,总司。来得有点晚,刚才处理了一下一护那个小子的事情。别担心,我不会让你死,现在就带你去疗伤。"   "我不允许你将人带走!"   和那熟悉灵压一同出现的,还有队长那毫无转寰余地语气的话语。夜一嗤笑道:   "这不是小白哉嘛!又来阻止我了?刚才我把一护那小子带走,你不是也一样失败了吗?怎么,还没有尝够失败的滋味?你说说,这次如果是我赢了的话,我该往你脸上画些什么好呢?一百多年了,我还挺想念你脸上皮肤的质感呢。"   "随你的便,不过你坚持这么做的话,我绝对会发动千本樱景严。有必要的话,就算是歼景,我也会用的。"   这一次,朽木队长的语气除了坚定以外,更有着异乎寻常的固执。这是与刚才夜一带走一护时天差地远的态度,甚至到了可以用"执念"来形容的地步。夜一小姐终于意识到朽木队长这一次认真的程度不同寻常。她的声音暂停了一会儿,然后很惊讶的试探性说:   "小白哉,难道你......"   朽木队长不耐烦的打断了她,有些难以掩饰焦躁的质问:   "不走吗?我说到做到。我倒要看看,那个时候瞬神夜一和我的千本樱哪一个更强一些。"   "......算了,总司小弟弟就让给你好了。"   夜一小姐的声音听起来不但没有不甘心,反而还含着隐隐笑意。补充道:   "对于扮演坏人的角色,我可不像你那么热衷呢。我也比较怕马踢......"   她的话说完,灵压已经瞬间远去。离开得十分干脆。而我并没有多少余暇感叹这个中滋味,我的咳嗽虽然比之前平缓了些,吐血却仍在继续。感觉上血液每每从我的喉咙涌出来一次,神志就更加离我远去一分。这下,就算内心会想要逃避,也不得不面对朽木队长了呢。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翻了过来朝向天空,那明晃晃的光亮刺到我的眼睛里面,我不得不将眼睛闭了起来。然后,刺眼的光芒被什么东西遮挡了起来,应该是队长。   现在我喘气非常轻浅急促,什么力气也没有。由于是逆光,我也难过得厉害,根本看不清队长的面容,只知道他半跪在我的身边瞬也不瞬的看着我。我又泄露出几声咳嗽,艰难露出一个微笑,轻轻的说:   "您......可以杀了我,不要紧的。咳...咳咳!本来...我想救了露琪亚小姐再到您的身边领死的,现在既然见到了您,您拿走我这条命,也是、应该的......"   说完,闭上眼睛,仰起头把脖子露了出来。过了片刻,什么也没有发生。当我疑惑的睁开了眼睛的时候,忽然被一股凶猛的大力揽到了怀里,我吃惊到说不出话来。那坚实而温暖的怀抱,竟是队长么?!有些不自在的扭动了两下,反而受到了更凶猛的对待。那拥抱着我的臂膀明明很暖,却一直在抖个不停。他的头埋在了我肩膀的位置,一声隐忍的、闷闷的呼唤:   "总司......"   "队、队长......?"   我手足无措的环上了他的背,轻轻拍,努力想要队长平静下来。颤抖的幅度果然因此而变小,停止了下来。才稍微放下疑惑的心,又一次的剧烈咳嗽令我继续吐血。我慌乱的用毫无力气的手将嘴捂住,不敢让队长看到。然而他霸道的将我的手拉了开来,眼睛盯着我,仿佛想要借此将我看穿。   ......吻下。   一个强势、不容拒绝的,同时不失温柔和深情的舌吻。他贪婪的品尝着我口内的味道,那并不会令人喜欢的鲜血滋味,他却流连忘返、不断索取着那样的味道。这时间似乎比叹息的声音更短,又漫长如天地的老去一般。我所知道的是,当他终于释放了我的时候,我已只剩下蜷缩在他的怀内大口呼吸的份儿了。   "总司,"   他在我的耳边呢喃,   "不可以再离开我,我不允许,也决不原谅那样的行为。永远待在我的身边,总司..."   我虚弱的苦笑道:   "您...不杀我吗?队长?因为我做了这样的事,违背您的意思,背叛了静灵庭......"   因为没有什么力气,我的声音越来越小。为了听清楚,队长再一次接近了我。然后他说:   "哼,敢再偷偷逃跑的话,绝对杀了你;不经过我的同意卐解的话,也一样。明白了吗?因为你是属于我的。在你不在的时候,我终于想明白了这件事。所以总司你要记住,你是只属于我一个人的......"   我很疲倦、很疲倦。现在吐血终于暂时停了下来,身上又好温暖,疲惫的精神在这个令人安心的地方再也坚持不住,终于沉沉的睡了下去。当我再度醒来,早已是被送往4番队急救过,又转到队长自己家里面以后了。   我的双手,被套上了能够封住灵力的手铐,身处的地方,仍旧是队长自己的卧室。只不过这一次门外随时都站了2位席官以上的死神把守着。队长不在,他又去为了防止一护他们救走露琪亚而前往忏罪宫亲自监视。听到专门拿了参汤给我喝的管家老伯说,队长临走前给我留下了话来,他当时这么说:   "老老实实的躺在这里。从现在开始,这件事绝对没有你插手的份--因为我不允许你再出现那样的危险!" 第五十四章 月下同枕眠   又一次从浅浅的昏睡中醒来,发觉有人正在用软布揩干我刚才呕出来的血。原来是朽木家的管家老伯,本来他有许多其他工作的,但是现在队长似乎让他专门来负责我的生活。我的灵力现在被封住了,其实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因为这两天队长找不到涅茧利队长,那种专门用来克制我特殊灵压的下绪就暂时拿不到。封住了我的灵压,使得我的身体得以快速康复。本来受到那样程度的损伤,卯之花队长也断言我正常情况下,不可能短时间内康复的。至少也需要好几个月的时间。见我醒了过来,管家老伯拿起一碗刚才就放在旁边的热汤拿给我,说道:   "冲田大人,朽木大人命我等您醒来,就喝下这碗用朽木家秘制的内伤特效药,它是非常有效的补药。老朽已经将它放凉到温和的程度,专门为您保温着。现在请您将它服下去。"   我看着那碗颜色清澈透亮、飘散着清香气味的药品,有些不好意思的说:   "我做下了那样让队长为难的事情,队长不但没有把我关到牢房里面去,还拿来参汤和补药给我喝,说实话,我觉得自己不配队长这样照顾。"   "不,老朽认为这是您理所应当的。冲田大人,趁着补药温度正好,请现在就喝了吧。如果看到您没有喝下去,朽木大人是会责罚我的。"   他用勺子盛了一匙,细心的喂到了我的嘴里。液体顺着喉咙滑落下去,所经之处,无不感觉异常舒适。稍过片刻之后,药效发挥,更让人渐渐变得暖洋洋的。不愧为贵族家秘制的药品,效用甚至超过了专门负责医疗的4番队。   "队长他又去守着忏罪宫了吗?队长他这样做有多长时间了?"   我喝完药问。管家老伯拿着药碗正准备收拾下去,答道:   "回冲田大人的话,自从您行踪不明队长几乎天天如此。就连晚饭也时常不回来吃,在老朽的规劝下,朽木大人才肯携带便当前去。"   我听到这里,忍不住想象了一下堂堂六番队队长坐在某个墙根底下,拿出便当来吃的情形,"扑哧"一声喷笑了出来。这可不符合队长一贯的形象啊!可是,每每想到队长这些天辛劳的守在忏罪宫的样子,我很担心队长他身体会不会太过劳累。   "呐,管家老伯。现在六番队的公务是谁在做呢?队长他要守在忏罪宫那里,没有时间做吧?"   "是阿散井三席做的。自从私自与旅祸战斗失败,而被朽木大人关进牢房以来,公务都是由专人送进牢房内完成的。"   恋次......你好可怜!队长这样欺负他,以他那样火暴的性格,会忍耐到什么时候呢?更不用说败在了一护的手下,恋次不想要变强是不可能的。最重要的是,他不可能对露琪亚的事情无动于衷,所以他早晚也是要站出来去救露琪亚的。只是,还有一件事......我问道:   "管家老伯,喝了这种药,我的身体要多久能好啊?"   "可能不需要1个月就能复原。"   "......"   "冲田大人?"   "啊,没什么。刚刚好像有些疲倦,所以走了神。您一定还有其他事,我就不打扰您了。"   "那么,老朽先告退了。有什么事,您只要让人叫老朽就可以了。"   然后他就离开了房间。我算计了一下日期,似乎距离行刑还剩下11天时间。而我以这样完全封印灵力、且有药物治疗的状态,也需要将近1个月时间才能康复。不知道短短11天时间里面,我的身体能够恢复到什么样的程度。而这个手铐不卸下来,我甚至无法对抗守在门口的六番队席官......   长叹一声,我暂时决定放弃思考这件事情。毕竟时间还有11天时间,我至少要争取在这段时间内尽量更好的恢复。那样,才能不辜负队长一片用心良苦的好意。有些困,似乎是药物当中含有的催眠物质,能够帮助病人更好的康复。我顺从了这个感觉,闭上眼睛任由自己的意识渐渐放松,然后沉入到睡梦当中去。似乎是睡了很久时间,我因为脸上一直就若有若无的痕痒感觉醒了过来。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一片漆黑。   我忽然发现了痕痒感觉的源头:紧挨着我,朽木队长就躺在那里。他一只手搂过我的腰,睡得正香甜。他温温的呼吸吹到我的脸上,就让人感到有些痒。我感觉自己有些惊慌失措,心脏跳得很厉害,这温馨又陌生的感受让人甜蜜又无所适从。除了遥远的童年时代被母亲这样搂着入睡以外,这样的感受对我来说完全是陌生的。   于是,本来就睡了很长时间的我失眠了。   虽然很想推开队长缓解一下自己失常的情绪,可是队长紧紧的搂住我,不给我这样的机会。我也不忍心再打扰本就十分劳累的他,百无聊赖之间,我第一次细细的观察起队长的容颜来:   卸下了牵星箍(好像是另一个字,不会念。),他的头发柔顺的流泄在方形的枕头上,在窗外明亮月光的照耀下,头发反射出美丽的光泽。本就白皙的皮肤,现在也精制得好像掺杂了银色的白瓷,这是并非人世能够有幸目睹一回的、天神一般的容颜。白天里因为各种繁杂事务而总是皱起的眉毛也舒展了开,没有忧愁的样子,让人不禁猜测他是否在做着一个不愿醒来的美梦?仔细看,队长的睫毛也显得很长。平时他的目光太过严肃锐利了,几乎没有人注意到这个显而易见的事实。   我看着队长,好久。几乎忘记了时间。直到队长的眼睛忽然张开直勾勾的看着我,我才如梦方醒。才待掩饰自己那种被拆穿的狼狈感觉,他忽然温柔而不容抗拒的把我按成仰面朝天的样子,整个人也覆盖了上来。用两只手肘撑起上身,就这样看着我。   "队...队长您......?"   他并不答话,而是渐渐把头接近,一点也不理会我开始意识到与上一次吻我好像有些不同的某些东西,而有些害羞和恐惧起来的目光。然后在相距不及一尺的距离内停下来,坚定的等待着。及至我渐渐克服了对未知事物的恐惧心,他才吻了下来。与上一次他单方面的索取有所区别,这次我也开始生涩的回应了他,因为我也十分清楚自己的心意,想要主动的回应队长。在今夜之前,我从未意识到吻可以令身体产生如此明显的改变,奇异的舒适与兴奋感觉令我身体好像被轻微的电流通过一样,颤抖起来,随着氧气渐渐的流失,我开始感觉无法思考,全身充满着高昂的感受。他微凉的大手似乎想要探进我的衣服里面,似乎是准备做些什么,而我竟也起了难以言表的强烈期待。只是队长犹豫了一下,最终停了下来。他自言自语的说:   "不,现在还不行......"   "队长?"   我为了确认队长的意思而再次询问着。他却离开了我的身上,用手抚上了我的面颊,从神情可以看出,队长他正勉力与自己的欲望战斗,看着我的眼睛时而蒙上了一层失魂落魄的恍惚。最后,疲惫的再次躺在了我的身边。握住我的手说道:   "没什么,总司。睡吧......"   "嗯。队长,听说您最近很劳累......一定要保重身体啊。"   夜色越发的深沉,我们相拥而眠。这一刻,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两颗心之间的距离如此之短,再没有了孤独的感觉,我们之间彼此拥有。 第五十五章 处刑清晨发生的事   第二天一整天,我仍然积极的配合管家爷爷对我的照顾,满心期望着10天后,能够以更良好的状态赶去救露琪亚。却不知道事实上,我已经被队长暗自隔离了一切消息的来源,以至于完全不知道处刑的日期已经再次提前,改为明天的上午进行!   直到第三天的时候,我注意到了空气中不同寻常的灵压异常为止。,是恋次与队长高涨起来的灵压,两个人的位置应该是在一起的--他们发生了战斗?!恋次那家伙果然不会沉默到底的啊!但是他挑战的对手是朽木队长的话,我并不认为他哪怕有侥幸胜利的可能性。然后,经过不久,不少队长的灵压竟然开始往双极的方向移动了过去。我终于意识到事情的不同寻常!这么多强大的灵压聚集在一处,想要忽略这件事都不太可能。   我赶紧呼叫了管家爷爷。他仍旧是那样有礼貌、永远也不慌张的样子鞠了一躬,和气的问道:   "冲田大人,请问您有什么事吗?"   "管家爷爷,请您马上告诉我,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处刑就要开始了?!不是应该在11天以后吗?什么时候又提前了?咳咳咳......"   心里一着急,说话也跟着变快,不小心又开始咳嗽了。但是这一次并没有吐血,我的身体正在着实的往好的方向发展。没空注意这些细枝末节的问题,我急切的看着管家爷爷不放。管家爷爷表情根本没有因此而发生变化,仍旧用他令人安心的笑脸对着我说:   "您多虑了,冲田大人。这是没有的事,只是元柳斋大人召开了队长会议而已--以上为朽木大人命老朽和您说的内容。"   "把这手铐打开。"   我听了这么明显的话,已经清楚的知道了。就算他隐瞒了不说,我相信自己也已经下了肯定的判断。于是我用严肃甚至是肃杀的目光看着他说。但是管家爷爷无惧于我的目光,反而是后退了几步,让从刚才开始就密切的注意着这一切的守门席官包围了我,他说:   "非常遗憾,老朽是绝对不会这么做的。朽木大人出门前曾千叮万嘱,一定要让您在今天里充分的休息。所以,您是绝对不能出门的。方才之所以和您讲实话,其实是老朽擅自的决定,老朽不忍心您到最后都对此事不知情。"   我愤怒的看着围住我的那几名席官无计可施。因为手被铐住、斩魄刀也收了起来,我无法用剑战斗;用白打战斗的话,只能利用双脚的我,绝对不可能战胜好几名带着斩魄刀的席官。现在没办法用灵力,我就算瞬步也已经无法施展了,在不死心的试着出手了以后,3、5下就已经被他们联合按倒在榻榻米上面。   我的不甘心和心焦可想而知。我这几天所做的一切,全部都是为了这一天啊!如果让露琪亚小姐在此处死去的话,我有什么脸面面对朽木大人呢?!我这些天来的努力,不是就会化为泡影了吗?我绝对不想看见这样事情的发生!就在我一筹莫展的时刻,向来森严安静的朽木家发生了骚动。这混乱渐渐向我的方向靠拢,而我还没有看见发生了什么,已经大概明白了一切:那是更木队长那狂野独特的灵压,他好像还带着好几个人,现在闯进了朽木家,正向着我的这个方向前来。   抓住我的那几个席官大惊失色的戒备起来,却仍然冷不防被那飓风一般袭来的更木队长毫不拖泥带水的打昏在地上。他的肩上,不出意外的看到了草鹿副队长,还有一个漂亮的橙色头发女孩。   "哟,总司。我来带你出去了!"   "又见面了,副田田君!"   草鹿副队长一点也没变的很有精神的和我打着招呼。只是对我的称呼又有了些微变化。而我对此早已死心的放弃,由着她的喜好去了。   "更木队长,您怎么会来?!"   我真心惊讶的问。如果说队长是因为迷路来到了这里,我是绝对不会相信的。没有人能够迷路到闯进一个贵族的家里,还不断打倒阻拦的人而勇往直前。更不用说,他身旁还跟着好几名死神,甚至......旅祸?我这才注意到还有几个人并没有穿死霸装。其中一个应该是我曾经见过一面的沉默大个子。更木队长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道:   "我是特意来找你的,现在正发生这么有趣刺激的事,我想如果你错过了,一定会觉得很遗憾的。把手伸出来,我给你除掉这条碍眼的链子。"   更木队长一边说,一边拔出了斩魄刀。因为和他战斗过,看到他那很有力量与特色的夸张动作,在他砍了下来的时候,竟忍不住想:   "只砍断手铐就可以了,您可小心不要斩了我的手臂下来才好啊!"   "冲田大人!"   手铐掉了下去,我尝试着活动一下手腕的时候,管家爷爷叫了我。   "啊?什么事啊。"   我微笑着询问道,对于这个照顾我的人,我没有办法真的对他生气的。只见他双手捧着递上了一碗温温的药,并且说:   "请您在出门前先用了今天的药,虽然老朽对您执意前往双极感到非常担心,但是老朽是绝对不会阻拦冲田大人的。老朽相信,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朽木大人。所以,您至少允许老朽为您做这些小事。您的斩魄刀,老朽也会马上为您取来。"   "谢谢您。"   我道了谢,然后很快喝下了那碗药。拿过自己的死霸装的穿戴整齐,拿好我的斩魄刀微笑道:   "那么,我出门了!"   "是。那么,请冲田大人路上务必小心。"   管家爷爷再次鞠了一躬,算做是送别。我于是跟着等得不耐烦的更木队长一行人踏上了征途。那个好像草鹿队长一样待在更木队长背上的女生首先很慌张的主动打招呼了:   "那个......初次见面,请多指教。我是井上织姬。"   "啊,你好。我是第一次看到你呢,难道你是十一番队的?"   "呵呵,不是不是。我是和一护一起来的,也就是你们称呼的旅祸啦!"   她的无忧无虑的笑容也让人觉得单纯又可爱,尤其是声音听起来清脆悦耳,说话又快速,陪上她说起话来手舞足蹈的样子,还真是让人喜欢。   "那边的是石田雨龙、茶度泰虎和志波岩鹫先生,可以问问你的名字吗?"   "啊,我叫冲田总司,你可以直接叫我总司没关系的。"   喜欢她直率的神态与反应,我笑着回答道。他们很吃惊,其中反应最大、最有趣的就是织姬和那个眼睛男生了。织姬惊讶得大声"咦"了出来。然后兴奋的表示能否给她签名留念,马上又因为什么也没带而万分沮丧。那个名叫雨龙的则更加有趣,他很快不知从哪里拿了一块小小的签名板,也一本正经的请问我能否给他签名。做这么大的事情,居然也没有忘记带着些没甚么用处的东西,他们当真不是来游玩的吗? 第五十六章 见证队长与黑崎一护的战斗   "咳,咳咳!"   我一边追随着更木队长,一边不时的泄露出咳嗽声。更木队长本来只是一门心思向前跑,听我的咳嗽久了,他也忍不住回头问了句:   "喂,你真的没事吗?你脸色差得好像朽木白哉那家伙脖子上的银白风花纱。"   "哈哈哈,原来更木队长也这么幽默啊。"   我忍不住笑道,然后难以抑制的又咳了起来。渐渐感觉又有吐血的倾向。从已开始便有些担心的旅祸三人互相看了看,井上小姐很忧虑的问道:   "冲田君,你生病了吗?那个,我有些治疗的力量,也许可以帮上忙......"   总是沉默的那个高大的男人,好像叫茶度泰虎的忽然插了进来说:   "我记得冲田他曾经有肺结核的疾病,那个时代应该称为肺痨。"   井上小姐听到以后很夸张的大惊失色,她的一双手臂毫无目的的乱挥道:   "肺...肺结核???太糟糕了,怎么办?我们没有带抗生素来。冲田君,静灵庭难道没有治疗的药物吗?果然还是试试我的双天归盾的治疗比较好!"   还没有答话,远方双极那里已经忽然爆发出了极炽热并且很可怕的力量,大家的目光一下子就被那景象吸引住了。行刑就要开始......而且我还能感觉到恋次的灵压正在飞快的赶往那里,时间正在倒数计时。我抱歉的笑道:   "谢谢井上小姐的好意啦!很遗憾,我已经没有时间了。不过请放心,我这个并不是肺痨。虽然身体状况并不是很好,可是为了救出露琪亚小姐,在那之前我是不会死去的。虽然很不好意思,但是我必须先走一步了。"   "等等啦,副小田田!"   草鹿副队长飞身一跃,落到了我的身上。很开心的抱住道:   "我也去!"   "你...不和更木队长在一起吗?!"   我不很相信她说的话,要知道,就连副长会议期间,更木队长也都几乎是在门外等她的啊!草鹿副队长无忧无虑的笑呵呵大声说道:   "没关系,没关系!小剑反正会打得很开心,不要打扰他比较好的哟!"   听到这话,我内心一惊,这才注意到两个隐藏很好的灵压,同时还有另外2个同样隐藏得很好、却稍逊一些的灵压。难怪更木队长从刚才起就好像心情不错,原来是这样的原因啊!而我的反应能力似乎是随着身体的状况有所下降的样子。往常是绝对不会发生这样事的。我挥手向他们告别道:   "那么,我就首先告辞了。"   "哦,躲起来的那4个鬼鬼祟祟的交给我就好!"   更木队长冲我竖了一个大拇指。我便不管现场的事情,高高的跳跃到空中,顺着房顶不断向着忏罪宫越来越快的瞬步直线前进。远远的,能够看到那只凭空出现的火凤凰,那该不会就是行刑用的"毁王"吧?!我竟然就这样迟到了?!!!内心登时一片冰凉,但是异变陡生,它忽然间就那样分崩离析、化为四散的火焰碎片掉落到忏罪宫的附近。那是怎么回事?是谁阻止了毁王?一护吗?短短3天时间,他竟然可以成长到这样的地步?!他......还算是一个普通的人类吗?不,不可能的。可是如果不是他的话,难道会是其他的队长么?   仔细的感受了一下,由于距离太远、露琪亚的灵压又被最大的压抑住了,那个地方也有好几位队长存在,我实在无法确定露琪亚的灵压是不是还在。心焦之间,只得再次努力提高瞬步的速度。不久,忽然发现了恋次的灵压,他似乎正在从忏罪宫那边逃走,而且,和他在一起的,竟然就是露琪亚的灵压!太好了,这是真的吗?露琪亚还没死!我猛的刹住闸,犹豫着要不要跟着恋次保护露琪亚的安全。与此同时,我也感受到了一护和队长同时高涨起来的灵压,最终还是决定去找队长。   因为毕竟露琪亚看起来暂时应该是没有问题了,我此时更加想要待在队长身边,看着他和一护的战斗。同时,也想见证队长的又一次胜利。黑崎一护...是不可能打败队长的。我对此有着相当强烈的自信。   草鹿副队长我让她留在了树林外面,自己轻巧的潜了进去。但是现场似乎全是无遮无拦的样子,无法隐藏起来的我,只得光明正大的出现了。我亮出一个愉快的阳光笑容,向着朽木队长打招呼道:   "朽木队长,对不起。我偷跑出来了。您不会生我的气吧?"   "我一定会追究你擅自逃脱的罪名。"   队长看了我一眼,没有再和我说话。他对黑崎一护说:   "黑崎一护,我必须收拾你。然后再一次亲手...将露琪亚处死。"   一护那个小子当然是毫不客气的反驳了回去,我在一旁听着那句话,内心感觉非常悲哀。一护他不理解队长吧?其他人也一样,谁都不能理解他,都是那样误会着他。   "姐姐!!"   一个很清脆的声音忽然出现,抬头看,我依稀记得这两个人总是跟在浮竹队长的身边。她似乎很想跑去救倒在地上的那个人--四番队的副官,虎彻勇音。一瞬之间,就有一个人闯进了那两个人的中间:二番队队长碎蜂!二番队队长、隠密机动总司令官、同第一分队"刑军"总括军团长。是一个身兼3职的凌厉女子。我立刻将手按到了斩魄刀上面,从她刚才出现的速度上来看,假使她出手的话,只要稍微一疏忽,就会死在她高超的瞬步上面!冷眼看她解决一人,而把脚踏到虎彻清音的身上去。   说着因为背叛的行为,立刻就会让他们去死的话。我皱起了眉头,感到不解。背叛了的人,是我不是吗?为什么会说浮竹队长的席官?尽管如此,我仍然不打算出手相助。听到浮竹队长的叫声我才发现,京乐队长、浮竹队长两个人竟然正在和山本总队长对峙!局势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错综复杂?原以为十三番队当中只有我和恋次会倒戈,没想到完全不是我想的那样。而且......碎蜂看了我一眼,并没有特殊的反应。我惊诧的转头看着正在与一护对战的队长。一直到现在,队长他什么都没有说?!!   碎蜂那边因为夜一小姐的出现,迅速转移了现场。一护那边在一边战斗,一边不断试图激怒队长。从他所说的话我能明白,什么样的规则于他,都比不过亲情的重要。这个心情我能够认同,他一定是在那种和平的、温馨的环境与家庭之中成长起来的,会这么想也很正常。不过,一护,我可是坚决的站在队长那边的。我们的想法,说了你也一定不能理解的吧?   在见识了一护凌厉的一击以后,队长终于用出了卐解。刀锋的长廊飞散出无数樱花的花瓣,在天地之间到处充满......好美!一护啊,我很嫉妒你。因为你能够让队长为你展现这么美丽的景色,如果是我,会心甘情愿的在这片飞花的海洋中死去。那是一种荣幸与幸福的感觉,因为那是队长决不轻易使用的招数。所以我,嫉妒你。   唔......等你死掉了以后,我代替你继续拖住队长就好了。好整以暇的悠然在庞大的灵压压迫下坐了下来,虽然现在我虚弱的身体被这个力量弄得很不舒服,咳得越发严重,我还是不会后退。在恋次能够彻底带着露琪亚逃走以前,应该尽最大努力拖住最想杀死露琪亚的队长本人。   队长你这是何苦呢?您这样折磨着自己内心...... 第五十七章 生死两茫茫   (大结局)   战局越来越激烈,一护他身受千本樱景严的进攻,竟然仍然活了下来!他拥有怎样强韧的生命力!然后他竟然卐解了!!不可能,为什么才短短几天没有见面,他就可以习得死神界也只得寥寥数人才能凭借天赋与努力达到的程度啊?!我和朽木队长一样,同样吃惊得说不出话来。只是他卐解后的样子相当普通,甚至可以用平凡来形容。   队长他因此而生气了,认为他这个行为侮辱了死神的骄傲,我却有些其他想法,就如天然理心流剑术一样,它在那个时候也被那些出身高贵的家伙不屑的称为"乡下剑术",然而在这些朴实无华的招式面前,多少自以为是的剑客反而被他们的自以为是葬送了性命?因此,我不会简单的用招式的模样判断对手的实力。暗暗为队长这样轻视对手的态度担心,我也明白队长他有这个资本轻视对手,可是黑崎一护这个人成长的速度太快了,他是那种绝对不可以用常理来看待的对手,也是不可以怠慢的对手!   我心情沉重的看自己的预料成真,他发出来的攻击威力很不错,速度居然也可以那么快,队长的脖子在那个时候就毫无防备的暴露在一护的刀尖下面......那个时候,我感觉自己的头脑在激烈的冲击下发出了"嗡--!"的一声,连思考也没有跟上的时候,身上的杀气就跟随着勃发的灵压排山倒海的咆哮出来,整个战斗的场地都在不断因为我的杀气而震动不已。我僵硬的坐在地上没有动,眼睛死死盯住了黑崎一护的脸。队长和一护本来对视的目光一齐转了过来,队长的表情是惊讶,一护除了惊愕以外,更有恐惧--他是那个直接承受我杀意的怒火那个人。   "你可以动手...黑崎一护。"   我冰寒的声音掺杂了恶意的剧毒,不断的向他的身体内侧渗透进去,   "我要杀了你!!"   语气我并未刻意提高,杀意却在那个时候达到了最大值。什么拯救露琪亚与阻止队长的行动,现在的我根本已经把那些小事抛诸脑后,比起那些来,队长的生命比什么都更加重要!我知道我此时最真实的一面已经暴露于队长的目光之下,最真实的冲田总司。那个属于"任生狼"的冲田总司、那个杀人不眨眼、"鬼之子"的冲田总司。现在的我,已经不再在意那些事情了。只不过如果可以,真的不想队长看到我这么丑的一张脸。一护额头已经出了不少冷汗,他将斩魄刀拿了开来,皱着眉头说道:   "我一开始本来也没打算斩下去啊。我只要彻底打败他而已。"   "那就好......"   我发出了一个阴森黑暗的笑容,开始渐渐收敛自己的杀意。尽管我现在疯狂的想要用菊一文字捅进他的喉咙,我也知道这场战斗不该轻易插手干预。补充道:   "你可以继续战斗,不要紧的。我刚才打扰的举动,请不要放在心上。"   最后,完全收拢了自己的杀意,向着他露出平时那种温和的笑颜。但是他咽了下口水,显然不能再对我这个笑颜毫无防备。这样也好,不该接近的人,一开始就要让他明白我的本性。可是队长......我忐忑的看向队长,他正皱着眉头、隐隐有一丝担心。冷冷的开口道:   "别再做多余的事。"   "是...队长。"   低眉顺眼,我听着他们的战斗再度开始。队长使用了卐解的第二式:歼景千本樱景严。他说,那是他发誓要亲手除掉的人才有幸看到的。两个人激烈对决引起的灵压暴风吹得这里的树林也枝丫折断,我不得不站了起来尽力抵御。身体很难受,鲜血顺着嘴角淌了出来,我顽固的不肯移动分毫,想要见证这场战斗。因为我始终坚信队长能够获得最终的胜利!事情向着我预料的方向发展,黑崎一护的速度越发的慢了下来,根据经验看来,已经可以预测到他到什么时候就会倒下去。事实上也确实如此,他的眼睛渐渐支撑不住,在他全力的抗拒下缓缓闭了起来。   我知道已经是时候,站了起来抽出斩魄刀,只等队长给他最后一击就冲上去继续拖住队长。然而事情并没有平凡的收尾,就在队长夺命的斩魄刀落下的一刹,黑崎一护空手握住了队长的刀刃,一张脸,变成了很像虚的模样!   我忽然有种极度不安的预感,一护那诡异的异变处处透露着不祥气息。那种恐惧攫住了我,让我的思考也变得很缓慢,等我回过了神来......   "卐解!!!第三式:狼咬!"   我已经发动了卐解的最终式--狼咬。瞬间,我的衣服已经发生变化,成为了新撰组的队服,除此以外,和诚字祭有区别的是,这是一个集中了最大速度与威力的招式。它的速度是我诚字祭状态那种本来就超越瞬步招式的速度10倍以上!   抢到了队长怀中,只来得及挡住那好像虚一般一护的一刀,来不及举剑防御,我用自己的身躯承受了那一剑。长长的刀口上面鲜血喷发的溅射出来,同时我的嘴里也呕出大大的一口血。自从学会了卐解以后,我一次也没有使用过这一招,甚至练习的时候也绝对不敢触及它,我隐约意识到,这一招的出现就代表着我生命的倒数计时。   "总司!!!"   我听到队长惊慌的喊声,   "没事的,队长。我现在不会死!"   我的声音十分坚定。因为我知道,比起任何时候,这个时候我用尽了任何办法也要活着战斗!举刀、面对一护,每发出一声咳嗽,嘴里就有血不断落下来。我没有感觉虚弱,反倒充满了力量,打个不合时宜的比喻:就好像病人临死以前的回光返照那样,抑或夕阳的余光那样绚丽灿烂。   平青眼起势,打飞他的刀而连出三剑,力贯胸背!我顿时在他的前胸上面穿透了3个血洞。全部完成,异变了的一护甚至目光对准的位置也不及改变一下,太快了!快得他根本不可能看得出。哪怕现在他的实力可能已经在队长之上也不行。然后,虚的面具消失,他倒在一片血泊中。   死了吗?也许还没有,可是这么重的伤,卯之花队长也应该帮不上忙的吧?因为严重的吐血,实际情况我的身体早已超越负荷的现在,什么也听不到、什么也无法思考、感官变得迟钝、天地也失去色彩,已经无法给与黑崎一护最后一击,我晃了晃,仰面朝天的倒了下去。在失去意识的一刹那,好像还是听到了一个声音:   "总司--!!"   是队长吧?呵呵,这样也好。万一就这么死了,刚好可以不必弄脏队长的双手,就可以向他谢罪。可是队长的声音为什么这样痛苦与撕心裂肺?是为了我吗?不行的,队长。您不值得为了我发出这样令人心痛的声音来,比起身体上的痛苦,我更怕承受内心上的伤痛。队长啊,我最希望看到的,是您那样自信又骄傲的样子啊,我希望您不再孤单、也不再痛苦,您怎么可以发出这样的声音来呢?这样的话,万一我就这样死了,我真的一定会难以瞑目的啊!......难道我刚才所作的真的错了吗?   不,我并不后悔。如果我看到了队长受伤,我的内心一定更加痛苦,我最怕这感觉了。所以队长,请务必原谅我这一次的自私,我不想承受内心撕裂一般的痛苦,就让我选择保护自己的内心一次好吗?      (大结局............是开玩笑的,怎么样?被幽默到了没?还有1章外加后记。)   P.S:今天留言不超过20的话,我就考虑写个大家都咬牙切齿的结尾。这不是威胁,真的不是威胁。呵呵...... 第五十八章 尾声   截止到目前,留言共有96条(汗!)真是可怕的数目。下面的故事肯定是Happy的,但是就是不知道是否是足够Happy的Ending。   其实我早在10天以前就已经完成了包括后记在内的所有内容。昨天那个......真的完全是一个玩笑来着。因为凭我的懒惰习性,大概是不会重写一次(也不排除留言过少比如10条以内,让我头脑一热......什么的)看了大家的留言,我感觉到我是有罪的!我荼毒了多少祖国美丽、纯洁的花朵......,闲话不说了,大家可以看了。   如果有对这样比较柔和的结尾仍然不满意的读者大人想要杀我,请大家放心,梳尾马肯定发挥1000匹马力的能量、撒开四蹄光速逃走。   而且,真的杀了我,想要看第二部都没可能了哟!   (最后抱怨一句:为什么总司的恶作剧大家可以接受,我的就招来这么多喊打的声音咧?)   -----------------------   "......醒来吧,拜托了...一定要醒过来......"   在感觉不到时间与空间的冥冥之中,一个声音在我耳边不断回荡着......   为了回应那个听起来温柔的声音,某一天,我张开了眼睛。最先看见的是一个有许多仪器的病房。房间内能够感觉到有一个很特殊的结界,那结界通常是用在保护危重的病人用的。手上插着输液的管子,口鼻里面也有辅助呼吸的机械覆盖着。怎么?我没有死......   刚刚醒过来,头脑还不十分清醒,有那么一段时间,我一动也不动迷茫的躺在那里。忽然,我意识到一件事:队长他后来怎样了?露琪亚呢?毕竟那天我没有坚持到最后,不知道这件事的结局。很怕队长又出现什么意料之外的状况,我开始试着扯掉身上的仪器坐起来。   一双温柔的手按住我的肩膀让我躺了回去,我看见是卯之花队长含笑的脸。她带着真心的喜悦说:   "冲田队长,您终于醒过来了啊?朽木队长一直每天都来看望您,这些天他为您操碎了心呢。"   "冲田...队长?"   我很迷惑的反问道,   "卯之花队长,您口误了。我是副队长啊。"   卯之花队长笑了,温和的说:   "不,我没有说错。您已经在3天以前被得知了事情经过的总队长亲自提名,而且也被半数以上的队长通过了--虽然朽木队长反对。呵呵。恭喜您成为5番队队长!冲田君。"   她很好笑的说道,就像是想到了很有趣的事情一样。我这才想起,抓着她的袖子着急的问:   "卯之花队长,那天的事情后来怎么样了?朽木队长他有没有受什么伤?露琪亚怎么样了呢?"   因为我认为这件事比较急,卯之花队长那句话后来的部分我根本没有往心里去。卯之花队长安慰的拍拍我,柔声道:   "您现在还不能这么激动,冲田队长。关于这件事您就不必担心了,朽木队长只有手上受了一点轻伤。露琪亚小姐的处刑命令也已证实是前五番队队长蓝染惣右介的阴谋而取消,露琪亚小姐本身并没有受伤。其中详细情形等您身体好转,再仔细了解可以吗?"   "嗯,好的。"   我听话的老老实实躺好,得知队长最终也没出什么事,终于能够彻底放心。然后意识到还有一个人的状况也想要知道,犹犹豫豫的问:   "卯之花队长,那......旅祸们的状况呢?那个叫黑崎一护的少年死了吗?"   "经过旅祸当中名为井上织姬的女孩治疗,已经痊愈。啊,好像朽木队长来了呢..."   卯之花队长望向没有打开的房门道。什么?是队长来了?我忙往那里看过去,队长轻轻的推门走了进来,走路也很轻,小心翼翼的。那张严肃俊雅的脸略显疲惫,而且清减了许多。看得出来,这段时间他为我忧心了很多。我不禁感到很内疚,轻轻唤了声:   "队长。"   --------------修改部分----------------   "总司......?!"   他快步走到我的床前,不可置信似的望着我,看上去就象丢失了最最珍爱的某个珍宝,现在竟能够重新拾回它一样。说完那句话,队长整个人犹如失魂落魄一般,站在那里再没说一句话。只是望着我,眼也不眨的看。看着看着,泪水无声的流了下来。   我顿时慌了神,着急的想要抬起上半身,却因为没有丝毫的力气半路上又跌了回去。声音也难掩内心不安的询问道:   "队...队长?您怎么了?"   "别说话。"   他的声音带着因为激动而有些嘶哑的音色,半跪了下来。当他用自己的手覆盖住我那只伸在外面正在接受点滴的手臂时,我发现他本来白皙的皮肤有些地方,已经因为过久的紧紧攥拳而变成了殷红的颜色。修长的手指也在不受控制的不断颤抖。   不知何时,卯之花队长悄悄的离开了房间,并且用轻柔的动作关好了门。   房间内一下子变得异常安静。一时间,谁也想不出应该说什么好,我们听到外面不知名的鸟不断发出清脆的鸣叫声。队长的手逐渐平静了下来,好像惊醒一般突然一颤,似乎想要松开。可一瞬之间就改变了主意,反而更加坚定的握住了我。他低低的说:   "你知道吗?总司,我很害怕。"   "......"   "队长?"   包含询问怎么了的意思在内,我呼唤了他。队长松开了手,走到不远处的窗子那里,透过擦得透亮的玻璃望着外面碧蓝碧蓝的天。然后说:   "这几天只要闭上眼睛,我就又一次看到你倒在我怀里的那一幕。我想,如果我晚上不小心入睡了,是否第二天起来就会再看不见你的脸。一旦想起那个字......"   "队长!不要说了。"   我难以忍受的制止了队长的话,我感觉到队长的心痛苦得就象被切作一块块的。而我也无力承受这感同身受的痛苦,我的手因为这痛苦死死的攥了起来: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我的眼睛因为满盈的泪水而模糊了,然后我感受到一个轻柔的拥抱。我听见他在我的耳边轻轻的耳语:   "万一没有机会将这句话说出口,我将永远也无法原谅自己。   总司,我爱你!"   那三个字被温暖的气息吹到我的耳朵里面的时候,我整个身体都不由自主的发出了一个喜悦的颤栗,短短的三个字,却把我的整个生命与心灵充满。因为这三个字,多么沉重的伤势、多么沉重的责任都因为它化成了一片鸿毛。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空气中充满了队长的味道,好令人安心的气味!为了这短短的一瞬,一切都是值得的。而我长久以来在尸魂界的生活,仿佛全部都是在为了这个瞬间所做的准备,能够拥有这短短的一瞬,已是无上的幸福,我知道自己从此刻开始,已经永远告别了内心的孤单,今后无论发生什么,都可以用坚强的笑容去面对。   因为我和他彼此拥有。   擦净眼角处的泪,代之以微笑。我看着他的眼睛倾诉:   "我也一样,队长......"   "叫白哉吧。"   队长坐到了我的床边如此说。窗外鸟儿清脆的叫声越发的清亮起来......   (恶搞:)我点点头,还没有说话,窗子那里突然冒出了黑崎一护那家伙的头,他鲁莽的扯着嗓门问道:   "喂,白哉。看到露琪亚了没......"   "......"   他遭到了我和队长齐刷刷的杀气洗礼......      虽然今后的生活也许充满挑战与艰辛,杀戮与死亡,可是任何事物都已无法让他们的心分开,无论经历了什么劫难,相信他们总能勇敢的面对并且战胜它!所以朽木白哉和冲田总司是幸福的不是吗?   这个故事,就让我在这个美丽的时刻作结。我们都在为自己织造一个美丽的梦,而属于我的梦已经到了最美好的时候,所以它应该在这个时候落下一个句点。   一路上陪伴我共同走过的朋友们,谢谢你们能够与我同行!虽然现在要暂时作别,但是只要我们能够共处在同一片天空下,就总有再相见的一天。   谢谢大家!!   (明天有后记奉上,愿意看两眼的明天也可以来看看。) 后记-梳尾马有话说   终于写完了这篇文,就像做了一场梦一样--因为梳尾马我从来没有把自己的文章发布到网上或杂志一类的地方过。写过的小说超过20篇,无一能够结尾,大都在几万字的地方变成大坑。所以能够写完.........实在是梦幻啊!      首先,应该谢谢惦记我文章的朋友们,更感谢时常给我留言的各位!你们写的东西时常会令我开心的笑出来。说实话,万一没写完,还真是不知怎样报答各位的厚爱了。      写这篇小说,源于对天才总司早逝的不甘心,刚好Bleach和新撰组渊源深厚,我就毫不客气的定下了这篇小说的大概轮廓。至于总司和大白的爱情问题,最初我其实只想写那种朋友以上,恋人未满的状态。更不用提大家最津津乐道的......那个了。可是这篇文最终还是让他们发展成了恋人。一个是感情需要渐渐浓厚的关系,这个走向导致的这样的结局是必然的;还有就是不少人在留言中都有这个想法,这也算是改变我想法的一个契机;最后一点,也最重要,那就是:本人其实也是一只性格沉稳而严谨的--耽美狼。我从事的工作是美工,你说,我怎么可能不追求美呢?大家也认为白哉和总司站在一起很有美感吧?所以我写了。      关于H的问题,我看到了大家那么多的留言。虽然最初并不想写,可是为了不让大家失望,我决定试试看。不要太期待哦,我可从来没写过。就和昨天最开始那篇有点乌龙的结尾一样,第一次写的东西可能很糟糕。而且我声明在本文中,只会做一次这样的尝试。写得好或不好都只有一篇。明天或后天我贴出来给大家看(我可是准备硬着头皮上啊!)。      还要声明一点,除了应要求的H,本文基本上不准备继续写番外篇,再要写下去,我也已经江郎才尽了。狗尾续貂的事情是刹风景嘀~。如果将来我有了灵感,将回应大家的期待,以《冲田总司-穿越死神2》这类的形式拿出来。这篇文就不动了。这样大家也不必总是牵肠挂肚的惦记着。      But!绝对不会紧接着马上写第二部。我下一篇文章正在构思,名称是《常世麒麟-穿越猎人》,可能不会马上贴出来。猎人的题材写的人很多,精品也不计其数,我没有把握写得很好。我自问也不如那些大人那样了解猎人,毕竟我好久没看了,忘得差不多了。这篇文如果最终写了,则可能是一篇真正的坑,因为猎人的故事很开放,不好收尾。主角性别为男,而男主的王没有差错肯定是库洛洛--只有他拥有"王气",故事将和十二国完全无关,除了主角是麒麟这一点。 五番新队长之夜(第三视角)   总司终于康复,而就任五番队新队长那天,总司的朋友们为了庆祝他的康复和升迁,商量着为他举办一个庆贺的酒宴。这当中就属恋次和伊鹤两个人是他认识最久、关系最好的朋友了。心情因为露琪亚终于能够脱罪,而好到几十年以内的最高点的恋次,忘乎所以的一拍刚刚披上了崭新法披的总司,哈哈大笑道:   "呐!你可不能推三阻四的,总司。五番队的队长大人可不能在请客方面扭扭捏捏的太过小气啊!"   "哎呀,当然可以啊!那么大家想去哪家料亭呢?"   虽然自己认为升迁什么的无所谓,可是还是不忍心败坏了大家兴致的总司从善如流的答应了下来。这么做也可以放松一下所有人紧绷了许久的神经。吉良很有兴趣的建议道:   "露碧亭怎么样?那里的料理据说曾经受到山本队长的陈赞,而且因为新开张不久,价格也很合适的哟!"   他虽然并未完全摆脱蓝染事件的阴影,可是现在因为这个轻松的话题而心情暂时好转了起来。同样心情不好、为了转移自己内心的感受而过来凑热闹的乱菊元气十足的赞同道:   "好啊,好啊!干脆大伙一起好好喝一顿!"   "不行!!"   一个冰冷僵硬的声音突兀的插了进来,破坏了所有人的兴致。大伙一起转过头去,正好看见板着一张格外严肃脸的朽木白哉。他瞪着总司不悦的说道:   "你的身体状况还不允许。"   "啊啦?"   乱菊一脸坏坏的笑容上下左右的打量着朽木白哉,完全没有任何对于队长应当保持的尊重:   "六番队的队长大人有何见教啊?似乎......五番队的队长大人想要请客,还用不着您的批准吧?"   朽木白哉一时间竟然想不出能够反驳的话。他恼怒的瞪了乱菊一眼,鼻子里面发出"哼!"的一声,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个地方。而另外两名同样是副队长的家伙(恋次也升官了)则完全做不到松本副队长那样肆无忌惮,都带着不可置信与询问的目光偷偷打量着乱菊。那家伙正没有任何危机意识的向着那个严肃的背影挥手告别。笑道:   "这个时候不给这个木头一点教训,他怎么懂得珍惜现在拥有的宝贵事物呢?好啦好啦,那个先别管。总司,你的钱......够多吧?"   "哈哈,放心啦。"   总司因为她的话感到很有趣的笑起来。气氛很快恢复到原来高涨的程度,当晚,又有很多队长听说了以后,干脆也加入了进来。其中就有被乱菊拽来的日番谷队长,还有卯之花、京乐和浮竹,更木队长他们当然也不落人后。借着为总司庆祝,他们也准备暂时忘却沉重的现实好好乐一乐。这其中当之无愧的主人公:冲田总司当然免不了被众人轮番的灌酒。他的酒量本来就说不出多好,被众人合起伙来起哄似的一灌,很快就变得有些醉了。就在他无意识的再次接过一盏斟好的酒时,一只有些微凉的大手抓住了他的手腕,制止了他的动作。   抬起头一看,是队长那不悦当中掺杂着担忧的脸。   "别喝了。"   他简短的说。然后不由分说的拉了他就走,全然不顾这桌酒席的主人公是否应该半途离席。总司目前还没有喝到人事不知的地步,只是有些开始兴奋而已,他眨着孩子一般清彻的眼睛粘到了朽木白哉身上道:   "再让人家喝一点啦~,好不好?队长?"   "不行。而且我说过要叫‘白哉'"   朽木白哉不高兴的拒绝道。并且带着他往外面走去,   "跟我回家,你最好早点休息。"   "啊~好无聊哦......"   总司打出一个大大的酒嗝,非常遗憾的感叹道。但是很老实的跟着朽木白哉回到了朽木的本家里面。经过一路上晚风的吹袭,等到回到了家里,总司事实上已经有些酒劲上涌,变得有些无精打采了。这些当然被白哉看在眼里,他递过来一身浴衣道:   "去洗个澡吧,快点。"   "哦......"   茫茫然接过了东西,总司半梦半醒的向着浴室的方向走过去。他现在,完全是凭着住在这里以后养成的习惯,无意识的向着目的地前进。朽木白哉轻叹一声,不放心的看着他直到他走进了浴室里面。然后开始亲手准备床铺,并没有让下人做这些事。通过这些琐碎的事情,他能够感受到实实在在的幸福味道。可是过了很久,也不见总司洗好了出来。若是平日,应该早就从那里走出来了。   略一迟疑,担心酒醉的总司,白哉快步走过去走进了浴室里面。但是看到了里面的状况,原本担心的心情却变成了嘴角不自觉的轻轻上扬,但那也是混合了无奈的苦笑来着:酒醉的少年相貌的人原本就白皙的肌肤因为酒精和热水的双重作用泛起了好看的桃红色,他一脸幸福的笑容趴在浴桶的边沿睡得正香。无奈之下,上前推了推:   "别睡在这里,总司。"   无奈对方连姿势也没有变换一下,只是咂了咂嘴继续自己的美梦。朽木白哉知道自己不能就这样任由他这样的入睡。他的身体本就说不上多健康,如果着凉了可就糟糕了。于是稍稍挽起了衣袖,将熟睡的人从热水里面捞了出来。替他揩净身上水珠时,一个不小心,看他的身体看得出了神。惊觉自己竟然对着身体仍然不是很好的总司正在想什么,朽木白哉的脸泛起了一丝可疑的红晕。他草草给他披上浴衣,急急的抱着他回到房间,将他好像丢烫手的山芋一样放到被子里面以后,逃也似的跑了出去。等到一段时间过后再度回来,他已经因为淋了过多的冷水而瑟瑟发抖了。   事情的发展显然有些出乎他的意料,总司睡得并不十分踏实,一只脚踢出了被子外面,两只胳膊也四仰八叉的伸着,半个肩膀因为衣服的零乱而露了出来。朽木白哉只好发出了今天的第二次叹息,认命的去为他盖被子。凑近了以后,一种淡到几乎闻不到的香气飘进了他的鼻子里面。虽然微弱,对于他而言,却错误的灼热了他本已冷却的身躯,在他的理智起到作用以前,唇已经吻了上去。完全没有防备的总司无意识间泄露了低低的呻吟声:   "唔!......嗯..."   总司张开了眼睛,他由于睡得很舒服,眼睛也有些眯眯的。这完全是无心的举动,在本就理智濒临破碎的朽木白哉看来,是一种挑战他忍耐力极限的媚惑表情。可是白哉不想伤害总司,对于此事也稍微有所了解的他,当然知道贸然行动的后果。他蓦的站立起来,背过了身体、将手伸进自己的衣服里面。   裤脚忽然被轻轻扯了两下。回头看,总司侧过了身子,用一只胳膊稍微支起上身,正在试图唤起他的注意。长长的头发松散着顺着一个方向流泻下去,构成了一副堪称极至的画面。朽木白哉的喉咙里面发出了痛苦的嘶哑声音,他拗过了头去,再也不敢往他的方向看一眼。他自己知道自从绯真死去,经过了太多时日的忍耐、汹涌的欲望早已因为他的存在而变成了一头难以驯服的猛兽。却听到身后的人似乎站了起来:   "队长,您可以不必忍耐。请不要再顾虑太多事情,我不会有问题的。我想如果是队长抱我的话,我也很高兴。"   "不要说了!!"   朽木白哉痛苦的吼了出来,听了那个声音,他更加难以控制自己了。所以现在哪怕是多听到他说一个字也是危险的。必须赶紧离开这个地方!可是他这么决定的时候,一切都已经太迟了,总司从他的身后搂住了他的腰,缓缓扯下了腰间的带子。轻轻的说:   "白哉,难道要我对您说‘可以开动了'吗?"   "这可是你说的......"   全身颤栗着说出这句话,朽木白哉一下子转了回来,他两眼的神情不再是那样永远理智的感觉,反而是充满了霸道和狂野的味道。只一扯,总司身上唯一的衣服就这样脱落了下去,白皙、匀称的精制身躯毫无遮掩的呈现在了朽木白哉的眼前。他的大手握住了总司的肩膀,毫不轻柔的把他按倒在塌塌米上。似乎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压在了那两只手上,现在,就算总司想要挣扎一下也变得根本不可能。   他开始放纵的接吻,从总司因为薄醉而更加红艳的唇开始,一路的顺着脖颈吻下去。总司的喘息声也逐渐被他点燃,因为兴奋而越发粗重。这声音犹如一剂催化剂,两人沸腾的感情一路狂飙。吻到了胸前的时候,白哉甚至于因为那诱人的味道而伸出了舌头舔了上去。总司受不了这高昂的感觉,他的头猛的仰起来,喉咙里呜咽出幸福的悲鸣声。   "呃...不行了!!"   朽木白哉一把将总司的身体翻了过去,隐忍许久的爱终于找到了可以宣泄的场所,喷薄而出......   ------------总司的视角---------------   第二天我终于摆脱了酒精的影响,还没有睁开眼睛来,已经能够感受到头部一阵阵的钝痛。昨晚发生了什么完全已经想不起来。张开了眼,我和队长竟然全身赤裸裸的紧紧拥抱在了一起。顿时大窘。我试图推开他有力的拥抱逃出来,可是挣扎了几下并不成功。反倒是吵醒了队长。他现在看着我的目光是那样的危险而不加掩饰,我一边挣扎一边掩饰着自己的不知所措,对于他那样的目光,我根本不知道应当怎样面对才能够保持着理性去面对。只听队长哑着嗓子压低了声音对我耳语道:   "看你干了什么错事?!"   一个天旋地转的感觉,我被他按倒在塌塌米上,我被那再明白也不过的含义吓得全身都僵硬了一下。而且从四周的景物看来,昨天晚上早已经过了一夜的放纵感情。这并不代表清醒过来的我能够踏踏实实的接受这一切。我无法挣脱队长的控制,有些惊慌的哀求道:   "白哉,等一下!现在别......唔......不,等等......呃...哈、哈(喘息)您...哈、哈...停下来......呜~...啊--!!"   不知道又放纵了多少次,我彻底失去了力气沉沉的睡了过去。真是太丢脸了,我最后竟然忍不住喊了"还要"......。并且,这件事过去整整三天,我还是被队长强制性的留在家里静静的休养。完完全全被禁了足。五番队队长...我似乎做的相当不合格...... 小说下载尽在 http://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书本网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